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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能体会到皇兄的良苦用心!”赵似不由得感叹一声,接着说道:“朝中之事,臣弟不愿多言,一切就以皇兄为主,兄为一国之君,理应为国为民!”
宋徽宗想起朝中文武大臣,明争暗斗,无奈的叹息一声:“当初,朕以为大宋江山无望了,故而听信于人,又奉行先祖的训言,亦不敢推翻先祖的体制,以至于大宋看似庞大无比,实则摇摇欲坠,一切都是朕之过也!”
赵似急忙说道:“皇兄不可有如此念想,还未到那个时候!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大宋江山更加稳固吗?”
宋徽宗苦涩的笑道:“若非朕听之任之,采取怀柔政策,也不至于发展成今日局面!要是朕与先皇一样,从根本上改革,继续坚持改革,兴许就好多了!”
“有些事情始料未及,只能倾尽一切力量去做好才是!”赵似感叹一声,想起赵构之事,接着问道:“皇兄,老九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派人跟着吗?”
“不用了,就让他留在那里好好的习武!”宋徽宗淡然一笑道,“周侗年事已高,可他的武艺尚在,要是一个不好,发现有些反常,就不太好了!”
赵似也赞同的点点头,他也觉得赵构安然无恙的抵达汤阴县,又拜在周侗的门下,后面的事情也不必派人守护了!
接着,宋徽宗又沉声道:“你将部分人派去观察他们两人,集中力量做这件事才是当务之急!现在是重要关头,不能忽视,然后再做决定,选择其一!”
赵似面色肃穆的点点头,道:“臣弟遵旨!”
于是,蔡王赵似再次消失在黑夜之中,宋徽宗也站起身来,打开窗户,任由微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沉默不语!
当初,赵构选择游历天下,寻遍名师,宋徽宗同意后,便命令赵似派人跟随,暗中保护,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宋徽宗低声细语,呢喃一句:“没想到,老九与他相见了,还得到他的赏识;如此看来,老九的必是接替大任之人,这样也好,朕放心了!……”
赵构不曾知道自己的父皇赵佶对自己会这么重视,也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如今的赵构,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每日都刻苦习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不觉光阴如箭,夏去秋来,赵构已长成九岁。他在周侗处已然生活了三年之久。
周侗因材施教,教法精妙,他们五人俱是能文善武。赵构自小博览群书,自身功底仍在,周侗稍加指点便可,尤其是他写的一手毛笔字,就连周侗都忍不住赞赏不已。岳飞等人的书法、武功也都有了长足的长进。虽然王贵等人武功上大有长进,偏偏文才上没有岳飞、赵构那么有潜力,不过也能拿得出手。
一日,正值三月天气,春暖花香,寒冷的冬季悄然而过,一阵阵暖洋洋的微风吹拂而来,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岳飞、赵构等人在院内习文学武,不曾有丝毫的落下;周侗惬意的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乏力,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惹得众人好奇不已,他们常年居住在此地,鲜有人来往,就连各自的家人也从未来到此地。但是,这次居然会有人前来敲门,不禁瞪大着眼睛。汤怀上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穿着僧衣的小沙弥,诧异道:“你来此作甚?”
“小僧奉师傅之名,前来送于一份信,交于周老先生手中。”小沙弥不卑不亢的说道,又看着年纪轻轻,还不及他大的汤怀,心中有些诧异:“难道他是周老先生?师傅已逾古稀之年,他的好友怎么会如此年轻?难道说,眼前之人是师傅好友的弟子?”
汤怀闻言是寻自己师傅的,笑道:“既然是找家师的,不知小师傅的尊师法号,我好去通传。”
“志明长老!”小沙弥急忙道出自己师傅的法号。
汤怀惊诧不已,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方才确定不曾听过此人。但是,周侗听闻后,迅速的站起身来,飞速的来到门前,急切道:“你是志明长老的弟子?志明长老在何处?”
“晚辈见过周老先生!”小沙弥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周侗处现在自己面前,急忙恭敬有礼的作揖,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声道:“周老先生,这是家师叮嘱,说是见到您就将此信送到周老先生的手中,待您看见此信便知在何处了。”
周侗浑浑噩噩的接过小沙弥递过来的信件,愣神之际,那小沙弥也告辞一声便离去了。周侗激动不已的看着手中的信件,就连小沙弥离去,也是汤怀相送的。他的目光都被手中的信封上的字迹深深地吸引住了,那熟悉的笔记,一眼便认出来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志明长老亲自写的。
他激动地哆嗦不已,两手颤抖的紧紧握着手中的信件,嘟囔道:“没错,这正是志明长老亲笔信函,难道他从五台山来到此地了吗?如果是真的话,那我真应该主动上门前去探望一下志明长老才是。”
(本章完)
第38章 沥泉神枪(一)()
“师傅,志明长老与您旧相识吗?”岳飞见周侗听闻此人时,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亲自前来,不禁有些疑惑。众人也都诧异的看着周侗,皆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平日里,周侗都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俨然一代宗师的风采,那一刻就像是猎豹似的,爆发力惊人,让人惊讶不已。
周侗小心的叠着手中的信,微笑道:“志明长老与我乃是至交好友,我们两人师出同门,只不过所走的道路不一样。当年一别,已有四十多年未曾见过。虽然一直有联系,也不过是书信来往。不曾想到今日,他居然游历此地,才会命弟子前来送信于我,让我与他见上一见。”
赵构急忙问道:“师傅,那您的武功高点,还是志明长老技高一筹?”
周侗沉思片刻,道:“半斤八两,各有所长。若是以佛学造诣来说,我与他相差甚远;若是论武,我们也未曾交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枪法与我不相上下,隐隐比我还要略胜一筹。”
“师傅,您不是说笑吧!”王贵吃惊道,志明长老的枪法比周侗要略胜一筹,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你觉得师傅会说笑吗?”周侗严肃的瞪了一眼王贵,吓得他急忙缩回头,道:“为师曾拜入少林门下,那个时候志明长老比我先入门,依照道理我理应喊他师兄。后来与他一起练武,我学成后便下山;志明长老便留在少林寺,成为入室弟子,正式皈依佛门。”
“当年我们两人互相切磋,在枪法上他的确胜过我些许,不知这些年又如何了。至于,其它的武功我们两人也是不相伯仲。如今,他皈依佛门,成为佛门中人,不曾担任过主持,一心做个苦行僧,比我还要年长几岁。”
张显疑惑道:“志明长老沉浸在佛法中数十年,造诣如此之深,为何不曾担任过主持?”
“志明长老想要四处传扬佛法,不愿守在一座庙宇之中,为了弘扬佛法,甘愿放弃接替主持之位,成为四处流浪的苦行僧。”周侗叹息一声,“如果不是他甘做苦行僧,兴许少林寺得道高僧就有他一位。”
汤怀接着问道:“师傅,如此说来,此次志明长老知道您在汤阴县,留在此地想要与你相见,那么他是留在此地,还是离去?”
“从他给我的书信中谈及此事,理应留在此地。如今,他年近八十,要是再继续做苦行僧,不说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就算他有这个体力,也不愿再四处游荡,安心找个栖息之地,留在此地,安心的弘扬佛法。”
周侗无奈的说道:“不论是我,还是志明长老,此次相见也是今生最后一次了。因此,此次必定要去探望老友。你们收拾一下,与我一同上沥泉山。为师要与志明长老促膝长谈,也想与他相聚。”
周侗所住的地方与志明长老所在的沥泉山只有几公里远,路途不远。当即,周侗命令赵构、岳飞等人收拾一下,然后便出门了。一路上春光明媚,桃柳争妍,不禁觉得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他们一行六人,来到了沥泉山前。周侗停下脚步,众人也都停了下来,只见前方东南角有一处小山,情不自禁的想道:“好一块风水宝地!”
岳飞等人面面相觑,不明周侗看什么,只见岳飞问道:“师傅,您看什么呢?”
周侗赞叹道:“我看这小山山向甚好,远远的看上去,一片郁郁葱葱,就连山中的泥土都散发出着春日的气息。并且,土色又佳,来龙得势,藏风聚气,是一处风水宝地,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这样一处好地方,为师怎么没有看到。如果早就见到过,直接居住在此地就好。”
“此山前后周围一带,都是我家的。”王贵得意洋洋的回道,又接着说话:“师傅要是死了,就葬在此地。”
众人见王贵得意忘形,提及到‘死’,全都惊讶的看着他,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岳飞语气愠怒,道:“王贵,你就不要乱说了,给我闭上臭嘴。师傅乃是一代宗师,有武艺底子,怎么会有事呢!”
周侗不以为然的淡然道:“这也不妨,要是死后能葬在此地,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再说了,为师年事已高,死亦何惧,及时人孰无死?只要你们不要忘记还有我这个师傅便是。”
众人齐声道:“晓得!”
赵构低下头,露出一丝悲伤之意,他知道周侗的大限之日在哪天,也不好言明,否则他人还以为诅咒周侗,唯有暗自叹息一声!
一路闲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沥泉山前。他们一行六人沿着弯曲的山路,攀登而上,不到一半的路,就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处茂密的树林,林里现出两扇柴扉。
周侗就命岳飞叩门,只见一个小沙弥开出门来,问声:“哪个?”
周侗道:“烦你通报师父一声,说陕西周侗,特来探望。”
小沙弥答应进去,不多时,只见志明长老手持拐杖走了出来,笑脸相迎,道:“师弟,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周侗笑道:“志明师兄,小弟一切安好,不知师兄如何?”
“转眼之间,过去了四十多年,你我才能再次见面,我真的老了,不复当年!”志明长老感叹一声,“师弟,你气色不错,定是有喜事,说来与我听听,让我则高兴高兴!”
“师兄,此事说来话长!”周侗意气风发地笑了笑,打趣道:“师兄,难道你想让我等在屋外叙旧吗?”
志明长老猛的想起,他们还在屋外,没有进入屋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招呼众人进入屋内。
志明长老与周侗并排而行,一起朝着客堂走去,俨然忘记了赵构、岳飞等人,他们也紧随其后。
二人到客堂内,见礼坐下,五个少年,侍立两旁。长老叙了些寒温,谈了半日旧话,又问起周侗近日的起居。
周侗道:“小弟只靠这几个弟子,他乃是岳飞,也是小弟螟蛉之子。”
志明长老道:“妙极!我看今郎骨格清奇,必非凡品,也是吾兄修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小沙弥去备办素斋相待。看看天色已晚,当夜打扫净室,就留师徒六人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