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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叹道:“原来是太原都尉何天明,徐晃远在河东时,早有耳闻其于汾水大破白波将李乐,只是不知他竟有这般的大才。未知李军侯可否请何都尉前来兹氏一叙?”
李平不知徐晃心中之意,见徐晃越说越是过份,不由大怒道:“汝欲见我家主公倒也简单,速速下马归降便好。若不然,我便亲自擒你,押送晋阳城面见主公亦可。”
徐晃摇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欲要徐晃归降,这倒也简单,你我就于这阵前单挑一场。你若战胜,徐晃立即归降。我若战胜,你只需请太原都尉何天明前来一会便可。”
李平大怒,区区蠢贼就连自已都打不羸,却还想着见自家的姑爷兼主公,真是岂有此理。李平年青时,也是勇悍之人,本欲单骑上前擒捉住徐晃贼子。可是想到自已现在乃是一路剿贼大军的主将,麾下有五百余人听令于已,却不可上当轻出。
于是叫道:“汝欲求见我家主公倒也不难,只需击败了我部,我家主公自会前来征剿于你。”
徐晃听后连连点头,应道:“是极,是极。护兵,速去看看后队的步卒寻来了没有?”
一名护兵应命而去,不久,就听闻到后方有行军的声音,转身视之,却是太原郡兵的后卫屯退来了,徐晃的后军终究没能牵制到他们。
后卫屯望见前方有徐晃的百骑阻截,于是小心翼翼的沿着狭处的边沿朝前退去。徐晃也不领兵阻挡,眼看着后卫屯退入倒伏的大木之阵垒归队。过不多久,贼军的大部后军齐齐涌来,密密麻麻的足有一千七百之众。
李平见了不由倒抽口冷气,此支贼军却与之前的贼军不同,只见此支贼军个个披甲,武器精良,上下军容严谨,一丝不苟。目光沉冷凶悍,气势无声压抑,恰似一群视死如归的猛士,而非一般的贼人。难道之前的贼人精锐未出,还有所保留不成?李平愈发的对此贼忌惮起来了。
贼将徐晃奔回军中,重新树立起中军本阵徐字大旗,喝道:“前锋军侯徐表何在?”
一名彪悍身披重甲的贼将仰然而出应道:“属下在。”
徐晃说道:“命你领兵四百,从正面击破太原郡兵之阵垒。”
徐表拜道:“得令。”说完,贼将徐表便回阵中召集士卒起来,不多时,便有四百名身罩皮甲,左挎环刀,右挎长弓,手持长矛的精卒出列。
因为李平所选之地左有山石密林,右有陡坡河流,中间只有二十余丈的平坦道路,只能供数十人齐头并进。于是贼将徐表下令麾下士卒共分八列,每列五十人。前两列各持木盾前行,后三列持弓而进,最后三列却是右手持矛,左手擎刀的缓步上前。徐表便身处于第一列。
而李平所部,则令左翼一屯据险而守,右翼为支援,中军为后备,后卫屯则在紧张的进食补充体力。就在贼将徐表开始发动进攻之时,中军屯将匆匆前来禀道:
“军侯,询问清楚了,此贼徐晃本是河东小吏,后被白波贼挟裹,不得已投靠了白波贼贼帅杨奉。因勇武善战颇擅兵事,所以被杨奉任命为麾下军侯,统兵三百人。后屡破朝庭大军,被杨奉依为心腹,于是又被任命为军司马之职。此番与另一军司马杨革统兵两千前来太原郡,便是那杨奉有意大举入侵,因之派出二将前来探察太原防备之举。我军之前与战之贼,不过是他新召之贼,非其本部精锐。眼前这些,方是他的本部精锐也。”
李平吸了口气,沉重的说道:“不意白波贼在河东竟发展的这般强盛了。”
中军屯将点头应道:“是呀,据说朝庭多番遣兵,不能制贼,反被贼人所破。兵器甲械多被贼得,所以贼人装备日精。听闻朝庭近时有意召西凉军前往河东剿贼,那西凉军兵强于天下,杨奉有所担忧,所以派出徐晃、杨革二将至太原探路,以谋退路。”
李平狠狠的击掌道:“白波杨奉既惧西凉兵,那今日我军便也让他惧上一惧的好。让其一想到太原郡兵,就是一阵的发寒,不敢轻易迈入太原半步。传令,此番定要好生的召待白波贼人才是。”
贼军战鼓之声响起,二百五十名贼人持盾挽弓的向太原郡兵阵垒行来。李平望见气势汹汹涌来的贼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之处。太原郡兵看着虽精,但其实只是操练了不到两月的新卒。虽与南匈奴有数月血战,却是他人所统御的,并非姑爷统御。因此,姑爷的战法,自已不是太明白,就是各屯将与士卒也不是太懂。
以生疏的战法敌凶悍之贼,只怕己军难以得胜也。李平思到此处,忙令传骑再度传信何白,告知目前的兹氏战情与自已的担忧来。然而贼人近在眼前,自已纵然再担忧也无可奈何。只得定下心神,认真的观战指挥起来。
太原郡兵从军只有半载时间,练习兵械只有区区一种两种。所以一屯士卒矛手枪手还不少,但难以练成的弓手却是不多。望见滚滚涌来的贼人,左翼二十七名弓手不断的射出手中的箭矢,却对贼人们没有半点的用处。
李平无奈,只得再次下令四屯的弓手齐集一处,朝贼人发射箭矢。上百弓手的箭矢密度,总算对贼人有了不少的杀伤。然而贼人的三列一百五十名挽弓手立即在其中的间隙发起了反攻。
如狂风暴雨的利箭朝太原郡兵头上落下,太原郡兵终于尝到了之前贼人的感受。纷纷立盾,或藏身于大木之下。如雨的利箭落下,撞击得盾牌手手臂麻木、藏身的大木木屑纷飞。
郡兵的弓手少,不多时就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眼见贼兵就要涌了上来,左翼屯将只得下令准备近战肉搏。
第68章 徐晃兵退()
二百余名贼人顺利的逼近到太原郡兵的阵营处,因为阵垒是匆匆而建的,除了四处倒伏高达五尺,厚达三丈的许多大木阻拦以外,别无其他的防备。
然而太原郡兵防守不易,贼人的进攻却也不易。高达五尺,厚达三丈的大木,翻过倒也简单,不过却不得不抛弃沉重的木盾方可。或者冒着官兵的箭雨,强行搬开大木也行。
有凶悍的贼人见之,立即抛下沉重的木牌,爬上大木,其后的弓手立即挽弓掩护,最后三排矛手刀手同时也加快了前进速度。数名性急的贼人首先爬上大木,在滚圆的大木之上蹦跳着,正要举刀一跃而下扑击官兵时,数名藏身于大木之下的弓手立即斜斜射出手中的利箭。惨叫声起,正式拉开了血腥的大木阵垒攻防之战。
“杀。”随着贼将徐表的一声令下,一阵冲天的喊杀声,爆发了出来。贼军悍卒平日里被压抑的心中所凝聚的杀气,在这一刻全部的释放了出来。这股杀气,足以让鬼神避退。
喊杀声中,无数贼军精锐持刀跳上了大木,最前面的人,一个个手持环刀,悍若孤狼,呼啸着向太原郡兵杀去。
太原郡兵中,发动最快的依然是弓手们的箭矢,在李平的一声令下的时候,这些早已经拉弓满圆,各自瞄准了目标的弓手们,瞬间就放开了手中的弓弦。
“嗖嗖嗖。”无数箭矢飞射而下,无数贼人惨叫着倒地,但是惨叫只能发出一声,继而便失去了声息。因为这些无一例外,或是胸口,或是脖项中箭。
这些弓手士卒没有练过其他的兵器,自从军之日起,就只练弓箭一项,或许射速不是太快,但是准心却是一流。无论是谁,长达半年只练一项的话,也会有此成就的。
只是贼人的弓多箭密,漫天的连续抛射,让太原郡兵弓手无法探出头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贼人不断的涌上了大木之上。“杀。”第二波杀到的贼人精锐乘着已方弓手的掩护射击,猛然跃入了阵垒之内,手持环刀展开了拼死厮杀。
“扑哧。”“扑哧。”环刀相较长矛长戈轻盈,速度就快。在厮杀中,彰显出来的威力极为惊人,数十名手握环刀的贼人双手握刀,劈砍而下时,其力道使得刀在空中发出了一阵呼啸,速度惊人。往往在汉军士卒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身首两处了。
贼人的入阵,让贼弓手暂停了射击,右翼屯立即全部上前围剿贼人。贼人虽然悍猛,然而太原郡兵的士卒们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往往会有数人在一起联合作战,更别说还有专门的小队混战阵法鸳鸯阵了。或者单兵能力官兵三个不如贼人一个,但是成阵的话,贼人再多也奈何不了太原郡兵。
从开始被贼人们攻了个措手不及,死伤了十数人外,到短时间内稳定下来开始反攻,不过十数息时间,冲入阵中的贼人就被官兵一一分割包围杀死。
先是一轮箭雨,被射杀了数十人,随后眨眼间又被太原郡兵组阵杀了近百人。徐表所部的四百精卒,短时内就被斩杀了三分之一。这等伤亡,出乎徐表的意料之外,非常非常之意外。在河东郡纵然有数倍于已的官军,也不能让已军折损如此之重。
徐表不敢相信,已军乃是军主徐晃精心训练长达半年,又经过无数血战优胜劣汰的精锐之士。在徐晃手中时,可破千人之军。怎的在自已手中,却就成无用武之地了。
徐表正要下令隔着大木放箭报仇之时,在李平的一声大喝声中,中军屯从两旁预留的小道杀出,头上箭矢飞舞,贼人的嘶叫惨号都没有让太原郡兵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也许是月前丁原的客意谋陷,让太原郡兵早早的就见识到惨烈的血战。也许是何白的政治思想教育起到了作用,反正士卒们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手持兵器,冲向贼人,尽显了精锐的本色。凡到之处,贼人立毙。
徐表心中惊骇莫名,但是到底是长期追随在徐晃身边之将,临阵经验十分丰富。立即意识到已军的劣势,那就是配合问题,徐表立即大喊道:“不要与他们短兵相接,拉开距离,用弓矢射杀。”
在徐表因为惊骇而呆住的瞬间,众贼人们也同样如此。西河白波贼,横行西河、河东两郡大半年的时间。与朝庭大军战了无数次,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照面,后面的袍泽们都没看到是何情况,前边的袍泽们就已经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即使是平日勇武非凡之人,一个照面,也倒在了乱戈乱枪之中。
徐表所部是贼人的精锐,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挡不住的死亡,实在是太可怕了。战场地狭,进退不便,又被太原郡兵冲入阵中斩杀了数十人,徐表所部伤亡已超过二百人。在冷兵器时代哪有伤亡超过百分之五十不溃者。
不等徐表出言重振军心,麾下贼兵已然哭号着,狼奔豕突的逃了。欢送的,自然还有可以安然射箭的太原郡兵弓箭手们了。
位于中军本阵的徐晃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怎么就连我部的精锐也不行,这支太原郡兵的配合竟然这般的密切难敌。越是悍勇的精锐,反而伤亡越大?此军到底是如何练成的?”
徐表狼狈的领着不到百人的贼兵逃回,双膝跪在徐晃前面羞愧的不敢抬头。见徐晃半晌不语,徐表满面通红的激动叫道:“军主,属下无能,属下知罪,还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此番要亲自上阵,定当大破官贼。不然,属下将不复再来见军主了。”
徐晃沉吟道:“此军太过精锐,非汝所能敌也。况且我军之目地,是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