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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你来的,若明天不能按时点卯,你这个校尉就有点悬了!”
韩世忠倒是豪爽:“怕他个鸟,大不了老子脱了腰上这皮袄就是,什么稀罕物事!”嘴里轻蔑一笑。
按照宁泽的推测,明天张富贵必然要帐前点卯,这可是五队收归他管之后的第一回,若是能让五队全部缺差不能应卯,追查下来,那就是韩世忠的责任。
李文山这么精心安排,无非是第二天有个借口,难道赖二队请他们喝酒喝多了?大家同样喝酒,那人家二队怎么没缺差?
韩世忠治军不严,韩世忠名不副实,韩世忠接连犯了军法,头一回放过了,第二次还能放过?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总有几个保持清醒的人吧?人家要是去通风报信跟张富贵说了——”
“嘿嘿,像张长武这样的人,也是有他独特用处滴!”宁泽奸猾一笑:“早就安排他带了几个兄弟,几条路堵住,看到二队一个就拉回一个往死里灌。他娘的,那张虞侯怕是还做着收拾咱们的美梦呢!”
二人相视大笑,扯被子睡觉。
“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才过,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响彻军营,然后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鼓。
宁泽一翻身坐起来,他娘的真险,这不是点卯,这是点兵!
临阵厮杀,敌军偷袭,半夜集结,才用这样的战鼓催动。
他慌里慌张开始穿衣服,旁边韩世忠已经全部弄得整整齐齐:“没事,你不用去。”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百十来只松明火把明晃晃地照耀,前锋营五队人马不到一炷香时分,已全部集结完毕。
韩世忠面沉如水环顾四周:“走,点兵!”两队人自动分开一条路,韩世忠大步走出寨门,后面的齐步跟上,步履铿锵,精神饱满。
韩世忠带领部队大踏步来到点兵场,他目力奇好,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还以为只是张富贵要借故收拾自己们,谁知道居然是那个都虞候王大用亲临。
那就不是一个营了,而是五个营一起点兵。
远远瞧见王大用背后站着几个裨将、中军、小旗,在火把照耀下,脸色显得严肃威武。手扶腰刀,双眼不住扫视从各方赶来的部队。
韩世忠心念一动,朝身后摆手示意脚步放慢,瞧准一个不太起眼的空地走了过去。黑暗中若是不注意,基本上就会被忽视。
大概过去两柱香时分,只听远处中军朗声叫道:“各营点名,报数!”
接着就是一阵乱叫,每个营都排除几个小兵,在队伍中穿来穿去不停喊着:“一队!”“到!”“二队。”“到!”
报数声此起彼伏,煞是壮观。
张富贵也派人出来点名了,才喊到二队便没了答应声。小兵连喊几声没人回答,只好回头怔怔看着张富贵。张富贵亲自举起一支火把冲过来到处溜达,他不敢喊,只是到处看,楞没看到二队一个人出现。张富贵心里着慌,手一挥吩咐小军继续往下喊。
等喊到前锋营五队的时候,韩世忠站在黑处,朗声高叫:“前锋营五队全部到齐!”
这一嗓子,连王大用都吃了一惊,这声音,特么打了鸡血啊,这么亮堂!
张富贵又是难堪,又是惊慌。军法无情,对于点兵那是有规定的,若点兵缺差,本营长官依律受罚是绝跑不了的。就算王大用再怎么使劲回护自己,也得给其他部队一个说法……
本来精心策划好的一次保德军全体报复行动,人家兄弟部队都那么配合说到就到了,自己现在掉了链子,还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么?
张富贵汗如雨下!
0081、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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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王大用站在点兵台,脑子里正开动马力迅速转动,想着要如何帮张富贵解除这场自找的危机。现在不来点狠的怕是不行了,譬如说当场宣布重责张富贵三十军棍,罚俸半年或者一年,这也勉强能够交待得过去,先保住张富贵这虞侯的帽子再说。韩世忠区区一个小队长,应该有这个觉悟,不会跟自己歪缠。
想到这里,王大用咳嗽一声,正要板着脸宣布处理方案。谁知道竟慢了半拍,张富贵脑子就像被驴踢了一样,满腔怒火朝韩世忠发泄过去。
“直娘贼,你玩阴的!”说话间挥起挂在腰间的马鞭,呼地朝韩世忠当头抽下。
韩世忠一把扭住鞭梢,动也不动,冷冷看着张富贵。
他根本没打算让张富贵怎么样,不过是一场小小陷害而已。最好的结果就是化解恩怨,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别说他不知道王大用要给他个说法,就算不作处理,就地宣布解散回营,韩世忠也不会有意见。
可惜张富贵的心胸只有这么丁点大。一发现自己被僵住,脑子都不动,便要朝韩世忠发火。
这也正常,要不然那天也不会随便听几个下属挑唆,便带着人去找五队算账了。
张富贵用力回夺鞭子,可脸都涨得通红,那鞭子也没松动半分。黑暗里瞧见韩世忠一双鹰眼闪闪发光瞧着自己,更加恼羞成怒:“你敢反抗上官么?”怒骂一声抬腿就踢。
韩世忠没伸手格挡,只是轻轻侧身让过,顺势松开了鞭梢。
可惜张富贵这人又蠢又笨,一脚踢空不算,手上也忽然没了抗力,半边身子平衡不住,扑通摔在地上。
“噗!”
不止韩世忠身后,连他们保德军有些士卒看到他摔得如此狼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老子宰了你!”张富贵完全失去了理智,哗地拔出腰刀便朝韩世忠劈过去。
“住手!拉住他,拉住他!”因为相隔有些远,王大用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好大声喝止。这一刀下去那就了不得了……
旁人哪来得及去拉张富贵?眼睁睁看着这一刀又狠又猛,朝韩世忠当头劈下。有些竟不忍看,闭上眼睛。
韩世忠见他拔刀,心头也是怒火大盛,去你娘的,不知好歹的家伙!
当下也不躲闪,瞧准来势,忽地里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张富贵手腕上。喀嚓一声,张富贵腰刀落地,手腕桡骨也被踢断。
这时韩世忠已经狠劲上来,也顾不得什么上官不上官了,踏上一步揪住张富贵衣领,正正反反连抽四个耳光:“撮鸟,干老子鸟事,却拿你家大爷撒气么?”张富贵瞬间变成猪头。
韩世忠还要再打,王大用忙叫道:“住手、住手!”他才悻悻用力把张富贵往地上一摔,呸地一口唾沫吐在旁边。
毕竟张富贵是自己的心腹,王大用见他躺在地上,双眼肿得眯成一线,一只手高高抬起,手腕下垂。他又急又痛,阴冷的目光看着韩世忠:“来人,把他拿下!”
身后几个小旗冲到韩世忠面前便要扭他胳膊。韩世忠双手轻轻一挣,甩开几人:“属下犯了何罪,为何拿我?”
“你殴打上司,以下犯上,不该拿下么?”王大用阴沉说道。
“那是他无故打我。点兵缺差,却与我何干?”韩世忠看着王大用:“都虞候大人,若保德军如此欺负我等,世忠不服!”
王大用望着韩世忠桀骜不驯的目光,心头一凛,这人是个心腹大患。若不除去,只怕将来会反噬自己!这已不是替不替保德军出气的问题,而是梁子已经结下,若让他将来有机会到王渊跟前告状,那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心念及此,杀机顿起。
“韩世忠殴打上官,军前抗命,来人,拖出去斩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刀宰了韩世忠,才会绝了这个后患。此时全都是保德军的人,将来上面追问,死无对证,顶多责罚一顿而已。况且收拾五队也是方子渝默许的,他会知道怎么做。
几个执法刀斧手听到王大用的命令,应声出列,朝韩世忠走来。
这时候五队所有兵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里刀枪握得紧紧的,只等韩世忠一声令下,便要跟保德军火并。
“哟,要斩人,谁啊?”远处黑暗里,张好又高又尖的声音叫道。
脚步声响,张好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
五队的士卒一看,里面竟还有自己的队副宁泽,心头一喜,救兵来了!
张好背着手大步走到点兵台前,说是点兵台,也不过比旁边略高一些的小坡,人为凿了两步台阶而已。
张好一步迈上,两眼不阴不阳看着王大用:“你是谁的部下?”他连方子渝都没放在眼里,自然不认识王大用。
王大用却认得他,不敢怠慢,急忙抱拳拱手:“回公公,末将是保德军平山砦都虞候王大用,方副帅的属下。”
“为什么要砍人?”
“这、有一个下属以下犯上违抗军令,末将执行军法而已。”
“他为什么以下犯上?”
“呃~~~~~”
张好见他答不上来,冷冷一笑,环顾四下:“谁来说说?”下面一片沉默不语,韩世忠也闷着不答。
“回公公话。小的们营头冤枉啊!”张长武在人堆里大喊一声道。他看自己头儿不愿辩白,忍不住开口。
“好,你说!”张好朝张长武看过去。
张长武嘴皮利索,三两下把经过交代得清清楚楚,王大用和张富贵冷汗直流。
听罢经过,张好呵呵冷笑两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曾想保德军居然还有这一手,好得很!好得很!杂家也不同你们啰嗦,这是军务,杂家只同你们副帅说去。有种你就当着杂家的面把这个韩世忠给砍了,杂家便佩服你是条汉子!”
王大用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嘴硬,只得连连弯腰赔罪:“是末将不明是非一时糊涂,求公公恕罪则个,恕罪则个!来人啦,先把这张富贵捆了,重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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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2、请缨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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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好冷哼一声,还要说话。宁泽站了出来,声音不大:“观察大人,此事看起来可能有些误会。想那张虞侯也是一时气急,情有可原。要不就——”
张好稍作沉吟道:“那你的意思呢?”
连王大用都只好用讨好期盼的眼神看宁泽。他倒不是怕张富贵罚重了,而是事到如今,千万别牵连自己才是要紧。
“算了,让张虞侯给韩校尉赔个不是,一笔勾销得了,惊动了副帅,都是保德军的弟兄,副帅面皮也不好看。”宁泽笑道,有意无意看看王大用。
张好点点头:“也罢,就听你的。王、王什么来着?”
“是,末将在!”王大用心里那个憋屈和庆幸。憋屈的是,一个太监,居然连自己名字都懒得记。庆幸的是终于能压下来,唉,刚才真是危险。若张好慢来一步,这祸可就闯大了。
“你去,让这个张富贵当着全军的面,给韩校尉赔个不是,今后不许再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