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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因为,为了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减小自己这一行人的目标,下令轻兵简行的傅友德,不但没有让下属们带上那些笨重的板甲,更是连营帐都没有让下属们带。
是以在这些天的行军之中,包括傅友德这个旅将在内,所有的将士在晚上休息的时候也都是和衣而眠的。
虽然说这样做比较辛苦,而且一路过来还喂饱了不少的蚊子。
但毕竟是盛夏时节,就算不住营帐至少也不会感到寒冷。
可那都是在不下暴雨的前提之下。在现在下着瓢泼大雨的情况之下,没有营帐可以用来遮风避雨,那可就真的是煎熬了。
故而都已经被淋成一个落汤鸡的程彪,在此时方才会忍不住众多下属们的面前毫无形象的跳脚大骂。
“好了,给我闭嘴。身为一营之上,统五百之众,整日却每个体统,像什么样子!”见雨势一时间好像没有减小的意思,作为统帅这一路兵马的傅友德自然也是急在心里。
因而在对着程彪发泄般的呵斥了一句后,看着林外瓢泼大雨,已然将道路冲的不成样子的之时,作为旅将的傅友德额头也不禁皱成了一个川形。
“将军,不用太过担忧,这雨应该下不了多长时间了。我看最多也就两刻钟,应该就能停了。”
那边,见傅友德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解开了发髻,让头发披散开来显得颇有几分狂士姿态的副旅将楚仲,则也不由迈步来到了傅友德的身旁,这般对着傅友德劝了一句。
“哦,楚将军,你莫非晓得天文之道?”傅友德闻言不禁一喜。
“哈哈,的确是略知一些皮毛。所以将军您放心吧,这场雨应该就要停了。”
“好,好,好。”听到楚仲这样说,傅友德也不禁是心下大定。
在眺望了一眼青石山的方向之后,傅友德便也就不由安坐在了树下的一块石头上,默默的等待雨停。
……
“将军,您看,雨停了,雨停了!”两刻钟之后,程彪欢喜的呼声响起。果然如同楚仲所言的一般,方才还如同瓢泼的大雨,现在便就彻底的停了下来。
“哈哈,好啊,好啊!楚将军,楚将军在察识天文上,真可谓是神人了!”
“哦,哈哈。将军您谬赞了,谬赞了。家父以前乃是一名卜者,是以在天文方面,略有些家传罢了。”
“啧,副旅将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不成想,您竟然还有这等家传!”这个时代的人多有些迷信,因而听到楚仲这么一说,程彪也不禁是肃然一敬,以至于就连称呼上,都不禁变得更为尊重。
不过对此,楚仲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多言什么。
“好了,既然不下雨了,那就想办法升起些火来,也好让将士们暖和暖和,烤烤身上的湿衣服。”相比起肃然而敬的程彪,傅友德对此却是表情淡淡。
毕竟这种神鬼之事,一旦戳破,对此便也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了。傅友德本人虽然不是什么卜者神棍,但也是和现任的白莲教主韩林儿做过一段时间的同乡。
白莲教常用的那些个鬼神手段,这些年来,也差不多是被傅友德摸了一个门清。
如此,自然也是不会在意那些个神鬼之事。
“将军,这雨虽然停了,但道路却还是被着大雨给毁的泥泞难行。看来我们杀到青石关隘的时间,也不得不推迟一天了。”见傅友德在吩咐了一声后,便就一直负手望着数十里之外的青石山关隘的方向。
副旅将楚仲,迈步来到他的身旁,便也不由这般道了一句。
“推迟一天”听到楚仲这话,傅友德不禁喃喃自语了一声,“不,不能推迟。一天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数。”
“什么!将军,您难道还想要继续让将士们行军赶路?”
“楚仲,我只知道将士们行军之苦。可两军交战,本就是你死我亡的立尸之地。现在道路泥泞难行不假,可也正因如此,敌军才会因此而麻痹大意。而这,则便也就是我们的机会所在。”
“可,将军!”
“好了,你无须在劝了。此事,吾意已决。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即刻开拔!”
“……,是!”
……
“什么,还要继续行军赶路。道路如此泥泞,四条腿战马都行不得,更何况我们这些个两条腿的,旅将这不是折腾我们吗!”
“是啊。旅将立功心切我们知晓,可这般却也太不体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当这群又冷、又累、又倦的士卒听到傅友德下令还要他们继续进军赶路的时候。因傅友德资历尚短,威望不足,军中一些个早早便就跟随张世华南征北战的悍卒骄兵,顿时便也不由不满的大声吵嚷起来。
“行了,他娘的,都给劳资我闭嘴。尔等身为我大楚之卒,难道连‘遵从命令’这样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吗。都赶紧给我从地上站起来,再敢有喧闹吵嚷扰乱军心者,斩!”
虽然心中不赞同傅友德的想法,可作为傅友德的副手,楚仲在协助傅友德上,却还是不遗余力。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畏于军法,这些个骄兵悍卒便也就不敢在叫嚷什么了。
一个个不情不愿的从地上站起,组织起队形,便也就出了这片密林,继续向前赶路起来。
……
“将军,这不行啊。将士们心中有怨,即便是行军,也走不快。以这样的速度前进下去,走到晚上咱们也到不了青石山啊!”看着像蜗牛一般磨磨蹭蹭向前赶路的上千将士,作为两营营将的程彪也不禁少见的露出了满脸愁容。
“停下,让所有人停下吧。”见此,傅友德长叹一声,也终不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哎!”程彪闻言,答应一声。
便也就不由和传令兵一同高声叫喊,让这支正在行进中的军队停下了脚步。
“所有人,给我以队为组,列出十列方阵!”等军队停下了脚步,傅友德长叹一声,又不禁下达了这样的军令。
“快,将军有令。以队为组,列出十列方阵!”各个队正闻言赶忙叫喊着,第一时间将手下兵丁按照傅友德的命令组织了起来。
“将军,您是要训话吗?”等到在这段小径上,将拥挤的方阵列出。作为一营营将的周彬,则也不由主动的找上了傅友德。
“恩。”对此,傅友德只是点了点。
然后,便也就不由见他迈步来到了一处位置相对较高的土坡之上,一双虎目扫视着周遭的整整千名将士下属,高声喝道:“本将知道你们心中对本将有所不服。
甚至认为本将不过就是运气好,得到了大王的青眼,方才得以位列尔等之上!但,就算你们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服,也要给我明白。我,傅友德,乃是你们的旅将!
你们这群家伙,还没资格给我吹胡子瞪眼!”
傅友德怒声高吼着,一双虎目扫视之下,所有被他目光接触到的士卒,也不禁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气,一个个纷纷低下头,不敢再与其对视。
“你们认为我是故意折腾你们,是故意跟你们这过不去。告诉你们,你们错了,劳资我没那个闲工夫!劳资我本以为,我旅中的将士都是好样的,凡是不需要劳资解释那么多。
但现在看来,劳资还真他娘错了。你们以为劳资让你们现在行军就是因为立功心切,难道劳资我心切的连一天时间都等不得;难道只有你们靠两条腿行军赶路辛苦,劳资我就不辛苦了!实话告诉你们,劳资是因为害怕敌人会因此而有所察觉,怕你们这群混货会因此而有人平白丢掉自己的性命!才他娘的会这个时候,继续带着你们这群混货行军!
可你们呢,你们觉得你们现在办的这事,有点爷们的样子吗!!!”
傅友德怒瞪着双眼喝骂着,声音响亮的不禁让每个士卒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个骄兵悍卒也不禁下意识的因羞愧而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你们不愿意继续进军了是吧。那好,劳资也不强求。不愿意继续行军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劳资以脖子上这颗头颅保证,只要你们站出来,你们就可以休息,劳资也绝不搞秋后算账那套。
怎么,有人吗,有人想站出来吗!?”
傅友德怒吼着,虎目扫视着对面的每一名将士。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方才一个个叫嚷的挺厉害的将士,此时却也不禁一个个低垂着头,脚步纹丝不动。
毕竟‘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要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军中。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一战功成()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方才一个个叫嚷的挺厉害的将士,此时却也不禁一个个低垂着头,脚步纹丝不动。
毕竟‘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要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军中。
“很好,没有人站出来是吗。那接下来,就给劳资我拿出一个男儿该有的模样来!”见此,原本满脸怒容的傅友德眉眼也不禁舒展良多。
不过作为一个上位者,傅友德显然也是懂得一些大棒加萝卜的手段的。所以在接下来,他便也不由接着高声吼道:“只要你们能拿出一个男儿模样,能在日落前赶到三十里外的青石山,那么此番本将也向尔等保证。
攻克青石山关隘后,关隘中一切财物,便皆归尔等!”
他气势十足的高声一摆手,原本一直扫视众将士的一双眼睛,却也不由忽的转到了一旁站着的副旅将楚仲的身上。
“将军,您说的这是真的!”察觉到傅友德的颜色,楚仲顿时也明知故问请来,甚至还不禁摆出了一脸惊讶的模样。
“当然,本将想来都是说话算数!”
“哈哈,好啊。汝等还愣着干甚,还不快向将军谢恩。这青石山关隘,乃是伪西川平章朗革歹为日后的反攻所部署的一处要地,其中钱粮满仓,财帛无数。将士们,这可是一笔泼天的富贵啊!”
“这,这是真的!”忽的听到楚仲这样的话,一些个将士果真也不禁激动了。
“当然,旅将和副旅将乃是何等的身份,怎么可能会骗我等。”此时不用傅友德使什么眼色,他帐下的那群亲卫,自然就不乏有人为其帮声。
“将军高义,将军高义!”一时间,兴奋的情绪便也不由开始在人群之中传播感染了。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傅友德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大手一扬,这支被其想方设法调动起士气的军队,便也不由拼尽全力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三十里开外的青石山关隘扑去。
……
而与此同时,在青石山关隘那边。
守备关隘的整整八百余兵卒,却是不由因突降暴雨的原因,一个个警惕性大减。以至于连斥候营中的几十名兵丁士卒,都不禁因此躲入了关隘之中休息,不愿在这个时候外出受罪。
“哦,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觉了。”关隘中一处不起眼的营房内,本该在外面辛苦奔波的斥候关康,此时却是不由躺在营房中的床铺上,心满意足的伸了一个懒腰。
“你说,这要是天天下雨该多好。要是天天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