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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将人强行带走。
此事,出乎玉清法师的意料之外,他以为赵怀英必定会带领大量人马前来,用武力强行带走分部的堂主与副堂主。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让玉清法师有些愣住了。
片刻后,玉清法师回过神来,道:“阿弥陀佛,此乃大善!”
玉清法师的话让赵怀英笑了,他此次前来也是抱着赌一赌的想法,以他与玉清法师的交情,二人不算是深交,也不会因为这些误会闹得不可开交。并且,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的错,赵怀英见此事能如此化解,实在是有些开心。
“大师,我教右使与贵寺的武僧在山门前有些矛盾,还请大师派人前去制止。”
“此事,贫僧自然会处理!”
“不知我现在可否将他们二人带走?”
玉清法师有些为难的说道:“教主将他们带走,贫僧自然没话可说,只不过那四位倒是有些麻烦。”
“如何麻烦?”赵怀英疑惑道。
“他们四人乃是贫僧师叔祖,甚少露面。由于他们早年行走江湖与贵教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贫僧本以为教主前来是来攻打相国寺,特意请他们出山,只不过现在是难以善了。”
请佛容易,送佛难!
赵怀英心知肚明,那些隐藏于暗中的高僧很少露面,也是为了保证方丈的权力。除非是寺中出了大事才会出动,否则他们都隐藏在暗处潜心修佛。但是,本教之人一直被困于相国寺,这话说出去也让他很没面子,故而他也做好准备,真的不行就让那四人折服,拱手将他们放出来。
玉清法师很是无奈,要是知道这事能这么容易解决,他也不会将那四位师叔请出山。现在倒好,反倒是他们相国寺做的太过,而他有些自责,这些年潜心修佛的心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若是玉清法师主动联系上赵怀英,那么这事很容易解决,偏偏他不知道如何联系赵怀英,只因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他主动联系他人,很少有人能找到他的位置,更别说联系上了。
最后,赵怀英让玉清法师领他前往后山,让他自己去说。
当赵怀英与玉清法师二人一同离去,前往后山时,赵擎苍、赵擎宇等人也从后堂出来,他们是因为等不到玉清法师前来,有些担心,这才出来。其实,他们本想一起出去,奈何主持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想让当今皇上牵连进去,那样性子就完全变了。
“奇怪了,怎么主持与那人都不在了?”赵擎宇满心欢喜地跑出来,还以为能与摩尼教教主挑战,却不想他们二人早就不在前殿,这让他有些失望,还是赵珩宇询问沙弥才知道主持与赵怀英前往后山了。
赵擎苍暗想道:“莫不是这事已经解决了?”
“大哥,咱们也去后山看看!”赵擎宇一心想要与赵怀英切磋,哪里会放过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他的提议得到赵擎苍的认同,他们在沙弥的带领下也前往后山。
“四位师叔祖,此人便是摩尼教教主!”
玉清法师与赵怀英二人走了一刻钟的路便到了后山,在方丈的指引下,赵怀英也看见了那四位高僧盘膝而坐,只不过没有看见他的兄弟,不过玉清法师也解释了,他们二人在地窖之内,这本来是储物的地方,后来废弃了。
“在下摩尼教教主方怀英,见过四位高僧!”
玉清法师郑重的介绍了赵怀英身份,也讲明此次事情缘由,这件事就此揭过,请求四位高僧将那二人释放出来,而赵怀英也上前恭敬地打声招呼,也算是给了他们四人面子。
“阿弥陀佛!”那四位高僧中的大师兄口念佛号,道:“贫僧见过方教主,这是贫僧二师弟法号玄慈,三师弟玄悲,四师弟玄痛、六师弟玄苦。”
赵怀英与其他三人一一见礼。
接着,玄慈大师道:“方教主与前任教主方腊是何关系?”
“此乃在下私事,请见谅!”赵怀英不想与任何人提及方腊是自己的外公,说白点就是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道:“敢问玄慈大师,方丈说大师与我教有些恩怨,不知是何事?”
“教主不愿多说,贫僧也不愿强求!”玄慈大师微笑道,“此事早已过去多年,再说方腊已死,这件事不提也罢!今日方教主前来要人,孤身前往,此意贫僧也知晓,他们二人就任由教主带走吧!”
“多谢大师!”赵怀英再次多谢一声,然后亲自进入地窖之中,将那两人带出来。
“属下见过教主!”
“你们真是丢进本教的脸面,不查明缘由,就与相国寺发生争斗,差点又搅动江湖。”赵怀英怒吼一声,训斥道:“你们二人还不快去向玉清大师赔礼道歉,还不快点!”
他们二人这些日子以来早就明白是自己等人错了,就算赵怀英不要求,他们也会主动地道歉。毕竟,这事因他们而起,也要因他们而结束。玉清法师也没有多说什么,微笑的将他们二人扶起来。
赵怀英与他们二人先行告辞离开,而玉清法师则被四位高僧留下来。其实,玉清法师也是有事想要询问,故而借此机会留下来询问罢了。
“师叔祖,让弟子留下是有何事?”
玄慈看了一眼玉清法师,训斥道:“玉清,你已经是相国寺方丈,理应懂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难道你的师傅忘记教导你了?”
玉清法师低着头,主动认错道:“还请师叔祖教诲!”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我不必多说,你也懂得!”玄慈厉声道,“若是你早先擒获二人时,为何不主动联系方教主,却一味的认为他会攻打相国寺,这些年你的佛修到哪里去?”
“弟子错了!”玉清法师也知道这件事是他的错,要是他之前找到摩尼教汴京分部总坛,让他传信与赵怀英的话,那么这些事也不会闹得如此境地,差点引起江湖大乱。
若是相国寺真的被摩尼教围攻,那么同气连枝的其它寺院也不会轻易放过,必定会有一场大的腥风血雨掀起。若不是赵怀英大度,甚至说是给了相国寺足够的颜面,怕是真的万劫不复。
玄苦叹息一声:“玉清,你师傅为你取这个法号,就是让你明白是非黑白,与世无争。若是你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又如何做到心中清明,那又如何让相国寺香火鼎盛?”
玉清法师就像是孩子一样,接受四大得道高僧的教诲。经过他们四人的指点迷津,玉清法师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让他对佛法的理解又更深一步,当四大高僧教诲一番后,玉清也道出心中的疑惑。
“师叔祖,弟子有一事不明?”
“你想问的是为何我们会轻易的放过?”玄慈点出玉清法师心中所想,又回想起见到赵怀英的那一刻,他叹息一声:“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腊已死,再提那些恩怨又有何意思?”
玄痛沉声道:“即便是我们四人合力,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从他的身手与气度来看,他的年纪不大,却有这样的武学修为,哪怕是当年的方腊也有所不及!”玄苦接话道,“若是真的激怒此人,怕是我们都无法收场。如果结怨,那便是生死不休,必有一方损失惨重,以摩尼教的实力,怕是我寺率先灭亡。”
“化敌为友才是最好的选择!”
玄慈一语道出重点,像赵怀英那样身手的人,以他一人之力就可以将他们四人全部击败,不说安然无恙,也不会有性命危险。他们坐苦禅已经数十年,早已看透红尘,在看到赵怀英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执念也放下了。
玉清法师才明白四位师叔祖为何一直不动如山,实际上那座山根本就难以撼动。若是真的结怨了,彻底没有回头路。纵然有朝廷的支持,势必会伤亡掺重,那么一切都不值得。
当他们心中的执念放下后,四位得道高僧像是看见曙光一样,相视一笑,然后口念佛号,佛珠在手中转动着。片刻后,他们都没了声息,已经奔向求佛的大道之上。
“阿弥陀佛!”玉清法师不卑不亢,也没有任何的伤感,就这么默默地念着佛号,目送着四位师叔祖安然离去,也可以说是脱去这身皮囊,真正的得道成佛,他反而有些羡慕。
玉清法师默默地念了一遍往生经文,然后站起身,恭敬地作揖,转身离去,摩尼教与相国寺的事情已经结束,他准备回到寺中安排师叔祖的法事,他的心在师叔祖的教诲下明亮许多,收获颇多。
(本章完)
第685章 番外篇 庐山真面目()
“教主,为何您对他们如此敬重?”
赵怀英瞥了一眼,道:“此事因你们而起,错在我们。若是趾高气扬的去质问,又或是得理不饶人,怕是我教与相国寺的仇怨算是结下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此外,我与玉清大师有些交情,而相国寺受到朝廷庇护,也就是说真的发生争斗,那不是江湖之事,必会牵连朝廷大战。当初,我教也与宋朝发生争斗,为了夺得皇位,最后也惨败在宋超手中。”
“今日的大宋王朝与昔日的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的大宋王朝国力更加强盛。若是我们与之硬碰硬,我教必定受到严重打击。再说了,那四位高僧武功不俗,真的开战,孰胜孰败尚未可知。”
“既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又何必再添风波!他们年纪以及阅历都是前辈,给予尊重也是应该的。另外,你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袒护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差点引起我教与相国寺大战!”
“回禀教主,那其中一人乃是属下幼年的好友,只不过后来失去了联系,正好那日他被相国寺僧人围攻,又认出他来,不得不出手相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误杀戒律堂的首座,这事属下实在不知。”
赵怀英厉声道:“此事你们违背了教规,待回到总坛,安排好事情后前去领罚。另外,你们也要记住就算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可亮出本教的名号,个人名义前去帮助,不牵连本教即可。”
“谢教主不杀之恩!”
按照摩尼教现行的规定,他们二人都应该被处以极刑。因为他们居然惹事后报出自己的身份来历,也就是泄露摩尼教最高机密。根据规定,若是因为个人恩怨牵扯出本教名号,理应施以火刑。
但是,赵怀英听他们的理由,也算是过得去。若是作为好友袖手旁观,那也说不过去,进入本教首当第一便是重情重义。赵怀英让他们二人前去领罚,并不是让他们去死,皮肉之苦在所难免。
“摩尼教的人?他们怎么出来了?”
小沙弥带领着赵擎苍等人来到后山,恰好在半路上遇到了赵怀英等人,他不认识赵怀英,却识得他身边的两人,这两人这几日吃喝都是他送过去的。现在赵怀英等人出现,而方丈却不见,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主持遇害了。
赵擎苍抬起头看了过去,看见戴着面具的赵怀英,以及身边的两名堂主,喃喃自语道:“正如方丈所言,的确是看不清容貌,莫不是他受伤,又或是其它什么原因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们这些邪教,把我们方丈怎么样了?”小沙弥大哭一声,直接跑到赵怀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