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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李察罕带着手下近三百人,也不由正式打响了他人生的第一战。
而听到城门那边传来的喊杀声,李思齐这边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便带着麾下的人马攻向了城门,响应起了察罕帖木儿他们。
“杀贼啊!将这群霍乱我家乡的红巾贼,都赶出罗山!”
“杀贼,杀贼!”近两年来,为了对抗元蒙朝廷,刘福通对于治下的百姓真可谓是无休止的剥削和压迫。
所以,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被红巾军压迫的底层百姓和绝大多数豪强地主,对红巾军的恨意也可谓是与日俱增。而这样的恨意,在李察罕这样有心人的引导之下,一场反抗红巾军的起义,就也这般爆发了。
“杀贼!”在刘福通正积极对外扩张的时候,镇守在罗山城这样大后方的军队自然也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这样的部队,做维持治安、下乡征粮这样的事情倒还勉强可以。但让他们对付早有准备,且论战斗力远超于他们的‘义军’,他们显然就不够看了。
所以,在李思齐一刀劈杀了一名守门的百户官之后,城门这边的红巾军士卒便也就放弃了抵抗。
故而也就是片刻时间,数以百计的兵丁士卒,便也不由在李察罕和李思齐两人的率领之下,直奔着千户肖三所在的县衙杀去。
“杀啊!”但听得一声雷霆之吼。身为李察罕手下第一悍将的任贤,却也不由带着一众兵丁冲在了最前面。
任贤,据说此人本是一富家子,从小便喜爱舞枪弄棒。不过就在上一年,他家却因为颇有家资的原因,被山匪出身的红巾军千户肖三盯上。以至于除了他本人之外,满门上下尽数被红巾千户肖三所害。
故而自此之后,和罗山红巾军有着深仇大恨的任贤,便也不由开始疯狂报复起了罗山红巾军。
因而,罗山红巾军对此人也是恨不得预先杀之而后快。不过任贤这个人却是不简单,罗山红巾军前后追杀了他近一年时间,不但没能杀掉他,前前后后一趟功夫下来,反而还白白的在他手上折了两名百户官。
但那些日子下来,任贤本人却也没能捞到好处。就连他身上这一身伤疤,其实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其实都以为任贤已经死掉了。但谁能想到,重伤垂死的任贤却被李察罕所救,并归顺了李察罕。以至于到了今夜,任贤也终于再度对着罗山红巾军,挥舞起了屠刀。
“某乃任贤,挡我者死!”任贤高声怒吼着。虽然他的身上现在只是穿了一身皮甲,但是手中那重达三十斤的钢刀挥舞起来,却照样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这不,不过短短的片刻功夫,如同猛虎一般的任贤,便也不由带着二十几个汉子,冲破了红巾军在县衙门前仓促组织起来的防线。
“快,进了,关门关门,将这群乱贼挡住,别让他们冲进来。”坐镇在县衙的千户肖三高吼着。见任贤等人对着他这边冲杀来的时候,也不由赶忙吩咐起手下关门。
但此时关门,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这二十多名对红巾军各有着深仇大恨的汉子,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一群嗜血的饿狼。
当他们见到肖三等人准备关门的时候,这二十几个汉子不等后续部队上来,便就在任贤的带领下,高吼着对着肖三他们冲了过去。
“他娘的,快,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面临这样的生死危局,山匪出身的肖三也被激起了狠劲。一刀将一名犹豫不前的红巾军士卒枭首之后,余下的红巾军士卒,便也不由在其怒吼声下,跟着任贤等人战成了一团。
“姓肖的,今日便就是你的死期,今日我任贤必要取你项上人头!”任贤怒吼着,已然有些疯魔的他,即便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可冲杀起来,却照样如同一头猛虎。
“快,不能让他过来,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这狗贼!”在后方长期的安逸,早就让山匪出身的肖三没有多少与人搏杀的勇气了。所以当他见到任贤凶猛的简直就像是一头老虎一样的时候,自也不由变得慌乱胆怯。
而此时连他这个将军都是如此,就更加不要说其他的红巾军士卒了。
所以面对其任贤等人悍不畏死般的冲杀,与之交战的一众红巾军士卒嘴上叫的响亮的同时,脚步却也不由开始悄悄的向后转移。
因而就这般,不过片刻时间,任贤他们便也不由冲到了肖三的身前。
“肖三,今日便就是你这狗贼的死期!”任贤怒吼着。然后随着一抹寒光闪过,肖三的头颅便也不由冲天而起。
至此,今日这场反抗红巾军的起义,便也得以完美收场。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临近年关()
“主公,您看这是元蒙朝廷最新发下来的一份邸报。”
襄阳城,将军府的书房内,知道张世华对天下的大局极为重视。所以在搞到这份最新的元蒙朝廷发下来的邸报之后,李五便也不由在第一时间送到了张世华的眼前。
“恩!颍州沈丘人察罕帖木儿与信阳州罗山人李思齐同起义兵,破贼有功,授察罕帖木儿中顺大夫、汝宁府达鲁花赤,李思齐知汝宁府。”张世华念着邸报上这句话,对元末历史有一个大概了解的他,原本平静的内心,也不由随着这条消息,凭生出了几分波澜。
“察罕帖木儿,颍州沈丘人。沈丘人,沈丘?难道……该死!”好似猛的想起了什么,张世华也不由的气急败坏的怒砸了一下身前的桌案。
“主公,您……怎么了?”猛的见张世华这般失态,为张世华送邸报的李五也不由被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恨当初自己有眼无珠,平白放走了一条大鱼都不知道。
在猛的想起当初在沈丘和自己对战的那个‘李先生’,极有可能就是察罕帖木儿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生出了一种悔断了肠子的郁闷感。
所以现在他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看张世华现在的脸色,就绝对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对此,李五却也是不敢多问的。
毕竟时间越久,张世华在他们这些人心中的积威便就越重。所以见到张世华一发怒,即便是李五这样每天跟在张世华身边的亲近人,也不由被吓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多嘴啊。
他娘的,劳资我怎么就把这样的大鱼给放走了。劳资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哎!”
看着手上的邸报,再一想到自己竟然放走了一个不下于朱元璋的人物,越想就越发郁闷的张世华,也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五。”郁闷的叹了口气。用手支着额头,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将目光再度转向了李五。
“末将在!”见张世华的目光扫来,知道张世华现在心情不好的李五,也忙不由单膝下跪,应声领命。
“阿五,你现在立即给我将余俊达他该我叫来,我有要紧事要吩咐他。”
“是,末将遵命!”李五听闻此言,自不由的第一时间领命退下。
而直到退下之后,李五他再想着张世华方才的异常举动,和张世华现在有要紧事要吩咐余俊达这个专搞情报的家伙之后。便也不由隐隐猜到,张世华这样的异常行为,应该和那个叫察罕帖木儿的鞑子,有着重大关系。
不过此等想法在生出来之后,便也就再度被他迈进了心底里。
张世华想让他李五知道的,他李五便就知道,而不想让他李五知道的,他李五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而这,便也就是李五之所以能担任这么长时间亲卫统领的最重要原因了。
……
两刻钟之后,身为千户的余俊达便也不由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张世华的面前。
“末将余俊达,拜见主公!”书房中,见到张世华,余俊达便也不由推金山、倒玉柱般对着张世华行了一个叩拜礼。
“好了,且免礼吧。”张世华说着,摆了摆手便让他站了起来。
虽然余俊达现在主管着张世华手下的情报部门。但因为这个所谓的情报部门——‘暗卫’刚刚成立没有多久。所以余俊达的权利和职位其实都很低。因而他现在,是没有想赵子玉或郭羽那样,有坐着跟张世华说话的资格的。而张世华也并没有让他坐下。
毕竟,古代的情报部门和特务机关,为了保证他们的纯粹性。这类部门组织,都是自绝于外界势力的,他们只会向他们的建立者负责,且自身全部的权利,也都来自于建立者。
所以今天也好以后也罢,张世华想杀他余俊达,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在这样极不对等的情况下,余俊达又怎么敢坐着跟张世华说话;又怎么可能会坐着跟张世华说话。
毕竟严格说起了,像余俊达或是暗卫,不过就是张世华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
而对于这一点,余俊达本人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接任这个职位之后,他便完美的适应了这个职位。因为余俊达骨子里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所知他知道,只要自己做好这份工作并表现的足够忠诚,那么他的付出,便也会得到足够的回报。
“主公,不知主公宣末将前来,所谓何事?”按张世华的吩咐,从地上站起来后,余俊达便也不由的发问。
而听到他发问,张世华顿了顿之后,看着他便也不由道:“是这样的,我现在需要你派人去汝阳府,给我打探一个人的情报消息。那个人叫做答失八都鲁,现在已经成为了元蒙朝廷任命的汝阳府的达鲁花赤。”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希望我可以看到一份足够详细的情报资料,你明白了吗?”
“是,末将明白。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定不负主公所托。”余俊达闻言,第一时间便也高声做出了保证。
而张世华见他这样,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便也不由让他退了下去。
等到他退下,张世华也不由的展开了放在桌案上的一卷地图。
看着这张元蒙疆域图,沉默了良久,也终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哎,这天下局势,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
时间缓缓流逝,眨眼间便也不由到了腊月二十号。
而从这天开始,附属黑衣军的大小官员们,在忙了近一年的时间后,也终于得以休息了。
按照后世明清时期的节假安排,张世华这一次准备好手下的官员们‘封印’一个月的时间。
毕竟自年初开始,张世华手下的大小将官便就一直在忙碌,一整年下来,一个节假日也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能过一个相对安稳的年,也该补偿他们一下了。
所以就连手下的士卒,张世华也为他们准备了不少的酒食,好犒劳犒劳他们。
当然,因为临近年关,襄阳城的中年味也不由越来越浓。
虽然说这一年来,襄阳可谓是兵祸连连。但万幸的是春耕和秋收这一年中两个最重要的时节,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而且加上张世华以襄阳为治所后,减轻了襄阳地区的税收,并为襄阳城带来的畸形繁荣。
所以,一年下来,大多数襄阳百姓手中,倒也有着一些余财。所以今年这个年,比起往年来,反倒还算是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