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名小妾进张家的门最晚,排行最末,为老八,自然是要受到使唤,她瞪了何氏一眼,只说了声是,便愤愤离开,场上的气氛顿时冷下不少,有些尴尬。
……
……
经过漫长的路途,萧瑾瑜与萧忠终于通过地道,到达了萧家祠堂。
萧家祠堂位于潇湘苑的最北端,四周植被繁盛,平时少有人来,只祭祀祖先或有丧喜之事时才会热闹些。张有财拿下萧宅后,这祠堂便被直接荒废了,来的人也就更为稀少。
地道的出口设置在祠堂内靠西的一侧,旋动机关,一块地砖自动移开,露出一个十分宽的出口,萧忠确认外边安全后,才与萧瑾瑜一同出了地道。
冷冷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纱射入祠堂内,只照亮了一小半,却也足够看清它内部的面貌。
柱子上的漆掉了许多,墙角、桌脚布满了蜘蛛网,还有蜘蛛爬在其上。桌上和地上堆积着一层灰尘,让人看着头皮有些发麻。
桌上牌位杂乱的放着,有些甚至掉在了地上,破烂的桌布四处瘫着,已分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昔日的鼎盛香火早已化为枯灯青烟,只留下这么一座孤零零的破屋。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长途跋涉,萧瑾瑜的脸上疲态显露,郁郁的眸中更有一抹悲怆。
他拾起了一个牌位,那是萧南川的牌位,他爷爷的牌位。
萧瑾瑜用衣袖仔仔细细擦了三遍,确认没有一点灰尘后,才将牌位放在了桌子正中间,他的脸上满是虔诚。
萧忠无语,默默收拾出一片干净的空地,默默地打开大木篮,从中拿出一样又一样物品。
一个香炉,一把香,一坛七十年女儿红,一盘冬瓜糖,一盘月饼。
冬瓜是萧南川生前最喜之物,月饼则是中秋节必备。
他点燃一把香,跪在了祭品前,萧瑾瑜也跟着跪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点燃的香。
“老爷,三年前,您派我去大秦,如今萧忠归来,您却不在了!”
没有过多的话,却句句真情实意,萧忠并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任由热泪流淌。
“老爷,您与那四十二人受奸人迫害,但请您放心,如今少爷已经长大成人,萧忠定会倾尽全力,帮助少爷,复兴萧家,查明真相,为您报仇!”
三年前,萧家四十三口被灭,无一幸免。那一日,萧家火光冲天,待到官兵与百姓将火灭掉时,只剩下一堆焦灰,甚至连半具尸体也未能找到。
“爷爷……三年了,瑾瑜才来看你……孙儿不肖,未能保下老宅……甚至连您的牌位也未能保下,以致祠堂香火中断,孙儿不肖……”萧瑾瑜额头上青筋凸起,眸子早已噙满了泪花,“您放心,孙儿一定会复兴萧家,查明真相,为您与那惨死的人报仇!”
言毕,他将香插在香炉中,直起身子,手臂伸直,拍了拍手,而后叩头一拜,如此反复三次。
萧忠打开女儿红,一股浓郁酒香霎时飘出。他没拿酒杯,直接将酒倒在了地上。
萧南川虽是文臣,却生性豪爽,好大口喝酒。
……
……
张合攥着一个女子的手,快步走近祠堂,“小翠,快来,本总管等不及了!”他的声音极是淫荡,笑容猥琐。
小翠反抗着,愤声道:“总管,你这是要做什么,小翠已经嫁给阿牛了!”
“那个呆子有什么好,小翠,跟着大爷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觉着此地无人,张合放肆了几分,手开始解小翠的衣服,脸也凑近了几分。
“别啊,总管,别啊……放开我……放开”小翠仍旧努力反抗着,她的心里只有阿牛哥,身子也只能交给阿牛哥。
啪……啪……啪……
忽的,张合似乎听见祠堂之内有三声响,他停下动作,惊道:“别出声,小翠,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小翠被他吓得早已无法冷静,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
张合放开小翠,一步步向祠堂内走去,小翠趁着这机会赶紧逃跑。
“这祠堂不是早就荒废了吗?”张合离着祠堂已经很近,心中突然一动,“难不成……有鬼……”
他看见了祠堂内有一堆浮在空中的火星,有冷风吹过,声声呼啸。
“真的有鬼……鬼啊……鬼啊……”
张合心一颤,大叫了出来,腿跑的飞快,虽然摔了几下,但还是很快跑出了祠堂。
“鬼啊……鬼啊……鬼来索命了……救命……鬼啊……”
这一夜,张合的鬼哭狼嚎声响彻整个喜气洋洋的张府,他疯了,第二日,张府闹鬼的传闻就此流传开来。
(本章完)
第30章 少年()
大陆自东向西,地势逐渐抬高,至天山西南、二郎山西北,高耸入云,云雾缭绕,仙气渺渺。如此圣地,万年来,却是无人曾探寻过,据说,此间乃神仙居所,四周有万钧雷霆守卫,擅入者,死!
东华大仙乘着云雾,一刹那间,便从一座山峰,移至另一座山巅。
“师弟!”他瞪着眼,花白的胡子飘荡,看起来极为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那被唤作师弟的人当下收起手中黑葫芦,拱手站在一边,脸上还泛着红晕。
“师兄,你这是……唉,莫要动怒嘛,动怒伤身……是谁又惹您老生气了?”
东华大仙长袖一挥,“哼,师弟,你还与我装蒜?你是不是又给我惹了什么事?”
“事?嗝……”师弟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一股酒味飘出,“啥事?……我咋不记得了?”
东华大仙白眉紧皱,怒道:“你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小心变成酒中鬼!卯日星君都与我说了,你还敢狡辩?”
“呃……酒中仙……酒中鬼……呃……只要有酒就行……卯日那厮真是……”
说着说着,师弟的声音愈发的小,身子一软,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东华大仙摇了摇头,“唉,师傅不在,也就我能管管你了,你这心性须得改改。将那人推至如此凶险地步,自己犯下的事,须得自己去完成。”他这般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一指,一道蓝光闪烁,地上躺着的那位竟是凭空消失不见。
……
……
与斯蒂芬谈好生意后,萧瑾瑜便一直闲着。
由于那一万两白银的流入,十二家商号的资金一下变得十分充裕,运转逐步走向正轨,且有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之势。
萧忠暂时为萧瑾瑜安排了一处小宅子住着。他每日管理着那十几家商号,只有中午与晚上才会出现在宅中,与萧瑾瑜禀报了商号情况后,便又消失不见。
萧瑾瑜除了每日看看书,也别无他事可做,着实有些无聊。
这一日,他读完一本书,忽然觉着老是呆在室内对身体不好,便换上常服,带着些银子,准备出门。
“少爷,您这是准备去哪?”
庭院之中,一名扎着头巾的老妇放下手中扫帚,朝着萧瑾瑜行了礼。
老妇姓吴,萧瑾瑜与萧忠都称呼她为吴婶。吴婶是萧忠派来照顾萧瑾瑜日常起居的。吴婶年纪虽大,但她的手艺真是一绝,川菜、鲁菜、淮扬菜、湘菜、粤菜无一不通,为人也极为善良热心。
“吴婶,我准备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
“这可真是巧了,少爷,”吴婶洗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少爷,我也还没买菜呢,正好一同出去。”
萧瑾瑜尴尬的笑了笑,嘴角有些抽动,心中想着,又要陪吴婶出去,这可是一种折磨啊……但明面上却不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吴婶挎着菜篮,高高兴兴地陪着萧瑾瑜一同出了门。
一路上,吴婶话说个不停,时而谈谈天气,时而说说今日吃什么菜,时而又问问需不需添些什么东西,萧瑾瑜满脸黑线,心中暗下决心,下一次一定要拒绝和吴婶一同外出!
宅子离着十全街很近,没一会功夫,二人就来到了十全街。
如往常一般,十全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吴婶来回往返于摊贩间,一会感叹这白菜太老,一会抱怨这四季豆价格太贵,看了十几个菜摊子,她那大大的木篮中竟只装了几棵芹菜。
萧瑾瑜站在一旁,看着吴婶的精明仔细,翻着白眼。
“咦,少爷你看,那里发生啥了,咋怎么热闹,围了这么多人?”
萧瑾瑜看向吴婶所指的方向,的确围了很多人,反正无事,倒不如去看看,总比看吴婶买菜讨价要强的多。
“吴婶,走,我们去看看。”萧瑾瑜当先走了过去
“好。”吴婶放下一颗白菜,跟在萧瑾瑜的身后。
十全街上人流量本就大,一有什么热闹事,看的人定是十分的多。这不,又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估计得有上百人。
吴婶虽是女子,力气却十分的大,她把木篮放置在前,用身躯直接往里拱,“让一让,让一让啊……”萧瑾瑜则跟在身后。
木篮突兀,碰着人十分疼痛,再加上有吴婶的身躯挤着,不少人埋怨了几句,却也不得不让出位置。
萧瑾瑜十分轻松地进入了内圈。
二人站定,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内圈范围极大,放着一辆两轮木板农车,车上堆放着什么,一块白布盖在其上,白布并没能全部罩住,车头处露出六只人脚。
人脚十分苍白,白的吓人,其上还有点点斑痕。
萧瑾瑜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尸斑。
吴婶叫了一声,赶紧低下了头。
农车前跪着一名少年,少年容貌还算干净,那双大眼尤为讨人喜欢。天气渐冷,他却还穿着件单薄的布衣,布衣破烂,身上还有多处伤痕。
少年低着头,一言不发,瘦弱的身躯发着抖。
他想说的话,已全写在了地上。
萧瑾瑜仔细读了读地上用白灰写出的大字,字还算工整,看来少年应是受到了不错的教育。
大意是,恶人肆意收租,他父母反抗,被恶人活活打死,妹妹则是被恶人侮辱致死,而他遭到毒打后晕倒,这才逃过一劫。若是有谁愿意出十两银子,让他将父母与妹妹安葬,他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
事态凄惨,四周有热议声。
“唉,真是世风日下,恶人当道,实在是太惨了……”
“是啊,幸亏这事没落在你我头上,唉,太惨了!”
“只不过,他这十两银子要价太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是啊,一个瘦猴子,买回去还得用饭食供着。十两白银,可足够少爷我在老川蜀吃上一整天了。”
围观人群中不乏富家公子,刚才这句话便是出自一名富家公子之口。
萧瑾瑜听着愈发尖锐刺耳的话,手攥成了拳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这哪里是把少年当成了人,分明是当成了可以买卖的牲口!
吴婶拉了拉萧瑾瑜的衣袖,哀声道:“少爷,你看看这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他可真可怜!”她布满皱纹的眼眶中竟是有泪水打着转。
“唉……”萧瑾瑜本还想着,看看有没有其他好心人愿意伸出援手,但一想着,即使将他买回,也不过是当成牛羊使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掏出十两银子,递至少年面前,温声道:“孩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