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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义哥,天还早别着急走呗,再弄会儿。”一声娇媚的声音说道,石义穿了一半的衣服瞬间滑落,接着又是一阵不可名状的喘息声。
许久后,石义爬起来看着床上的“美人”,说道:“就这么着吧,还有两天就是主人收石炭的日子,这次听说主人要亲自来,我可得催催那帮懒蛋。”
“主人,主人,总是那个主人。也可怜我没二丫那张脸蛋俊,否则我还是你主母呢?”
“呵呵,你也不赖。”
石义捏捏大丫的脸蛋,自从嫁给自个,她的脸是越来越细腻了,有时觉得也不比二丫那张脸差。
石义走出院门,同时也有几个汉子打着哈欠走出来,看见石义板着脸过来,纷纷谄笑着打招呼道:“村长好,今个你可又多弄了一筐炭,我家婆娘都埋怨我了。”
一筐碳是指时间,上次赵正过来时看见山民村空守着石炭却不敢用,外间昂贵的炉具也用不起,于是教他们盘火炕,一时间山民们也享受到了温暖。
一筐碳少说有二十斤,足够火炕一夜不熄灭,那人分明是夸张,但石义听着很高兴。
那事时间长代表啥,代表体格壮。体格壮就能挖更多的石炭,换来更多的粮食、布帛,同时也意味着当众人的头领,得到赵正多余的赏赐。
石义抄起肩头的扒篱,挺直了胸膛说道:“两天后贵人会亲自来,听说这次还有多余的赏赐,每人一件冬衣,便宜了你们这帮懒蛋。”
“贵人真是跟山神爷爷一样,还顾着我们这帮山民。”大家听着有赏赐,纷纷欢呼雀跃道。
“咳~~。那都愣着干啥,贵人说开采的碳块太大不好烧,还不一块把石炭敲碎准备着。”
“走!”
大家一哄而散,手里拿着棒槌、扒篱跟着过去。
汉子们去挖碳了,他们家的婆娘还在炕上,这么冷的天她们也做不了活,不如在炕上暖和地歇着。
大丫靠在床沿上手里拿着个铜镜,不停地晃着自己冬瓜一样的脑袋,笑着看着自己头上的簪子。
这是上次赵正来时,随行的小竹送给她的,还有箱子里的那身冬装,听说木棉夹袄,穿上去再大的雪也不怕冷。
“布,你看阿母这样像不像主母?”
自顾自怜半天的大丫觉得有些无趣,想听些别人的评价,可是那些汉子不敢进自己家,所以只好找自己儿子。
英布坐在床沿上玩着一把短剑,同时还拿着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英布”两个字。
“嗯,不像。”
大丫有些泄气,但旋即又笑着问:“那你小姨呢?”
“不像”
“你个野崽子,是不是我生的,不知道先向着我说。”
大丫一阵火起,抄起床边捅烟囱的棍子就打,英布一个驴打滚翻下床跑了出去。
“野崽子,我咋不像我妹子,我俩可是就差八岁。”大丫略有些丧气地嘟囔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石义脸冻得通红回到屋里,用热水洗了把脸后看见大丫一身盛装盯着他看。
“石义哥,你看我俊不,比二丫咋样?”
看着大丫盘的歪斜的妇人髻,脸上抹着不知名的红色,石义咕咚咽了口口水,身子一哆嗦突然想起老人们讲的年兽的故事。
“擦了吧,衣服也脱了,我弄一会。”
“别啊,你还没说我像不像二丫呢?”
石义心里想着小竹的样子,怎么也跟眼前的“年兽”联系不到一起,若不是知道她以前的样子,此时石义只怕已经夺路而逃。
“来吧,说那个干啥,你比二丫俊俏多了。”
既然不从,那就霸王硬上弓,石义张开打手剥大丫的衣服。
“起开,我好不容易打扮的我再看会儿。”
大丫半推半就反抗着,但嗓门没控制好,听起来像个犯罪现场。
“吱”
英布持剑进来,顶着石义的后背冷声道:“不许欺负我阿母,否则我杀了你。”
小崽子挺有种,石义回头饶有兴趣看着英布,对襟夹袄小皮靴,挽着一个发髻,看起来真有些贵族少爷的样子。
“不错,布打扮的倒像几分样子。过来阿大好好看看。”
石义张开胳膊等着英布扑上去,英布却一瞥头,不屑地“切”了一声道:“你才不是我阿大,我也不要你作我阿大。”
“对哩,我家布合该是贵人那样身份家的孩子。”半敞着怀的大丫调笑了一句,却不料石义冷冷回道:“再像也是你这个贱婆子生的野崽子,这辈子就是个贱种。”
英布自从改名字后,最恨别人说他是贱人,气的拿剑就要刺石义,却被石义一脚踹开。
英布还要再起来,炕上的大丫眼色变了变,石义是自己娘俩生存的依靠,可不能惹恼了。
劝道:“别搭理他了,快上来石义哥,我都等不及了。”
石义心火经此一呼瞬间转移到胯下,笑了一声爬到炕上。
一声娇喘声传来,英布咬着牙看着炕上那人,摔门离开跑到山上。
村后的山坡上,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树里蜷缩着离家的英布,这是他的秘密基地,放着各种赵正送他的礼物。
英布握着短剑,狠狠在手上划了一道血痕,忍着疼痛和夺眶而出的眼泪,坚定道:“我不是贱民,我是英布,一个英勇无畏的人。”
“吱吱~~”
一个小黑影跳到英布身上应和着他的话,手里还捧着一枚松子。这里本就是它的家,后来英布鸠占鹊巢,但也给它带来不少食物。
“阿母不疼布了,那个石义很坏,我不要他做我阿大。”
英布抱着松鼠,沉沉睡去,眼角的泪痕也逐渐被嘴角的微笑代替。
第八章 冬日杀机 四()
“嗯”
英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早已经黑了,站起来伸伸懒腰一个松软的小家伙从他怀里跳出来。
“你还在啊”,英布揉揉它的小脑袋说道:“我要走了,再不回去阿母会担心的,放心我明天还会来的。”
英布站在山坡上,却感觉村子明明亮亮的,隐约还有惨叫的声音传来。
“不好,难道是山匪来了。”英布掏出短剑就要下山,山匪也曾来过山民村,但因为山民村穷的实在是什么都没有,山匪再没来过。
但山匪的残忍他是知道的,听村里的老人说,那次山匪来袭看见没有东西可抢,竟然放火烧村。若不是宜县的城卫军及时赶到,只怕村民都要被屠了。
“谁都不许伤害我阿母。”英布狂奔想到,赵正跟他讲过遇到不可力敌的敌人就要智取,停在村后没有从大路过去而是悄悄从小路溜进村里。
此时的山民村真如同人间地狱,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看见山匪头目,苦胆都要哭出来了。
“山神啊,俺们刚有几天温饱,怎么这个魔鬼又来了。”
领头的山匪看了那些在地上哭喊的山民,挥挥手下令全部杀掉,他马老二这么多年最恨男人哭了。
“兀那贱民,乃父几年不来你们还记着乃父。哈哈哈,这次乃父好好犒劳你们一下。”
“崽子们,女人弄完了宰了,粮食下锅吃,吃不完扔了,吃完了杀个痛快,烧了这村咱们干如家去。”
“好~~~”
一干山匪欢呼到,他们是太行山上八马大盗,他们跟着的头领二爷那是对兄弟们最好的主,也是最爱屠村的主。
“娘的,真是邪了门,这么个贱民村。竟然有米有衣还有酒,这还是老子以前来过的那个村子吗?”
马老二拿起手下给的一坛酒,仰起脖子喝了半坛,一甩头道:“杀人放火喝酒,累了上床干妞,老子就喜欢这个日子。”
他使唤一个眼神,手下知趣地退下,留下马老二跟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
“大爷,粮食都给你,我的簪子也给你,你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女子哆哆嗦嗦的样子,马老二没来由一阵心喜,笑着上前把那女子脱了个精光,淫笑着说道:“真大,爷就喜欢大的。”
“别杀我,啊~~”
“哈哈哈”
马老二神清气爽从屋里出来,一脚踢开门口躺着的那男人的尸体,骂了一声:“真是晦气,弄完了才知道是个丑娘们。不过感觉真不错,杀了可惜了。”
马老二扛着血淋林的剑离开了,他还有个更大任务,这次只不过是苦苦行军两日的放松。
“咯吱吱”
院子角的干草堆里传来一阵咬牙声,同时一行清泪顺着英布的脸庞流下来。
“独眼鬼,我记住你了。我一定要杀了你,为阿母报仇。”
村子中央屯储石炭的一片空地上,山匪们支着几口大锅,里面炖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但味道香飘飘的让山匪们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好了没有,爷们儿肚子都叫唤了。”
“急啥,好了也是给二爷送过去。”
问话的土匪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等着盛了一大碗肉糜送给马老二后,才自己拿着盆子舀了一勺。
“二爷,饭食来了。”
“嗯,放那吧。”
马老二眯着独眼在油灯下仔细看着地图,上面“如家酒馆”赫然在目,还有一条蜿蜒的小径径直通往那里。
“赵正,有意思。”
就在此时油灯呼地闪了一下,却是窗户开了一个缝。独眼龙的视野是不全的,但是马老二作为一个宗师级的武者,对气机的察觉是何等敏锐。
“唰,咣啷”
汤碗被马老二打在窗棱上,顿时碎成粉末,连带着窗子也被砸出一个洞。
外面一阵脚步走过,就听得手下喊道:“还有一个,别让他跑了。”接着是一堆嘈杂的脚步声和几声箭矢飞动的破空声。
“嘀律律”
一声马叫,接着有人进屋报道:“二爷,不好了,死了一个兄弟,你的火烈马也劫走了。”
“什么!”
马老二一掌震碎桌子,厉声说道:“一群废物,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
“嘭”
那名手下的脑袋被马老二一拳砸碎,脑浆砰地溅在他脸上。舔了舔脸上的脑浆,马老二似乎很享受,气息平静下来,下令道:“立刻发兵,直取如家。”
贪财的老大,嗜杀的老二。这是八马大盗背后的那位的评价,按说土匪就该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可偏偏马老二是个异类,宁可不抢财物也要杀光能杀光的人。
正如他所说的“杀人放火弄娘们儿”,这就是他的性格,他的爱好。这也是为何郑高私下送了千金求马老二带兵的原因。
头目们骑着马怪叫着宣泄着,后面跟着大批奔跑的步卒,而在他们前面一箭之地一个瘦小的身影趴在马背上死死抓着马鬃。
英布很害怕,刚才他杀了人,虽然那是一个土匪,但是那就是个人。鲜血溅在他脸上,很热也很恶心,但他却没有想吐的欲望,几百把刀剑在他后面跟着他一丝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我要找到他,他一定能帮我。”
哪怕此时危在旦夕,英布仍是没有丢下那柄短剑,死死攥在手上,心里想着一道伟岸的身影。
火烈马跑的很快,使得英布上被箭划出的伤口不断扩大,鲜血浸满他的夹袄,有些甚至顺着大腿流到马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