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这临冲战车处的战局,在一开始便落入了不利于红巾军的局面。
不过,万幸的是,双方实在城墙上厮杀。这城墙之上,空间不大,官兵兵力虽多,但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展开。因而,一时之间,红巾军士卒倒也顶得住,但是即便是这样,红巾军的士卒也一直都是处在被动的局面。
“杀!”率领着五百敢死营士卒拼死作战的米悍,在接连暴起一举斩杀了三五名攻城的红巾军悍卒之后,终于是将此处临冲战车攻城的百余名红巾军悍卒逼出了城墙,使其不得不后退到了临冲战车虽搭建的飞桥之上。
见此一幕,米疆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而后便见他一招手,他身后的百余名敢死营士卒,便奋力的将一个个瓷瓶,投掷在了红巾军搭建的飞桥之上。
飞桥上那些准备继续反扑的红巾军士卒,建一个个瓷瓶劈头盖脸的向着他们砸来。也不由的下意识的举起了左手上的盾牌,以抵挡那些个砸向他们的瓷瓶。
“嗖啪啪啪~~”那瓷瓶撞上了盾牌,顿时便碎了一地。
而霎时之间,瓷瓶中所装的液体也都露了出来,沾染了飞桥上的众多红巾军士卒一身。
“这是……”一名满身都被瓷瓶液体沾染的红巾军士卒,不由的低头好奇般的问了问身上,而后便见他惊恐的开口吼道:“不好,鞑子瓶子里装的都是油。”
然而,他这边话音刚落,城墙之上的敢死营士卒,便将一个个的火把投在了飞桥之上。
那些满身都是油的红巾军士卒,一遇到这些向他们投来的火把,顿时便向老鼠见到猫一般的疯狂的想要后退。
但,飞桥上就那么点地方,这些红巾军士卒根本就是无路可退。相反因为他们的慌乱,反而使得身后不少的士卒一不小心被油滑到,摔了个跟头。
“啪~~”一个火把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一名摔了跟头的红巾军士卒的身上,烈火瞬时之间便从那士卒身上熊熊燃烧了起来。那名连死都不害怕的红巾军士卒,在被烈火包围后,却还是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烈火就如同是死神的拥抱,飞桥上那些但凡是身上沾染了油的士卒,就没有不被烈火焚烧的。
看着一名名被烧成火人的红巾军悍卒,不要说余下的那些个红巾军同袍了,就连那些个放火的敢死营士卒,看到这样惨绝人寰的一幕,都不禁的有些脊背发凉。
不过恐惧和惨叫并不能结束战争,相反它们还是厮杀的助燃剂。
看到红巾军士卒的这个惨样,那些守城的官兵士卒士气自然越发高涨,尤其是敢死营的米悍他们,要不是他们对面的临冲战车上的红巾军士卒,及时的切断了飞桥与临冲的联系,米悍甚至会带着他们将对面的那架临冲战车给一起烧了。
但就算是这样,红巾军的士气也不由的大减。甚至,在米悍他们那边成功的反杀之后,余下的三处临冲战车也纷纷遭受了失败,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至少没有临冲战车遭到焚毁。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战事又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刘福通也不得不下令撤兵,毕竟都已然打了一天了,红巾军已然折损了近两千士卒,再打下去也的确不现实了。
……
汝阳城上,满身鲜血的米悍,看着徐徐撤退的红巾军大军,也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红巾军士卒的确要比官兵们强,厮杀了整整一天,敢死营就像是救火队一般,四处也救火了一天。
二千敢死营战士,今天一天下来,便有近五百人伤亡。而至于那些个普通的士卒,他们的伤亡则更大,一天下来,最起码也要有近三千人战死。区区一天,汝阳城的守城官兵战损便接近了两成。
如果不是说,双发体能都达到了极限,使得红巾军这边率先选择了撤兵,米悍毫不怀疑仅着一天下来,汝阳城估计就要沦陷。但是,虽然说今天汝阳城挺过去了,但他们真的能坚持过明天吗?
米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结果。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这般想着,米悍不禁缓缓的闭上了他那沉重的眼睛,而后便见这位每次都冲杀在最前线的将士,就这般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
“米统领,米统领……”米悍身后的那些个敢死营士卒见此,不由得惊呼着抱住了米悍那沉重的身体,然而等到他们抱住米悍之后,这些人嘴上也不禁停止了喊叫。因为他们能感觉到,他们这位厮杀起来如同疯虎的将军已然死去了……
……
深夜,汝阳城南部城门附近的一处不怎么显眼的营帐中,身为汝阳城守军统帅的米疆,此时正颇有些憔悴的伴着帐外城门处的激烈喊杀声,披甲戴胄神情落寞的在这喝着酒。
是的,经历了白天一整天的厮杀,汝阳城在深夜也没能消停,混战在深夜依然爆发了,不过这回厮杀交战的双方不是城外的红巾军与城内的官兵守军,而是守军双方的相互厮杀。
厮杀声很响亮,那些对叛徒的咒骂声,即使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官兵千户的营帐中,依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显然,城内爆发的内乱很激烈,厮杀在一起的士卒人数也绝对不少。
但是,身为汝阳城官兵统帅的米疆,现在仿佛是丝毫不在意这厮杀声一般,也没有理会军中不可饮酒的军令,依然是神情落寞的在哪自酌自饮。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在这样混乱的坏境中流逝而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帐外的厮杀声终于渐渐平定。
就在帐中的米疆再一次放下手中酒杯的时候,大帐中一名满身鲜血的青年将官,佩刀缓步走进了大帐。
“父亲,所有叛军已然伏诛,那些千户以上的五位叛将也皆被孩儿等擒获,您看要怎么处置他们呢?”那青年将官进帐之后,看着神色显得有些落寞的米疆,这般的问道。
而米疆听到这话,却是低着头,闭着眼睛说道:“都……杀了吧。”
那米疆的儿子米杰听到这话,道了一声“是”后,便缓身退出了大帐。
不过就在米杰即将退出这个营帐时,米疆却是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杰儿,明天你和虎娃子他们一起,从城北走,去汴梁求援,如果援兵不到,你就不要再回来,你明白吗?”
“父亲……”听到这话,米杰却是红着双目,看向了这自己的父亲。
然后便见他流着泪对着米疆说道:“父亲孩儿不走,您说的,咱米家没有一个孬种,明日孩儿会和您一起,并肩杀贼。”
“混账!”然而听到自己儿子这话,米疆却是一脸愤怒的这般大喝道。
“你这混账,我米家现如今就你这一根独苗,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为父在九泉之下怎么去见米家的列祖列宗。你这逆子,难道你想让为父连死都要已发遮面吗!”
“父亲……”听到这话,米杰不禁涕泪横流的跪在了地上,却还是没有答应。
而米疆见此,在长吸了一口气之后,也不禁虎目含泪的扶起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便见他握着儿子的肩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杰儿,元蒙虽是鞑虏,但我米氏却是世受皇恩。如今朝廷有难,我米疆身为朝廷命官,不可不死守城池、为国捐躯。此皆乃,为父之责也。”
“但孩子,你却不同。你并非朝廷命官,无需和为父一起殉国,你明白吗?”
然而米杰听到这话,却是抬着头看着父亲,只是沉默。
米疆见此,脸上却也不禁是柔情更甚,但他还是说道:“孩子,为父知道你孝顺,但为父又何尝不是如此。古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道真的想让父亲做一个不孝子吗?”
米杰听到自家父亲这话,终于流着泪,将一直抬着的头低了下去,并哭着对着自己的父亲痛声说道:“父亲,孩儿……孩儿……明白了。”
……
翌日一早,汝阳城的南门外,数万红巾大军在刘福通的一声号令之下,很快便又集结了起来,并向着不远处的汝阳城再一次的发起了进攻。
数十架投石机在近千人的操控之下,再一次向着不远处的汝阳城墙投射出了一块块巨石,而无数的红巾军士卒,也在这些个投石机的掩护之下,向着不远处的汝阳城墙发动了再一次的冲锋。
“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再一次在城外响起,不过相比于城外红巾军的士气高昂,城内的守城士卒一个个却是士气低迷。在经历了昨日白天的鏖战也夜晚的内乱,二千敢死营士卒能战者已不足千人,而至于那些被强征的农夫士卒,一夜之间更是有近千士卒凭空消失逃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拿下汝阳城对于红巾军来讲,显然也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情了。
而,也就是在此时,在汝阳城的北城门处,此处的城门伴着另一边的喊杀声被打开,汝阳城守军统领米疆的儿子米杰和十数名骑卒一起,离开了这里。
米杰向着北方策马而去,在马背上的他,回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汝阳城墙,听着那边传来的阵阵喊杀声,不禁仰天发出了一声大吼,然后便见他在大吼之后竟调转了马头,想要在孤身回去。
然而,他身后一名叫虎娃子的骑卒却好像早就猜到米杰会这样一般,在米杰调转马头的第一时间,他便拉着了米杰说道:“少将军,听将军的话,走吧!”
但米杰听到这话,却是红着眼对着他吼道:“给我放开。”
“少将军对不住了!”虎娃子身旁的另一名骑卒听到米杰这话,却是趁着米杰不注意,从身后一下子打昏了米杰。
“城快破了,带少将军走。”虎娃子见此,转身回望了一眼处在风雨飘摇中的汝阳城,这般高吼道。
而后,便见这十余名骑卒带着被他们打昏的米杰一起,策马向着汝阳城的北方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汝阳城,一处被推到城墙脚下的临冲战车上,身为红巾军前锋官的罗文素在今天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身为前锋官的他,竟然在今天亲自带着麾下的亲卫加入了战局。
“给我杀!”只见罗文素在亲手劈杀了一名官兵士卒之后这般高吼道。
“杀!”因为他的身先士卒,被他激励的士气大增的红巾军也高吼着,并亡命般的冲上了城墙。
第157章 决战总攻4()
不得不说,昨夜的内乱对于汝阳城的守城官兵来讲,士气打击的确是极大的。毕竟,汝阳城中现在也就是十二三个千户,而昨夜却有差不多一半的千户参与了内乱,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官兵心中的士气可想而知。
因此,在罗文素身先士卒的带领着麾下的红巾军进攻时,那些个守城的官兵士卒,很轻松的变就被刘福通他们击退,以至于在开战还不足一个时辰的情况下,数以百计的红巾军就已然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
“杀!”城墙上的嘶吼声依然是惊天动地,但这嘶吼声却大半都是红巾军的声音。
一名又一名的红巾军士卒,在城外巨大的临冲战车的帮助下,可谓是源源不断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轻松登上了城墙。而城墙上的那些个守城官兵们,却是被人数远不足他们的红巾军士卒打的后退连连。
“后退者死,给我杀!”一名在后督战的官兵千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