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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半酣,一条不起眼的乌篷小舟驶近画舫。片刻后,芝娘挽着一个女子上来。
芝娘说是更衣,其实是重新梳洗打扮,黛眉丹唇,更显美艳。她披着一袭薄薄的纱衣,里面是一条鲜红的抹胸,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在纱中若隐若现。旁边的女子却披着斗篷,粉颈低垂,看不清面容。
「这是丽娘。」芝娘把那女子拉到席间,笑道:「这是萧公子、程公子,丽娘,来给两位公子敬杯酒。」
萧遥逸一把将芝娘扯到怀中,笑道:「姗姗来迟,还不受罚?」说着在她臀上拍了一记,打得她雪/臀一阵乱颤。
小婢拉上帷幕,轻手轻脚地退到一边。那个叫丽娘的女子扬起皓腕,掀开斗篷,程宗扬眼前顿时一亮。
那女子乌亮的发髻微微坠在一旁,用一根普普通通的荆钗簪着,眉枝纤美如画,竟是个绝色佳人。
萧遥逸眼睛也亮了起来,赞道:「好个美貌尤物!」
丽娘姿容端庄华艳,展颜一笑却媚态横生。她美目含春,笑盈盈解开斗篷,露出玲珑的身段。
萧遥逸「哈」的大笑一声,「这是什么亵衣?」
程宗扬张开嘴巴,感觉像活见鬼一样。
那女子斗篷内也有一条纱衣,纱衣内却只有两条小小的翠绿内衣,一条呈杯状托在她乳下,将她丰满的**挤得向上耸起,下身只是一条小小的丝巾,三角状掩在腹下,两端用丝带系在腰间。翠绿的丝巾又窄又细,连白嫩的阴/阜也无法遮住。
半杯状乳罩和丝织内裤……如果自己没认错,这该是自己带来那两套情趣内衣略加变化的结果。可它们应该在苏妲己手中,怎么会在建康出现?
程宗扬压住心头的震惊,问道:「这内衣是从哪里来的?」
芝娘卧在萧遥逸膝间,回首笑道:「程公子真是有趣,这样的美人儿不看,只顾着看衣服。」
程宗扬笑着掩饰道:「这样的内衣我还从来没见过,让芝娘见笑了。」
萧遥逸道:「别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少的布料,倒像是用不起布似的。」
芝娘娇笑道:「这是最新的款式,据说是从竞州醉月楼传来的,在当地很是盛行。没想到丽娘也买了一件。」
听说是竞州醉月楼,程宗扬松了口气。苏妲己真够精明的,按着那两套内衣的款式又花样翻新,先用了起来。
丽娘脱去斗篷,除了脚上一双丝履,曼妙的玉体几乎完全裸露。贴在阴/阜上的丝物微微鼓起,腹侧与大腿相连的部位暴露出来,薄纱下,秘/处的轮廓隐约可见,影影绰绰间流露出任无边春意。
程宗扬笑道:「这内衣布料虽然少,但该遮的部位一点都没露出来。不信萧兄来看。」
程宗扬让丽娘伏在自己膝上,拉起轻纱,按住她雪滑的臀/肉,朝两边分开。果然,那条手指宽的丝巾从臀/沟绕过,与腰间的丝带连在一起。丝巾两侧滚着细边,将臀间的秘/处遮掩起来。
芝娘穿着传统样式的抹胸,只遮住身体前侧,此时伏在萧遥逸怀中,白花花的雪/臀浑圆/翘起,抹胸压在身上,只在股间露出一角鲜红。
萧遥逸左看右看,笑道:「做这内衣的人也算挖心思。本来是遮羞的,却做得半遮半掩,让人更动绮思。」
这美妓身上的内衣虽然是情趣内衣的款式,但布料的弹性远远不够,单是内裤的裤腰就无法仿制。苏妲己别出心裁,用一条细丝带当作裤腰,将底/裤缝在丝带上,在腰侧各打了一个蝴蝶结,用来系紧,看上去反而更显精致。
算算时间,这时候祁老四也该把霓龙丝送到五原城。苏妲己手边材料不足,只能做些简单的,有那些霓龙丝在手,说不定连丝袜也能做出来。
那姿容端庄的美妓被人扒开屁股观赏亵裤,却没有半分羞赧,她勾过头,水汪汪的美目停在程宗扬身上,丹唇轻启,娇声笑道:「公子对奴婢的亵衣好生熟悉呢。」
她声音如出谷黄鹂,清脆悦耳。程宗扬听在耳中,不由心中一荡。这美妓二十五六岁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年轻,但皮肤柔嫩之极,香肌胜雪,浓香馥郁。不但比萧遥逸怀中的芝娘高出一筹,就是比起苏荔那样的大美人儿也毫不逊色。
程宗扬放开丽娘,心里暗赞:秦淮粉黛,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个普通的画舫舟妓,就有如此风情。
第二百二十一章 :张之煌()
丽娘从程宗扬膝上起身,纤手挽起银壶,满斟一盏,然后翘起玉指,抹去盏口的酒渍,双手捧起,柔声道:「奴婢敬公子一杯,公子万福。」
程宗扬接盏一饮而尽。眼前这女子不但姿容绝美,而且举止优雅,不知芝娘费了多少心思才调教出来。
丽娘朝程宗扬一笑,又去给萧遥逸敬了一杯。萧遥逸一手搂着芝娘,却只饮了半盏,将剩下的半盏递给丽娘,「你也饮半盏,我也祝你万福。」
「多谢公子。」
丽娘将剩下的酒液饮尽,还伸出香舌,吸尽盏中的余沥,然后妖媚的一笑,放下瓷盏。
萧遥逸懊恼地说道:「芝娘,这样的美人儿你却连半点风声都不漏,难道怕我配不上她吗?」
芝娘笑而不答,只是扭动身子,娇声道:「好久没服侍公子了呢。」
萧遥逸摸了摸她的粉颈,然后笑了起来,对旁边的小婢道:「秦淮画舫,风月无边,让我手下那些人滚远一点,莫打扰了本公子的兴致。」
萧遥逸手掌伸进芝娘抹胸内,一边笑道:「程兄莫非要喝醉才能尽兴?」
程宗扬本来是想探萧遥逸的底细,现在他星月湖的身份已经无可置疑,眼前这美妓又姣艳婀娜,干脆放开心事,和萧遥逸一同荒唐一次--上天为证,和小紫一起这段日子,真不是不堪回首。
程宗扬大笑一声,推开案几,抱住丽娘香滑的玉体。丽娘毫不避讳地委身坐在客人怀中。月光下,她肌肤犹如象牙般洁白,那股暖暖的体香扑鼻而来,程宗扬不禁脱口道:「好香!」
丽娘扬起皓腕,拔下髻上荆钗,乌亮的发丝瀑布般滑下,竟然有七尺有余,光可鉴人。美妓偎依在程宗扬怀中,曼声歌吟道:「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遍体兰蕙香……」
歌声袅袅散入江风,虽然是浅吟低唱,但歌声婉转,足以令丝竹失色。
一个舟妓就有这样的歌喉,程宗扬不禁赞叹。他托起丽娘的粉腮,只见她面如芙蓉,端庄中带着诱人的媚意,一颦一笑都似乎在引诱他的欲念。
调笑间,一艘楼船破浪而至。秦淮河水面极宽,那楼船却似霸道惯了,紧贴着画舫边缘驶过,惊得舟子慌忙转舵。
楼船上灯火通明,笑语喧哗,程宗扬耳力今非昔比,听到楼船上有人笑道:「天下英雄多是浪得虚名,就算那个岳帅,也不过运气好,侥幸胜了两场,算不得什么英雄……」
萧遥逸正抱着芝娘说笑,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腾」的跳起身,搂着芝娘一把掀开帷幕,冲了出去,他上身衣衫敞开,衣冠不整地趴在船栏上,高声叫骂道:「干你娘!我是岳帅的弟子!」
对面船上的人也不客气,开口骂道:「哪个失心疯的混帐在放屁!姓岳的是钦定逆犯,作他的弟子岂不是活腻了!小的们!把他揪过来!爷要仔细审审!」
芝娘被萧遥逸搂在怀中,玉体裸裎,不禁又惊又羞。丽娘听到两边叫骂,突然间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地躲在程宗扬身后,骇得连头都不敢抬。
楼船上跳出几名大汉,一直跟在画舫后面的小舟也加速驶来。眼看着双方就要大打出手,那些大汉却停了脚步,望着画舫上的萧遥逸,一个个露出古怪的笑容,回道:「侯爷!是小侯爷。」
楼船中传来一声大笑,帘幕拉开,一个同样衣冠不整的年轻人露出上半身,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笑嘻嘻扇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侯爷。小侯爷,你干我娘不打紧,不过我娘可是主上的丈母娘,你说干就干,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萧遥逸俊雅的面孔满是怒容,横眉竖目地拉起袖子,指着他道:「姓张的!你敢骂我师傅,我连你姊也干了!」
姓张的男子合起扇子,指着萧遥逸笑道:「越说越不成话了。这让主上听见你要干他的宠妃,咱们大晋皇家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少废话!」萧遥逸叫道:「你敢骂岳帅,不管你是舞都侯舞屁侯,我都跟你没完!」
张侯两手抱拳,讨饶道:「萧哥儿,萧哥儿,哥哥错了还不行?哥哥跟你道歉行吧?嘿,你怀里那个美人儿可不错。」
萧遥逸哼一声,扯下帷幕把芝娘**的身子遮住。
这时两船已经错开,张侯喊道:「萧哥儿!我刚买了一条好犬,什么时候把你的风虎牵来,咱们斗一场!还有你的海东青,哥哥都求你八回了,就让我用一次吧……」
萧遥逸叫道:「萧五!明天把海东青送到张侯府上!告诉他,少一根毛,我
跟他没完!」
张侯没口子地道谢,「多谢!多谢!多谢……改日哥哥请你喝酒!」
程宗扬问道:「这是谁?」
萧遥逸收起嘻笑,「张之煌,他姊姊张丽华是陛下的宠妃,据说艳冠后宫,他也弟以姊贵,受封为舞都侯。」
程宗扬道:「看来这位侯爷也是个风流人物。」
「声色犬马而已。」
「萧兄真是岳帅的弟子?」
萧遥逸在芝娘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刚才让你受惊了,河上风大,你这身子怕要着凉,先下去歇息吧。」
芝娘拣起纱衣,拖起两腿发软的丽娘,一起向两人施礼,然后退了下去。
屏开两妓,萧遥逸拿起酒盏,饮了一口,「我只追随了岳帅三年,功夫一大半都是几位哥哥教的,艺哥于我亦师亦友。」
程宗扬道:「没想到岳帅还是逆犯的身份。」
萧遥逸道:「所以我们星月湖现在还见不得光。我和四哥他们的分歧也在这里。四哥认定岳帅已死,认为我们早就应该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把精力都放在为岳帅复仇上来,至于岳帅逆犯的身份,正好反他娘的。我和二哥认为岳帅没死,寻机为岳帅正名,等他回来时,能领着我们再去纵横天下。」
萧遥逸放下酒盏,忽然道:「程兄可知,左武卫大将军王哲的左武第一军,在草原全军覆没?」
「山雨欲来风满楼。」萧遥逸一改平常的嘻笑,神情变得冷峻,「左武第一军团的天武、天策、天霁三营骁勇善战,在王大将军麾下从无败绩。没想到四个月前,会一战而没!这样的强敌,本该天下震动,可是天子至今没有旨意。」萧遥逸举起手,像要发泄心中的怒气般一挥,「你看这秦淮河,何等太平!」
程宗扬仿佛又回到草原上两军浴血恶战的一幕。王哲全军覆没,也全歼了罗马七个军团,斩断了罗马伸向六朝的利爪。但此间几乎没有人知道此战的意义。
萧遥逸忿然道:「朝中放任左武军孤军深入,追剿蛮族,却拖欠了一年的粮饷,分文未给,全靠王大将军一人苦苦支撑。对外征伐,由天子下令不假,可晋国这些手握重权的世家大族,只知清谈玄学,却不屑转一下眼珠,看一眼那些浴血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