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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掌柜闻言,眸光一亮。儿子的脚筋是被人用刀砍断了,可隔着厚厚皮袍,能一眼看出端倪,令人难以置信。
“少侠,莫非您是神医不成?”谭掌柜忙奔出了柜台,他来到俊朗男子的桌前,躬下了身子,带着迫切的神情问道。
“我那儿子的脚筋是被刀砍断了,可天下间,见过有生肌接骨的,听说过有活死人而肉白骨的,可断肢再生和断了筋脉再续接上的,尚闻所未闻呢!我一家也早对此绝了心思。这位少侠既然能一眼看出我儿的病症所在,不知可有什么方子好使呢!”
有病乱投医,人之常情。况且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呢!谭掌柜也觉得自己荒唐,可总要尽人事,尽一个老父的所能,以听天命。
俊朗男子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医。断肢再生的法子我也没见过呢。方才只是随意的猜测,猜中了也是巧合而已。毕竟习武之人眼力自然是不会少。只是,脚筋断裂了再续接上,我倒是没有法子。不过!”
俊朗男子口气一顿,看着谭掌柜,笑而不语。
“莫非少侠真有法子?呵呵,真是苍天开眼,救我谭某人来了!您放心,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便是,大不了把这客栈盘出去!”谭掌柜只觉得喜从天降,他双眸放光,面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俊朗男子沉思了下,打量了一眼谭掌柜,才轻声说道:“我这儿有本腿上功夫的法门,你儿子只要每日勤加练习,日后虽说不能奔跑,但是正常的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话刚说完,俊朗男子嘴角翘起,大声对谭掌柜说道:“掌柜的,再给我上壶酒来!”
谭掌柜心中愕然,没想到,为了医治儿子的腿疾,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提出习武?习武当真能够治好腿伤?他见俊朗男子突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心念急转之下,不敢多言,忙道:“客官稍待,这就上酒来!”
渐渐有三两个江湖客走进来,冷清的酒肆内,热闹了许多。
谭掌柜吆喝着小芸与柱子,忙得不亦乐乎!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久违了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零零散散几位江湖中人进了酒肆,两两三三的聊着天,众人神情各异。
不过突然,一阵沉闷的马蹄声,正由远至近而来,震的酒肆土坯墙上的陈年老灰簌簌直落,愈来愈响的蹄声,转瞬到了酒肆门前。
“希聿聿”马嘶声大作,嚣张的喝骂声响起
酒肆有两个门,北边脚门冲院内,南边大门冲着外面的街道。
众人都抬头看向临街的大门。在如此偏荒之处,来者会是谁呢?
谭掌柜倚在柜台边,已面如土色,大祸临头的模样。
俊朗男子收回目光,低头把玩手中酒盏,皱起了眉头,不过嘴角却是露出丝丝的笑意。
门帘呼啦一声被掀起,裹起一阵寒风。
“谭老头,快上酒上肉”一个身材强壮的中年汉子,大步冲入了酒肆,他手挥马鞭,大声喝道。
这汉子身着翻毛羊皮大氅,腰下斜插一柄马刀,脚上的鹿皮靴子上,还插着把短刃。其黄脸膛上,络腮的短髯透着邪气,狮眉虎睛中,尽是乖戾与嚣张之意。
此人冲着着谭掌柜咋呼了一通后,却忽见酒肆内已坐了几桌人,这汉子目光凶恶,骂骂咧咧道:“娘的,谭老头生意不错呢!”
紧接着,门帘掀动不止,呼拉又窜入了二十多人,身上的打扮与那汉子相仿,一个个叫嚣不停。
“掌柜的,快些上酒肉来,不然拆了你这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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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回嚣张()
“来啦!来啦!”谭掌柜的背更驼了,忙着从柜台中跑出来。他陪着小心,强挤出笑脸,俯首作揖。
领头的汉子眼光老道,见今日客栈中来了不少江湖客,却个个气势沉稳,不似平常人等,他稍作收敛,一把拎着谭掌柜脖颈,走至一张桌子前坐下,才将两脚离地的老掌柜放下。
谭掌柜骇得双脚直发软,哪里还能站得住,又被这汉子给伸手拎了起来,桀桀笑道:“我说谭老头,别怕嘛!你家李爷爷吃酒又不欠账。好生伺候着,爷爷有银子!”
这名汉子,随手甩出块银子,估摸着四五两重,咕噜噜掉落在谭掌柜脚下。
李姓大汉得意笑道:“谭老头,别傻杵着了,快收了银子,上些酒肉来。”
那些汉子一个个也找了位子坐下,拍着桌子大喊大叫。
谭掌柜弯腰拾起银子,面色发苦,他双手又将银子举起,哀求道:“李爷您老高抬贵手,这银子小的怎敢拿呢,还请收回!”
“啪”
李姓大汉一拍桌子,就欲发火,眼珠一转,四下扫视一圈后,却又突然换了笑脸说道:“谭老头,大半年的没来了,你便不识得我李老二是何等样人,竟会来你这小店吃白食?你这是诚心在众人面前坏我名头?”
说着,李老二的声音就变得阴冷起来,其一双虎睛泛着凶光,捉摸不定的打量着抖若筛糠的谭掌柜。
谭掌柜面上皱纹深埋,捧着的银子便如一块火炭。他心中暗骂,你李老二也有不吃白食的时候?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尽了,还要什么名声吗?
“快不快去!”李老二又是一声冷喝。谭掌柜吓得一哆嗦,忙应声不迭,面带痛苦的将银子揣起来,慢慢转身离去。其胆小受气的模样,惹得李老二的随众,又是一阵大笑。
旁边有两位身穿门派弟子的女子坐在一处,旁边同样是一些门派弟子各执一方,六人围坐了一张桌子。
两名男子神色轻松,推杯换盏,对身边发生的一切,视若未见。两名女性则面色阴沉,隐有怒气,惟有另外一名年长的女子蹙眉微叹!
“哼!也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如此嚣张,惹人气恼!”一女子恨恨放下手中竹箸,嘀咕了一句。
为首的年轻男子摇头不语。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呵呵轻笑,他伸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了两字。四位年轻人见了,神情恍然,原来如此。对四人心事了然,无奈之下,中年男子只好轻声说道:“静观其变,不是冲我等而来,由他便是!”
“此乃老成谋事之言!敬师兄一杯!”年轻男子颔首举杯。
“前行步步荆棘,不得不如此!”中年男子沉声说道。
几人说话声音甚轻,没有旁人在意,却被独自喝酒的俊朗男子听的清楚。
多了些不速之客,酒肆内变得嘈杂了许多,再没了原先的清静。俊朗男子索性起身,朝柜台走去,他对惶惶状的谭掌柜说道:“掌柜的,结账吧!”
“啊!是!那个客官呀,您等吃喝,乃是最后一总儿结账的!”谭掌柜结结巴巴说道。
俊朗男子点点头,便向外走去。
门帘一掀,一个姑娘手托着木盘走了进来。
姑娘身着花布棉袍,外套皮坎肩,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带着笑意,正是谭掌柜的孙女小芸。
俊朗男子侧了下身子,为其让开路来。小芸赧然一笑,便往里走去。
一阵胡哨声起,伴着留口水的声音,让小芸脚步匆忙,只想快快放下酒食,好早早的逃开。
“这姑娘生得俊俏,呵呵!快过来让爷瞧瞧!”李老二带着两个手下守着一张桌子,他满脸的淫笑,冲着小芸招着手。
小芸满面羞红,急急放下木盘就欲离去,内心却是后悔不迭。适才,只当是柱子忙不过来,她才要过来帮忙,谁成想是这伙人来了呢!
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小芸愈发的羞愤难当,忍不住回首叱喝:“住手?”入眼处,正对着垂涎欲滴的丑模样。
李老二紧紧捏住了小芸的手腕,不肯丢手。
“李爷!李爷!这是我孙女啊!您老行行好,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谭掌柜忙小跑几步,挡在小芸面前,拼命掰着李老二的手指,不忘出声哀求着。
“哈哈!都长这么大了,跟她娘一般的俊俏呢!谭老头,你他娘的真有福气啊!”两个手下阴阳怪气嬉笑着,酒肆内又是一阵哄笑声起。
小芸奋力挣扎,可李老二的爪子如铁钳般,根本挣脱不开。她有些绝望哭道:“爷爷,爷爷”
谭掌柜无奈之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磕头如捣蒜,老泪纵横的哀求道:“李爷!老头子求您放过我的孙女吧!您毁了孩子她娘,还不够吗?您打断了我儿子的腿,咱也认了。只是孩子还小啊,求你放过她吧!老头子求您了!”
谭掌柜额头见血,声嘶力竭,让欲火中烧的李老二皱起眉头,再也不顾及在场的江湖众人,积年的嚣张再也忍耐不住,他一脚蹬向谭掌柜,骂道:“他娘的,爷只是想看看这丫头长的咋样,你哭哭啼啼的败兴,给爷滚开!”
谭掌柜被一脚蹬得滚了两个跟头,一头扑倒在俊朗男子的脚下。
俊朗男子俯身扶起了谭掌柜,这一下看似摔得不轻,好在皮袍厚实,人未伤着。他眯起了双眼,静静打量酒肆中的情形,一时倒不急于离去了。
“爷爷!”见谭掌柜被踢翻,小芸凄惨哭喊挣扎,却依旧挣不脱这登徒子的爪子。
眼睁睁看着小芸被人凌辱,那门派中人的女子目露怒火,就要拍案而起,却被中年男子眼光制止。另外两女子面色铁青,却碍于长辈当前不便专行,只能强自忍耐。
“大师兄,为何不能出手?”女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已抽出腰中短剑,欲出手救下可怜的小芸。
“我等此行并非为行侠仗义而来。何况,救她一时,尔等救得了她一世吗?”中年男子不为所动,冷声说道。
“哼!如何不能救她一世呢?”女子撅着嘴巴,带着不忿说道。其余之人闻言沉思了下,面色稍缓,各自叹息了一声。
第一百零二回无量剑派()
不过此时却是一道黑影一闪直接朝着李老二扑了过去。
“哎呦!去你娘的!敢咬我!”
李老二惨呼一声,猛一摔手腕子,奋起一脚踢出,又是一声惨嚎。
众人这才看清,从院子里窜出的一条黑犬,在李老二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小芸得以挣脱,忙转身向后跑去。黑犬被李老二一脚踢飞,直直摔向了土墙,却被站在一旁的俊朗男子手臂轻舒,将其抱在怀中。
这李老二方才的一脚没有留力,成心想一脚踢死小黑的。若是再摔到了墙上,这条忠心护主的家犬,必死无疑。
俊朗男子不假思索,随手救下了小黑,他将一丝内力渡入犬身。小黑的肋骨已然断裂了好几根,五脏六腑错位,可见这李老二心狠手辣,对一个畜生也不放过。
内力转瞬调理了小黑的内腑与断骨,它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被小芸抱过去时,还不忘冲着李老二呲牙裂嘴,算是记住了这个仇人。
谭掌柜惊魂未定,见小芸逃脱魔掌,来不及庆幸,只顾虚张双手,生怕有人再抢走了孙女。
谁成想,尚不待李老二一伙发难,惊变又起。
“你个,还我孩子她娘命来!”一声悲恸的吼声响起,门帘卷飞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手持剔骨刀,作势欲狂冲了进来,其一瘸一拐,直奔李老二而去。
谭掌柜见状,叫苦不迭,儿子哪里是这伙强人的对手,再有不虞发生,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