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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他摆出的那浩大的阵仗相比,他此时在武昌的局势却是差了好多了。
只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之中,作为湖广行省参知政事也是行省之中为数不多熟知兵事的阿鲁辉在上半年时便就该离开武昌,将武昌防务重新交给那个倪文俊的手下败将——威顺王宽彻普化。
可如今,却是因为有了黑衣军和张世华的出现,使得阿鲁辉这个熟知兵事的参政并没能升任行省右丞,而是一直担任他的参政一职并掌管武昌等地防务,直到如今。
因而在这般情况之下,倪文俊这一次也真可谓是撞到了一块铁板。
虽说行省参政阿鲁辉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元蒙人。可作为元蒙人的他,却绝不是威顺王宽彻普化那种即便是在战场上都要带着十几个妻妾的蠢货。
参政一职,虽是文职。但这一点,却是丝毫不会降低阿鲁辉他领兵打仗的本领。
故而即便武昌城的官兵兵力仅仅只是倪文俊的一半,但是在阿鲁辉的指挥之下,这支兵马展现出的战斗力却是大得惊人。
毕竟在脱脱这个元蒙朝廷的擎天巨柱还没有倒下之前,元蒙朝廷上下对平定天下这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的决心还是极为坚定的。
因而在城外和武昌官兵对峙了十多天,却实在是找不到丝毫的破绽时。作为天完政权实际领导者的倪文俊,方才打算以兵力上的优势换取战争的胜利。
第四百零九章 湖广之战(二)()
“冲啊!大将军有令,此战凡先登城墙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此时,武昌城外,诸如此类的声音也真可谓是惊天动地。为了夺下武昌城打开僵局,倪文俊也不由为下属开出了大笔的空头支票来。
因而在这般情况之下,天完军此时的攻势猛烈的也真如疾风暴雨一般。
“参政,贼人攻势甚是猛烈,此地怕是有些不安全。刀剑无言‘千金之子做不垂堂’您在此地,万一被流矢所伤……不若回城,居中坐镇指挥调度。前线交战之事,交由末将来便就好了。”
武昌城的城墙之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看着一副元蒙人模样的清瘦中年人却是不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不过听到他这样的话,这清瘦的元蒙中年人却是不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摇了摇头道:“我阿鲁辉身为主将,职责乃是最重大的。今贼人来势汹汹,身为主将又哪有躲在城中不出,只是让下属们承担风险的道理呢!?”
这样的一番话,阿鲁辉说的也真可谓是义正言辞。
因而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周遭众将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禁更添几分尊敬。
而阿鲁辉对此,笑了笑却是不由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再度说道:“再说,有汝等虎士在我身旁护卫,不要说眼前的这群乌合贼众了,就算是千军万马之中,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两军激战中,城墙上的阿鲁辉这般笑言着,整个人端的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因而见其这般,护卫在阿鲁辉身旁的众将也不由备受感染,齐声虎吼道:“如参政言,此战末将等定不让贼人越过我军防线半步!”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眨眼间二十天的时间却也不由就这般过去了。
“兄弟,兄弟。时间到了,醒一醒!”
“恩……”因为过于疲惫而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的刘杰,不由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在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后,看到自己的身前有一个模糊身影的他,也不由猛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并紧紧握住了身旁的兵刃。
“谁!?是黑衣贼又攻过来了吗!?”双手紧握着兵刃,他怒声喝问,再配上那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以至他此时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
“嚯!”忽的见刘杰摆出这样一番模样,对面那黑影也不禁被其吓了一跳。
“兄弟别紧张,是我,自己人自己人。换防的时间到了,我是来换防的。”
长达一个月的激战,使得江夏官兵中精神再怎么坚韧的人,现在也早已吃不消了。所以见到刘杰的这幅样子,来人也不禁忙出言解释起来。
毕竟因为这种事而出现的误伤,这几天在这群防守武昌城的官兵之中,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来换防的。”果然,听到来人这样说,刘杰那紧绷着的神经也不由稍稍放松了一些。
“换防,和我换防的人不是老齐吗。怎么,换人了?”虽说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但刘杰却还是不由这般质问起来。
却是在这个月来,渐渐摸清官兵换防时间的黑衣军,已然在这个月来对着江夏城这边发起了数次夜袭了。这般,自是由不得刘杰不谨慎。
不过在这个时候,听到刘杰这样的质问,来人却是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兄弟,你还不知道,老齐他方才已经去了……”
“去了?什么,老齐他死了!!!这怎么可能,老齐今天明明在城里,根本就没有和黑衣贼作战,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忽的听到老齐的死讯,作为好友的刘杰不禁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但对此,来人却也只是长叹了一声,并没有出言劝说什么。
毕竟生离死别什么的,在这个月来,对于这些个官兵们来讲,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他相信,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用不了多上时间便也就能接受这个结果了。
“老刘他怎么死的,尸体又埋在哪了?”果然,不过就是盏茶的功夫,这汉子便也就平静了下来。实在是着这个月来,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了。
“哎,白天的时候,黑衣贼不是又拿着他们的火炮和咱们对轰了吗。老齐他运气不好,正巧被落进城的炮弹砸中,当场也就去了。尸体被收敛起来之后,和其他人一块都被埋到城西的乱坟岗子了。”
对于同袍的死,来人的语气却是显得十分的平淡。
而听到来人这样的话,那边刘杰在低着头默然叹了口气后,脸上却是不由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这样也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至少有了一个痛快,走的干脆,少受了不少的苦!”
这般说着,他再度长叹了一口气,便也不由对着前来换班的那人默然点了点,抱着兵刃离开了。
而看着刘杰他离去的背影,前来接班的那人也只是摇了摇头,便就将此事抛之了脑后。毕竟等到了明日天亮,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这般无休止的战事之中存活下来。
……
一夜无话,这这般到了第二日清晨,也就是至正十四年十一月初十的清晨。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张世华却也不由和军师赵子玉两人再度商议起战事。
“主公,从上月初九至如今,一个多月来,在我军连绵不断的进攻之下,鞑子的外部防线也已然成功被我军击溃。现如今,敌人仅剩的四万兵马也已然于十日之前被鞑子主将也先帖木儿尽数调入了城中。
因而从整个战局上来看,此时的局势对我军来讲,形式也可算是一片大好。鞑子现在可以说只有防守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一副黏土烧制的沙盘前,赵子玉那手指指着摆放在桌案上的沙盘,语气上倒是显得极为的自信。
不过听到他这样的话,张世华却是不由轻挑了一下眉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子玉,虽然此时我军已然占据了上风,可是鞑子屯三万兵马于江夏又将剩下的兵马屯于汉阳。
这两座城池隔江而望,两者之间守望相助。以至于十日时间下来,我军却是始终都没能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战果啊!”
说着这话,张世华还不由拿手捏了捏眉心。看着沙盘上的江夏和汉阳两城,脸色却是不禁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表情。
“呵呵呵呵……”那边,令张世华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作为军师的赵子玉在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后,却是不由呵呵的轻笑起来。
“恩,子玉你可是想出了什么破局的好办法了?”忽见赵子玉发笑,张世华此时却是不怒反喜。
因为他知道,赵子玉定是想出了什么破局的好办法,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后,也果如张世华所料。听到张世华一发问,面带微笑的赵子玉迈步来到张世华的帅座后的大地图前,拿手一指,便也不由对张世华道;“主公,您难道忘了德安了吗?”
“德安!?”忽的听到赵子玉这话,张世华先是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而后脸上却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狂喜。
“哈哈哈哈,子玉一言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啊!至此,不出月余,江夏必是我囊中物也!”
是的,德安府正处汉阳之北百余里外,虽说这段道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但两地之间却还是有一道水路相连的。
因而从德安方面南下,四日时间是完全可以赶到汉阳城下的。
而且当初为了防备驻守在黄州路的天完残军狗急跳墙对黑衣军发起进攻,张世华在数月之前还不禁派出了手下的万户官赵余褫率领七千余兵马驻守在了德安府。
所以在这个时候,德安府方面完全是可以抽调六千兵马南下的。
六千兵马,要是放在平常的时候去进攻汉阳这样的城池显然是不可能的。可要是放在如今,六千兵马却足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在想到这一点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将手下的一名斥候营百户官招了过来。
“你现在立即带人北上,乔装打扮给我秘密赶到德安府。将这道军令给我传达给驻守德安的赵余褫,四日之内,必要将此信给我送到。明白了吗?”看着那在帐下恭恭敬敬低头站着的百户官。
泼墨挥毫写好军令的张世华也不由对着那百户官这般吩咐道。
而听到张世华的这声吩咐,那百户官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张世华递来的军令信后,便也不由朗声回道:“末将明白!请主公放心,末将必将此信如期送达。”
“恩,很好!”听到百户官这般说。张世华点了点头,便也不由摆手让其退了下去。
而等其缓步退出营帐之后,张世华对着身旁的赵子玉点了点头,不由下令,继续出兵攻打江夏汉阳两城。以此消磨城中官兵的士气和勇气。
军令一下,如潮水一般的黑衣军士卒自然是向往常一般对着江夏和汉阳连城发起了无休止般的进攻。
不过在这个时候,在东方数百里之外的武昌那边,长达一个月时间的攻城战,还是没有什么战果可言的倪文俊,心中本就为数不多的耐心也不禁被油盐不进的阿鲁辉彻底的消磨干净。
因而在这天,倪文俊也不由下令,召集起来麾下全部的兵马,对着武昌再度展开了全方位般的进攻。
“此战,谁要是能第一个率部攻进武昌城。那么城中缴获的一切战利品,其部可独得两成。而若攻城不尽力,有自保之心,以至连城墙都攀登不上者,那么到了战后,也莫要怪我倪某人做事不留情面了!”
开战前,为了能让手下的将领们尽心竭力,倪文俊也不禁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而这样的一幕,如果要是放在黑衣军那边,那绝对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可是对于山头林立,派系众多的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