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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
老者落下一子,黑色棋子与汉白玉棋盘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瑾瑜一手执棋,一手搓着袖角,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者这一手真可谓是一锤定音。
他若主动进攻,黑棋便会将白棋团团包围;他若暂时退守,虽能苟延残喘,却也走不过十步棋,大局已定。
萧瑾瑜将手中白棋轻轻放回棋盅,站起身,道:“前辈棋艺高超,晚辈输了。”
“哈哈哈,这很正常。老朽比你多活了许多年,若是输给一个刚满十八的孩子岂不丢脸?”老者也起了身,拧开了酒葫芦盖。
刚满十八的孩子?
萧瑾瑜抬起头,眉头微皱,心中怪道,老者是如何知道自己年龄的?
老者立时猜出了萧瑾瑜的心思,哈哈一声,将酒葫芦递给了他,努力努嘴,“喏,与我下棋,纵是输了也有奖励,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给你喝一口。”
萧瑾瑜虽跟着萧南川赴过无数宴席,见过无数美酒,他却是个滴酒不沾之人。
他低着头,一双眸子注视着黑色酒葫芦,那眼眸中方才升起的亮光渐渐黯淡,如同这酒葫芦般漆黑。
已死之人,喝一口酒又算什么?
萧瑾瑜双手捧起酒葫芦,再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仰首狂吞,喉咙上下快速地动着。
老者眯着眼,脸上的笑容很普通却又有那么一丝神秘。
他右手比了一个手势,像是结了一个特殊的印,手上立时泛起一道蓝光,“就让老朽看看,你这自我夸耀的小子究竟有没有用。”
……
“你这奇怪的老头,你要干什么?”
“嘿嘿……,帮他……”
“用我帮他?……你好狠!”
“放心,他是要成大事之人,你若跟着他便可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不好吗?”
“荣华富贵吗?……唔,那好吧,帮就帮吧。”
……
(本章完)
第3章 萧家有新人()
今年风调雨顺,水稻长的出奇的好。时值秋季,正是丰收时节,天微微亮,田里便出现了农夫收割稻米的忙碌身影。
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天色渐白,至中午,气温最高。
农夫满头是汗,微微喘着气,最为炎热之时,他却来了兴致,竟扯着嗓子唱起农歌。
“……手捏青苗哟嘿,插福田嘿,面朝黄土背朝天嘿,哟嘿哟,哟嘿哟……”
“……头戴衰笠哟嘿,拔杂草嘿,妹子为哥带饭来嘿,哟嘿哟,哟嘿哟……”
“……田埂闲坐哟嘿,盼丰收嘿,妹妹陪哥闲聊聊嘿,哟嘿哟,哟嘿哟……”
……
嗯……是谁在唱歌?
便像是一颗火星,一名农夫唱起了歌,很快就有第二名农夫响应,最后所有农夫都唱起了歌,一堆柴被点燃了。
萧瑾瑜躺在为农田包围的茅草屋里,被农夫们并不整齐却十分响亮的歌声吵醒。
他浓浓的眉毛皱起,下了床,很不情愿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眼。
不知他那日喝了多少酒,一直睡到现在,头还有些疼。
萧瑾瑜拍了拍自己脑袋,淬了一口,骂道:“这老头,酒这么上劲儿,还真把我给弄过来了……”
因为那位老者,另一人的神魂被移植到萧瑾瑜的身上。
这个神魂是老者无意间捕获的,神魂自称名叫萧瑾瑜,生于新世纪,能文能武,全科精通。
老者是个怕麻烦的人,便寻了一位与之同名的人,将神魂移植了过去。
两个萧瑾瑜合二为一,优势互补,这名新的萧瑾瑜自然有了很大的变化。
萧瑾瑜闭着眼,双手触碰着自己的身体,大为感慨道:“唔,不过还要多亏了那老头子,拥有肉身的感觉可真美妙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那件事!”片刻,那双明亮的眼眸睁开,眸中闪烁着凛冽寒芒。
萧瑾瑜口中的那件事,便是那份婚约。
女方毁婚,这是对男方极大的侮辱,这份侮辱他萧瑾瑜绝不会受!
经过一番打听,李青儿与那张老爷的婚礼就定于明日。他所在的牛家庄距湖州城不过十里,以他如今的脚力,不出一个时辰便可赶到湖州城内。
时间充裕,萧瑾瑜想好好欣赏欣赏这个世界。
时值大周立国十八年,前有大梁景帝复兴、留帝之治,今有女皇施安定耕农为国策,又遇如此风调雨顺之年,田埂阡陌堆满了稻子。
萧瑾瑜双手枕着头,嘴中叼着根狗尾巴草,仰首望天,还哼着小曲儿。
“古代的天可真蓝,空气也很清新。”他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稻香在他的鼻中一点一点扩散、迸发,“古代的生活可真悠闲美好啊!”
“哟,这不是萧家书生吗,怎么今日舍得出来晃了?”
一名挎着菜篮的女孩,眼睛眯成一道弯月,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向萧瑾瑜走来。
萧瑾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孩,嘴里的狗尾巴草不知不觉掉落下来,他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哈哈,这不是有些倦了,想出来散散心……”
“是啊,可别真成了书呆子,嘻嘻……”女孩水汪汪的大眼与萧瑾瑜对视数秒,噗的一声掩面而笑,笑声嘤嘤,宛若清脆的铃铛声,十分悦耳。
萧瑾瑜心跳微微加快,脸颊与双耳通红,他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辩解道:“哪里会变成什么书呆子,不会的……”
古代的女子虽穿着粗麻布衣,但天然秀丽的气质,新世纪的浓妆重粉实恐无法塑造。
“娘还等着菜烧饭,我先走了,有空再聊。”女孩摆了摆手,与萧瑾瑜擦肩而过,快步向身后的村庄走去。
萧瑾瑜没有作答,望着那秀丽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
他虽精通文武,但这世上哪里会有十全十美之人,有一样他至今还未学会。
绕着田野小路走了半个时辰,不远处的村庄飘起袅袅炊烟。
路上陆陆续续有农夫扛着农具向村庄走去,大多数碰着萧瑾瑜的农夫都会向他打声招呼,他也一一回应,甚至有几人邀请他去家中做客,但都被他婉拒了。
末了,萧瑾瑜感慨道,“多么淳朴的农村人啊!新世纪不多了!”
转了几圈,夕阳之下,广阔田野之上只剩下萧瑾瑜孤单的身影,“没什么好看的了,回家吧。”
他的家便是田野中孤零零的茅草屋,没有袅袅炊烟,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冰冷黑暗的空屋子。
萧瑾瑜早已习惯这种生活,往日里四处求学,异国他乡不也只有他一人。
点燃还未燃尽的蜡烛,黑暗之中立时射出一道昏暗的黄光,将这窄小的屋子照亮一小半。
萧瑾瑜就着凉水,拿出剩下的半张干大饼,晚饭便解决了。
边吃,他边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每一处,屋内的环境他还不怎么熟悉。
“这么多书,还真是个书呆子……”萧瑾瑜咽下一口饼,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萧瑾瑜瞳孔微微一缩,一本古书引起他的兴趣,待他走近确认,喜道:“还真是梁代鸿儒周定轩的《春秋论注》,至民国时就已绝迹,没想到让我给碰上了!”
他放下手中大饼,从众多古书中抽出那本《春秋论注》,拍了拍其上的灰,借着昏暗的烛光,粗略看了看其中内容,“是它,绝对是周定轩的《春秋论注》!”
他合上书,将它塞进怀中,这可是本好书,他要等空余时间多了,再去研究。
这么一闹,萧瑾瑜已没了吃饭的心思,肉身之饥怎比得上精神之饥渴呢?说不定这堆书中还有什么他未曾读过的好书。
果然,一本、两本、三本……,先秦时的《鬼谷奇术》、《太公兵法》,前代大儒李思淼的《方唯时论》……
“这些可都是财富啊!”萧瑾瑜愈发的兴奋,甚至连翻书的手都有些颤抖。
过了近一个时辰,萧瑾瑜才挺直十分酸痛是身子,他呼出一口长气,额头上满是热汗,“这下绝对没有漏网之鱼了!”他仔仔细细地翻了足足三遍!
他从怀中掏出那本《春秋论注》放在了书堆的最上面,望着摞起高度已到达腰间的二十几本古书,萧瑾瑜唇眉间满是狂喜,这世上有什么坏情绪不能通过读一本好书而自动消散?如果有,那就两本!
这段日子可有得他忙咯!
(本章完)
第4章 因为我有婚书为凭()
湖州,大周江浙道首府,典型的江南水乡城市。城中水网密布,漕运发达,桥梁林立。黄兴三年,湖州别驾曾派人专门统计过,湖州城中共有大小桥梁计一千零六十八座,因此,湖州也被称为“千桥古城”。
寅时末,卯时初,宽阔的河道安静了短短三个时辰,舟行水中所激起的哗哗浪花声再次响起,古城的夜结束了。
沿河的街道上、跨河的桥梁上出现稀稀两两的行人,行人大多是背着包裹或带着木篮、箩筐的生意人,黑暗的街道中陆续闪起店铺的亮光。
城北,河流相对较少,是湖州城富人与官员宅邸的聚集区。
作为湖州首富张有财的府邸,张府自然是气派非凡,即使是在豪宅众多的城北,也是最显眼、最突出的那一间。
这座古宅姓张还是从三年前才开始的,在那之前,古宅属于另一个名门望族。府邸前两只重达四千斤的石狮子彰显着主人的地位。
“唉唉唉,这是谁挂的灯笼?都歪了,没看见吗?!”
张府总管张合寅时三刻便醒了,此刻指着大门口的红灯笼,破口大骂。
“总管,是我,是我。”一个下人冲出了大门,停在张合面前,低着头,眼中满是畏惧之意。
“你挂的什么灯笼?府里是没给你吃饭,还是怎么,嗯?”
张合还没睡醒,心情自然奇差无比,他板着张臭脸,手一扬,啪的一声,一根粗马鞭抽在下人瘦弱的身板上。
“啊……”
下人惨叫一声,捂着身上渗出鲜血的伤口,连连道歉,缩着身子诺诺立在原地,心中虽满是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
“还站在干什么,等我帮你弄?!”
“是,是,总管,我马上弄,马上弄……”
张合收起马鞭,环顾府院内外,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他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略有些猥琐的笑容。
老爷立第三个小妾,这小妾还是湖州第三富商的独女,若是这差事办好咯,老爷的赏赐定是少不了啊。
一想到这,刚刚还有些飘飘欲仙的张合,狠狠瞪了方才的下人一眼,哼!唯一的败笔!
下人被他这么一瞪,立时吓的缩着身子,只敢低下头去弄灯笼,不敢再看张合一眼。
卯时三刻,天色明亮,旭日东升,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张有财是湖州首富,在江浙道中也有些名望,今日他大婚,所请之人非富即贵,他自然是早早梳洗打扮完毕,与张合一道站在门口迎客。
张有财体型微胖,脑袋圆滚,皮肤黝黑,倒不像是富家老爷,倒像是个淳朴老实的农民。
今日,他穿了件鲜红礼服,更衬的他皮肤黝黑。
“别驾大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
张有财挺着略微突出的圆肚,快步走下阶梯,脸上笑意融融。
来者是湖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