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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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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此情此景,一股热流立刻涌上心头。

    最近心思总在部曲的士气和与敌对战上面,一不小心冷落了她许多,乍一想起,自己好像连一句吃住是否习惯都没问候过……

    “小然,在干什么呢?”

    “啊?我……”

    虞周踱到她身边,放轻了声音说道:“一起走走吧,这几天委屈你了。”

    项然刚想上前,又想到什么似的摇头退后两步:“不行的,军心……我再也不想听到他们那样说夫君了。”

    “放心吧,那帮家伙的内心皮实着呢,只要有一场大胜就能一扫颓气。

    我这几天有些烦闷,一起说说话吧,我只有看到你才能放松一些。”

    项然没再拒绝,乌眉微蹙的问道:“夫君何事忧心?”

    “眼前的战事啊,蹦出一个相里业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这还没完,往深了想想,我觉得秦军主将另有其人,秣陵的秦军主力也不见踪影,怎能不忧心?”

    “这是夫君自己猜出来的,还是我军查探出来的?”

    虞周摇头:“斥候一无所获,这是我自己的感觉。”

    “跟其他将校说起过吗?”

    虞周过来说话本是为了求个慰籍,也没指望项然能出什么有用的主意,现在见她问的认真,笑着说道:“也没有,怎么?小凤凰有些主见?”

    项然轻轻颔首:“不是……妾不该过问军政……”

    “说说看吧,我们夫妻间的话语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哪还用理会那些?”

    “我确实没有主意,不过……我就想着子期哥哥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心思,怎么会被这点小事所困呢?

    之前是我束缚了你的手脚,还有那些民伕束缚大军手脚,只要夫君专心军事,必能得胜而还……”

    有些心暖,还有些心酸,虞周说道:“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那当然了,就凭范阿翁吃的那些苦头,我当然只信你不信他人,还没有谁能将他骗得那么惨呢!”

    “那些都是恶作剧……”

    虞周一怔,忽然觉得自己陷入死胡同真是活该。

    恶作剧是骗,之前的离间计之骗,行军作战哪样不是骗了?兵法本篇第一句就是兵者诡道也,自己为什么不把骗局做的更大一点?

    能把相里业骗入瓮中,此战就能多出几成胜算,能把他背后的家伙骗得现身,对方的战略谋划也就在没有丝毫的腾挪空间,能把秦军骗得倾巢而出……要么大胜而还,要么超出预计很多赶紧跑路。

    怎么骗呢?

    瞒天过海?李代桃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想了一圈儿,虞周决定还是先从相里业下手。

    因为打过一次交道,对那家伙有了几分熟悉了,无论是思维习惯、个人喜好,总有几分脉络可以摸,不骗他骗谁!

    再者说了,这种高来高去的游侠探听消息的能力比较强,不先把他们搬开,对着秦军施计容易失败啊!

    “小然,谢谢你了!我这就去找人动手!”

    项然瞪着眼睛不明所以:“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呢!你慢点……”

    ……

    ……

    木一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好端端的座上宾不当,跑去深山找什么钜子啊,找就找吧,干完活手脚麻利儿点多好,现身干什么?

    这下好了,能自保的钜子跑了,留下他自己在这里受罪。

    说是受罪,贼人的手段还算温和,除了刚开始挨了几顿打,从那之后再也没人动过他,不仅如此,这群逆贼反而每天好吃好喝的将他供奉起来,这就有点难懂了……

    这是要拉拢?不可能啊,连那群不入眼的外门墨者都没屈服的,逆贼会笨到以为他会降?就算他降了,谁能在钜子剑下护他周全?

    这事儿要不得!

    不是拉拢,那还是什么?

    没等木一想通,让他心情铁宕起伏的事情发生了——所有被俘的墨者通通被放了,除了他自己!

    就像所有人都交了作业只有一人没交一样,孤零零的感觉很难受,尽管以前也从不能见面,但是心中总知道还有人陪着自己,同是墨者、同是阶下囚,一起咒骂反贼、一起盼着钜子解救……

    现在只剩他一人了,钜子还会救吗?

    空当当的牢房装不下木一的寂寞,他忽然羡慕起那些专注于修心修身的前辈来,心如古井是一种境界,可惜他做不到,很多迷了心的秦墨都做不到了……

    优待的饭菜索然无味,听不见人声的世界异常可怕,就在木一眼光发直的自说自话之时,他听到了一声来自远方的天籁。

    “关押你好久了,想不想回去?”

第七十章 谁在吹牛() 
一个人的心防、头脑、意志、情绪等等的这些东西,都会随着外界环境变化而呈现不同的状态,就像木一,刚才还是一副自说自话的悲切模样,现在听到可能被放走,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瞪着眼睛往外一瞧,是那个能主事的贼首,转念想到自己比旁人更得钜子亲信,木一心里的狂喜渐渐冷却。

    这么长时间了,除了最初逼问的那次,这群反贼从没有像模像样的审讯自己一回,会这么简单放人?木一不信。

    他们看不出自己更得钜子信赖知道的东西更多?木一更不信。

    有这两个疑问,他只当该来的终于来了,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松开抓着牢房栅栏的双手,站在原地静静等待下面的话语。

    “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墨者,光这一份气度就非同小可,只是牢房并非说话的地方,何不出来一叙呢?”

    木一看到牢门洞开,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闻名天下的乃是墨者行会,并非我木一一人,都尉有什么心思还是省了吧。”

    虞周自顾自的倒着酒:“我有什么心思?放了你的心思都不能有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自从见面之后我们难为过你吗?别说那几顿打,那些连皮外伤都不算吧?差点被你们钜子坑了找个人发火还不是应当?”

    木一心里当然清楚了,可他实在不信有这么轻轻巧巧就能揭过的好事儿,又不好直接问出来,只能左右而言其他:“行军在外安排几个斥候还不是常理。”

    “确实是常理,要只有这点事儿在下抓都不会抓你们,最让人气愤的是,相里钜子居然对我妻子出手!

    如此行径,你们的非攻兼爱呢?墨者的基本节操呢?就连江湖人也讲究一个祸不及妻儿老小吧?”

    “那是因为……”

    “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什么了,能这么干,说明我军之中有什么东西让他格外在意是也不是?”

    木一不答,虞周布上菜,继续说道:“本来嘛,按我的意思是将你们通通废掉以儆效尤的,可是在下的妻子心肠些,她一求情这事儿就算了。

    打断腿脚的家伙算个警告,你运气好,吃完这顿赶紧滚蛋!”

    “都尉真的愿意放人?”

    “有什么不肯的,就剩你自己了,老子看着碍眼。”

    木一犹豫再三,终于放心的踏出牢门,他想通了,行军打仗是你们反贼和大秦之间的事情,各怀目的斗来斗去是钜子和齐墨之间的事情,自己离得再近也只是个小卒子,死活无所谓的事情,也许对方真的想放人呢。

    “在下木一,谢过都尉……”

    “别说没用的了,坐下尝尝这酒,全天下独一份,相里钜子想喝都喝不到!

    你回去千万告诉他滋味,老子气死他!”

    “都尉说笑了……”

    虞周先饮一杯,放下羽觞回道:“其实啊,相里钜子那点心思我都知道,说到底,他就想整合天下的墨者重新归一嘛,因为齐墨的田老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问题来了,墨分三家自认正宗,谁都不想那点传承变成别人的,剩下的除了比拼学说对错就只能看谁更壮大了,是吧?”

    木一轻抿一口酒,回味了一会儿滋味,说道:“这么说也没错。”

    “那么你们的势力够大了吗?”

    “……”

    “这就没劲了啊,好吧我换一种问法,秦墨比起齐墨是不是有过之无不及?”

    “也不是……”

    虞周又闷一杯:“这倒也对,齐墨精通御守之道,你们两家只算各有所长。

    相里钜子当初还说两天内大败我军,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证明他吹牛?

    实话告诉你吧,若是我当初狠下心交战,大败而回的肯定是秦军!”

    木一心说到底谁吹牛啊?你们当时仓皇而逃怎么不说?军卒民伕饿得眼珠子都发绿了,还能打仗?

    这家伙喝多了吧?不过这酒确实够劲嘿!一口热气闷进胸腹,立马神魂轻飘。

    心里那么想着,他嘴上可不会说:“钜子言之凿凿应该不虚,只是他没想到都尉行事如此果决罢了。”

    虞周扯了扯衣领,脸色发红的说道:“少在那阴阳怪气的,你还不信是吧?

    我告诉你……嗝……那是你们钜子未见我军利器,要不是粮草殆尽,区区秣陵早就被我拿下了……

    这下好了,还要回去领罪,想想就来气……不行,老子改主意了,非把你的腿也打断了才能放走!”

    好端端的放走不好还要受罪?木一又不是傻的,哭笑不得的回道:“都尉醉矣,出尔反尔会被人耻笑的!”

    “也对……那干脆不放你走了,这样就没人知道我食言了……”

    这种话茬怎么接?

    眼看虞周的眼睛一翻一翻的,木一知道这是真喝多了,晃了晃脑袋,他小心翼翼问道:“都尉,你说可破秣陵的利器,到底是什么啊?”

    “噗嗤……你少套我话……真以为我醉了啊,我告诉你了,你跟相里业说了怎么办……”

    “你不是不放我走了吗?”

    “是吗?我说过?”

    “……”

    “哦,对,好像是这样……嘿嘿嘿,那告诉你也没什么,其实啊,田老他们……呃,弄出一种攻城神器,名唤投石器……嗯,投石器……”

    木一正等着听呢,结果他不往下说了,扭头一看,发现虞周有些困顿的样子,随即抬高了声音回道:“投石器自古以来就有,有什么稀奇的?依我看,还是都尉吹牛。”

    好家伙,虞周的眼睛立马变得滚圆:“谁吹牛啦,你见过的投石器能抛五百斤的巨石吗?能在五百步外发起攻势吗?石弹可以入地七尺摧城倒垣吗……秣陵小城……如何挡住此类神器?”

    到此为止,木一确信虞周已经醉透了。

    我没看过,好像你见过似的!你说的那还叫投石器吗?整个一只凶兽啊,有这玩意你还退兵?有这玩意你们打吴县怎么没用?齐墨能够弄出这玩意,还会窝在深山不见踪迹?

    他已经明白虞周为什么拉着自己喝酒了,吹牛之前喝两口那是正理,特别是受了委屈之后,项氏女差点被抓走,肯定给这小子气受了吧?

    心思转换的工夫,木一发现虞周已经伏案睡着了,站起身,他也不理会那些扣留自己的醉酒之言,向着牢外走去,阳光再次照耀全身,感觉很舒服。

    不出预料的,这回果然没人拦着,身躯走的快,不如心思飞得快,被抓起来那么久,木一半刻都不想在反贼的地盘上待着,他想好了,出城之后先找几个歌姬再说。

第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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