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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帐之中的十名将领面面相觑,这他娘的分明是黄台吉和豪格父子的家事儿,也不知道范文程这么较近干什么。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选边站。
莽古尔泰的前车之鉴在前,资历深的对黄台吉肉刀子拉肉的手段甚为忌惮,年轻的将领都是跟着豪格在战争之中成长起来的心腹,他们分成左右两排泾渭分明的站在了范文程和豪格的身后。
豪格眼里哪能揉得进沙子,看着眼前五比五的景象面若寒霜的说道:“攻打准噶尔部的事情本王不但要干,还要干成,就是父汗在这也拦不住!
来人呐,范大学士涉嫌收受准噶尔部巨额贿赂,在本王调查清楚前,不许他出营帐半步!
他身后的将领身体不适,迫切需要休息,不宜继续作战,请他们去休息!”
“是!!!”
披头散发你的范文程如同一只愤怒的母狮,发出一声怪叫,不要命的冲着豪格冲个过去,吼道:“我砍死你!”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突发的一幕,这群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范文程竟然真的敢砍大皇子豪格——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皇子。
豪格被吓了一大跳,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爆发力救了他一命,手里没有兵刃的他连忙抽身飞退,侧身躲开了范文程这致命一击。
豪格身后的亲兵齐声发出怒吼,一窝蜂似的涌将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下了范文程的尚方宝剑。
至于他身后的那群将领根本就没有反抗,这帮人冲着豪格歉意的抱了抱拳便退出了中军大帐。
被下了尚方宝剑,范文程扯着嗓子绝望的喊道:“王爷,你这是在挑战皇权,挑战天威,你就是打赢了也会失去储君的位……”
豪格举着那柄尚方宝剑把玩着,看都没看别拉扯出中军大帐的范文程一眼,身上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迸发而出,不容置疑的说道:“传令全军,明日全军进击准噶尔部,后日进军甘肃镇!
准噶尔部和甘肃镇本王全都要!”
豪格如此立场坚定的攻打准噶尔部除了讨好父汗黄台吉之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要在西套地区暗中扶持自己的一套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熊楮墨前脚刚踏入洪水城,后脚便有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冲着洪水城杀奔了过来。
城头角楼负责警戒的哨兵立刻吹响了预警的号角,呜咽沧桑的号角声立刻传遍了全城。
守城的士兵拿起武器,登上城头,有条不紊的进入了各自的战位。
熊楮墨等人连忙飞奔上城头,纷纷拿出望远镜冲着城下来路不明的队伍观察起来。
王破瓢透过望远镜的不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部队,气喘吁吁的说道:“明军?友军?敌军?”
熊楮墨双眼紧眯,他赫然发现这群明军的指挥着竟然是李栖凤,咬牙启齿的骂道:“玛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祸国殃民的李栖凤没死!”
不用望远镜都能看见李栖凤正指挥着那帮明军抱着撞木冲着洪水城的城门冲了过来。
就在熊楮墨纠结是否该怎么办的时候,警告射击的枪声突然响起。
复仇心切的李栖凤只知道熊楮墨在洪水堡的基础上修建了一座城池,至于城中的驻军他以为还是那三十几个人,毫无顾忌的指挥着部队越过了护城河。
卢象升满脸的冷毅,吼道:“不知死活,三段击,准备,放!”
第75章 黑云压城()
鲁密铳火舌漫天,几轮齐射之后李栖凤的先锋部队便被干趴在了地上。
李栖凤付出了二百条性命的代价,也没有摸到洪水城的大门,依旧别死死地堵在护城河外。
熊楮墨咽了口吐沫,看着城下的叛兵叛将,满脸黑线的问道:“卢大师,不拯救一下吗?”
卢象升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人都是李栖凤的亲兵,吃的是他李栖凤的粮,根本就没有拯救的价值!”
城下尸横遍野,李栖凤胆不是被打懵了,他是被打傻了。
还没进城呢就折了二百精兵,对方却完好无损,这仗还他娘的怎么打?
一股恐慌的气氛慢慢的笼罩在了李栖凤亲兵的头上,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要是再打下去今天就彻底玩完了。
李栖凤抬起头胆战心寒的望向城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不久前还跪在自己脚下摇尾乞怜的熊楮墨,为什么突然会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
他躲在鲁密铳的射程之外,面色铁青的冲着城头的熊楮墨喊道:“姓熊的,你私募兵马,我要让朝廷诛灭你九族!”
熊楮墨狂笑一声,冲着城下气急败坏的李栖凤喊道:“李栖凤,你烧糊涂了吧?你让崇祯帝诛灭我的九族还是让鞑请黄台吉诛灭我九族啊?”
城头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哄笑,给城下的李栖凤这群叛兵叛将们送去了一万点的嘲讽,这群人面红耳赤的垂下了头颅。
李栖凤想起被熊楮墨给来了个绝地反杀就气血上涌,咬牙切齿的冲着熊楮墨骂道:“姓熊的,你这个不义之徒,你不感念老子的知遇之恩竟然还谋害老子,你他娘的就是个王八蛋!”
熊楮墨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李栖凤闻言暴跳如黑,扯着嗓子冲着城头怒道:“老子就是投敌叛国了,怎么了?老子就是投敌叛国,也要把你私募兵丁的事情给捅出去,让你的大明诛你九族!”
熊楮墨冲着王破瓢伸了伸手,金陵城第一神偷王破瓢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一股脑儿的塞到了熊楮墨的手中。
熊楮墨发出一声狂笑,甩着手中的书信冲着李栖凤喊道:“亮个相吧小宝贝!
李叛徒,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同鞑请和鞑子这么多年来往的书信!
你还举报我?老子一会儿就让军驿八百里加急给替你送到京师!”
李栖凤早就举起望远镜,熊楮墨手里攥着的正是他通敌的书信,他面色大变,心惊肉跳的喊道:“这不可能?这些信件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中?”
王破瓢拍了拍胸脯,洋洋自得的冲着城下面色大变的李栖凤喊道:“是你爷爷我——金陵城第一神偷弄来的,没想到吧,哈哈!”
李栖凤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天塌地陷,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投靠鞑请了,顿时如释重负。
破罐子破摔的他扯着嗓子冲着城头喊道:“姓熊的你别高兴的太早,一会儿大清的八旗军精锐就会开进甘肃镇!
这甘肃镇依旧是老子的天下,而你,依旧是老子手掌心的孙猴子,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弟兄们,给老子骂死他!”
接着城下的叛兵叛将们便站在护城河外,冲着城头开始了各种污言秽语的谩骂。
熊楮墨冲着卢象升投去了疑惑不解的目光,问道:“打仗还骂街,这他娘的算是哪门子套路?”
卢象升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骂阵,古已有之。李栖凤是要激你出城应战,他认为有实力能在城外解决你。”
熊楮墨嗤笑一声,原来这就是古代的心理战啊。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城下跳脚大骂的人间百态,说道:“看来这还是个“优良”传统啊!但是我的优势就是城池啊,我犯得着跟他们拼命去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必须给他回骂回去啊!”
在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之中,熊楮墨流浪歌手的本性暴露无遗。
这货站在城头“舌战群儒”,用最婉转动听的歌声唱出最恶毒的咒骂。
“你妈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了钟鼓楼,钟鼓楼卖皮球,卖的就是你妈的头!
你妈的屁惊天地,一屁崩到了弗朗机,弗朗机的国王在看戏,闻了这股气很满意…………”
居高声自远,熊楮墨那高八度的歌声在叫骂声中独树一帜,愣是把城下那几百叛兵叛将的歌声给盖了下去。
城下的那群乱臣贼子骂的口干舌燥脖子疼,可翻来覆去除了“爹了妈了”的那几句简直毫无新意。
李栖凤听城头熊楮墨做一套有一套的不重样的骂自己,简直气得要吐血。
王破瓢扯了扯妈的正起劲的熊楮墨,满脸佩服的说道:“哥,准备妥当了,只要打开城门就可出击!
你歇歇喝口水吧,就是我们村那几个最能骂大街的老娘们绑在一起估计都骂不过你!”
熊楮墨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洋洋自得说道:“肚子里有的是货,我骂不死他!一会给我狠狠地打,争取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卢象升看着眼前自鸣得意骄傲的跟个大公鸡一样的熊楮墨摇了摇头,哭笑不得说道:“成何体统,一军统帅竟然扯着嗓子骂大街,这要是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洪水城的城门还没有打开,李栖凤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根本就没给熊楮墨等人反应的时间,一阵风似的冲着北方狂奔而去。
卢象升面色一沉,冲着北面长城的方向望去,神情凝重的说道:“十有八九是建奴发动进攻了!”
王破瓢这个战争贩子当时就急眼了,望着越跑越远李栖凤焦急的说道:“卢大师,你给我点三百兵马,我去痛打落水狗!”
卢象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必要了,你也撵不上了。”
他的话音刚落,长城的方向便燃起滚滚狼烟。
熊楮墨顾不得身上杂乱的衣衫,扯过小陀螺手中的棉甲就套在了身上,咬牙切齿的喊道:“卢大师,洪水城就教给你了,老兵,全体集合!”
卢象升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肃穆的说道:“你就放心去吧,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刚赶来的孙梧藤双手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尽管放心去,红夷大炮都炸不开城墙,能破咱洪水城的人还没投胎呢!”
熊楮墨笑着锤了他的胸口一拳,说道:“城里的工厂要火力全开,一刻也不能懈怠,以后有的大仗要打了。”
卢象升看着城下齐刷刷的老兵军阵,拍了拍熊楮墨的肩膀,满脸歉意的说道:“子谦,以前我错怪你了。
如今看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让士兵们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走队列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熊楮墨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为了提升战斗力。卢大师觉得好,那就全军推广!
平虏堡已经是危若累卵,我得火速赶过去!”
说罢转身冲着城在各自长官指挥下已经列队完毕的一千老兵朗声喊道:“目标,平虏堡,出发!”
全员骑兵的一千老兵带着一股秋季的肃杀之气,自洪水城德胜门鱼贯而出,冲着平虏堡席卷而去。
平虏堡,没了门牙的胡师爷刚举着公文要守备孔宁打开城门,城头劈头盖脸便射来数十几支寒光闪闪的箭矢。
要不是胡师爷身旁的卫兵眼疾手快,估计满脸麻子的胡师爷此刻已经变成满身血窟窿的胡师爷了。
长城沿线的边军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迅速的簇拥着胡师爷躲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
胡师爷带着五十马远远地在平虏堡的城墙下,扯着嗓子喊道:“孔宁,你他娘的是不是瞎了眼了,老子是李栖凤李大人的师爷胡德士!”
平虏堡守备孔宁黑着脸站在城头骂道:“曹尼玛,射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