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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了两天一夜。
整个长安已经不止是东西两门的狼烟了,而是四处冒烟。
而东门、北门也都相继失守,只剩下西门还死死的控制在曹军手里。
就在曹军几乎绝望的时候,援军终于到了。
先是一千骑兵从眉县过来驰援。
半天之后,又有两三千步兵投入长安保卫战。
由于援军的到来,曹军士气大振,开始展开反攻。
烽火依旧,狼烟未息。
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庞龙暗叹了一声。
“让飞军的弟兄们断后,控制住敌人反补的速度,准备撤。”
“马上就要全部攻下了,这么撤走太可惜了吧,怎么不朝汉中再发消息,再多过来些,马上就拿下了。”
邱杰很不甘心。为了奇袭长安,为了攻下长安,飞军第七都又折了不少弟兄。没死在草原上,倒死在离汉中近在咫尺的长安了。
“少啰嗦,执行命令!”
“…,诺!”
等到曹昂风驰电闪的赶回到长安的时候,庞龙已经带人撤走了。
庞龙撤走了,给曹昂留下了几个字:我还会回来的。
如同心有灵犀一般,远在数百里外的斜谷,刘璋说了同样的话。
事情还得说回前一天。
当时,西凉军大举渡河,危急万分的关头,众人背着刘璋,把刘璋敲晕了,准备让黄忠护送着刘璋先行离开。
正在这时,南面突然响起了阵阵军乐。
众人提心吊胆,也不知道是曹军还是汉中派来的援军。
听到军乐,对面的西凉军也减缓了攻势。
不大功夫,南面来的部队,就到了大家跟前,竟然真的是汉中的新军,新二军,由李严亲自带队。
新二军显然也是急驰而来,来到跟前,不及答话,而是直奔河边,一阵密集的箭雨将正在渡河的西凉军,全都给射退了回去。
打退了敌军,李严这才带人来跟大家相见。李严简短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众人这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原来,前几天,李恢收到了庞龙派人送给他的书信,要求他立即分兵两路,一路奇袭长安,到时候庞龙会带人做内应;另一路兵出斜谷,相机拿下眉县,接应北上凉州的刘璋军。
事情紧急,李恢立即就找了汉中新二军的主将李严商量。根据庞龙的方略,奇袭长安应该是佯攻,是为了吸引曹军的注意力,而眉县才是重点。所以,李严就派了两千人去奇袭长安,李严则亲自带着剩下的全部新军,又临时紧急征用了汉中卫尉署两千侍卫,凑够了五千人,兵出斜谷。
李严领人到眉县的时候,眉县的曹军大部前脚刚走去回援长安,所以李严就很顺利的攻下了眉县。不久曹昂领人过来,发现眉县已丢,他没敢多耽误急忙奔着长安而去。再然后,李严就带人亲自到渭水边来接应刘璋了。
西凉军看到敌军的大队援兵已到,加上风雪太大,已经渡河的东西两边的两支小队,加上河北岸正面的大队人马,都暂时停止了攻击行动。
援兵到来,让益州军士气大振。
众人稍一商量,由李严带新二军断后,大家领着残兵败将开始徐徐撤退。到了眉县稍稍休息了一下,又立即往斜谷汉中方向撤退。
“I’llbeback。”
“主公,你说什么?”魏延看刘璋刚醒过来没多久,还以为他又在说胡话。
“我说,我还会回来的,我们还会回来的,凉州,我们一定还会再回来的!”刘璋转身,对着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的北方,大声喊道。
“还会再回来的,会再回来的,再回来的,回来的,……”
群山响应,天地共鸣。
至此,益州方面,第一次兵出凉州,以失败而告终。(未完待续。)
第84 战后症候群:疯人疯语疯子的梦想1()
刘璋第一次亲率大军,兵出凉州,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人硬生生给打了回来,而新一军也几乎被打残,光是新一军的校尉一级的军官,就战死了七个之多。生还返回汉中的,也都几乎人人带伤。
益州此次出兵凉州,可谓是大伤元气。
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刘璋的一次冲动冒险,导致无数人流血丧命,真是罪大恶极。然而现在却没什么人责怪他,因为这个家伙一回到汉中就病倒了。
在外人看来,似乎刘璋在自己责怪自己,自己惩罚自己。
非要去做一些力不能及事情,那结果就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刘璋病倒了,善后的事情都有庞龙魏延张任李恢法正李严等处理。
众人又紧急请了医学院汉中分院的院长樊阿,过来给刘璋诊治。樊阿是华佗的弟子,徐州彭城人。
“大人并无大碍,就是心神耗损太过,需要静卧养神。我给开个安神的方子,服用一段就可恢复。”
众人一听无碍,这才放心。
其实刘璋主要是累的,心累。自出兵以来,基本上没睡过一个好觉,连续高强度的作战,面对的又都是强敌,既要盘算怎么打败敌人,又要盘算怎么把队伍带回汉中。平时看着很轻松,其实压力太大,晚上根本就睡不着。
连续这么多天,铁人也会垮掉,绷紧的神经早该断了。
一连休养了将近一旬,刘璋这才缓过来。
缓是缓过来了,但是刘璋还经常有幻听的感觉,经常感觉耳边有喊杀声,马嘶声,弩箭破空声,惨叫声。感觉战争就是昨天事情。
返回汉中,十天后,刘璋第一次召集大家开会议事。
“禀主公,本次出兵,所有战损业已统计完毕,请主公过目。”法正作为随军主簿汇报道。
“不用了,直接说结果吧。”
“诺。本次我军共出动新军一万人,飞军六百人,最后实际返回汉中的,新军五千一百八十四人,飞军二百五十八人。返回人员中,因伤致残,按照标准必须退出军伍的新军一千零四十八人,飞军六十九人。余下皆是轻伤还有冻伤的。接应的新二军以及卫尉署侍卫,阵亡…”
“好了。”刘璋实在听不下去了,听得他难受。“抚恤工作要做好,要求功曹、户曹和兵曹要紧密配合军方,抓紧落实,必须保证抚恤从厚从优。关于伤残军人,要妥善安置,重点是卫尉、兵学院,兵工作坊、兵曹等机构。还有就是轻伤的伤员,要求军医院要多复查,善加医治照料。”
“诺!”
“伤亡抚恤,阵亡通知,谁的兵,谁负责落实,谁的兵死的多,谁的担子就越重。我希望我们领兵的主将,以后都要记住这一点。军人抚恤,阵亡通知,领兵主将要负责。军将负责校尉一级的,校尉负责都尉一级的,都尉负责什长一级的,什长负责自己手下的十个弟兄。什长若也战死了,则由都尉直接负责,若是都尉也战死了,则由校尉直接负责,若校尉也战死了,则由军将直接负责。一级找一级,层层落实。这个事情,以后要制度化。
另外,本次大部分弟兄都埋骨他乡,我心实在不宁。我意,在汉中或者成都,建一个忠烈祠,供奉上所有捐躯的将士的灵位,碑刻以记之,好四时祭奠,不忘英灵。”
“诺!”众人齐声应了。
刘璋对这个很重视,很怕有人贪死人钱。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还重要。
一时气氛越发变得沉重,压抑。
刘璋一看太沉重太压抑了,就想调剂一下,活跃一下气氛。于是摸着脑袋,假装头疼道:“你们他娘的,那天是谁把我给敲晕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用手一指黄忠:“是他,是黄汉升把主公你给敲晕了。”
黄忠是老实人,这下子傻了。
“主公,不是我,虽然是我下的手,但主意不是我出的,不是我的主意,我就是他们手里的一根棒子而已,是他们的主意。是他,法正法孝直,法正的主意,他们大家都有参与。”黄忠一看大家都来指认他,干脆一股脑把大家全卖了。
“看来你们都有份了。”刘璋用手点指着大堂内的众人,佯装生气的笑骂道:“奶奶的,老子的脑袋本来就他娘的不好使,你们还专门打我的脑袋,打坏了怎么办?”
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气氛终于有些活跃起来。
刘璋又朝众人道:“以后可绝对不许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但是这样做不好。我刘璋的命是命,大家的命也是命,我和大家一样,和弟兄们一样。大家死得,那么多弟兄们都死得,我也一样死得。我们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可是,主公,你是益凉州牧,身系两州百姓众望,谁死你也不能死阿。”法正道。
“错了。”刘璋直接就否定道:“我是州牧不假,但是在战场上,我就是领兵的主将,我怎么能扔下自己手下的弟兄们独自逃生呢?这以后我还怎么带兵打仗?此类事情,以后绝不可再犯,大家都记住了,若是再犯,视同谋逆。”
众人本来是为刘璋好,但没想到刘璋把问题看得这么严重。
刘璋看大家还是十分不理解,只好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这种事情传到底下的弟兄们中,就会把我刘璋看低了,也会把我军的凝聚力给破坏了。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希望我军该有的凝聚力受到影响。那是我们新军该有的战斗不息的军魂战魂。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其实很怕死的,但是,真正到了该死的时候,怕是没有用的,死则死矣,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即可,谁还没有个一死。
再有了,州牧就是个权位而已,谁都可以做这个州牧。若是因我一人离位,最后造成蜀地人亡政息,那就说明我们现在的制度还很不完善。我希望大家以后不要总盯着我,而要盯着我们现在的这些制度,看看我们的制度还有什么缺陷,为什么大家这么害怕人亡政息,怎么防止人亡政息。大家也知道,我平时基本都不理事,但我蜀中目前看还是发展很不错的,这就是制度先进的优越性。但为啥大家这么怕我死呢,说明大家其实是没有多少信心。
我希望大家多考虑考虑这些问题。制度怎么才能稳定?怎么才能长久?怎么才能长治久安?怎么才能保证长期繁荣发展?
大家不要只考虑自身的利益。要跳出去,用旁观者视角去看,第三者的视角去看,没有任何功利的去看,怎么才能把我们的制度设计的更完美。有了良好的制度化设计,大家才得更清闲些。”
刘璋歇了十来天,有些话唠,不拉不拉说了一大推大家懂的不懂的。
说的这些都是太形而上,太抽象了,很多人也听不懂,没有几个往心里去的。
现场能有些感觉的,只有庞龙,另外法正也似有所悟。
话匣子一打开,大家就都有话说了。
凉州这一去,打了这几仗,大家还是心里憋了许多话要说的。
大战过后,不止刘璋,很多人都有些话唠。
法正喋喋不休的说自己他娘的就是个累赘,战场上不知道被弟兄们踹了多少脚。
甘宁显摆着自己战场上多英武,杀了多少曹军。
魏延则不停的给大家惊叹,高平城外那天外飞来的惊雷。
“主公,从凉州回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