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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铺著茵席和厚厚的锦垫、被褥,跌在上面犹如置身云端。阮香凝芳心正乱,刚欲起身,却被一双手按住,接著那双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纽扣。
程宗扬一件一件解开阮香凝的外衣、中衣,露出里面一条桃红的肚兜。少妇裸露著玉臂和柔美的香肩,在锦缎的映衬下显得肌光肤莹。肚兜包裹的双峰浑圆而丰隆,轻轻一碰便抖动起诱人的波涛。
程宗扬一边看,一边褪下她的裙裾,将她裤脚绣著白色兰花的绯红绫裤剥到脚下,露出她光洁而白滑的双腿。
第八章 江南可采莲()
第八章
夕阳向著西湖的碧波沉去,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金红交错的残影。
已近三月阳春,天气渐暖,程宗扬脱去大氅,换了件裌衣,身上顿时轻松了许多。这些天来回都乘著马车,谈事虽然方便,但整日待在车厢里,不免气闷。
眼下事情已经完成了八成,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可收获战果,不用自己再点灯熬油地计算收支账目,心情畅快之下,程宗扬索性换了匹马,跨在鞍上向临安城驰去。
秦会之、敖润等人落後一个马身跟在後面,再往後是俞子元驾的马车。胯下的健马四蹄生风,在旷野间越奔越快。程宗扬不禁想起留在建康的黑珍珠,那是自己来到世界拥有的第一匹坐骑,南荒之行中,一人一马结下的交情算得上同生共死,可惜这几个月走南闯北,没顾得上把它带来。
回想起南荒之行,程宗扬又不禁想起留在南荒山村的凝羽。算来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当初约定的半年之期。若不是被叶媪看中留下学艺,凝羽这时候也该启程离开南荒了。
从程宗扬的角度讲,恨不得凝羽能立刻飞到身边,与自己形影不离。但理智告诉他,凝羽能跟随叶媪学艺,才是最好的选择。殇侯曾说,凝羽被人当作鼎炉使用,身受损,如果不改弦易张,终身无望达到六级的修为。现在有这样一个好机会,即便凝羽自己也不肯放弃。
有云氏的全力襄助,再加上高俅和蔺采泉这两枚棋子,单凭自己目前控制的粮食数量,只要自己开始制造波动,粮价立刻会一飞冲天,程宗扬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内,就让宋军陷入无粮为继,四面楚歌的境地。
一旦宋军撤退,江州解围,自己把钱庄的生意交给秦会之,第一件事是去太泉古阵,先给小狐狸找到赤阳圣果。然後要去一趟明州,见见光明观堂的当家人,到时就算邀齐七骏帮忙,也要把小香瓜抢过来。
再然後自己就可以带上小紫、小香瓜,还有祁远、吴大刀、易彪和武二,一同重走南荒路,风风光光的把凝羽接回来。如果顺利的话,再带上祁老四的新娘和武二的姘头……
想起未来美好的前景,程宗扬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等身边的兄弟们都有了著落,自己也在六朝立足,到时兵强马壮地回到五原城,找苏妖妇和西门大官人算完账,自己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好好享受六朝的生活了。说起来,自己对六朝的美女还是很有些兴趣,尤其是那些名垂青史的绝代尤物。现在只有一个李师师,而且还没上手,实在辜负了自己的六朝之行。
让李师师当公关经理,是自己一早就有的念头。李师师现在年纪尚幼,又受过光明观堂的醺陶,就像一块明玉包在璞中。只要自己耐心雕琢,要不了多久,她就该风华绽露,显示出她绝世名妓的万种风情……
夕阳下,湖畔一边桃林在望。此时正值初春,林中桃花怒放,远远望去犹如云蒸霞蔚,红云般一片灿烂。
程宗扬乘马疾驰,忽然林间「铮」的一声琴弦响起,接著一个优美的声音轻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伴随著她的曼吟声,琴声错落响起,初一入耳,彷佛零乱散碎不成曲调,但那琴声彷佛有种魔力,使人心绪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再听时,琴声就变得疏淡而雅致。
程宗扬勒住马匹,朝路旁看去。桃林中一枝枝红的白的桃花开得正浓,而这农艳的春色没有半点喧闹,一枝枝的桃花静得如同一幅画卷,一朵朵都似乎在枝头倾听琴声。
琴声袅袅散去,接著又重新响起。这一次琴声如水,那个声音曼吟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程宗扬翘首而望,桃林临水处依稀坐著一个女子,远远只能看到那女子白衣胜雪,似乎正对著西湖的春水垂首拨琴。她挽著云髻,窈窕的背影婉约如诗,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身後马蹄声起,秦会之与敖润并骑驰来。程宗扬摸著下巴回头道:「有点意思啊,奸臣兄。」
秦会之明知道家主动心,仍不得不尽自己僚属的本份,苦笑著劝道:「公子,眼前大事未定,唯恐节外生枝。」
「明摆著的套,我要不跳进去,那也太不解风情了。」说著程宗扬露出一个赖皮的笑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後跳下马,踏进桃林。
那些桃树不过一人多高,红白的花瓣群英缤纷,地面一层层薄薄的细沙,还看不到草叶的青色,只有一丛丛枯白的芦苇。
「好琴!好诗!」程宗扬大咧咧道:「俗是俗了点儿,可大爷我就喜欢这调调儿!」
那女子轻轻拨了下琴弦,琴声入耳,说不出的优雅。程宗扬一呆之下,装出的粗鲁顿时被琴音揭破。
那女子雪白的衣袖轻轻一动,抚了抚琴弦,然後回过头来。映入眼廉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她肌肤犹如明玉,五官精致绝伦,虽然置身桃林的滚滚红尘中,却彷佛纤尘不染,一举一动都有著脱俗的气质。以程宗扬见惯美女的眼光,也不禁目眩神驰,眼前心里都只剩下四个字:神仙中人……
那女子风姿如画地拨了拨发丝,然後不卑不亢地说道:「黑魔海剑玉姬,见过程公子。」
沉浸在她绝美风姿中的程宗扬一听之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来了!
干!先是高俅,然後蔺采泉,然後贾师宪,这会儿剑玉姬也出来了,哪天我把你们几个都拉来开个会大家认识认识得了!
程宗扬原本以为这是哪方势力派人出来给自己玩色诱的老套路,抱著有便宜要占,没便宜也要占的念头过来的,这会儿只後悔没听死奸臣的劝谏,想跑都来不及。
虽然自己修为已经有五级的水准,勉强也算得上高手,但传说中剑玉姬可是直追师帅王哲的修为。除了殇侯和孟老大,己方阵营中随便拉两个捆一块,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这会儿把死奸臣、敖老大、俞子元全拉来都悬。
剑玉姬微微一笑,姣丽的笑容犹如奇花初绽,令群芳失色。她口气从容地淡淡说道:「妾身此来,欲与公子谈桩生意,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一听到生意两字,程宗扬紧绷的心头一松,暗暗吐了口气,乾笑道:「原来是仙姬,久闻大名,呵呵呵呵……不知仙姬要谈什么生意?」
「程公子出手豪阔,小生意未必入眼,」剑玉姬道:「江州如何?」
还好,只要不拿自己的脑袋当货物,什么生意不能谈呢?程宗扬哈哈一笑,「仙姬也想分一杯羹?这事儿好商量!不过呢,这生意在下作不了主,仙姬如果方便的话,不如亲自去趟江州,和孟老大面谈。仙姬看怎么样?」
程宗扬心里冷笑,只要你敢死,孟老大就敢埋!
剑玉姬的嗓音犹如清泉浸润的玉铃,说不出的清悦动听,她神情间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公子何必推托?」
程宗扬心一横,「不知道仙姬准备怎么做这笔生意?」
「公子虽然在星月湖大营官拜少校团长,然而对八骏而言,终究是外人。以公子的雄心壮志,岂会久居人下?」剑玉姬轻叹道:「江州解围之日,便是公子与星月湖诸君分道扬镳之时。」
程宗扬心下暗暗佩服,如果不是自己早有打算,这一下真的就被她说中了。
幸好剑玉姬到底不是真神仙,不知道自己打定了逆势取之不如顺势应之的主意。
程宗扬变色道:「仙姬这样挑拨离间,未免太下乘了吧?」
剑玉姬却似乎看出他心底的真相,眉梢微微一挑,讶然道:「原来公子志不在此,却是妾身孟浪了。但也无妨。我黑魔海与岳鹏举的星月湖大营仇深似海,公子自然是知道的。公子虽然与敝宗为敌,但敝宗对公子并无半点仇怨,反而是公子屡屡坏我大事,伤我九御,夺我御姬——此间得失公子可曾思量过?」
因为凝羽和星月湖的缘故,自己早已把黑魔海视为劲敌,但仔细想想,剑玉姬确实说得没错,黑魔海从头到尾都没有针对过自己。剑玉姬这话压下来,程宗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好道:「仙姬不会是想说,你们黑魔海其实是慈善团体吧?」
剑玉姬道:「慈善未必,分寸却是有的。」
程宗扬失笑道:「你们黑魔海行事有分寸?」
「若无分寸、规矩,与街头的乞儿何异?」剑玉姬道:「如果公子应允,我黑魔海定当虚位以待,不仅许以长老之位,更以泉、凝诸姬相赠,甚至教中的御姬、奴姬,都任由公子取舍——公子以为如何?」
「意思是我在黑魔海可以横著走了?」
「数人之下,万人之上。」剑玉姬道:「公子如今看中的师师姑娘,不过光明观堂一介外堂弟子。只要公子入得我教,异日扫平光明观堂,便是让明静雪、燕氏双姝给你为奴为婢,也如等闲。」
「黑魔海志气很大啊。这也算是身无半文,心怀天下了吧。」程宗扬开了句玩笑,说道:「很优厚的待遇,那条件是什么呢?」
「公子与我黑魔海合作,取下江州。星月湖大营诸人不许一人逃脱。」
「仙姬可太高看我了,」程宗扬叫苦道:「我一个小商人,哪儿有这本事把星月湖的爷们儿一网打尽?实话给仙姬说,这种事我连作梦都没想过。」
「只要公子应允合作,我黑魔海自有主张。」
程宗扬琢磨片刻,然後笑嘻嘻道:「我听出来了,这意思是如果没有我的帮忙,单靠你们黑魔海,拿江州没办法对吧?老实说吧,贵宗的信誉,我是不大信得过的,仙姬如果找人合作,还是另请高明吧。」
剑玉姬并没有半点失望,口气轻松地说道:「那就是没得谈罗?」
程宗扬一摊手,「我看没什么好谈的。」
剑玉姬道:「敝宗对公子竭诚以待,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程宗扬忍不住道:「仙姬,我有点不明白,我这人好吃懒作,还有一点点的好色,黑魔海是看中我哪一点了?」
「公子想知道吗?」
「当然想。」程宗扬道:「弄明白了我好改。」
剑玉姬莞尔一笑,「若公子能改掉,只怕活不过明年此时。也罢,公子既然不肯与我黑魔海合作,无非是星月湖。待江州破城,星月湖大营烟销云散,公子莫忘了今日之约便是。」
「如果我没听错,这是威胁吧?」程宗扬纳闷地说道:「你们难道想直接插手江州?可别说我没警告,你们要打出黑魔海的旗号,说不定宋军会和星月湖大营联手,先把你们给灭了。」
剑玉姬取出琴囊,收起瑶琴,神情自若地说道:「江州已经是强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