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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若是有朝一日,师父要带我游学各地,叔伯们怎么办……”
离开项家的想法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旋了很久了,借着这个机会,虞周想试探一下几个长辈的看法。
韩铁匠早有预料一般,笑道:“我自然是随着自家娃娃的,老曹只有父子二人,又厌倦了行军生涯,想必也愿意随着,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娃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义父心中有数,你不必挂怀。”
几个长辈里,虞周最在乎也就是韩曹二人,听韩铁匠这么说,他放心不少,楚国大厦将倾,区区一人之力是微不足道的,大秦的车轮已经开始滚动,他可不想这些亲近的人成了挡路的螳螂。
肩膀还是太稚嫩啊,虞周现在只想着能在大秦来临之前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将亲近之人牢牢保护好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以后等他长大再说。
正说着,曹皮匠放下手中活计,擦了把汗说道:“娃娃,你怎么心思还是那么重,老汉这条命就是你救回来的,你若说走,咱走便是,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老皮匠还是如此直来直往,说的也是,虞周发觉自己有点过于谨小慎微了。
听完这话,虞周还没说什么,韩铁匠不干了:“呸你个老货,少教坏我的好娃娃,也许那魏高人就是看中了他这点呢,你瘸着条腿不走留下上战场么!”
“好你个韩老铁,我瘸腿怎么啦,我瘸腿上了战场也比你骨头沉,看把你能耐的,会打几把锄头了不起啊。”
“锄头?老子铸造出来的宝剑无坚不摧,就是锄头都能把你的皮甲刨个窟窿。”
“我还就不信了,你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等着,我开了炉先打一把无坚不摧的锄头。”
虞周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老汉斗嘴,怎么好好的商量着去路,一下子蹦到矛盾之争上来了,两个老家伙仿佛是天生的冤家,职业都相冲,没几句就能呛起来。
军中养成的脾气就是如此,吵吵闹闹却又秤不离砣,难怪当初一说搬家老曹响应的最积极。
长辈吵闹小孩子是插不上嘴的,远远避开为妙,虞周钻进老曹的屋里翻箱倒柜起来,滑轮组还需要上好的皮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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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公羊虽的剑(求推荐求收藏)()
最近关于项家的传言有很多,大巫变成骗子的,项家女公子是凤凰转世的,听最新消息说,大公子以百人对阵千人,无一逃脱,啧啧,不得了啊。
谣言是不会长脚的,可没长脚的谣言传的比飞还快,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下相口口相传,很快周围的几个县都流传开来,最后连王都寿春都在这么说的时候,发展的程度已经超出了范增的预料和掌控。
“听说了吗,项家最近忽然有了行巫作法之能,前几天有个大巫跟项家斗法失败,遭了天谴了!”
“这个我知道,听说是因为项家的女公子是凤凰转世,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说这些有何用,项家世代军门,战阵上的功绩才是存亡之道,听说大公子项超以百人破万骑,杀得天都红了。”
“那也是因为他有个贵不可言的女儿,暗中护佑的缘故。”
“啧啧,这么厉害,谁要是将来娶了她,那还了得!”
无孔不入的谣言很快就传到了项超的耳朵里,他正趴着看家里送来的信简,擅自出兵即使是大胜都免不掉一顿军棍,不过看到女儿平安的消息时,屁股上的伤也不觉得疼了。
“我女儿是凤凰,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老子当初下了个蛋?”
传言的来龙去脉项超也知道了,他只是有些心疼女儿,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样的非议,当父亲的,对儿子自然诸多期许,对女儿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结果现在被范增弄的一团糟。
“哼,不择手段的老混蛋!来人,传令下去,军中不得擅自传播谣言,违令者军法处置!”
“喏,项将军,大王派人请你过去。”
项超顶盔挂甲,准备去面见楚王,百人都能传成万骑,他要去澄清事实,以正视听,父亲正在前线鏖战,现在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
丁固最近很是失落,论身手,他自认只比季康差那么一点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个老汉对他非常不待见。
论年齿,他也算是几家人里的长辈,可那几个小兔崽子也没几个把他当回事的。
论机智,我丁老四也是杀过人的人物,屈氏贵族怎么啦,还不是被耍的团团转,连毛都摸不到老子一根,几个老家伙也是老顽固,这等英勇事迹居然秘而不宣。
丁固不忿的想着,背靠着大楚项氏,怕什么呀,若是项家知道了,只会识英雄重英雄,得到项家提携,将来封妻荫子也不是难事啊。
居然对只会鼓唇弄舌的垂垂老者和垂髫小儿礼遇有加,项家也是有眼无珠之辈,哼!
项府给的酒水有限,心烦意乱的丁固找了家酒肆,坐了下来。
“掌柜的,好酒好肉端上来!”
“好咧……”
毕竟被项府的酒水养刁了嘴,丁固只喝了一口就狂喷而出:“噗……掌柜的,你这酒水是放馊了么,怎么又酸又涩!”
“这位壮士,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这酒肆开了三十年有余了,还从未有人说酒水难喝的。”
“少糊弄我,老子现在嘴里还发酸呢,你看打不是!”
正说着,旁边有一桌上的酒客看不过去了,插口道:“这位壮士,我在这酒肆之中也盘桓数日了,从未见掌柜以次充好,不信你来尝尝我这碗酒水。”
丁固扭头一看,是个干瘦的中年人,刚要反唇相讥,看到他桌上放的长条物闭了嘴,尽管被粗布包的严严实实,丁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把长剑,这年头能带剑横行的,要么身份尊贵,要么身手了得。
有身份的人不会将剑包起来的,看来这家伙一定是后者了,丁固不想惹无谓的麻烦,可也不能弱了气势,抱着膀子走到那酒客跟前,端起桌上酒水就往嘴里倒。
一样的酸涩难咽,丁固漱口一样的咕噜两声,一口吐在中年人脚下,说道:“这等滋味你也喝得下去,你布条里包的是烧火棍么!”
中年人毫不在意,又倒了一碗酒水,边喝边说:“看壮士孔武有力,一定身手了得,想必平时待遇不薄,尝惯了好酒。”
被中年人这么一捧,丁固不好再恶语相向,抱拳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中年人回了一礼:“在下鲁地人士公羊虽,我观壮士眉头不展,可是有什么不称心之事?不妨坐下一叙。”
反正出来就是为了散心,对面这人看的还过眼,丁固一屁股坐下,一边倒着酒一边说道:“在下丁固,人称我丁四,今日实在是心中不痛快,方才多有得罪。”
“原来这样,听丁四兄的口气,想来没少喝过好酒吧。”公羊虽听这人说出丁四的时候就暗暗上了心,他可比汉塞高明多了,毫不去问丁固的烦心事,却以朋友的口气捧着他。公羊虽的眼睛非常毒,刚一见就看出面前这汉子喜好颜面。
丁固砸吧着碗中酒水,开口道:“那是自然,我最近在项府常喝,可惜项家也产量不多,这才来外面解解馋。”
公羊虽一脸的肃然起敬:“原来是项家的贵客,失敬失敬,干!”
丁固一饮而尽,抹着嘴边酒水跟公羊虽攀谈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从美酒说到歌姬,从赌斗说到荆轲义气。
当丁固得知面前的这位不止剑法不俗,还通文识字之时,气氛更加的热烈起来,他从没有接触书简的机会,现在更是连把剑都没有,艳羡之下丁固提出要看看公羊虽的剑,公羊居然也好脾气的答应了。
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丁固将布条解开一看,嗤笑道:“公羊兄弟,你这把剑能杀得死人么……”
公羊虽的长剑三尺有余,剑身黄中通理,一看就是上好的精铜所铸,可奇特的是,这剑并未开锋,只显得古朴之余锐气不足。
“丁四兄醉矣,越是锋利的剑断的越快,况且我自幼研习剑术,小有自信,此剑防身足矣,何必杀人呢。”
“公羊兄……嗝……真是不愧鲁人君子之风。”
丁固放下长剑,倒空酒坛又说道:“说来也是,杀人何必用剑呢,嘿嘿嘿,你知道下邳屈氏否……”
“从未听过。”
从丁固说出下邳屈氏的时候,公羊虽就冲暗处摆了摆手,耐心的听着面前这汉子说完,他眼中的神色越来越冷,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帮家伙的手段可真是匪夷所思,等他从沉思中醒来,丁固已经离开多时了。
公羊虽并不慌张,一招手,汉塞悄然而出:“公羊先生放心,都跟上去了。”
点了点头,公羊虽喊到:“掌柜的,退房结账。”
第六十七章 丁固失陷()
混了一顿吃喝,丁固心满意足,公羊那家伙,人还不错嘛,就是有点小气,弄了把破剑舍不得开锋不说,居然还私藏酒,还当是什么宝贝,结果要来一尝,比酒肆里卖的还酸。
不过他自认为是个大度的人,可以理解嘛,找不到主家投效的游侠,就像无主的游魂一样,拮据惯了,嘿,你识字又怎么样,还不是混的不如我丁固。
出门没多久,迎风一吹,丁固觉得脚下绵软起来,就连头都有些昏沉,天地也转了起来,刚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就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
韩铁匠效率很高,一天时间不到,带着余温的滑轮就已经交到了虞周手中。
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滑轮,虞周忍不住的惊叹义父精湛的手艺。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铁匠的本事,两个滑轮加在一起没有巴掌大,打磨的精细异常,凹槽的边角很贴心的处置的非常圆润,虽然是精铜所铸,掂上去却并不沉重。
除了轮子以外,还有一个放置的支架,将滑轮安装进去以后,相互一扣,居然严丝合缝,虞周很难想象,在没有图纸和测量的年代里,仅凭着经验和仔细的打磨,韩铁匠能制作出这么精良的东西,这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义父这手艺真是绝了,说是冠绝天下也毫不为过!”
韩铁匠谦虚的说道:“嘿嘿,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听闻秦军制作弓弩的匠人比我高明多了,这些都是小玩意,合你的心意就好。”
虞周不知道这是铁匠故作谦虚还是事实如此,他第一次相信秦朝的那支地下军团是真实存在过的,本来认为以这个年代的艰苦和人们的意识,流水化的作业属于无稽之谈,可真真正正来到这个时代,古人们一次次的拿事实刷新着他的三观,对于祖先的质疑让他有点脸红。
两人正说着,就见龙且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韩伯父,小周,有人让我给你们带样东西!”
说着,小胖子拿出一个包裹,老少二人好奇的当场就打开了,里面居然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龙且和虞周都是满脸不解,韩铁匠面色凝重的抖开手上的衣服,心口的位置居然涂抹着一些鲜血,老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丁固!”
虞周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义父是说这衣服是丁叔父的?”
韩铁匠没回他,一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