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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并且不光是仲翔兄欠的,我们也有份,我来济入职之后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几百贯都是小钱吗!”
“还有我怀林,好歹我也做过一县县令的,早晚都会提上去!”有高又白的士子还有矮胖黑也是跟着辩解着,可惜,今天王惜君就是特意来演刻薄的,冷笑着反讥道:“什么时候?还有王郎官你说的好听,万一战场上你挂了呢?”
“你,老板娘你别太过分了!”被挤兑的谁脸色都挂不住了,又是一个黑矮士子含怒嚷道,王惜君的声调反而更大起来,理直气壮说到:“怎么了?欠钱不还还成我过分了?楼上吏部考功郎再次,咱们去找他理论理论你们这些官身士子还有没有信义了!”
没想到自己这醉仙楼楼来的官儿还不少!听着王惜君左一个大人又一个大官,安和有些惊奇的摸了摸鼻子,从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中似乎突然来了点灵感。
这一下,十多个士子再一次哑了火,得意的回头给安和一个白眼儿,王惜君又是赶紧收起笑容,低沉着说道:“这么样吧,我也不逼你们,我夫君现在手下缺少几十个文士支持,看你们一个个读点书识点字的模样,当个喽啰应该够了,你们几个给我未出仕的给我夫君干上两年,我就免了你们所有人的酒钱,供你们米粮食宿,每月还加两桌如此宴席如何?”
“这!”十来个士子当即犹豫了,王惜君立刻加了把火,冷冷讥讽道:“这就是你们的朋友之义?”
“谁说的,两年就两年!”干瘦黑学生当即怒喝道,“我刘正则干了!”
“哼,不要瞧不起人,我王仲翔回去就去辞官,我才不会让我朋友独自承担的!”黑壮王郎官也是怒气冲冲说道。
“还有我周怀林!”
“还有我来济。”
“怀林,这次回来你就能升任大理丞了那可是正七品,毕竟每次都是我们为你接风,你还是……”立刻又士子全解起来,矮黑瘦却是豪气的拍了拍胸脯说到:“不就两年吗?大丈夫何惧无官!”
“好,豪气!”没等士子们争出个所以然来,王惜君已经身处白嫩小手打了个响指,旋即对乐的嘴都咧开的安和一个颜色使了过去,安和也赶忙乐呵呵掏出了一大堆早在吏部领来的官员空白任命书套了出来。
看着告示文式,王郎官先是迟疑了一下,疑惑的就要看看,王惜君又是伶牙俐齿的挤兑到:“怎么,刚才说的好豪气云天,现在怕了?”
“谁怕了,你这女子休得蛞糟美食计。”热血上涌,王郎官说话都不客气了,提起笔就签下了王方翼三个大字,有了这么一个榜样,后面人也是不得不看也不看,按顺序就写下了来济,周怀林,刘仁轨等等大名,除了在场三个三十多岁的老官员应该是长辈没用卖身外,安和的突厥道都督府一下子就少了九个官员空缺。
也生怕他们反悔,安和也是乐颠颠赶紧把官员告身都揣进了怀里,旋即扯着嗓子一嚷嚷:“来人,上酒,给几位大才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安和满是满足挎着王惜君肩膀,拿着账本出了门,跟在后面,果然店伙计们就把最好的百果酒,限量供应的蒸羊羔都端了上来,可惜面对一桌子好菜,来济,王郎官,刘太学生几个却是面面相觑,怎么都没胃口吃下了。
“怀林兄啊,你说咱们这两年都要给他这个东家干什么?”刘太学生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周怀林也是不确定摇摇头说道:“应该是让咱们写写算算吧,看他醉仙楼东家虽然猥琐,但也一表人才,应该不是人口贩子,再说,谁敢贩卖在职官员啊?”
“唉,吃吨酒就卖身了,上今可是征讨象雄在即啊。”刚刚说的豪气,这时候王郎官也是叹了口气,这功夫,隔壁又是响起咣的一脚,十来个人再次面面相觑,旋即来济却举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文云兄他们也要倒霉了,吾道不孤,管他那么多作甚,为了美酒羊羔,干杯!”
“干!”十来个不知愁的年轻士子,再一次热络成了一团。
夕阳西下,将已经完全填满,还额外补了几张的各样王府官突厥大都督府属官官身告贴交给李会去办,安和嘴都要乐歪了,捧着东西,李会却是满脸无奈,难得他这个皇子大都督让皇帝放全权给他,属官也有他自行挑选,安和这会也在青史留名了,一个大都督,属官全都是靠骗的。
打发走了李会,心情愉悦的安和干脆拥着今天大功臣,王惜君小妮子漫游在了大唐西市中,各种高耸的市坊商铺楼阁,哪怕临近夕阳西下,西市休市,热闹的街道间,各色胡汉商人依旧穿行其间,争分夺秒的叫卖着。
买东西,可就起源于大唐东西市。(。)
第二九四章 玄策之策()
“今天可全靠本小姐,回去你怎么奖励我吧?”嘟着小嘴,王惜君全然没了下午的泼辣,可爱的表功道,安和却是坏笑着摇头晃脑,慢悠悠的说着:“当然得赏了,回去赏我家卿卿巴掌一记,回去为我亲自执行。”
啪的一下,小屁股挨了一巴掌,王惜君立刻羞得小脸通红,做贼一般左右看了一大圈,没人注意到,这才气呼呼的撅起了嘴。“这算什么奖励,你去屎吧!”
“那你要什么奖励啊?”心里高兴,安和干脆把选择权推回给了王惜君,这样一来,王惜君却也迷糊的不知道选择什么了。
“对了,我要衣服!下次你再想到什么好看衣服设计,必须第一个给我穿,好不好!”想了半天,王惜君娇呼着扑到了安和怀了,可这时候安和的眼神却怔住了。
“怎么了?”看着安和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王惜君吓了一大跳,委屈地问道,安和赶紧摆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手指往前一指,怒然说道:“是这个头顶流脓脚底抹疮,坏透腔了的混蛋!”
顺着安和手指,王惜君正好看到一个小胡子被前方从胡人旅社中丢了出来,重重扔到了大街上。
“他是谁啊?”王惜君好奇问道,安和却咬牙切齿说道:“你夫君我的仇人,一会你可要帮夫君我多踹几脚,李敬业,出来,叫兄弟们!”
远处,人群中十来个游侠迅速摸了过来,王惜君一对大眼睛也兴奋的闪烁出了光辉,娇呼道:“你就瞧好吧!”
被丢出旅店,屁股和被太阳晒滚烫的西市大街来了个亲密接触,留着三捋胡子的绿袍小官旋即嗷的一声弹跳起来,悲愤的大嚷着:“店家你不要欺人太甚,好歹我王遣之也是堂堂朝廷命官,又怎么会欠钱不给?”
“朝廷命官?前朝廷命官吧?当庭诽谤商神大都督您,活该你被罢官,兜里有没钱,老子才不招待你这奸人,快滚快滚!”没想到安和在商户心里名头挺高的,这位粟特大胡子商人操着怪声怪气的嗡嗡嚷着,旋即几个破包袱又被丢了出来,重重扔在地上。
砰地一声,旅店大门关闭,眼看着紧闭的大门,身无分文,为家族立功却落个如此下场下,一时间绿袍小官还真是悲从心来,悲愤的昂头叫到:“莫非天亡我王遣之?”
正感叹中,哗啦一盆洗脚水从对面正街二楼泼下,随即一个妓人模样女子恶狠狠探出头骂道:“鬼叫什么,耽误老娘生意,快滚!”
嘴皮子都气的直哆嗦,但颤抖了手指头半天,绿袍小官还是无力的甩了下袖子,拎起包袱就往外走去。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巡街金吾卫的鼓点也愈发的紧密,那是要执行宵禁的前奏,失魂落魄走出了西市,绿袍小官都没找到个落脚儿地方,摇摇晃晃半天,他也急了,这要是夜禁被金吾卫抓到,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没办法之下,绿袍小官急急匆匆就往西市边明德坊跑了去,哪儿记得有个破庙的,虽然是乞丐的落脚地儿,怎么也比蹲大狱强吧。
真是势比人强,前天还幻想着飞黄腾达,今天有一个地方睡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眼看着好多乞丐也是扛着破碗往哪儿赶,绿袍小官禁不住兴奋了几分,也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破庙前一个胡同处,猛然间一只黑手从胡同伸出,把一个臭袜子直接塞进了绿袍小官的嘴里,没等他恶心出声呢,一个大麻袋就从头包下,绿袍小官的整个世界就黑了。
“看什么看,滚。”游侠可横行惯了,绑了人,对这几个看热闹的乞丐一通大骂后,几个人拎着麻袋转身就走,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几个乞丐也赶忙颤颤巍巍跑向前头破庙,去晚了可就抢不到暖和位置了,管那么多干嘛。
麻袋被转了几转,旋即就被从一个角门抬进了大都督府中,还是那个偏僻的竹园子,看着蠕动不止的麻袋,安和顿时一肚子火上来了。
眼看蛋糕要进嘴里,中间最好吃的一块被挖走了,换谁谁不生气,十个折冲府,那可是大唐的统治基础,相当于各方势力全都把全脚插在安和的突厥蛋糕上,还使劲儿蹭了蹭,恶不恶心人?晚上刚回府,安和又接到了另一项圣旨,任命丢了一回脸的损嘴许敬宗超拔从四品,权突厥大都督府长史,好家伙,安和到手的权力又被分出去一块。
全都拜这家伙所赐!
“给老子打!”气急败坏下安和直接狠狠嚷了起来,身边总已经等候多时的游侠家丁甚至暴力丫头王惜君都是兴奋上前,手脚并用咣咣摞在了麻袋上。
隔着麻袋被打的呜呜直叫唤,绿袍小官在麻袋里滚来滚去就跟肉虫子一样,追着他,踢球一样把小蛮靴狠狠踢在绿袍小官屁股上,王惜君也是为这一新奇游戏玩的兴高采烈,不过打着打着,麻袋里就传出了一声嗷嗷的惨叫声。
“大都督,我有一策可解你困境,你若不查,当有杀身之祸啊!哎呦。”
“停!”安和顿时被告勾起了兴趣,好奇摆手制止住了游侠还有王惜君,让人把麻袋拿开,麻袋里头,绿袍小官原本那张很有大唐士人风范的脸早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手里还捧着好不容易从嘴里抠出来臭袜子,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是如何知道是我的?”看着鼻青脸肿,安和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好奇问道。
也许被打懵了,抱着臭袜子愣神好半天,绿袍小官这才认出一身简练打扮的安和是正主,也真是魏晋文人风气,都这个惨样了,绿袍小官居然依旧装逼的打理一下尚且挂着洗脚水水渍的乱头发,然后才施施然站起,慢悠悠的弯腰鞠躬给安和行礼答道。
“在下仇人不少,但能在大唐市井取臣如探囊取物,也就您有这个本事了,并且我认为,也有这个荣幸让您恨之入骨。”
风骚的摇头晃脑,绿袍小官慢条斯理解释着,配上鼻青脸肿的倒霉模样显得滑稽无比,听的安和在心里却是忍不住笑骂,妈的,你也知道自己嘴贱遭人恨啊。
毕竟经过历练,安和脸色上看不出来什么感情倾向,依旧平静问着:“那你说我有杀身之祸,又是何解?”
“您可察觉当前朝堂局势走向?”
文人都爱炫,这个节骨眼了绿袍小官居然还有心思卖弄,摇头晃脑兜了个大圈子,直到安和脑门青筋暴起,看到安和愤恨的模样,绿袍小官更加得意,干脆昂头闭口闭口不言了,典型的文人待价而沽,静了片刻,安和也果然如其所料,微微向前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