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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都是从哪学的啊?”
“有些是为了活着自然而然就会了,还有一些……是跟你学的。”
虞周本来听得默然,因为这是个流落之人的艰辛苦楚,结果生生被最后一句气的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哪样是跟我学的。”
“就是挑拨啊,我看你不亦乐乎的让雷烈揍武戚,几乎每天都上演一次……”
“咳咳,那是为了让武戚练功,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气人的家伙跑掉了,虞周的心里更堵得慌,因为好几天没见到项然了,也不知这小丫头闹了什么邪,最近看到自己都是一低头就跑,即便人多的时候不得不见,那也扭扭捏捏不似先前。
发生什么事儿了?
众目睽睽不便开口相问,私下里又找不到她,心急的虞周找了个由头就上门,谁知不仅没见到深居简出的小丫头,还差点被项超打出来。
“项伯父,您怎么不讲理啊,这弩机不还也就算了,那也不能指着自家人啊。”
“呸,谁是自家人,看你小子就没什么好心眼,要我还手弩也成,拿蹶张弩来换!”
“您的腿……”
“不用你操心,凭项某的臂力岂能奈何不得,就说成不成!”
鬼才上当呢,都不是省心的人,给了他那就更翻天了,虞周刚想离去,却发现一抹翠绿的裙角忽然闪过,指着屋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第一百零五章 情窦初开()
项家屋后有一片小山坡,可以看到许多村中田垄,以前农忙的时候,虞周总是把两个小丫头丢在那里,时间久了,这片可以当滑草场用的地方逐渐被她们喜爱。
“小然,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虞周刚往前迈出脚,小姑娘跟个受惊的小鹿一样蹦跳着退开,顿时心里一阵发酸。
就在他眸子低垂之时,却发现项然脸色红的吓人,伸出一只小手拉住自己的衣角,想说什么又一直摇头不语。
看她这副模样,虞周脑子一抽说了句蠢话:“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把悦悦叫来你跟她说好不好?”
“不要……!”
小丫头总算出了声,虞周心里安定不少,慢慢抬起一只手,发现她没有反对,这才摸着小脑袋开了口:“有什么话别藏着掖着,会把自己闷坏的,不适合跟我说的还有悦悦,觉得她粗心还有项夫人,总比自己胡思乱想的强。”
项然慢慢抬起头,只对视一下又悲别开脑袋,细声细语的说道:“子期哥哥,你转过身去……”
虞周被她方才那一眼看的心神一荡,暗叹小丫头长大了,随即抱着袖口转了身。
只听身后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腰上已经缠来两只藕臂,娇小的身躯一直在发抖,却也坚定的贴在自己背上,虞周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心跳如战马奔腾一样“咯噔”有声。
细汗顺着脖颈流淌,口干舌也燥,一个激灵从脚底直窜脑门,虞周觉得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僵硬又逐渐升温起来。
“小然……”
“子期哥哥,我害怕……”
轻轻握住腰间的小手,有些凉,也不比以往柔软,虞周放缓声音说道:“害怕什么,有我在呢。”
小姑娘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深吸几口气之后,才颤着声音说道:“那你不许笑话我。”
“放心吧,肯定不笑你。”
得到承诺之后,项然慢慢开口:“前几天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我忽然流了好多血……”
虞周一听脑门就涨了,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跟男子说,难怪她别别扭扭好多时候,这个傻丫头,差点把自己担心死,结果却是悄悄长大了……
再转头一想,不对啊,前几天的时候?她一直这么硬挺着?不懂事的小孩子心中得多么惶恐啊!
“小然啊,此事你只跟我说过?”
背上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事情刚出,我不敢和你说,就去问过叔母,她说……她说……反正她说的我不跟你说!”
听完这么一段饶舌的话语,虞周暗笑之余放心不少,干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任凭项然在自己后背躲着耍赖。
“好,那就不和我说,现在还害怕吗?”
本来挨着肩胛的小脸挪到了耳边,那种热度即使离得有些远都能感受到。
“不怕了……但是……子期哥哥……叔母还说了许多许多……”
打听女儿家的私房话有些不厚道,虞周没往下追问,估计项夫人跟她点了一些,小小的情窦已然萌动,这才躲了自己好几天。
“小然啊,那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小姑娘没立刻回答,倒是耳畔的热度又高几分,过了许久才传来蚊呐般的细语:“是……哪一种……”
“最甜的那一种,不同于我和你大哥,不同于你和悦悦,更不同于你和父兄……”
肩头的小身躯一直在抖,虞周趁热打铁:“每天睁眼都能互相看到,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愿一起分享,即使是酸的也不能一个人掉牙。
需要什么我去寻来,只要能看到你笑就好,有什么苦难也一起来抗,项伯父也好,阴晴圆缺的日子也好,怎么样都不会分开……”
“别……别说了……”
小丫头从没想过的东西被虞周一下子提起,初开的情窦怎受的住,方寸大乱之下她伸手去捂那张嘴,却在触碰之后更加心慌。
“子期哥哥……我从没想过……从没想过……你让我好好想想……”
虞周抿了抿嘴唇,那只小手立刻触电般缩回去。
“好,我们现在还小,等你及笄之后做决定也不迟,不过啊,这样的日子我只愿和你一起,你呢?”
初涉情事的小丫头还是有点弄不清界限,居然迷迷糊糊回了句:“我跟阿虞姐姐也可以……”
让人哑然失笑。
听得到,闻得到,却见不到,虞周有点心痒了,实在想看她脸上的神情,那种羞涩就如美酒的第一口让人回味,岂能错过。
感觉那小身躯不再惶恐,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去,谁知她竟铁了心一般,双手一直伸到脸前,嘴里还喊着转回去转回去。
“你这丫头,挡的了一时,以后还能再也不见吗,这般腼腆可不似楚人。”
项然被那羞气一顶,放下双手回了句:“谁说我不像楚人。”
正如一朵雨后初开的白莲娇脆欲滴,又像初啼的雏凤不可方物。
虞周笑了笑:“走吧,天快要黑了,你还要照顾项伯父,此事就当我没提过。”
这话的意思是定下之前不要被太多人知道,却让小姑娘误会了,还以为自己伤了子期哥哥的心,所以说出这等后悔的话来,左右一犹豫,略带刁蛮的小性子上来了。
“子期哥哥……你……你再蹲下。”
虞周看了看天色,有些不明所以的依言而行,谁知小姑娘又赖到自己背上,顿时哭笑不得。
“这都多大人了,还要我来背,也不怕人看到了笑话。”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先一步背起项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子期哥哥,我想听故事……”
“子期哥哥,我想听你哼歌,就像上次那一曲……”
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如他们以前那样相处着,熟悉的旋律再度响起的时候,虞周忽然觉得面颊一凉,轻触即退的小脑袋已经埋进了自己颈窝,热气一个劲呼在脖子里,痒痒的,酥酥的……
“小然……”
“我什么都没答应……!”
第一百零六章 身在五湖()
项籍很快活,就像回到水中的鱼儿一样,他从未怀疑自己以后会成为一名将军,而将军就不该离开他的军士。
船工们的手艺很精良,打造区区水寨不成问题,但是也要分跟谁比,早就习惯了宋直的高标准,项籍再去看这寨子总有许多不妥之处。
他也是在挑刺无数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跟叔父的差别这么大了?
项梁觉得满意的地方他能找出瑕疵,项梁觉得凑合的地方根本看不过眼,大到一营一寨的安置小到一口饭菜的咸淡,叔侄俩表现出许多迥异的地方。
当叔叔的以为自己侄子安逸生活过傻了,行军在外哪里需要诸多讲究?
安营扎寨井然有度一致赞成,毕竟强军与弱旅的区别就在于此,令行禁止没什么不对,当年的孙子操练宫嫔也是那么干的。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项梁难解万分了,因为这令也太多了,什么每天洗澡不许身上带虱子、什么不许喝生水一类的,在项梁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以前的大楚贵族也从未每次只喝煮过的水,更何况这些军汉?
一开始没人当真,就连项梁也以为侄子是急于树立威信昏了头,轻轻一笑不作理会。
可是军棍真落到屁股上的时候,这帮家伙才急眼了,有不服的前去辩解,项籍哪里是会给人解释的脾气啊,就一句话,按我说的办。
还好龙且跟钟离昧查遗补缺,在山上住多了的他们知道其中的缘由,耐着性子跟大伙说起来。
刚开始谁都不信,还能你说啥就是啥么!老祖宗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也没什么嘛!
再者说了,大伙最初脱离大秦的时候心中都有个盼头,不用服徭役啦,不用忍受严法苛律啦,现在倒好,比以前管的还要宽,喝口水都能惹来军法行事,这谁受得了?
项籍的战威赫赫他们都曾亲眼目睹,没轻重的愣头青不敢惹,于是大伙找到了项梁,希望这当叔父的劝劝侄子。
一两个倒霉蛋或许不在意,可怨声载道的人越来越多,项梁不得不重视起来,钟离昧说的道理他也略有耳闻,可是跟军心一比就没那么重要了,是跟羽儿谈一谈的时候了!
到了侄子的住处,项梁才发现范增萧何都在这里,就连那个狗屠樊哙也是紧随不落。
“羽儿啊!为何这般糊涂,把那什么军务条律废掉吧,军士们现已多有怨言,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惹更多非议!”
项籍还没回话,一旁的范增不乐意了,这老头性子是倔,可也有个好处那便是极为护短,他也在山上生活好几年,其中的利害岂能不知晓?
“哪个再有非议来找老夫便是,樊哙,你近来可要看好寨门,但凡有私自逃脱者,杀无赦!”
“放心吧亚父,跑得了一个你来问俺罪过!”
项梁的眉头当即一跳,心想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啊,老头怎么这么大火气?
“范老,我是觉得此事还有商榷之处……”
“没什么好说的,为他们好尚不自知,我跟魏老鬼呕心沥血数年的东西岂能儿戏!”
项籍的脸上轻轻发热,有些话可以骗过外人,却瞒不住最亲近之人,身为虞周的好兄弟,他自然知道许多奇思妙想都是谁的主意。
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假借魏辙之名,疑问提出来了,师父给了回答,不过从此之后这种事儿又多了个人分担,就像现在范增厚颜无耻的说是自己心血一样。
项梁连碰两个钉子不再多说,萧何见状缓和道:“给军士们找些事情做也挺好,陛下马上就到会稽,约束好他们少惹是非很有必要。”
说起这个项籍就有些恼火,关于时机父亲已经交代的很清楚,现在不到动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