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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涯似乎早就预料到周灵的反应,他连忙岔开话题道:“快随我来,老夫终于等到你了!”知无涯说着就拉起周灵朝深山老林走去,周灵自然还处在惊愕之中,所以他也就没作反抗地走入老林。
奔走了一段山路后,周灵才边跑边问:“知前辈,衍天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知无涯语气平静地说:“告诉你也无妨,这既是衍天派的劫数也是你的命数。”
周灵不解地问:“我?这怎么可能!在下与衍天派非亲非故,前辈何处此言?”说完周灵便有些后悔。
知无涯蕴含怒气地说:“哼!周灵!你以为老夫还有时间和你说笑?若是晚了半分,我定叫你为我衍天派陪葬!”知无涯的这句话带着一股磅礴的内力,这股内力直朝周灵冲去,激得周灵连忙发功抵御。
两项内力相抵之下,周灵倒也没受多大影响,他反倒更加卖力地跟上知无涯的步伐,既然对方对自己知根知底,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掩饰了。
一路无话,两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处崖洞内,这时的周灵才发现知无涯的身子有些缥缈,他忍不住上前搭手,可却只摸到一片虚无。大惊之下,周灵马上拔出烈阳剑朝知无涯砍去,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刻却也神神叨叨地念叨:“你是何方妖孽!怎敢在三清真人的福地作乱?看剑!”
不出意外,周灵的这一剑猛然落空,但知无涯的影子还是那么清晰可见,这让周灵更加断定了鬼神之说,他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正当周灵的脸色变得难看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周灵,无需惊慌,进来便是,老夫会将事情一一道明,咳咳。”
这道声音消散后,眼前的知无涯也转过身来微笑,面容和蔼,气度宽厚。
周灵也不是初入江湖的稚儿,所以他盘算再三还是决定顺着对方的意思做,不然恐有杀生之祸。
崖洞内的地势并不复杂,周灵很顺利地沿着一条石径前行,但他的心情却不平坦,因为今日所见已然超出自己的认知范畴。几百步后,周灵见前方透出微弱光亮,他不免加快脚步,洞内的幽暗环境实在骇人。
摸入光亮后,一幅巨大的两仪图突的撞入周灵眼中,更惊的是,这幅两仪图实则倒悬在洞顶之上,看起来却浮在空中,一黑一白,阴阳共济。看清之后,周灵才发现两仪之间还有一黑点,不明真相的周灵不禁回头望去,却发现跟在身后的知无涯已无踪影,他只有自己去探明一切。
左右环顾一圈后,两仪图附近并没有可以攀附的东西,那黑影又如何盘坐在虚空之上?时间就在周灵的思索中慢慢消逝,可周灵却依旧想不到什么高明的办法,无奈之下他只有收起烈阳剑,手脚并用地向上攀岩。
别看洞顶不高,可真攀爬起来却十分费力,周灵不免有些奇怪,他不由在手脚上加持内力,可依旧无效。细细观察一番后,周灵才发现岩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附自己的内力,若是真气外放,只会被这怪岩吸取。无奈之下,周灵只有老老实实地慢慢攀登,他时不时地扭头观望虚影,以测攀登之距。
不知不觉,周灵的额头透出一片汗水,他也来到了虚影的平行高度,此刻他才发现两仪图是刻在洞顶之上,那虚影是真真正正地悬在空中,哪像自己这般狼狈!
“不错,尚有一些本事,过来吧。”
听这声音,周灵断定这是虚空中的人影发出的,但他不解地看着虚影道:“前辈!可否指条明路!”
周灵看不清虚影的动作,但他却真真实实地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在变化,一条宽广的道路竟从虚影处慢慢铺到自己眼前,这让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高人。路到脚下之后,周灵不放心地用脚点了几下才整个人站上去。踩上去后,周灵突感一道力量将自己朝空中虚影吸附过去,而脚下的道路也快速缩短。惊骇之余,周灵不免加快脚步,他生怕掉落下去,落的满身是伤。
道路尽头,虚影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周灵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若是眼前的这个高人灭了衍天派,他也不敢不信,这简直就是神仙做派。道路尽头,周灵终于感觉到吸力松懈,他忙停下脚步整顿内息。整顿之时,周灵才发现虚影是一个干瘦老者,一头的花白银发,样子像极了引领自己来此的知无涯,这令周灵更加奇怪。
“坐!”
一声令下,周灵便不知觉地盘坐下来,他吓的看了看自己身下,毫无依附却如坐平地,惊慌的心才安定一些。
当周灵左顾右盼之际,虚影传来声音:“周灵,看着我。”周灵不敢不从。
四目相对下,虚影缓缓说道:“周灵,我也是知无涯,这点你无需置疑。衍天派的事情也很简单,它是毁于你手!”周灵刚想说话反驳,可他马上发现自己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眼前的知无涯自说自话。
“那年古岩逐你下山,我本该阻止,可天命难违,老夫只能袖手旁观。自你消失踪迹后,古岩的势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很快就步入掌门之选,可灾祸就此而来。你看,这是何物?”随着知无涯的叙述,一把黑色剑柄慢慢从虚影处吐露出来,那正是周灵当年淘来的黑色剑柄,周灵也马上想起了陈年旧事,奈何自己不能说话,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黑色剑柄。
“先别着急,听我说,此剑柄来自湛卢,古岩正是凭借这剑柄横扫本门同辈中人。这本该是件好事,掌门有志,门派也有光,可古岩野心太大,他一心想带衍天派统御江湖,那些能人又岂能容他翻江倒海?”
“没过三个月,古岩便以铸剑为由离开本派,这期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回来后便像换了个人,野心依旧,品性却全无。本门德清长老见此人无德,恐难托付掌门大权,古岩的掌门之位就此落空,灭门之事就此而起。”
“又过三月,适逢本门的祭祖大会,本门举派上山祭奠,古岩趁此机会买通守门弟子,大开山门,那些长生教的余孽趁机杀将上来。长生教余孽参差不齐,本难成气候,可有一人却身肩数宝,一把轩辕剑、两块八兽玉便将本门大败。”说这话时,知无涯的面容毫无波动,好像一个局外人。
“我久居后山,得上天恩德才逃过一劫,此前我也救了一些流落的弟子,可他们难成气候,于本门光复无望,只有你才能令我放心。”
周灵不免觉得知无涯的话太过滑稽,自己一个呆了不久的低微弟子如何重振衍天派?只凭那无端端的星象直说?
正想着,周灵便感觉下盘一松,自己已然朝下跌落,他忙在空中调整身姿,可速度太快,坚硬的岩面已到脸上。没等自己喊出惨叫,周灵却又发现自己端坐在虚空之中,他张开喉咙就说:“这是为何?”
知无涯的面容暗含愠怒,他不冷不热地说:“相由心生,你明摆着看不起老夫的观星之道,怎教老夫不怒?”
这次周灵彻底老实了,他服服帖帖地说:“我信,我信!您老继续说。”
知无涯这才继续说:“也罢,星象天命之事于你们小辈来说确实太过玄妙,就连我也才略懂皮毛,这不怪你,但你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从你踏入山门的那刻起,你已入轮回,所以你不信也得信,拿起这剑柄,找到它的剑身,光复衍天去吧。”此话说完,眼前的知无涯竟无端消散,看着令人胆寒。
周灵听的云里雾里,等他惊醒之时已经是跌落的时候,他心中叫苦,怎么还来!
不过这次的情况却大有不同,周灵心知跌落之际就催动丹田内力,整个人如亮翅大鸟腾飞起来,随后又如惊鸿之羽轻轻落地,好不威风。周灵自然欣喜于自己的变化,他低头看去,自己左手拿图,右手拿剑柄,他不得不叹服知无涯的手段。念及知无涯并没提及左手的羊皮卷,所以周灵连忙打开一看,他才发现那是一副地图与剑谱。
练武之人哪有不贪武学之理,周灵也不例外,他忙学着羊皮卷上的剑法耍练起来,等他练完一遍才发现无比顺畅,好似已经练过千遍、万遍一样。
“太虚剑法,妙哉!妙哉!”周灵在称赞一遍后就收起烈阳。其实周灵不知的是,太虚剑法暗含太虚心法。周灵已然继承衍天派的大统,况且知无涯已经将自己的多年功力暗传周灵,周灵焉能不会太虚剑法?
收势之后的周灵朝上看去,两仪还在,虚影已无,周灵只能朝上抱拳感恩:“多谢前辈!我周灵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此话说完,一处暗室内的知无涯枯骨也随之崩散,一代大家彻底消于世间。
走出崖洞后,周灵还在犯愁,一是那知无涯留下的藏匿地图,那里还有衍天派的最后一点根苗,如果自己没本事抗衡长生教,那他们也就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二是为那黑色剑柄,自己虽已知晓此剑柄的来历,但天大地大,如何才能找到湛卢剑的剑身呢?
恰逢西风呼啸,一片残花落于绿叶之上,周灵不禁注目哀叹:“我与这残花无异,现在衍天落败,知老前辈消亡,我该何去何从?”此情此景下,周灵已无功力大涨的欣喜之心,他只想寻得世间出路,不做那飘零之人。
又是一阵东风刮来,残花从绿叶飘然落地,它藏于厚重的黄土,只留一点花瓣在风中摇曳,周灵勉强一笑,他将湛卢剑柄藏于怀中便转身下山。此行路远,唯有以剑为花,以人作叶,藏身江湖,再图复门。
七日之后,衍天派又走出一批人,他们面容憔悴,服饰脏烂,好像受困多日的样子。带头之人正是手持轩辕剑的公孙牧,他此前与知无涯在三清洞内鏖战,受困于此,不料知无涯突然泄力,自己才胜出半招,辗转七日,一行人才找到出路。
逃出生天的喜悦是掩藏不住的,一名暗卫大喊道:“感谢苍天!感谢苍天!”话音未落,一道黑光从远处袭来,说话的那名暗卫就暴毙而亡。
公孙牧惶恐地跪下说:“教主开恩!属下无能!辜负教主厚望!”
在公孙牧朝拜的方向,一个不足三丈的干瘦猴子走了出来,他的样子十分恐怖,吓的一众暗卫不敢说话。众人惊愕之际,干瘦猴子挥了挥干瘦的臂膀便散出一片黑雾,公孙牧忙低下自己的脑袋,其他暗卫顿时被黑雾吞噬干净。
黑雾过后,干瘦猴子对公孙牧说:“小牧,随我回山,那个年轻人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公孙牧听到这里暗暗吞了口唾沫,前路不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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