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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中犯人厚重的喘息,就像地狱中奄奄一息的野兽低吼,只是让这里的死亡阴霾气息更重,让囚犯们的心里感到更恐惧。
两位宫中侍卫架着安和在狱司长的带领下,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囚牢,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刑部的精锐衙差。
沿着一条灰暗的道路前行,那些绝望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直行到一道铁门前,狱司长才停下步子,用随身所戴的钥匙打开了铁门,两个如狼似虎的宫中侍卫架着安和双臂往里一耸,其中在永城县被安和用铁链甩得鼻青脸肿的侍卫报复性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安和来不及“哎哟”一声,就一个狗吃屎扑翻在地。
幸亏下面铺有一层很厚的干草,饶是如此,还是跌了个腰酸肘麻,嘴不断的吸着冷气,躺在地上良久无法直立。
看着安和狼狈样,哪侍卫心头掠过一丝报复后的快感,一扭身,不管不顾地走了。
狱司长又给安和扣上了一副巨大的脚镣,然后关上铁门,用一枚巨大的铁锁咣的一声,将铁门锁死,又用手拉了拉,确保真正锁上才放心的离开。
安和躺在地上,脖子里的枷锁正好支在地上,咯得脖子生疼,强支撑着站直了身子,找到一个干草铺和最厚的地方复又坐下。
放眼四周看了看,地牢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木桶放在哪里,估计是让犯人方便之用,虽然已是晨时,外面已太阳高升,阳光明媚,可这地牢里,依然是昏暗如地狱,牢外面的墙壁上挂几盏油灯,灯光如豆,散发出微弱的光亮,整个地牢之中散发出一种霉烂的气味,让人闻之作呕。
安和透过铁门小小的窗户向里看了看,地牢里还有许多的铁门,里面关押的囚犯一个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
一位豹头环眼,虬髯如戟,貌似凶恶的囚犯被数条铁镣铐在墙上,铁镣发出“跄跄”之声,哪囚犯脸上血肉模糊,显然是在刑部受了不少的苦痛。
还有几名囚犯满脸胡须乱如杂草,拖着沉重的枷锁和铁镣不安地在牢中来回地走动,哪绝望的喘息声大多由他们口中发出。
所有在此关押的都是朝庭重犯,无一例外,每人一个牢房,单独关押,严密看管,每隔半个时辰就有狱卒前来查看,每个牢房里面除了一个木桶之外,别无他物,更别说金属之类的东西,以防犯人自杀。
安和坐在哪里,心情灰暗到了极点,自己本来是出于好心才将晋州和永城县将发生地震之事告知于朝庭,没想到却落了一个身陷刑狱的后果。
心中暗骂李小九,能在险象环生的夺嫡之争中出人意料的胜出,又顺利登上大唐龙位,想来你也是一位超越常人才智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武断就认为自己说的话全是谎言,看来他肯不会将此消息告知于晋州府衙,怕晋州一地百姓难免要有一场惊天灾难了。
安和心中忿忿不平,用力的甩了几下脚上的铁镣,发泄心中的怨气,“咣咣”的响声,引来两名狱卒前来观看,看到安和坐在哪里,并无异状,才又放心的离开。
牢外时光短,牢内日月长,安和坐在牢里,一个时辰就好像是过了一年,百无聊赖,加上坐了一天的马车,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本想躺下,可脖颈上的枷锁正好顶住地面,十分不便。
由于知道晋州和永城肯定发生地震,李小九得到消息定会放自己出去,虽然身处牢中,倒也不是十分的害怕,干脆双腿盘膝,紧闭双目,想着哪帛书上的动作,在哪打起坐来。
安和感觉体内的哪股子真气明显的增强,让哪股真气在体内运行几周,一个时辰的在睁开眼来,感觉精力充沛,没有一丝的倦意,好像一下睡了一天一夜一样。
安和大喜,又打坐一个时辰,复睁双目,眼中精光灼灼,再打量一下牢狱四周,原本昏暗的牢房竟然如同白昼般明亮,安和知是自己打坐练功所致,后悔当时没有将哪竹简和帛书带来,无法进行下一步练习。
此地感觉双手被哪铁镣束得难受,下意识双手往外一脱,没想竟轻易地从哪铁镣中脱出,安和一惊,看看自己的双手并无异样,心中好奇,复将双手往哪的铁镣中钻去,哪手掌迅速缩小,柔似无骨,复又钻入铁镣之内,又如法炮制,将脚从脚镣里脱出,顿感舒服了许多。
安和大喜,没想到此功夫如此厉害,竟有缩骨之神效,试着将头从哪枷锁中脱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得脱,想来是这神功还没有达到让头颅自由收缩的程度,只得作罢,不过由于手镣和脚镣已解,却也舒服很多。
看又狱卒前来查看,安和速又将哪手镣和脚镣复又戴上,等狱卒走离,才又脱下。
早朝过后,甘露殿李小九正在饮茶,龙案上放着饰有龙形的的八棱金杯,刻有曲折繁厚的几何纹样的银盘内放着几串新鲜的荔枝,金光银色交相辉映,显得富丽堂皇。
李小九所饮茶汤并不清亮,因为这茶里面加了盐、花椒、姜、大枣、奶酪等调味品,大杂烩地一锅炖出来的汤,那味道以现代人的口味来说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这时候的茶道就是如此。
此时茶在大唐的还不是一种流行的饮料,因为当时茶的价格奇贵,一般老百姓根本就消费不起,李小九喜欢在茶中再加一点新鲜的牛奶,使茶喝起来更富营养。
李小九端起八棱金杯,用上面金盖刮了一下浮在水面的茶沫,轻抿一口,然后放在案上,乳白的茶汤在他的上唇印了一个月牙。
批完了龙案上的奏章,李小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旁边的魏顺安赶将一条绣有九条金龙的黄色丝绸披风给他披上。
此时,李小九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打入刑部大狱的少年,心想,小子等到明天晋州和永城县两地没有快马来报地震之事,朕再斩你,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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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杀机顿起()
第七十一章杀机顿起
五更两点,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长安城明德门的城楼中,就开始向全城报晓了。
激昂的鼓声向四面八方涟漪般荡漾开来,随后,外城的明德门,皇城的朱雀门,宫城的承天门,各里坊的坊门陆续开启。
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寺庙也都来凑热闹,僧侣们纷纷撞响了晨钟,激昂跳动的鼓声与深沉悠远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唤醒了长安城,百万民众一齐迎接从东方天际喷薄而出的旭日朝阳。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人们看到一名驿丁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突厥驿马,手中拿着邮驿的标旗,经明德门,朱雀门一路狂奔着朝皇城而来。
人们纷纷向街道两旁躲避,宽阔的朱雀大街上像被用犁子犁过一般,闪出一条空道,哪驿马电闪而过,离它近的人甚至能感觉到它带起的风吹凉了鼻尖。
懂行的人看这驿马在长安城内敢如此狂奔,就知道,定时有地方发生重大事件了。
当马奔到兵部下属的驾部时,驿丁一拉缰绳,哪跑得浑身如同水洗,散发着白色热气的突厥马猛地刹住了脚,长嘶一声,前蹄高高仰起,口干舌裂,疲惫不堪的驿丁再也支持不住,从马背上翻落下来。
驿丁自从晋州专管邮驿的管驿巡官哪里接到晋州刺史上奏朝庭的表状时,除在路过的一个驿站歇了三四个时辰,自己吃了点东西,给马喂了些饲料之外,他已经马不停蹄地在驿路中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躺在地上来不及喝驾部人员送来的水,驿丁就从怀中掏出晋州刺史给写给李治的表状,交于专管长安城内邮驿的驾部郎中手中。
唐代的邮驿制度已是相当的完善,最盛时全国有水驿260个,陆驿1297个,驿丁17000人,这于1949年国民党统治时期全国邮政的人员总数几乎相当。
唐代诗人岺参的一首诗写到“一驿过一驿,驿驿如星流,平明发咸阳,暮至陇山头”。
当是宽阔的驿道上可谓是‘’十里一走马,五里一扬鞭‘’,可见当时唐朝的邮驿制度是相当的发达的,
饶是如此,从晋州地震发生,到长安城得到消息,还是迟了一整天的时间。
驾部郎中从驿丁口中得知此表状内容是关于晋州发生地震的,知道事情紧急,一刻也没敢停留,亲自进宫,在执事太监魏顺安的带领下,将表状面呈李治手中。
李小九正坐在龙榻上悠闲地饮茶,打开表状只扫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面上的肌肉急速的抽搐着,端着三棱金杯的手抖得如同得了麻风一样,终于把持不住,手一松,哪三棱金杯呛啷一声,掉在地上,杯中的茶汤撒了一地……。。
从贞观二十三年八月开始,晋州地区就频频发生地震,仅第一次就倒塌了1000多间民房,压死3000余人;这次晋州上奏表状,说地震几乎抹平了晋州三分之二的房子,死伤人数还在统计之中,估计至少达到5000人以上。
世人皆知,晋州是大唐王朝的龙兴之地,又是李小九任晋王时的封邑,如此龙脉所系之地,近几年,接二连三地发生地震,这对刚刚君临天下的李小九而言,实在是一个不祥之兆。
令李小九不安的是,这叫安和的少年竟然两天前就预测得了地震,并通过永城县令柳文直向朝庭奏明,也怪自己过于信任李淳风,认为安和所言之事纯属无稽之谈,如果当时自己听信于他,下旨让晋州之地人们早做准备,虽然房屋仍会受到破坏,但人绝对不会死哪么多。
李小九心中还藏着一个更大的隐虑,安和明明提醒了自己,自己却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自己如何给群臣和晋州百姓交待,如果群臣和百姓知道真相,定会认为自己不把百姓生死放在心上,毁了自己的辛辛苦苦树立的勤政爱民,轻役薄赋的良好天子形像。
幸好此事也就王皇后,柳,尉迟敬德,李淳风、魏顺安等少数几个人知道,王皇后,柳一个是自己的皇后,一个是自己的妻舅,自然不会将此事说出。
李淳风自称为大唐第一星象学家,上次问他,也没有预测到晋州和永城两地将发生地震,这次被安和这少年言中,他自惭形秽还不及,岂肯将此事再告于他人?
至于魏顺安,虽然年轻,但也是两朝的执事太监,长期跟在先皇与自己身边,早已学得世事练达,八面玲珑,而且对自己忠心无二,为了自己的形象也不会说出。
只是哪尉迟宝林是一员悍将,上阵杀敌,有万夫不挡之勇,也是当今朝庭少的的武将,人虽英武,但考虑事情常失精细,怕他看不出其中利害,信口将此事说出,岂不坏哉。
须得想个万全之法,让这悍将缄口才行,思忖良久,想到他的老爹尉迟敬德,心中便有了办法。
至于安和这小子,也不知是何来路,如此小小年纪竟有此通天本领,如果将其放出,一有明明有人告知自己将发生地震而不采取预防措施的可能,二来,这少年凭此本领说不定哪天走上谋逆之路,夺了李唐的江山也未可知。
什么样的人才不会说话?
什么样的人才令人最放心?
当然是死人,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坐而杀之,李小九隐隐动了杀机。
李小九正在思忖,执事太监魏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