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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此言一出,赵政便为之一愣:“嗬!这老小子想干嘛?”赵政抬头微微抬了抬眼皮,之间沈浪正颇有深意地朝自己微笑。赵政见状拱手道:“政儿定不辱师命!”
沈浪闻言佯装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赵姬说道:“既然公子有此决心,那老头子便暂且将公子收下,只是……”
“只是什么?”赵姬急忙问道。
沈浪回道:“夫人和公子精神可嘉,但是这‘玄’技讲究天赋,光能吃苦是远远不够的,公子到底是否适合入得我门学习‘玄’技,还得等过段时间,待沈浪细细观察些时日再说……”
赵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她对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然而细细一品沈浪所说的话,倒也觉得颇有道理,只好就此接受了。
沈浪见赵姬点头,心中不禁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赵姬之所以要让赵政拜他为师,就是怕赵政日后再受外人欺辱。他也明白,赵姬心中可能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想儿子再被人二次欺凌致死。
“唉……真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沈浪此时真想告诉赵姬,他的儿子乃神仙附体,在这个世上任何人和势力都奈何不了他半分。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原本已经蹦跶到嘴边的话便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
“娘亲,既然政儿如今也算是拜在师父门下,那日后政儿就不能时刻待在家里陪娘亲了!不过娘亲放心,儿会好好听师父的话的!”
赵政说完话后不留痕迹地瞥了沈浪一眼,沈浪立刻会意道:“呃……呃……这是自然,既然想要入得‘玄’门,夫人,不知这个代价您可接受?”
沈浪的话让赵姬不由得眉头一皱,轻咬着嘴唇思量了片刻,赵姬脸色忽然一变甚是坚定道:“这代价,小女子可接受!”
赵姬的决绝让沈浪不由得心中一惊。其实沈浪原本内心里也不怎么瞧得起赵姬,所以在得到暗佑赵姬母子的任务后并没有尽心尽责。远在秦国的吕不韦似乎知道这沈浪会出工不出力,随即才二次委派冯有才。此时,沈浪满是愧疚,心中异常不是滋味儿!
且不说赵姬在众人藏身处又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在年轻人的陪同下悄然离开了西城废墟。沈浪待赵姬走远后一脸幽怨道:“您老果真好手段!为了日后能活动自由,竟连师父都不想当了……”
赵政闻言“嘿嘿”一笑回道:“唯有如此,为师日后才能行动无忧,再过几日等你们伤疤自然脱落了,为师便带你们见识些新玩意儿!”
“新玩意儿……”
沈浪一听赵政不久将来要教授“新玩意儿”原本有些萎靡的老眼顿时满是亮光。
“这老家伙!”
赵政见状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就在赵政准备接着上次的话茬追问上次谈话之时,冯有才忽然面带难色插话道:“可是师父,那张满仓定将城门把守严实,城内巡逻恐只会越发频繁细致,不知这活动自由又是如何说?”
“若张满仓真想清剿城中窜犯,真的需要废如此长的时间和精力么?”赵政闻言微微一笑,随即反问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恶心吐了()
赵政的话让沈浪和冯有才为之一凛,细细一想不禁惊得后脊梁一阵发凉,可是再一想又觉得有些不通,“如此说来,那张满仓岂不是有意在圈着我等,可是他这么做又有何用意,难不成就不怕我等在城中为非作歹不成?”沈浪不解问道。
沈浪一言,使得屋中其他闭目养神的徒孙们不约而同地睁眼朝赵政望去。若非八九双眼睛直勾勾地定看着自己,赵政都差点将这些人给忽略了。“看来存在感太低,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赵政喃呢道。
赵政自然不会将实情告诉他们,佯装思考一番,几息之后回道:“想必那张满仓另有动作,不想因你们而牵扯太多精力罢了!若说为非作歹……惹得城中军民公愤然后协力将此处彻底肃清……你们真的愿意走到那般田地么?”
“这有何难?大不了和他们拼了,玉石俱焚罢了!”冯有才义愤填膺道。
赵政闻言冷哼了一声,然后问道:“浪儿,你呢?”
沈浪摇头道:“徒儿以为这竭泽而渔之事不可为,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越在困难时刻越须得隐忍和保全自己!我们‘玄’者向来小心行事,从不做无谓牺牲亏本儿买卖!”
“好一个不做亏本儿买卖!”赵政听沈浪这么说不禁拍手称赞道。
冯有才见状知道自己莽撞了,随即对赵政拱手道:“徒儿莽撞了!”
赵政闻言摆手道:“无妨无妨,只是你须知这便是你与浪儿之间的差距,而这差距不仅存在于拳脚之上更在于这里。”赵正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而这也是让你们拜浪儿为师的根本原因。”
冯有才闻言拱手回道:“师父教诲的是,方才师兄提及此事,徒儿便要拜于门下,只是师兄说须得师父主持所以未曾拜得。”
赵政闻言心中不禁一喜,甚是欣慰地对冯有才道:“你能如此识大体,为师心中甚慰,你们只是暂时拜在浪儿门下学,待有些模样后这师徒之分也就尽了。不过到时师徒情分虽尽,但师兄弟之情分要更近才是!”
“这是自然!”冯有才闻言拱手应道。
其余弟子听赵政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心中一喜,因为他们知道,待‘玄’技学成之后,便直接成为赵政的徒弟,和自己的冯师父平起平坐了。
赵政对冯有才的徒弟很是喜欢,他们心中的喜悦自然逃不过赵政的眼睛,然而一想到如今只剩下这九个人,赵政的心情顿时难过了起来。沈浪人老成精,见赵政脸色有变随即问道:“师父,怎么了?”赵政闻言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甚是可惜罢了!”说着,眼睛便朝里屋瞟了一瞟。
“除了咱们这死去的六个人,其余的人是如何处置的?”赵政面色凝重道。
冯有才回道:“回师父,此时估计仍暴尸在那里。”
“待会儿了大家一起把死尸收找地儿一把火烧了吧!”赵政面无表情道。
沈浪一听说又要烧死尸,干枯老脸不禁一阵抽搐,“师父!”沈浪拱手脸色凝重道:“师父为何如此执念于焚葬?正所谓入土则为安,司空兄以及我那二十几个徒弟被一把火烧掉了,如今徒儿实在不愿看到有人葬于火海之中!”沈浪的话让冯有才等人心中不禁一阵震颤,他们此时即后怕又担忧,心中五味杂陈异常矛盾,毕竟谁不想自己死后会被火葬!
对于众人的反应,赵政早已料到,随即安慰道:“你们莫要担心,为师用火葬也是无可奈何之计,毕竟将近百人土葬,实在是颇为困难。尸体放了一天一夜了,没准儿此时已经用不着我们动手了……”
正如赵政所言,也就半夜之时,近白具尸体已经被城中野狗、老鼠啃得支离破碎,直到次日天色大亮,李肆率队前来收拾时,近百人已经混成了一堆烂泥。这一天一夜,拜冯有才和李肆的福,周边街巷早已饿疯了的野狗和老鼠来了次疯狂派对,很多野狗以及数不清的老鼠,因为暴食而撑死在了死尸里。李肆和他的兵们虽然久经沙场,饶是如此,也经不住被恶心地当场呕吐了起来。呕吐味伴随着尸体的烂臭味儿,以至于这几十个赵兵当场失去了战斗力,没过多时,李肆便率部再次仓皇逃出了城西废墟,只留得一套摊摊破碎烂泥静静地躺在破败的街巷之中。
赵政率人到达此处时已值正午。由于在太阳的炽烤下,血红色的烂泥上空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恶气,臭气熏天,使得众人经不住有了作呕的冲动。
赵政强忍着胃里翻腾转过头来对沈浪打趣道:“有才,此时此刻,你他娘的还想收拾么?”
冯有才闻言不住地用力甩着脑袋,因为憋气,原本黝黑的脸早已变成了枣红色。
“靠!真应该让浪儿过来长长见识,看是被烧了好还是被耗子啃了好!”赵政指了指被撑死的老鼠讥叹道:“得,这下他们到下面了可是不寂寞了,一人一只老鼠或狗子!”
众人此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在说些什么,待赵政下令众人去别出寻找柴火时,众人变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朝其他地方狂奔而去,待众人跑得没了踪影后,赵政终于忍不住疯狂呕吐了起来。
赵政两世为人,从来没有吐得如此昏天黑地,没过多时赵政便已经吐无可吐,紧跟着一口绿色的极为绿色的汁液将赵政的嘴巴瞬间填满,“我去,胆汁!”赵政缩着脸,连连叫苦道。
就在赵政没完没了呕吐之时,也不知是因为被腐烂毒死熏出了毛病,还是因呕吐过度而导致身体一时虚弱,李肆等人此时无一不生无可恋地瘫在城上。而张满仓则面色甚是凝重地看着这群狼狈至极的可怜虫。
张满仓此时并没有怪罪李肆,当他从李肆口中得知死尸上竟有数不清的被撑死的死老鼠和野狗便瞬间沉默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批量生产【上】()
张满仓身为赵国将帅,虽然身份显贵却也知道百姓过得甚是疾苦,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城中的百姓竟然会贫苦到见老鼠都已饿疯的田地。
“他娘的,那些庙堂蛀虫,老子真想把他们一一抓过来给这群野狗和老鼠陪葬!”张满仓恶狠狠地骂道。
骂归骂,张满仓知道,身为武将的他对改善民生没有半点办法,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计上心头:“既然能把老鼠饿成这般模样……嘶……那潜在城中的‘玄’者肯定也不好过!他们如今不敢在城中为非作歹,无非就是还能挨些时日,但若把他们逼急了……”想到这里,张满仓随即对身旁的小李子说道:“明日你派人在城西放出消息,就说看到有脸上刺字之人未受盘查而自由出入城池。之后值守官兵也不用盘查,好生站着便是!”
小李子闻言疑惑道:“不知将帅如此有何深意?”
张满仓回道:“老夫自然是想将‘玄’者和窜犯引出城来,这样便可在城外将其一网打尽!若再让他们潜在城中,只怕真的会变成那些饿疯了的老鼠一般残害我城中百姓!”
小李子闻言不禁惊得冷汗直流,应了一声,便马不停蹄地办事去了。此时南城墙上,上千名苦劳役被分割成上百组,分别被绳束手束脚忙活着,时不时,空中便想起了一阵刺耳的鞭子抽打声和劳役惨叫声。
张满仓对此犹如没听到一般,甚至在他看来,苦劳役们的惨叫声是极其悦耳的。小李子走后,张满仓也不去理会仍旧瘫在地上的李肆,而是径直下城再次朝刘老医师家走去。
赵政此时吐得昏天黑地,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被老鼠啃成烂泥状赵政倒也见过,毕竟当时大狗二狗的惨状至今还在赵政心中萦绕。而此时眼前场景对赵政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去……老子……老子得想想办法,总这么下去,和这些穷鬼们在一起还赚个屁钱!”
赵政知道,自己想要赚钱,那么首先得先这些穷人们有钱,毕竟富贵人家的钱挣起来甚是危险,此时的他还不想去招惹那些达官显贵们。
就在赵政心中盘算之事,冯有才带着众弟子重新回到了赵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