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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军们射速如此之快,绝对是十分精锐的悍骑,而且使用的是匈奴角弓。听闻何白曾在幽州军中为官,必然深得鲜卑、乌丸人的骑射之法。部下多是擅骑精射之人,擅长的战法也是放开敌之正面,从两翼以弓矢射之。
然而已军却是传统的汉式突骑,在没有精良的铁甲防护下,与之相斗绝对会死伤惨重。除非能发现何白本阵所在,发起决死冲锋,逼迫官军与已军近身死战。可惜的是,深夜之中无法知晓何白的本阵所在,若依旧是抱团前行,已军唯有败亡一途了。
密集的阵型易遭官军火箭射杀,与之硬拼又恐其他的官军前来合围,看来唯有分散而逃一途了,凭借已军熟识山岭路途之便,逃出官军之围。
想罢,侯成厉声叫道:“儿郎们,以各什为一组,四散退走,在天明后,于棘针沟会合。”
众马贼应了一声,便即在马贼什长的带领下,四散而逃了。侯成略略的望了望天空,勉强分辨出正北方的位置,也不与群贼一般,快速的逃走。而是领了十骑人马,缓缓的朝前行去。
果然,行走一慢,马蹄声就无,官兵们没有发现侯成的所在,只是通过尖锐的铁哨四处传讯,号令其他各队人马同样四散捕贼,被侯成顺利的逃过了搜捕,来到了官兵包围的外围。
侯成登高一望,只见方圆十数里到处都是官军所打的火把,在黑夜之中,宛若点点星光一般,又好似星光落到了大地之上,不断的闪着光芒。
侯成狠狠的说道:“哼,何白,若非你为官,我为贼,你我麾下人马有人数上的巨大差距,今夜我势必不会输于你。你等着,待我打破数座城池后,挟裹了大量的人马后,再与你一战,看看谁胜谁负。”说完,拍马就走。
第二日,天光大明后,侯成于棘针沟焦急的等侯着,只见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马贼前来会合,已经有五六十骑了,却不见再有马贼前来。侯成心头大痛,难道昨夜区区一战,就让已军伤亡如此之多了?
侯成似信似不信,却又不得不信,但终是不敢继续再在此处等待了。正欲下令群贼准备上马转移之时,突然一声尖利的铁哨声再度响起,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群贼们再度慌乱了起来。
在昨夜中,只要铁哨一响,必定有无数的官兵如狼似虎的从四面蜂涌而来,接着便是箭矢如同飞蝗一般的飞射而来。已军奋勇的朝官兵冲突,然而官兵就是不肯与之死战,远远的望见贼骑冲锋,便就四散而逃了。
逃也逃不很远,就在马贼们箭矢可即之处,不紧不慢的施放冷箭,让马贼们气恼不已。然而马贼们就在这般的打击之下,不断的伤亡,直至一组人马彻底的消亡。其他们马贼只能效仿侯成,在黑夜中偷偷的,静悄悄地不发半丝声息,方能躲过官兵的追击。
想不到的是,刚刚才脱离官兵那索命铁哨声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再一次听到了铁哨声,马贼们顿时面露死灰之色。
侯成望见棘针沟四周的山岗上出现的数骑官军,咬了咬牙,却没有动作。只听四面山岗传来呼应的铁哨声,与千马齐驰的巨大声响。不到一餐饭食的时间,四面山岗上就布满了官兵……不对是官马???
侯成惊喜的发现官军只有区区六百余人,而空马却足足有一千七、八百匹之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已军于昨夜给予了官军如此巨大的伤亡么?
侯成仔细的望观好一阵,丝毫看不出官军因伤亡巨大而低迷的士气。好一阵侯成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官军为了追讨上行动如风的已军,却是出动了一人四马的豪华阵容。
而让官军想不到的是,做为老贼的侯成于黑夜中却被官军的大量马蹄声所吓止,误以为官军来了有一千三百骑以上的大军,早早的便就四散而逃了。
侯成咬咬牙,若是……若是不分兵逃走,侯成又看了看官军巨量的马匹,以官军那种无赖,不与人血战的战法,加上大量的空马可以换乘,速度不减,只怕已军还是会全军败亡吧。
侯成思到此处,心中已然放开。于是飞身上马奔前了数十步后,大叫道:“太原都尉何在,侯成在此。通过昨夜之战,侯成服矣,侯成情愿归降大人。然而都尉大人之战法,侯成虽服却不心甘,愿向都尉大人挑战,都尉大人若能胜得侯成手中之刀,侯成今后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何白立于山岗之上,默默的看着沟中求战的侯成,算来,在三国中,除了各国顶尖的大将,侯成的能力无论在哪一国,只怕也名列前排吧。
虽不能当任方面大将,却可为一军五千人马的主将,又或方面军副将。加上他此时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可以为之征战二十年以上。
在忠诚心方面,他能追随无权无势的吕布长达10年之久,一直到看不到希望了,又差点被吕布所斩杀,这才想到了背叛,算来这忠诚心也足够了。
然而侯成的品性,却让何白好一阵迟疑。虽说在三国乱世,武人杀人算是家常便饭,可是侯成对刚刚有过关系的王氏庶女,毫不留情的一刀斩杀,却让何白有些忌讳。
打天下需要的是实力,但更重要的还是名声。若是自已麾下烧杀抢掠的武将多了,这天下百姓的民心还在自已这边么?
吕布之所以会败亡,不就是他不懂得发展民生内政。想要有兵有钱有粮,却只懂得劫掠百姓,强征百姓入伍么。虽然没有屠城杀降等恶行发生,可依然被士人与百姓所弃,最终失败。
何白想了想后,却又放开了。只要自已这领头人不乱来,并以严厉的军法治军,想必再恶的恶人,也不敢做出肆意劫掠之事吧。后世人不是说了么,军队便是个大熔炉,管你是好铁坏铁,只要入炉迟早成钢。有军法的约束,就算是恶人也会成为好人的。
第57章 正式归降()
就在何白发愣之时,何白麾下白马义从骑的副统领杜雷却闻言大怒,出马叫道:“败军之将,焉敢张狂,看我杜雷来擒你。”说罢,飞马舞枪直下山岗,直取侯成。
侯成一声大喝道:“来得好,看刀。”
说道,也拍马舞刀上前反斩杜雷,侯成大刀后发先至,杜雷吃了一惊,心道:这厮好快的刀法。无奈之下,只得改刺为守,以手中长枪险险的挡住了大刀。然而侯成大刀改斩为削,直削杜雷持枪的手指。杜雷只得松手背翻,再次险险的夺过了一刀。
两马交错而过后,杜雷已然被侯成的两刀逼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已出身幽州边军精锐,又被挑为白马义从,无论是能力还是武力,在军中都不算差。等闲十人都近不了自已的身,方才被主公任命为白马义从副统领。不想这太原郡的随意一名贼头,自已竟然差点挡不住其一合。这……这……这是怎么了?
杜雷拨转马头,双手擎枪凝神备战,只见侯成摇摇头道:“汝非吾之敌手,还是换都尉大人前来吧。”
杜雷怒喝道:“汝个贼头,擒你,我便足矣,何需主公亲自出手。”说罢,再度拍马冲上。
侯成心中怒火顿起,却又旋及一灭,今日既然决定投降,却不可斩杀何都尉麾下之将,只得在原地静气以待。就在奔驰而来的杜雷长枪及体,杜雷面露欣喜之色时,侯成突然暴喝一声,大刀猛格长枪枪尖。
杜雷的长枪顿时朝地上扎去,身形也不由自主的朝前方栽去。杜雷大惊,暗道不好,果然,侯成反手一击刀背,顿将杜雷拍下马来。
杜雷顿时心若死灰,本以为自已武艺不差,在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不意却如此的不堪一击,自已还厚颜占着这白马义众的副统领做甚,自已这武艺能护佑得了主公么?罢了,罢了,待回去之后,便向主公请辞,卸去这副统领一职,做个普通的义从吧。
侯成骄狂的笑道:“都尉大人,莫非你麾下尽是这般的……庸才不成,难怪都尉大人会两次三番的下书前来召我。”
何白摇头笑道:“侯头领的武艺,在本将眼里只算一般,本将麾下如侯头领这般的人才,虽不算多,但想寻个三、五人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他们因故未能前来,却叫侯头领失望了。也罢,本将已经许久没有亲身动武了,今日便陪侯头领过上几个回合。”
说完,一拍战马,双鞭一分,就朝山岗下奔来。岗下骄狂的侯成望向何白,见何白下岗的速度虽快,但气势却十分的沉稳。双鞭只在马头左右微动,并未高高的扬起,可见何白对自已的武艺十分自信。只以双腿控马,一路下行竟然如履平地,可见何白的骑术颇高。当是一员骁勇之将。
侯成不敢大意,催马上前,擎刀就向何白的头顶斩去。何白不慌不忙,似慢实快的以右手鞭向上一格,恰到好处的击在侯成大刀的刀尖上。侯成浑身一震,只觉刀身一阵急剧的颤动,那颤动感差点没让自已把手中刀给抛却掉。
“好。”侯成大喝一声,双手死死的将刀握紧,于二马相交之时,双手一记反挑斩,沿着何白的后股,直斩何白后背。这一招可谓阴险之及,让在一侧失落观阵的杜雷好一阵惊惧,不由怒喝一声:“贼子好胆。”
然而何白背后好似有眼一般,刚刚格架的右鞭再度一记挥袖断水式。“当”的一声响,铁鞭再度击在了侯成的刀尖上,使得大刀缓了一缓,等侯成回过神来时,二马已然离得远了。
侯成不由心中微怒,观何白方才铁鞭的两记格挡,随意之及,虽然恰到好处,却让人感觉到其明显未将自已放在心上。侯成自十八岁落草为贼至今,最南达河内郡,最北达鲜卑境,东起太行,西至西河,不说纵横无敌,却也难觅对手。却从来无人敢这般的轻视自已,实在令已难以容忍。
侯成拨转马头,奋勇冲锋,口中呼喝连声,长刀上下翻动得好似蝴蝶飞花,一刀快似一刀。但见何白眉头微皱,总算是认真了起来,铁鞭左右开弓左格右挡,随时可能一记反击。二人“叮叮当当”以快打快的斗了数招,这才两马相交而过。
侯成神情不由有些凝重起来,何白的鞭短,自已的刀长,古语有云:一寸长一寸强。原本自已要比何白更易发挥武艺刀法才是,不想却与何白斗了个旗鼓相当。看何白还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怕实力还未尽展,这何白果然是一名猛士。
然而何白却暗思道:这侯成的武艺不差,刀法与成齐相差仿佛,自已虽能胜他,却要在五十回合以上方可。如此却达不到震慑他的目地了。看来需用奇招方能胜他。
侯成大喝一声,大刀高高扬起,力道威猛刚劲,气势雄浑,有雷霆万钧之势。却是侯成以快打快斗不过何白,欲要与何白以力相争了。
不想何白的双鞭浑没了方才的强猛了,左手握着鞭柄,轻飘飘的划过一道圆弧,侯成不明究竟,毫不在意的挥刀便斩。刀鞭相交,却不闻金鸣之声,侯成只觉鞭上忽的生出一股吸力来,搭在刀尖上微微的一旋一转。自已手中重达四十斤的长柄大刀竟然被带得歪向了一旁,露出了胸前一个巨大的空隙来。
“不好。”侯成惊叫道,不等其放开大刀,以手护胸,何白早已举起右手鞭,只在侯成的胸口轻轻一点。侯成顿时如遭雷击,胸中一股血腥气直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