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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不屑一顾。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是亲眼目睹,整个人面如死灰,两眼无神,身子直接瘫软了,酿跄着身子,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念叨:“怎么可能呢?他真的是主考……这下完了!完了!……”
赵构却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他知道王槐表露身份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年纪轻轻居然就被派遣而来,赵构心里也是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惊喜。
“此人年纪轻轻便成为副主考官,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如果不是品学兼优,怕是轮不到他的头上。此外,谈吐有度,不卑不亢,又没有官架子,看样子也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官员!”
赵构泰然自若地再次打量起王槐,赞赏地点点头;想起副主考官是他,也有些好奇正主考官到底是何人了。原本糟糕的心情,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好转了,嘴角微微上扬,低声细语道:“我倒是好奇正主考官到底是谁了?还真想见识一下!”
(本章完)
第370章 武夷先生()
“今日,我以主考官的身份,永久的剥夺你参与考试资格。”王槐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了当地处理那名考生的事情。对于这样的读书人,就算是大才也是毒害百姓,还不如断了他的念头来的干脆。
那名考生还想说什么,看见王槐只是剥夺他的参试资格,并未追究其他罪行,想了想还是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的话语被王槐听得真切不说,还当面奚落朝廷命官,要真的追究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只能受着,就算心里有怨恨,也得憋回去。此外,他的名讳以及祖籍何处全部记录在案,就连他出自哪家书院都一并记录下面,算是彻底的断去了他的念想,终生入仕无望。
“这位兄台,我看好你!”
那人被驱逐出后,又被衙役直接赶出邺城,背负行囊回到家乡去了。即使是他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日这天,祸从口出,说的便是他。接着,王槐又将目光看向了赵构,毫不吝啬地赞赏、鼓励。
自始至终赵构都是风轻云淡地报以微笑,没有任何欣喜或是激动,这让王槐更是赞赏有加。试问任何一个学生看见主考官,都会抱着与之交好的态度,哪个不是恭恭敬敬。
赵构也是以礼相待,却没有任何恭维之意,如何不让王槐惊叹不已。最后,赵构也被送到安全距离后,准备转身离去时;恰好一顶官轿急匆匆的来到此地,赵构好奇地停下脚步。
王管家适时出现在赵构身边,赵构问道:“此次前来监考的正主考官倒是有些来头,王兄你知道吗?”
“不知!”王管家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此次朝廷派来监考的人是谁。
于是,赵构暂时停住了脚步,驻足观看。
从轿子内出来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者,年逾五十开外,慈眉善目,让人惊讶的是没有穿着官服,更没有穿官靴,倒像是教书先生一样,粗布麻衣,红光满面地悻悻然走了出来。
原本众人还满怀期待,以为眼前的长者会是正主考官。但是,看见此人装扮,众人又失望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众多考官,就连副主考官王槐急忙忙地走了下来。
赵构瞥见王槐的目光瞧见那人时,大吃一惊,又欣喜如狂,他便知道此人就是正主考官,却不知姓甚名谁。
“武夷先生”众人齐声招呼道,无人敢不敬,肃然起敬地躬着身子,以晚辈之礼待之。
“武夷先生?他是谁?”
赵构狐疑地看着王槐恭恭敬敬的向那名长者施礼,还真的有些奇怪,他从未见过此人,更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如果真的是朝廷派遣而来的正主考官,赵构不可能不知道。
即便没有见过,也听说过,而眼前的这人还真的是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不知此人是何人。
“居然是他!”王管家瞅了一眼,惊讶道:“没想到胡老会来到此地,难怪其他人如此尊敬了。”
赵构惊疑道:“你认识此人?他到底是何人?为何我从未见过?”
王管家摇摇头,道:“武夷先生乃是学者对他的称呼,属下如何认识此人。不过是听闻他的事迹,也曾经调查过此人的情况,故而知晓。至于,彼此相识还没有那个资格。”
于是,王管家将自己的知道的一切详细的告知于赵构。
原来此人名为胡安国,建宁崇安人;本名胡迪,只因他一生以圣人为目标,主要从事学术研究,潜心研究《春秋》,后来干脆将自己的本名改了,也就是现在的名字;‘武夷先生’乃是学者对他的称呼。
胡安国是绍圣四年丁丑科进士第三人,为太学博士,旋提举湖南学事,后迁居衡阳南岳;早年拜程颢、程颐弟子杨时为师,研究性命之学。两年后,入太学学习。胡安国入太学后,以理学家程颐之友朱长文及靳裁之为师。靳裁之与他讨论经史大义,非常器重他。
绍圣四年参加科举考试,正如之前那人得到的小道消息一样,胡安国本来是第一名,后来因为宰相干预,最后沦为第三名。皇上赐予他太学博士,留任太学院任职。
先后成为湖北学事、湖南学事,任职成都府。只因母亲逝世,胡安国回乡奔丧,之后便一直称病拒不接受朝廷授予官职。当时,宋徽宗在位期间,而胡安国在文人中的地位颇高,又不恃才自傲,更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这让赵佶非常器重,想要让他再次出来担任官职。
但是,胡安国回乡之后便不再回京,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迫不得已之下,赵佶让山庄的人前去追查事情真相。并且,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胡安国无心权力,对朝廷更没有任何留恋,安分守己地在家中深居简出,自给自足。
“既然决心在家乡终老,那为何这次又出现在这里?”赵构诧异的看着胡安国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隐居十年,不曾露面的人,十年后又出现了,的确是有些怪异。
“胡老虽说辞官归乡,准备终老于此。但是,胡老身为太学博士,一心对大宋的教育非常看重。只要当地有任何学院的事情,都会出面尽一份力,此次乡试只怕也是这个原因。”
“真的是这这样吗?”赵构狐疑地看着王管家。
王管家沉默不语,他总不能说这件事跟赵构有关,当真是有苦难言,尴尬的低下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原本胡安国的确是留在家乡不愿意出来,而王管家所言也不过是安慰之词,并非真相。
胡安国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最后才答允出现在这里,只因那个人的请求他不能拒绝,唯有答应。哪怕胡安国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得不答允下来,那个人也是为了赵构才会如此做,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以这样说,胡安国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切都是因为赵构在此地。如果赵构不在此地,那么胡安国也不会被那人请求来到此地,而他也没有询问什么。既然答应了便马不停蹄的来到此地,还未来得及准备什么。
胡安国四下张望一下,正好看见了赵构身边的王管家,他不认识赵构却识得王管家,只因二人见过面,还不止一次,又抬起头看向了赵构,微微一愣,心想道:“原来是为了他啊!……”
(本章完)
第371章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胡安国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与众人一一寒暄一下,然后便进入贡院内。毕竟,答应了别人,那就努力做到。再说今日乃是‘入闱’,也就是所有考官都需要进入其中,考试没有结束不得外出,违者按律处置。
众人入帘后便会立即上酒菜,准备上马宴,不论是帘外还是帘内的官吏全部都得参加。此帘乃是设置在贡院门口处,只有经过严格的搜身得到准许后才可推开帘子进入相应的‘号房’答题。
胡安国乃是朝廷派遣而来的正主考官,而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是太学博士,颇负盛名。即便是没有正主考官,在座的考官皆以他为首,故而上座;王槐虽然年轻,可他有副主考官之名,坐在下首,其它的官吏依照官职的大小依次而坐。
待众人悉数坐好,酒菜已经端了上来,众人皆是文官,在场的没有武官,故而礼仪至上,一切以胡安国为尊。胡安国未曾动筷,其他人哪里敢动一下,只见胡安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诸位大人,胡某在此敬大家一杯!”
说完,胡安国便喝了七分,并未一饮而尽。毕竟,文官不与武官,讲究的是一饮而尽,畅快痛饮。此外,他们身兼要务,不敢痛饮,只得浅浅的喝了一口,不过也喝了七分,此乃尊重之意。
众人见胡安国喝了七分,他们可不敢偷懒,哪怕是不喝酒的人,也得喝个八九分,此乃回敬。
胡安国端着酒杯,又自行斟满酒水,正声道:“相州府乃是胡某首次前来,受皇上的旨意来到此地监督考试。本来此事轮不到我胡某头上,不过皇上器重在下,那我也不能辜负皇恩。”
“诸位大人,你们皆是当地,对当地之事更是一清二楚;胡某是建安人,又在衡阳隐居,初来乍到,让诸位大人久等了。若是日后处事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武夷先生多礼了!”众人七嘴八舌地回道。
胡安国见众人如此说,也是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动筷。众人都在等待他前来,并未饮食,故而胡安国也知道众人饥肠辘辘,便不再多说了,吩咐开始吃了。但是,众人无人发出任何声音,静悄悄的非常的守礼。
王槐出自翰林院,也听闻胡安国的盛名,又亲眼见到本人就坐在旁边,更是难掩激动之情。回想当初,王槐早想亲自拜会,不过胡安国离开京城留在衡阳不曾出来,此事乃是他的遗憾,今日所见本人,岂能错过,想要与他共谈一下。
胡安国的盛名在外,又是大学者,还师从名师指点,故而众人吃过饭后闲来无事便与他谈论起经论、诸子百家等,还有一些人更是像偷师一样,恭敬不已,这让胡安国有些不适应。
若是十年前,胡安国怕是习以为常;十年后,胡安国常年留在家中,深居简出的,又甚少与众人谈论诗词歌赋、诸子百家等典籍之事。十年的空白让他有些忘记了这样感觉,似曾相识却又陌生。
胡安国面对众人的疑惑,只要知道的一律解惑,还会提出自己的观点,众人大为赞扬。并非恭维之词,乃是被胡安国的学识折服了。正因如此,众人之前还较为陌生,也渐渐的熟悉起来。
虽然王槐较为年轻,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一番谈论后,众人对他的印象也格外清晰,对他的学识也是非常赞赏。原本还有疑惑的人,在这一刻也信服了。接着,王槐针对自己今日遇到的事情说出来自己的一番道理,重点赞扬了赵构的行为,认为此乃读书人的典范。
胡安国等人听闻王槐所说的事情,皆是震惊不已,他不曾想到读书人中有这样的败类,而这些事情原本不必像胡安国禀报的。毕竟,胡安国乃是临时派遣,而他只需要回京禀报就好。
“此人到底是何人?”胡安国听闻王槐的提醒,才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位年轻人,还有他身边的王管家。
其实,王管家与胡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