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再加上元蒙朝廷那腐朽的政治体制,素质低下且目光短浅的官员,和一群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只会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地主老爷,使的现在的元蒙朝廷就像一个只有靠不断饮鸩,才能止渴的人。或许他不会被渴死,但他一定会被毒死,因为他喝下的毒药实在是太多了。
或许朝廷中也有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没办法,因为他实在太渴了。
尤其是到了本月二十二日,正式治河那一天,这个庞然大物突然发现,他好像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花在治河上了,以至于连平乱剿匪所需的钱粮,和士兵们的军饷都拿不出了,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朝廷上的衮衮诸公,便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可爱的羔羊百姓身上。
在他们想来既然夏税能早收几天,那在多向百姓们收个缴费税好像也没什么,要知道我们可是为了保护你们,那你们多拿点钱不是应该的吗。于是怀揣的这个想法他们找到了宰相“脱脱”。
要说脱脱,那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的伯父就是大元朝赫赫有名的“权臣伯颜”,伯颜在当时那可是杀过元朝王爷,废立过元蒙皇帝,权倾天下的存在,满清的鳌拜要是跟他一比,那连个p都不算,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被脱脱亲手除掉的。
而且脱脱不光是大义灭亲除掉了亲手养大他的伯父,在他执政期间又重开了科举,并且主修了辽、宋、金三史。而且还重用汉人,就比如当今工部尚书贾鲁就是他一手提拔推荐的。
也因此,在咱们汉人看来脱脱无疑是个贤臣。而脱脱本人能做出这样的大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笨蛋,所以当朝廷上的那些官员找到他,向他提议加税以弥补国库不足时,脱脱还是很犹豫的。
毕竟他当年决定要治理黄河,就是害怕因为黄河泛滥,而使天底下的老百姓活不下去而造反。可要是因为治理黄河加税,把老百姓逼反了,那他脱脱可真就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可是不加税,朝廷又还真没钱,要是因为发不出军饷把那群丘八惹恼了,那估计他这个宰相也就做到头了。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脱脱只能决定加税,因为除了这条路,他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但是脱脱还是很谨慎严肃的对户部的官员嘱咐道:“一定要将税款算仔细,一个子都不要多,你们身为朝廷的管家,一定要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但脱脱说的显然是废话,就凭现在朝廷官员的尿性,两文钱能花出一文钱的效果那就不错了。至于收税,那群地方官不把那些泥腿子身上的油榨干,他们能收手。
但是,这一道收税的命令已经颁布了,现在即使想收手都不可能了。………………………………………………
不得不说,元蒙朝廷的驿站还是很快的,没几天henan江北各个州县就接到了上面下来的命令。
而这些地方官员,接到这样的命令时,没有谁忧虑这样征税会不会让百姓们走上绝路,反倒他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又可以再捞一笔钱了。或许也会有些官员心忧百姓,但是这样的人毕竟不多,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官职都不高,那自然而然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发言权的,所以这些有远见的官员改变不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发展依然会怎么发展。
就比如taihe县尹冯富乐,他就是henan江北行省为数不多的有远见之人,然而这种远见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使冯富乐很痛苦。
说实话冯富乐在元蒙朝廷的官员中,绝对算是能力拔尖的一批人了,单凭他身为县尹竟然还没有被taihe县的豪强架空,甚至反用taihe县豪强地头蛇之间的矛盾为自己抢夺了一些权柄。单从这一点上看,他冯富乐就可以算是这个时代的能吏了,毕竟现在的元蒙县尹八成都只会盖印分钱。
也因此冯富乐还是有一定的远见的,光看着taihe县就能明白,一次夏税早就已经使百姓们的愤怒到临界点了,现在百姓们之所以忍着,就是因为他们还能看得到希望,可是如果朝廷将这最后一缕希望都取走的话,冯富乐简直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最可悲的是,明知道这样做不好,他却不能不做,明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出事,他却什么也阻止不了。这时他看着手中的那份征税告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楚国的屈原。众人皆醉我独醒吗!他心里叹道。
“罢了、罢了,刘华。”他叫了一声身边的师爷对他说道:“把这份告示贴下去吧。”当师爷刘华领命离去时,他叹了一口气,弯了一下腰,让人不禁觉得这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
这天是四月二十九号,这天一大早天气就阴沉沉的,再加上早上这份征税的告示,在这两者的作用下,好像一下子改变了整个taihe县。
使全县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在张家也不例外。
张家后院,张世华老爹的那间书房中,张家的四个男人全在书房中带着,因为外面阴天使得天很暗,也使得这件书房很阴暗,而张家的四个男人则如同以前那样坐在这阴暗的书房中。
书房中很静,四个人好像都在思考什么,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这样的安静大约持续的两三分钟的样子,就听到主坐上的张烈武开口道:“世华那批兵器还在老宅吗?”
“在”张世华回答道。
“那些弓手们还好吗?”张烈武又问道。
“很好”张世华依然很简洁的回答道。
“那就好。”张烈武叹了一口气道。
而后他又叹气道:“要出乱子了!”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天空这时也打了一个响雷,亮白的闪电好像一下子撕裂的乌云,将整间书房都照的亮堂堂的。
终于,要下雨了吗。张世华望向窗外,心中如此想到。
中午时,天空下起了雨,雨下的很大,就仿佛连天空都撕裂了一个口子一样,按说这么大的雨不会再有人出门了才对,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同样是在颍州,颍shang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前来了七八个人,因为雨太大,那些人即使打着伞,也依然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不过奇怪的是,即使这样,这些人也没有一个离开这去避雨,自从他们敲门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好像浑不在意身上的雨水一般。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等多久,不一会那小院的门就被一个手拿雨伞的劲装大汉打开了,而外门的那些人看到开门的这个汉子,一个人就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好似令牌的东西,扔给了那名汉子。那汉子接过令牌,就对着门外的那几个人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而门外的人见此,也陆续的进了小院,双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第65章 筹谋与动荡()
那几名持伞的男人进了院子后,也没有打量周围的环境,而是径直的向小院的大堂走去。
而在大堂的主坐上坐着一位身穿下人布衣的国字脸大汉,在他的下手处则坐着一位账房打扮的中年儒生,至于这个院子的主人,则是身穿一身锦衣,低眉顺眼的站在那个国字脸中年人的身后,当然除了他,这个屋子里还站着四个劲装大汉。
不过这奇怪的一幕却并没有任何人感到不妥,即使是外面进来的那几个持伞男人也是一样。
因为在他们一进门时,他们就对着那名坐在主坐的男人揖礼道:“我等拜见刘护法。”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刘福通,不过相比于一个月前,现在的刘福通却显得更加的有威严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有一种天下间尽在其掌控的霸气,再配上身上的那股气质,纵然身穿一身下人布衣,却也令人不敢直视。
见这几人对自己如此恭敬,刘福通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股笑意,而后只见他面带微笑的对堂下行礼的那几人道:“诸位一路辛苦了,快坐吧。”
堂下诸人听到刘福通这话,便又对着另一边坐着的杜遵道揖了一礼,而杜遵道也起身还了一礼,双方各自见过礼后,那些持伞而来的男人才相继落座。
如果现在张世华也在着,那他一定会惊讶的,因为堂上坐着的一个身穿儒袍的男子,正是徐城镇的里正“徐明”。不过和张世华在一起时,现在的徐明神色间少了几分洒脱和自信,多了几分恭敬和畏惧。
而他身边的其他人神色也和他差不多,显然刘福通现在已经彻底掌控住白莲残教的局面了。
等到众人落座,刘福通轻咳了一声,而后才对着堂下坐着的众人道:“众位堂主,想必也都知道鞑子朝廷又要征税了吧。”虽是问话,但是刘福通却不等堂下的众人回话,就又开口说道:“这群狗鞑子,占我汉人江山不说,又横征暴敛残害我汉家百姓,现在大河两岸江南江北皆以民怨滔天。起初我圣教不忍天下百姓再受鞑子茶毒,于是明王率我圣教上下,于月初起义军、举义旗,想一举推翻元蒙残暴之政。当时是,明王振臂一呼,天下响应,英雄皆北望,追随明王着,以十万计,仅半日明王麾下便聚有健儿三千。”
刘福通说这话时,显得是那样的慷慨激昂,堂中的诸人除了知道当时真想的杜遵道表情未变,其他人脸上皆是露出了一种狂热的表情。
不过刘福通并没有在意堂下众人的表情,说完这慷慨激昂的话,刘福通脸上又露出了一种悲痛的表情接着说道:“大业本快成功,然却因受教众奸人出卖,使我圣教大业功亏一篑,就连明王也壮烈殉教。本护法当时本想一死追随明王而去,但我圣教大业尚未功成,我又怎能一死了之。于是我便率军拼死杀出了重围,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就是为了完成明王遗愿,率虎贲,直抵幽燕之地;驱鞑虏,重开皇宋之天。”
堂下的众人听完刘福通这样“情真意切”的一番话,皆是“感动不已”,杜遵道更是红着眼睛对刘福通道:“刘护法一心为我圣教,实在是令某佩服。”而后更是举起手对天发誓道:“我杜遵道,对天立誓,今生今世我当与元蒙朝廷不两立,必誓死完成明王遗愿,若违此誓人神共弃,不得好死。”
见他如此,堂上的其他几位堂主,也皆异口同声的立下了誓言。
他们不知道明王韩山童是怎么兵败死的,更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遗愿,但是他们却知道这位刘护法有多可怕,因为那些不知道的,现在已经全部死掉了。
等堂上的这几名堂主发完誓,刘福通也不禁露出了笑意,而后笑着对他们说道;“好,有诸位这样一心为公,忠于我教的义士,我相信我们必能完成教主遗愿。”
而后他又摆了摆手让堂上起来发誓的众人坐下,清了清嗓子对堂下众人道:“虽然月初我圣教起义失败,但是鞑子朝廷气云已尽却是事实,本护法和杜堂主已经决定,下个月月初,本护法便会率我圣教全部骨干,再次起义。这次本护法已做好万全准备,此次起义必会成功。却不知道诸位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堂上的其他几名堂主,看着刘福通那凛冽的目光,背后一寒,便皆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等但凭护法吩咐。”
这件事由不得他们不答应,因为那些不同意的也早就死掉了。
不得不说,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