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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皮肤太嫩,来点灰尘遮住,弄成个痨病鬼别人就不会看。
眉毛太弯太细,老子给你拿炭条弄个八字,包管要多衰有多衰。
嗯,胡子也得加上,倒八字挺不错,跟特么耗子一样,别说邪念了,看一眼都觉得吃亏。
可是身上这少女的体香怎么办?遮都遮不住啊!
何红菱和很委屈,本姑娘这是天生的,又没抹什么擦什么。
宁泽只好挠挠后脑勺:“有了!”他跑上街买了十几张狗皮膏药,还没撕就把何红菱熏得翻白眼:“贴上这个,可以盖你的体香。哎哎哎,你可别直接贴肉上啊我先跟你说,到时候撕不下来!”
“那贴哪儿?”隔着屏风,俩人背对背商量。
“唉笨蛋,你不会贴小衣上么?”宁泽摇头,这脑子,真是粗犷豪放!
何红菱最后弄完走到他跟前:“看看,还有啥要弄的?”
宁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在何红菱恶狠狠的逼问下,才勉强难为情地指指她脖子下面:“那什么,就这块,起点不让说,不过这也太明显了——”何红菱羞得伸脚就要踢他。这厮三扭两扭躲过,很冤枉地说:“还不是你逼我说的?”
然后他就一脸的可惜,隔着屏风喃喃自语:“一个馒头,偏要压成肉饼,那味道能一样吗?”
“咚!”一把匕首穿屏而过,接着就是一声尖叫——滚!
吓得宁泽屁滚尿流跑了出去。
看着宁二爷给自己师妹化装,梁红玉脸上的笑容绷都绷不住:“喂,听我师妹说,你能救我出去?”
“别听她瞎说,我自己稀饭还没吹冷呢。”宁泽不回头,仔细左右端详,看看还有没有不完美的地方。
“不是你亲口说的要帮我师姐逃出去?”何红菱瞪眼问道。
“我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怎么赖我一个?我有那本事么。那啥,实在不行,我求张太监去,你也去,我抱他大腿,你掐他脖子。”
“没正经!”何红菱板着脸骂:“那你最起码得先想想办法,她们这儿老鸨子正琢摸着让我师姐接客人呢!”
这倒是非常重要的大事。宁泽忍不住扭头看梁红玉,她脸上虽然依旧是云淡风轻,可藏不住眼底绝望的忧郁。
“他们怎么样?”宁泽终于严肃了些。
“也没怎么样,左右就是逼着我接客人罢了。不过我不怕,她们不敢拿我如何。哼,那些兵卒也没那能耐!”
说得轻松,只是宁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一路她经过多少辛苦,受过多少威胁,若不是身有武艺拼命反抗,哪能保全自己到今天?他知道梁红玉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一股替韩世忠保护好他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不管他们知不知道今后的事,但这位嫂子,老子保定了:“放心,我这就去说!”
宁泽大踏步走出墙角,站在院子里大声喊:“谁是妈妈桑,出来说话?”
“哟,这位小爷,妈妈就是妈妈,怎么还丧了?”一个半老徐娘摇摇曳曳走出来,一脸的媚笑:“小爷眼生啊,以前可没见过。难道不知这里只招呼军营里的官兵么?”
宁泽懒得跟她唠嗑,伸手亮出张好给的腰牌,双眼看天,傲娇之极。
那徐娘是识货的,吓了一跳:“原来是上官,奴家失礼!”忙收拾起面容,恭恭敬敬行了一个万福。
“我来问你,你这里的女子们,要是客人想领出去玩耍玩耍,该如何使?”
老鸨儿一脸诧异看着他:“要出去,成啊,给钱就成。”
宁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说错吧,给钱就可以带出去,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啊!”老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白痴。
“不过上官,这也分分级别,若是本楼的花魁行首,没个二三十贯你老人家是领不走的。呵呵,也不是奴家漫天要价,实是朝廷就是如此定的。当然,你要是想弄个经济实惠的,一二百钱的也有,只要你肠胃好,看得下去就成。不过别说,还真有那一等特殊嗜好的,专挑——”
“行了行了打住吧,问一句你说十句,还来劲了!我就问问,像那个什么,叫什么梁红玉的那种,也能带出去?要多少钱?”
“她呀?客官你这嗜好可够特别的,要不奴家还是给你另外寻个体贴可人的吧。”
“我就问问她的价钱,其他少废话。”
老鸨觉得这少年简直是个异物,她为了职业道德免得客人投诉售后服务,只好实话实说:“唉,不瞒上官,这女的从头到尾一溜的刺,谁碰上谁倒霉。你是不知道,才来此没俩月,已经打坏十几个客人的头,扯烂我身上四五身衣裳,我们这里的茶壶马泊六,个个被她揍过。可没办法啊,谁也打不过她。要不是官府强行摊派,老娘才不要这条母大虫哩。哼,等这两日,老娘就要报给营里,让他们收拾这贱人去——”
“呵呵,我就喜欢这样的,偏要点她,你只管说,多少钱?”
“上官非要?那,你给十贯钱!”老鸨一咬牙,又怕宁泽嫌贵急忙解释道:“按说这贱人也不值这许多钱,顶多一二贯也就够了。可她有一样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当奴家没奈何大甩卖,回头你要是能把她降服了,奴家给你摆酒庆功!”老鸨儿边说边笑,满脸的份扑扑往下掉。
还没等她停住笑声,一张五十贯的关子已然递在老鸨手里:“啥也别说了,我出五十贯,带她出去十天!”
宁爷有钱,就是这么傲娇,就是这么款式、就是这么任性!
老鸨简直是喜心翻倒,没想到一个烫手的山芋竟能卖出如此的辣价钱呐!答应不迭,一翻手就把关子揣进肥嘟嘟的怀里,生怕宁泽反悔。
“呃,对了,要是她忽然半路跑了怎办?”
0053、做个真的汉子()
(今天单位有紧急事务,早上只能先发这点,晚上补写三千五,保证每天六千不断。请喜欢本书的读者谅解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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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瞧上官说的,你老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么?”老鸨笑得眯缝了双眼,一根广东香肠似的手指头轻轻抚摸宁泽胸膛,吃他小豆腐:“你不就是她的保人么,须得拿出上官的身份文书抵押,方可带走——”宁泽一头汗水,自己就是个配军,难道还拿得出手?
却听老鸨又笑道:“当然,上官哪会随身带上文书?这样情形,一般我们楼里都是把令牌取了印记,上官再先搁上个百来贯钱押着,也就成了!”
宁泽呼一口气,赶紧掏钱给腰牌。
老鸨接过押金腰牌,咯咯笑道:“这些也只是个手段。其实她们都是教坊司画影图形备了案的,若逃出去,那是天下通缉,一辈子别想安生。更何况,她们肘外脚弯都是刺了字的,天下哪个州县遇有外来人口,便着女医验看这四处??????”
“那若是把肉挖了,不就看不见了么?”
“上官真是会说笑话,肉挖了疤不还在么?拿不出籍贯文书,便以逃犯论处。除非她四肢都砍了去,不过那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宁泽听得后背凉飕飕的,开放的大宋也有阴暗面啊。这可是典型的外松内紧,如此周密的管理,果然还真不是何红菱那笨脑袋想得到的,难怪她一大家子人也没敢来救!
想想前世看到的文献,那些名妓为了个脱籍文书费尽周折,果然很有道理。在一个没网络没监控视频没照片的时代,这恐怕是最有效的管理制度了。而且大宋一直保留这项传统,只要是犯人,那就得面颊刺上金印,终生不得抬头。宋江如此,狄青也是如此。
好吧,既然跑不了,那就往后再说。
宁泽已经死了帮梁红玉逃跑的心,也没心情再同这肥婆扯淡,赶紧打发她去办了手续,回头找到她姐妹二人,拉起就走。
何红菱懵懵懂懂跟着他出了得胜楼,兴奋得跳起来:“这就可以跑了?”
“跑个屁!”宁泽把刚才老鸨的重要讲话精神传达一遍,何红菱满脸沮丧看着梁红玉。梁红玉淡淡道:“他说的是真话。”
“那怎么办?”何红菱急道。
“急也没用,我付了钱,你师姐可以在外自由十天。这几天你们姐妹好好聚聚,我再去想想办法。”宁泽皱眉道。
何红菱只好答应,但毕竟可以跟师姐团聚,也算好事。
宁泽让她姐妹二人自行回同福客栈,自己还领着被看管的流程呢,该去五队找韩大哥报到了。
他不是空着手去的。
在颖昌城大街上买了五坛老酒,四十斤熟牛肉,十五只糟鸭,又买了一堆时鲜果子,让个小贩用车推着,一路亮着腰牌来到五队。
才不到五贯钱的东西,就让这帮丘八最都咧到脖子后面,拍肩捶胸的大呼兄弟!
“果然好兄弟,知道咱们这些天没个酒食,嘴都淡出鸟来!多谢多谢!”
“是啊,人家宁兄弟就是上道,四海得很,昨天那手绝活,也只有营头能跟他较量较量,这是真人不露相,知道吧?”
“那是那是,要不昨日我看着宁兄弟骨骼清奇相貌堂堂,所以没敢一进来就下黑手呢。差点让俺后悔一辈子!”
老粗的奉承话虽然颠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可胜在人多声高,听起来还真让人有些飘飘然!
宁泽笑眯眯地享受这过程,他自然要跟韩世忠并排坐在榻上喝酒吃肉。出于对偶像的崇拜,宁泽表现得无比殷勤,不住地劝酒劝菜,韩世忠黝黑的皮肤渐渐透出光彩,说话也豪迈许多。
“大哥,再来一碗,这酒真心不错。没想到颖昌城还有如此好酒。”
“大哥,这牛腱子是小弟专门包的,尝尝,味道很好。”
“大哥??????”
“兄弟,我行五,以后叫我五哥就成!”韩世忠露出难得的笑容。宁泽笑着答应,点头改称五哥。
他自己没觉得什么,旁边人都露出热烈欢欣的神色。
宁泽并不知道,韩世忠在手下这群兄弟面前威信极高,当着外人,只好叫他营头。可自家兄弟在一起,大家便叫他五哥。而且还不是随便叫,须他点头认可的才敢叫出口。
都是一帮老兄弟,跟着韩世忠能混到叫他一声五哥,少说也要一两年功夫。而宁泽才来一天便得到如此殊荣,那可是破天荒的事。
众兄弟都明白,这绝不是看在他奉承酒肉,而是昨日比试,对宁泽有了惺惺相惜之情。
“宁兄弟,咱们五哥让你改了口,你得好生敬他一碗呐!”昨天那个吓唬宁泽的小兵笑着插嘴说。他叫王六斤,大名就是王六斤,姓王,生下来有六斤。
“那当然,兄弟敬五哥一碗酒!”宁泽也有点高,借着酒兴,端起碗来一口干掉。
韩世忠凝视着他,露出欣赏的神色,也不多话,仰脖子一嘴倒下。众人都说了一声“好!”
“兄弟,希望我没看错你,也只你配跟我交一交手,走!”
一碗酒喝罢,韩世忠点点头,站起来大步就朝外面走。一众兄弟相顾骇然:“营头,还要比试”
“嗯,看看。”韩世忠头也不回,简短回答。
宁泽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