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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明天你重返学院,你有信心吗?”
余墨皱眉想了想,道:“应该问题不大,其实我要回学院,最大的阻力不是教谕,而是学院里的那些学子,因为我要回去,必然会占取一个廪生的名额,就必然有一个廪生被我挤下去,如果搞不定他,教谕那边也不好交代。”
明朝书院生员分为两种,一种是廪生,也即是县试考试成绩优异者,这些人不但会得道朝廷发放的丰厚补贴,还会得到岁贡的资格,所谓的岁贡,就每年或每两到三年从府、州、县学中挑选资深的廪生升国子监肄业。国子监是大明朝最高的学府,进入那里也就相当于一步登天,所以,可想而知这岁贡资格的重要性。而且,每一所学院,廪生的数目都是有限制的,县学廪生只能有二十人。
而另一种,就是增广生,是额外招收的学生,不限数目。增广生不但得不到朝廷发放的补贴,更没有岁贡的资格,他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成为廪生的替补。
余墨是案首秀才,肯定得到了廪生的名额,他从学院休学后,自然也就有一个增广生替补了他的位置,现在如果他回去,就必然会挤走一个增广生,因为总不能让一个连中小三元的案首秀才做增广生,那是整个沭阳县抹黑,姜青云也肯定不会同意,余墨要么不回去,如果回去,就必然要做廪生。
“墨儿说的不错,这廪生的名额墨儿必须得到,否则县令大人那里必然脸上无光,墨儿,你有多大的把握?”余三刀正色道。
余墨心中其实也没底,他现在只会四书,五经还没接触,如果考学问,他多半挺不住,好在他还有九千积分,也算稍稍有了底气。
“尽人事,听天命吧!”
“想那多干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墨儿,不要有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扈清心故作无事的劝着余墨,实际上余墨听得出,扈清心很希望他能进入学院,只有进了学院,成为廪生,才能让扈清心安心,为人父母,只有看着自己的孩子稳定下来,她们才会安心,否则,就算余墨说的天花乱坠,扈清心该担心还是会担心。
余墨前世写小说时,没少研究这些事,所以他很懂,他不在乎什么廪生,也不在乎什么岁贡,一旦他考中进士,这些都是浮云。但是为了让爹娘安心,他也必须全力以赴。
“爹,娘,你们放心,我是谁,连中小三元的余长东,日出东方,唯我。。。。。。啊呸,总之,你们放心,我肯定能凯旋而归!”
“哈哈哈,好,说得好,我余三刀的儿子就要有这种胆气,人死鸟朝天,怕他个球!”
“好,娘明天在家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三个酒杯碰到一起,伴着笑声一饮而尽。
看着爹娘期盼的眼神,余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明天,不成功,则。。。再说吧!”
第24章 超强背诵()
沭阳县学,在沭阳县南面。
沭阳县除了北面韩山镇上的韩山外,基本都是平原地,县学在青风镇旁,距离不算远。
一大早,余墨收拾了行囊,去往了书院。主要是他兑换的那些试卷,必须要保存好,他可不想让这些东西被暴露。
路上很顺利,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学院。
一切都不陌生。。。。。。
余墨穿越之后,在这里还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里也算熟悉。
书院中,共有学生117人,其中只有二十个是廪生,由此可见,廪生的稀缺程度。
书院的教谕名叫古殊,同样三十余岁,是个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却面冷心热的中年书生。除此之外,书院中还有两个训导,崔和和曹达。其中,曹达是下第举人,而崔和却只是岁贡出身。
其实,按照太祖祖制,岁贡秀才根本没有资格当训导,毕竟他们和学生的级别已经一样了,但是明朝的教官地位确实太低,很多副榜举人和下地举人宁可长期淹滞,都不愿就任教官,这就使得很多学院教官缺员严重,沭阳县能有一个副榜举人,一个下地举人,和一个岁贡秀才,已经很不错了。
将书院的事情回忆一遍,余墨定了定神,信步像书院中走去。
书院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穿过门房,入眼处就是讲堂,讲堂旁边有祠堂和斋舍,后方还有斋舍和藏书馆等,虽然学院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余墨径直来到讲堂,这时候,应该是教谕讲课的时间。
余墨来到讲堂外,便被一众学子发现,余墨也没出声,只是拱手而立,静静地站在外面听着教谕教课,其他学子见此,也都不敢出声,虽然他们对余墨的到来很好奇,但是他们更怕教谕的责骂。
余墨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好在他从小就跟着老爹练武,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一动不动站了半个时辰虽然很累,但他还熬得住。
“今天的课业就到这里,回去好生温习,退下吧!”
古殊站起身,收拾了书本,严声道。
“恭送教谕!”
学子们齐齐站起来,向古殊躬身一礼,之后,众人却都没离开,而是全部将目光看向余墨。
古殊也走向了余墨,看向余墨的眼神略带一丝赞赏,因为余墨刚才没有打断他的讲课,就凭这一点,古殊就对余墨的印象好了不少。
“你来此何事?”
古殊沉声问道。
余墨躬身一礼。“回教谕,学生余墨,于两年前因病休学,现在病情康复,特来请求回学院读书。”
余墨没有提知县大人,一是他不想高调,再者,他也不想让古殊认为他在拿知县威胁他。
果然,见余墨避开姜青云,古殊古板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他的学生,自然不想平白承了他人的人情。
“恩,你的事情我倒是了解,你现在的病情真的已经恢复?”
余墨当初请假的病因是大脑损伤,至于具体的没有详述,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余墨一夜之间,才气尽失。
“回教谕,学生病情已经康复,并且已经可以读书。”
“以何为证?”
余墨低头想了想,突然开口背诵:“孟子见梁惠王,王曰。。。。。。。”
《孟子》,全书共38125字,能通篇背诵者,无不是学业成绩中的佼佼者,余墨为了证明自己,就必须给众人以震撼。
“齐宣王问曰:‘汤效桀。。。。。。’”
余墨没有任何停顿的背诵到了梁惠王章句下。一众学子已经惊讶了,要知道,背书不难,难的是不停顿的流畅背诵,然而,他们的惊讶还远远不够。
不一会,余墨又将梁惠王章句下背诵完毕。就在他要接着背诵公孙丑章句上时,教谕古殊突然插嘴:“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
古殊突然说话,顿时将余墨打断。
其他学子见此,也是齐齐一愣。“这是。。。。。。。”
一些学子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
然而,古殊话音一落,余墨那边只是停了一下,就立刻回道:“滕文公章句下。
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
孟子曰:“仕。传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
一众学子顿时就傻了,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逆天的,他们见过有人把孟子背的很流利的,就算想余墨一眼,没有丝毫停顿的从头背到尾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像余墨这样,任由人随即出题,他毫不犹豫的答出全篇,这就难了。
不一会,余墨又背诵完一篇。
那边,古殊脸上都有了惊讶,不过,余墨的出色显然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倒是想看看余墨到底将孟子学到了什么程度。
“何谓浩然之气?”
“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元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
“出自何处?”
“孟子,公孙丑上!”
“何意?”
“公孙丑问孟子,何为浩然正气。孟子曰: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正直去培养它而不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
“钧是人也,或为大人,或为小人,何也?”
“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一众学子震惊得目瞪口呆,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只是惊讶的,那现在就已经变的钦佩了,从没有人能和教谕答辩孟子如此长的时间,而且,到后来,俩人已经不光是背诵了,已经开始互对解析,甚至还有评论。
到最后,连教谕古殊都感到了震惊,甚至于他发现,如果不用八股文,余墨对孟子的理解已经不下于他。
他却不知道,余墨背诵的孟子是系统的醍醐灌顶,记得绝对牢固。而释义和分析余墨做的也是模拟试题,古殊问的很多问题余墨都做过原题,其实,如果余墨知道的,只是孟子里面一些比较典型的问题,恰恰古殊问的也是这些问题,如果古殊问的偏一些,余墨肯定就不行了!
但即使这样,余墨也足以让古殊心中大震了。
第25章 争辩()
“可通背四书五经?”
讲堂外,古殊面色惊喜的看着余墨。
余墨犹豫了一下,如实道:“四书已通备,五书尚未开始学习。”
“八股呢?”
“一窍不通!”
余墨没有隐瞒,虽然这样会对他造成不利的影响,但是,他也不屑于为此说谎。
古殊赞赏的点点头。“倒也诚实。只是有些可惜了,两年前的你可是通熟四书五经,对其他经义也涉猎不少,八股更是做得一手好文章,要不然也不会连中小三元,只可惜你现在一切从头再来,倒也难为你了。”
余墨闻言,心中突然涌起一抹豪情,两年前他可以,现在的他更没问题,更何况他还有系统。
余墨展颜一笑,面容无比自信。“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古殊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突然眼神锃亮。“好,好一个从头越。豪迈洒脱,勇往无前。好一首忆秦娥。就凭此诗,你入学之事,我应允了。”
余墨顿时惊喜的咧开了嘴。“学生多些教谕宽容,定会尽心读书,不负教谕厚望。”
其他学子见此,面色各异,有的为余墨高兴,有的对余墨很佩服想要重新结交。也有的自视甚高,对此漠不关心,甚至有的对余墨产生了强烈的敌视。
“呵呵,你能这么想,倒也不负青云和老夫的一番苦心。曹兄,就请你帮着余墨安排一下吧。”
曹达,学员训导,也是学院的大管家,学院中例如食宿、财政收支等都由曹达掌管。
“余墨,跟我来吧。”曹达和古殊一样,都是面冷之人,只不过,古殊是面冷心热,但是曹达。。。余墨眯着眼,他总感觉曹达对他抱有敌意。
“教谕,我不知我是否还是廪生?”
这件事他必须先问出来,要不然,万一曹达真的针对他,他一旦被确认为增广生,再想晋升恐怕就难了。
古殊点点头。“自然,你曾是案首,自然有资格成为廪生。”
“古教谕。”突然,曹达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