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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也果不其然,听到手下千户这样的话。在军中想来说一不二的裴长青也不由沉下了脸。
所以见到裴长青这幅模样,这名同样姓裴,论关系也乃是裴长青子侄辈的千户官,也不由立马将头低下。生怕作为上司也是作为叔父的裴长青发怒。
不过万幸,这一次面对侄子的疑问,裴长青却是并没有发怒。甚至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拍了拍这个侄子的肩膀,出言解释道:“松儿,你要知道,两军交战。最后决定胜负的,可不是什么‘兵强马壮’。而是士卒的勇气和为将者的指挥能力!
黑衣贼兵强马壮这是不假。可越是如此,面对黑衣贼,我们便就越不能露怯。想一想,如果连我们这些为将者面对黑衣贼都只想着要暂避锋芒。那么我们手下的士卒,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作战的勇气呢。
还有,你方才所说的什么退守洞庭湖,以此来抵挡黑衣贼,则更是愚蠢的很。要知道黑衣贼的舟船还有兵力要远远的多过我们。我现在之所以选择要在此地和他们交战,就是因为这里的河面不是很宽广。
这般一来,黑衣贼就算是船多兵多,可在此地交战,他们却也无法摆开阵型。如此,我们便也将兵力上的劣势削减到最低了。可如果我们退守到宽广的洞庭湖,船多兵多的黑衣贼岂不是要围着我们打。那么,我们又怎么可能取胜呢?”
第三百九十二章 交战()
“如此,与黑衣贼在此交战,反才是我们取胜的希望所在。再说,黑衣贼乃是北地之贼,虽然他们在陆上勇悍。可是在这江河湖泊之上,本帅却也不信,他们能是咱们的对手!”裴长青这般说着。语气之中,尽是满满的自信。
因而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身为裴长青侄子的裴松,也不由对黑衣军的恐惧之心大退进而信心倍增。
“叔父大人神机妙算,小子目光短浅,不能明叔父大人之深息。向叔父大人您建言撤兵,是在罪过。小子请叔父大人放心,此番小子定奋勇争先,不给我裴家丢人。”
裴松这般拍着自己的胸脯向裴长青许诺。
而后见到裴长青摆手示意他退下,便也不由对着裴长青恭恭敬敬的揖了一礼,转而便退出了这中军大帐。
不过此时令裴长青想不到的是,就在他裴长青从侄子哪里知道了黑衣军的动向时。
在黑衣军那边,张世华他们却同样也在商议着破敌的战术。
……
“主公,据斥候和探子们禀报。现如今,岳州路的水师兵马近乎全部集结在了巴陵城西北三十里的水战——公调站。其兵力总计在两万兵马左右,其舟船的话,可承载百人作战的战船他们差不多有六十余艘,鱽鱼船这样的突击小船,应当在百余艘。
这股力量虽是比不过我军,但却也是不容小视。而且他们现在显然准备在公调站和我们展开水战。公调站那边乃是洞庭湖之入口。河面虽然也是宽广的很。
但以我军舟船兵马的规模,此地却是显得过于狭小拥挤了。他们再次派兵布阵,分明就是想要以此减小与我军的兵力差距,让我军有兵不得上,有力无处使啊!”
黑衣军中到处都是久经战阵的将领。所以当他们接到裴长青屯兵与公调站的消息后,对于裴长青的心思想法,自然便也就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了。
因而当这样的一番话被赵子玉他缓缓道来时,在这监利城中张世华临时落脚的这处府邸的大堂之上,随军出战的众多将官们,也都显得十分沉稳冷静,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
不过脸色虽然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但是在这个时候,众将官也不禁纷纷低头沉思,脑子中不禁皆在想要以什么办法破敌。
“鞑子此番没有屯兵于洞庭,而是屯兵于公调站,将营垒扎在公调之东。他们的将领分明也是在想麾下的士卒展现此番必要克敌制胜的勇气啊!而单凭这一点,便也可知,咱们的敌人,当是一员悍将啊!”
堂上,见诸将都沉默不语,张世华用手摸着下巴上的短须,却也不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所以在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并在轻咳了一声,将堂上诸将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面色肃然的看着他们道:“此番,鞑子以此来对我。那么我军想要取胜的话,便也就只有以堂堂正正之阵,与鞑子争锋与水上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样吧。阿九,此番我准备命你率本部十九部并及阿羽部以及高开达将军部。三部兵马,共计两万两千人。以为我大军之锋锐,先大军而击贼。你可愿意?”
按说,在这个时候张世华是不应该将郭羽部和高开达部交由赵九暂时指挥的。因为张世华先前便曾说过。此番只是将那两万新兵交给赵九他暂时指挥作战。
可是在这个时候,张世华却还是不由这么做了。
显然,在张世华其实也担心,那群只是接受过训练而并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不足以在这一战中,击败岳州路那群常年都在水上混的水师兵马。
但张世华同样也是比较关心下属的想法的。所以在表露出这样的担心之后,张世华也只是说“准备命令”,并在之后,还准备征求赵九他本人的意见。
“主公,臣下以为,臣下麾下那由臣指挥的两万兵马将士,亦足以破敌。杀鸡无需宰牛刀,臣下愿请率王十九、邓虎、李二牛三部克敌。”不过,赵九的回答却也是不怎么出张世华的预料。
作为临时统帅着三部新兵的黑衣军枢密官,他还是不由选择要率领着三部本部的兵马作战。
毕竟,作为统帅着这三部新兵的将军。如果赵九他想要得到这三部兵马的认同,也同样要对这三部兵马有信心才对。
不过张世华本人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同样也知道,他们此番所面对的敌人并不好对付。
虽说这些个出身襄荆之地的士卒大都水性不错,乘坐战船绝对不会向北方人那样晕船。
但这些人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群没有见过血的新兵罢了。他们这些新兵跟着赵九他在六月份来到中兴路这边,然后在水战方面,到现在这个时候为止。满打满算也不过就训练了两个月而已。
因而张世华并不觉的这些个新兵能比的过高开达和郭羽的兵马。
毕竟郭羽麾下的八千兵马,已经在长江上前后操练了一年多的时间了。而高开达麾下的兵马,则大部分都是原本的官兵水师出身。即便是后来投降到张世华这边。
但他们在襄阳的这段时间,也同样是作为襄阳的水师,驻守在襄阳的。
所以这样的两支兵马,也绝对算是张世华麾下最精通水战的兵马了。故而在这个时候,即便赵九这般说了。
可看着赵九,张世华却还是不由道:“阿九,你要知道。岳州路的水师官兵,常年驻守与洞庭湖。这样的一支水师兵马,即便是放在整个湖广行省,也同样算是一等一的部队了。
对阵这样的一支水师兵马,你可真要率领麾下的两万新卒作战?”张世华拿眼睛盯着他,面色显得极为的严肃。
不过即便是面对张世华这样严肃无比的目光,赵九他的想法却也依旧没有改变的意思。
“臣此番,愿向主公立下军令状。此番,臣必为将军破敌与水上!”赵九朗声说着。甚至连军令状都当众立了下来。
所以见他如此,张世华默然点了点头,便也不由严肃着面孔朗声道:“好,既如此。那么此番我便也依你。但你也要知,军法无情。此番你若战败,使我军损兵折将。可也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臣下,谢过主公!”对此,赵九却是在张世华话音落下的第一时间跪在了地上。
见此一幕,高坐于主坐的张世华自然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只是默然点了点头,便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
翌日一早,足足六万黑衣军士卒自然是再度乘上舟船战舰,顺着长江河道浩浩荡荡的向着距离他们只有一日路程的公调站那边扑去。
虽然说走水路又借助长江东流之水,足足六万黑衣军兵马,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走完了这段路程。
但黑衣军却也并没有鲁莽的对驻扎在公调站的岳州水师发起进攻。而是在距离这边足有十五里之遥的一处适合修建营地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足足三万黑衣军士卒,外加好几万被黑衣军征调随军而来的民夫们,便也不由在张世华的一声命令下,以最快的速度修建起了一处诺大的营垒。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岳州水师那边也不由派遣了一些轻舟快船前来试探。
不过对于此,张世华也都是让手下人以最强硬的姿态展开了反击。
故而岳州水师那边,并没能刺探出什么虚实。当然,黑衣军这边亦是如此。
因而在这般情况下,两方的气氛便也不由变得越发的压抑。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场激战,即将要开始了。
……
一夜无话,眨眼间便也就到了九月十六日。在这天,作为黑衣军枢密且为此战先锋的赵九,自也不由点齐了兵马,在张世华的命令下,于辰时五刻(早上八点钟),率领着三十艘多桨船、二十艘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舰、百五十艘用于突击的鱽鱼战船和数以十计的小舟快船。以一种最为强硬的姿态,向着岳州水师那边冲杀了过去。
当然,在这个时候郭羽和高开达那边也都让麾下的战士登上了战船。虽时准备在赵九不敌岳州水师时,出兵掠阵支援。
“将军,黑衣贼,黑衣贼来了。”另一边,在赵九他们组织着士兵登上战船,并驾驶着战船,向着岳州水师这边杀来时。岳州水师那边在总管裴长青的指挥之下。
自然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完毕。所以就这般,当他们看到黑衣军的船只浩浩荡荡气势雄壮的杀来时。
足足四分之三的岳州水师,便也不由在裴长青的指挥之下,浩浩荡荡的迎了上去、
“咚咚咚咚!”舟船上的战鼓声响起。而听着这宛若雷霆一般的战鼓声,黑衣军这边的士卒看着越来越近的岳州水师官兵,也不禁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剧烈紧张感。
虽说这些士卒在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之后,又在长江之上,操练了两个月的时间。
但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这般,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呢。毕竟这可是战场,是白刃激战相互厮杀的战场。
“将士们,鼓起勇气来。看看,看看我们的敌人,他们的战船不如我们高大加固;他们的兵器不如我们坚固锋利;他们的将领不如我们的枢密勇悍睿智;他们的皇帝和我们的主公相比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一战我们怎么可能会输。黑衣军必胜,我们要像碾死臭虫一般碾死他们。黑衣军必胜!!!黑衣军必胜!!!”
“黑衣军必胜!!!黑衣军必胜!!!”不得不说,在一名名百户官这般高声鼓舞之下。这群从未上过战场的黑衣军士卒,也不禁鼓起了心中的勇气。
他们奋声高吼着,不禁让自己便的勇气倍增。
“哼,螳臂当车,负隅顽抗!”见此,另一边作为岳州路总管的裴长青也不由故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然后裴长青他在这般故作不屑的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