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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急忙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人!”赵构冰冷地说道。
御林军走上前去,将童贯直接押了起来,直到此时童贯才回过神来,怒吼道:“御史大人,你有尚方宝剑也无权抓我,此乃越权而行,我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我等着!”赵构冷笑一声,“带走!”
童贯被御林军押走,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百姓纷纷涌上前来看热闹。曾经显赫一时,权倾朝野的童贯被御林军押走,犹如罪犯似的,有些百姓更是暗暗地拍手叫好,他们期盼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终于得偿所愿。
(本章完)
第230章 赵构VS童贯()
御林军押着童贯离开了,赵构留在童贯府上,他亲自率领御林军将府中所有家丁、奴仆、婢女等人全部带了出去。直到他们聚集后,仔细清点一下人数居然达到百人以上,童贯的妻妾不算在内。
接着,赵构又命令御林军将所有人全部带走,押往刑部再行商议如何处置。至于,童贯府上的一切赵构暂时未动,也没有派人搜查,一切事情等到撬开童贯口风才可以。
毕竟,童贯还只是怀疑,并未证据确凿,赵构也没有权力查封家财,只能将所有相关人等悉数带走,将童府贴了封条,还派人留在此地守候,以防贼人夜里偷盗。
赵构处理好一切后,也随之离开了。童贯被抓,许景衡紧绷着脸舒展开来,露出久违的笑容,一直期盼的这天终于来到了。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曾参与其中,这一切足够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快将我放了!”
童贯被羁押在御史台由专门人员看守,不得出门半步,一直等候赵构前来再做定夺。毕竟,御史台不是刑部,这里没有牢房只有文档卷宗,只得将他关押在一处房间里。
直到现在,童贯还是忿忿不平,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那些御林军根本就没有他当成一回事,兴许朝中大臣会畏惧童贯的势力,这些人全部都是之前跟随赵构征战的那批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些御林军了。
在他们心目中除了皇上只有赵构才能命令,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命令他们做什么。若是童贯在数年前,权倾朝野的确是有些人会心生顾忌。如今的童贯早已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沦为阶下囚,他们更不会畏惧了。
童贯见这群人无动于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难消,大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难道忘记我的爵位吗?待我面圣,势必将你们悉数革职查办,还有赵构这厮,谁给他这么大胆子,敢轻易逮捕于我!”
“你们还不快快让开,要是再不让休怪日后不客气!”
无论童贯怎么威逼利诱,他们始终如一,脸上没有任何屈服或讨好的神情,这让童贯自觉脸上无光。若不是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又如何会成阶下囚,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狗眼看人低,注定一辈子沦为看门狗,你们给我等着瞧!”童贯见他们无动于衷,不由得怒骂起来。
那两人也是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童贯,要不是其他人拉着兴许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御林军,属于皇上的亲卫军;偏偏童贯口无遮拦,谩骂又羞辱,让他们着实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们兄弟哥几个等着!”那人也是被童贯的话惹怒了,奚落的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不予理会,不屑一顾的眼神更是让童贯抓狂,他何时被侍卫奚落过,心知之前的话说得有些重。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们的身份是御林军,说他们是看门狗,也就侮辱了当今皇上,事后想象自己也的确是口不择言。但是,童贯该死的自尊心作祟让他放不下这个面子,又看见侍卫都骑在自己头上,气打一处来,之前涌上来的心虚瞬间被怒火填满,想要再次破口大骂却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童贯转身望去,只见赵构等人昂首阔步地走来,质问道:“御史大人,你这是何意?”
赵构冷嘲热讽道:“童大人莫不是不明白?”
“不明白,还请御史大人赐教!”童贯反唇相讥道。
赵构不怒不恼,心平气和地说道:“今日本官请大人前来,无非是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下,不知大人可记得三年前朝廷赈灾款之事?”
童贯眼神有些闪避,身子一震,镇定自若道:“不知御史大人说得是什么?”
赵构早知他会这样回答,淡然一笑道:“既然童大人不记得,那也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一份童大人的罪证,清楚地记录着大人近些年所做的事情,不知童大人见到此物还有印象否?”
“大人说笑了,我又没有犯罪,又如何有罪证?”童贯信誓旦旦的说道,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担心不已,暗暗的想道:“难道他手中真的有我的罪证?……不会的,他怎么会有……”
赵构目不转睛的看着童贯,见他举止之间没有任何的慌张,不过眼神还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这已经足够了。赵构手中拿出一份证据,直接丢到童贯面前,大喝道:“如若不信,大人不妨自行查看便是!”
童贯冷汗直流,心里有些发虚了,冷笑道:“真是荒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愧是权倾朝野之人,果然老奸巨猾!”赵构暗暗赞扬一声,又想道:“不过,我也不会这么笨。”
“童大人,你还是看看再说!不然,悔之晚矣!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童贯坚信自己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来,坚定不移的回道:“这一套早已见怪不怪了,不必关公面前耍大刀。若是我真是证据确凿,理应由刑部出面,并非御史台。”
言下之意还是认为赵构以权谋私,公私不分,利用手中的尚方宝剑恣意妄为!赵构岂能听不出他话中所指,也不愿多做解释,开门见山道:“童大人不信,下官也没办法,不过大人是否想过,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官去府中捉拿,圣上真的不知道?”
“真是愚蠢至极!”赵构讥笑道,“枉你一世英名,遇事冷静沉着,却不想轮到自己居然走进死胡同,走不出来!若非得到圣上旨意,就算我手握尚方宝剑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莫不是童大人忘记皇上最忌讳什么?”
童贯沉默了,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敢承认。凡是皇上都忌讳朝中大臣以权谋私、结党营私。如果赵构真的没有得到宋徽宗准许,就算他手握尚方宝剑,也不敢越权而为,更不敢捉拿他,这一刻童贯动摇了。
赵构要的便是这个效果,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唯有“诈”才能攻破童贯防备之心,一点点的攻破心房才有机会。如若不然,以童贯在官场摸滚打爬数十年,岂能不知这些伎俩,唯有道出当今皇上才行。
(本章完)
第231章 东窗事发()
童贯皱着眉头,又见赵构坚定的神色,寻思道:“皇上知道?”
如果赵佶是以前的赵佶,童贯百分百肯定他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插手,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其它事情都是浮云。但是,现在的赵佶真的让他有些捉摸不透,性情多变,又深藏不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赵构说的事情,童贯心知肚明,佯装不知情,要真的承认,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童贯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这件事要是赵佶插手,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他又坚信那件事没有几人知晓,当年参与者生还之人已经寥寥无几,不是被贬就是失踪,或是辞官归乡。
童贯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怀疑赵构说的话,他赌得便是赵佶不知情,这件事是赵构一手策划。若是那样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看着赵构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偷偷的瞄了一眼脚边的证据。
他又急忙的移开视线,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的罪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颇为难堪。童贯自问那件事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就算是朱敏中留下证据,也不足以东窗事发,思索许久,彷徨不安的心也稳住了,毫无畏惧的直视赵构,眼里写满了不屑,还有讽刺。
“果然不简单!”赵构一直观察着童贯一举一动,想要寻求突破,又瞧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消失无踪,仍然被赵构捕捉到,冷声道:“童大人,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父皇念及你这些年为大宋所作贡献,又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会对你下杀手。”
“御史大人说得是什么,怎么听不懂?”童贯冰冷刺骨的嘲笑声,像是讥讽赵构还是太嫩了,就算率领大军取得大胜,仍然是一个孩子,还不足为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构见童贯冷静下来,心知就算再问也不可能得到有用的效果,淡然道:“既然童大人坚持己见,那便没什么好说的,好自为之!”
童贯见赵构兴致盎然地转身离开,对他不管不顾,质问道:“御史大人,本官没错,为何还让我留在此地?”
赵构转身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了当地继续向前走着,心里冷笑道:“好不容易将你抓捕归案,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你离去。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一定有这么好机会了!”
“赵构,你敢如此做,小心你的乌纱帽!快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童贯说了这么多,赵构还是无动于衷,根本就没有将他放走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吼道,就连称谓都忘记了,直呼其名。
童贯是宦官入仕,怒吼声有些尖锐,却无可奈何,谁也不愿意搭理他。赵构早已离开了,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当初,赵构只是扣押童贯府上的人,却没有搜查整个府,心知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便与童贯见了一面,试探口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继续啰嗦,快刀斩乱麻。
虽然童贯是宦官,不过入仕后,还是跟寻常百姓家一样,娶了几房妻妾。赵构想起都觉得有些怪异,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苦了那些清白之身的女子,这些也跟他无关,也不想理会童贯的家事,他要的是真正证据。
“大人,这厮还是嘴硬?”许景衡见赵构出来了,急忙上前问道。
赵构摇摇头,道:“他的口风紧,想要套出些什么还真的有些难处。不过,也让我心中有底,原本只是怀疑,证据不足难以定论。现在,事情已经了一些眉目,果然与他有关,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许景衡听闻有眉目,喜不自胜,紧张道:“大人,接下来该如何?”
赵构知道许景衡心急如焚,微微一笑道:“现在,我们去搜查童府!”
“搜查童贯?”许景衡大惊道,“童贯这厮把持朝政数年,又与蔡京同流合污,受到圣上赏识,得以加封爵位。若是我们贸然前去搜查府,只怕真的有些不妥当。”
赵构心知许景衡担心的事情,他也又何尝不知晓,此事已经迫在眉睫,要是再不出证据,只怕明日早朝上真的乱成一锅粥,势必有些人矛头对着他,那时就算宋徽宗包庇也难以抵挡。
于是,赵构率领许景衡、李施恩、李施仁等三人,又调拨一千御林军,直奔童贯府上,看见上面自己亲手贴的封条,然后猛地推开,一点都不客气的走了进去,他也好奇童贯到底奢华到什么地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