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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臣虞周年幼无知不足以掌兵,恳请陛下见谅。”
预计这一船人已经有徐福、赵婴所属,蒙恬再来插一脚,天呐,直接跳海游回去得了,凭四个人玩劫持,想都不要想,还是赶紧让他们打消这念头才好。
“律不可改,此事也由朕来安排!”
“陛下,不如这样,就让小臣执掌童闾,既不违背大秦律例,又能显示出陛下体恤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徐君房先委屈一下,税邑受客一应享用,这军卒一事就总揽出海的楼船士吧。”
看来嬴政也有点后悔,最后给了徐福一个有名无实的爵位,蒙恬他们长吁一口气的时候,虞周也很满意,因为这意味着祭海从律例上就说不过去了。
只可怜了徐福从头到尾没捞到多少好处,打掉门牙肚里吞,其余重臣不敢得罪,爵位更低势力更弱的虞周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阴森森的眼神确实很有威胁,那也得分人,新晋的虞大夫丝毫不在意,从名号就能听出来,之前四级以下的军爵只能算作精兵,说出去还属军卒之列,而官大夫已经是为国而治的官吏了。
何况他也没指望两人和平相处,要想回家首先得夺船,拿下一个恨自己的人更没有心理压力了,所以徐福率先动手再好不过。
浩浩荡荡而来,各自揣着复杂的心绪而归,且不论别人,虞周开始着手告别大秦的最后准备,钱粮是不能错过的,几套铠甲也无人在乎,就是在独音身上遇到一点小问题。
本来就是勉强骑乘,让它上船那是费尽心机都找不到窍门,最后还是项籍一狠心:“不成的话,就让我扛上去吧!”
“别闹了,难道要让所有秦军都知道你天生神力么?这事儿另想办法,对了,铠甲是否合身?到时候你能应付多少军兵?”
“破盔烂甲有什么好说的,土鸡瓦狗更是不值一提,都怪你不给我打造趁手兵刃,否则区区几百人全杀光也是易如翻掌。”
“羽哥,咱还得收拢一批控船之人,至于军卒,能少杀就少杀一些,都是些齐郡的苦哈哈,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项籍点头称是:“你真的弄不来秦弩么,司徒羿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
“秦人管制严格风险太大,真不明白,秦弩有什么稀罕的,回头到了山上,让宋叔给他做一把趁手的就是了。”
正说着话,就见司徒羿掀门而入:“子期,我想到让独音上船的办法了!”
第五十四章 拔锚起航()
从古至今,誓师都是一件大事,哪怕这是一次为了皇帝的长生梦而进行的荒唐旅行,依然没人敢当儿戏看待,遮天蔽日的旌旗漫布整个琅琊港,这是徐福最得意的一天,因为有陛下亲自来送,排场之大难以言说。
只是楼船很不符合他的心意,要按大军规格,应当有护卫船只役使民夫,结果这些统统被省掉了,只有孤零零一艘楼船,不过想到这是出海也就释然了,毕竟那些大翼、突冒、桥船根本不够看。
好在楼船足够雄壮,上下三层能装数千甲士,这种战争利器并非一两日就能完成的,是皇帝特意从南征军中调拨而来,一艘作为陛下巡游座驾,另一艘成就出海之行。
“二位大夫,不知仙山距离几何,你们多久能回来?”
“回陛下,此程全看天机,若是顺利臣等月余即可回还。”
又被抢了个白,徐福眼中的不满已经略带杀机,毛头小子懂什么,个把月就回来怎么显示寻仙艰难?不难怎么继续骗取钱粮赏赐?真是坏大事!
“陛下,您别听这小子的,依微臣看……”
眼见皇帝脸色不善,徐福急忙改口道:“即使不顺利的话,那三个月时间也足够了!”
“好!朕就在琅琊郡等你们三个月,记住,千万要寻来仙药,即便事有不济也早些回来。”
嬴政这番话很矛盾,也印证了他此时的心态,既有对长生不老的期待盼望,也有对海外消息的重视。
徐虞二人的不和始皇早就看在眼中,作为一位帝王心里却更加宽慰,他甚至加了一把火的塞给虞周几名护卫。
因为只有相互掣肘的手下最值得托付,否则哪个人忽然起了贪心,把仙药据为己有再不回来怎么办?
“臣等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一切就绪了,真要出发的时候虞周却有点肝儿颤,连水密隔舱都没有的楼船实在给不了人安全感,至于雄伟的三层船楼更加可怕,天呐,孙权的水军是怎么被风吹翻的,就是因为太高了。
还好看到独音才缓解些情绪,司徒羿的法子很损,借鉴了山林里驱赶野兽的手段,眼见一人一马好像同极相斥的磁铁一样登了船,虞周安心不少。
走到现在这一步,对于平安驶往会稽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好像除了浪一圈就原路返回,最佳选择就在朐县登陆了,不过怎么绕过秦军是个大问题,更别说过江了。
“小子,你不是能说会道么,我看你到了海上怎么死,到时候可没有陛下护佑你!”
“徐大夫,不知您打算怎么寻访仙山?”
刚刚拔锚起航,徐福就迫不及待的前来威胁一番,岸边还有无数的人看着,实在不是动手良机,虞周只能跟他互相推诿。
“老夫哪儿如你一般精通典籍,怎么,不是说往东两万里就有仙山么,难道还有其他路线不成!”
“徐大夫,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知道仙山是怎么一回事,我也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浪荡一圈无功而返,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糊弄陛下吧,遇到点什么险阻好呢?”
“无耻小贼!”
“油滑老贼,彼此彼此了,再奉劝一句,等看不到岸边时,还是掉头往北行去,一路贴着海岸才能平安航行,否则,这艘楼船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
徐福虽然祖居海边却从没有驾驶楼船出行的机会,撕破脸皮之后,虞周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张嘴就要反驳,正在此时,一个高高的浪头打来,船体剧烈晃动直颠的两人站立不住,好容易稳住身形,徐福脸色已然有了几分苍白。
“怎么回事?!”
“回大夫,咱们这船只在江河中航行过,海上风急浪大颠的狠了些,您放心,肯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才不信呢,骗点陛下钱财就是为了以后好享受的,怎能死在这茫茫大海?
“往南行!老夫已有所感,仙山已经漂往南方!”
“喏!”
跟楼船士交代完,徐福满脸嘲讽的看向虞周:“以为就你读过典籍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鹏何其庞大凶险,想骗老夫,小贼还差的远了!”
虞周作出懊悔的样子说道:“你可千万别后悔!”
“老夫最后悔的就是带你上船!”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贼小贼分别拂袖而去,得去看看孩子们了,那群小家伙住在舱底,还不知被刚才的风浪吓成什么样,这些都是他们日后的本钱,必须多加关照。
结果刚到底层,就见到项籍领着司徒羿已经在了,有个可怜的小子哭的满脸鼻涕,抱着司徒司徒大腿不撒手,直闹的两人焦头烂额。
“你不是在照料独音么,跑到这里做什么。”
司徒羿轻柔的掰开那双小手,擦汗道:“独音已有项叔父照看,我就下来了,怎么样?咱们何时动手?”
“等到了今夜吧,就是皇帝派来的几个护卫不好处理,你不是只擅弓弩么,怎么,找到趁手的了?”
“弩不好找,弓多得是,别忘了现在咱们在楼船上,水战当然以弓箭为主……”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声,虞周打断道:“一会儿回船舱再说。”
托长相的原因,几个孩童都被项籍给吓着了,以前去看望总是带着斗笠,如今不用再遮掩,一双重瞳终于暴露在大庭广众,着实让人吃惊。
倒是刚才抱着司徒哭的那小家伙忽然变得一脸无谓,好奇的盯着项籍打量,脏兮兮的小脸看不出年纪,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
难得有个不怕自己的,项籍赶紧塞过几个饭团:“从今往后大家就要同舟共济了,听我的,今夜发生任何事,你们都不要离开船舱,明白了么?”
那小子怯生生的接了过去,嫩声嫩气说道:“会有秦人来害我们么?”
“不会,今夜过后,说不定你们就能满船乱跑了。”
这家伙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怪异,虞周仔细打量一番,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回忆了一番好像没怎么见过他,
可能是自己看的久了眼神有点发愣,终于再次吓到对方,小家伙手脚无措的缩进一个角落,把饭团递给另一个小丫头吃。
同样是有妹子的人,虞周这下安心不少,也对,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秦人应该想不出利用孩子安插人手……
第五十五章 猝然发难()
项籍他们原定的打算很好,只要拿下徐福和他的死忠护卫,再将秦皇派来的人手解决掉,群龙无首的军士只能听令而行,到时候慢慢排查赵婴耳目,这艘船就尽在掌握之中了。
结果计划从来不如变化大,天色刚刚变黑,大伙还无人睡下,忽然有人来敲舱门,打开一看,徐福顶盔挂甲的躲在几名亲卫身后,脸色铁青的喊道:“小贼!想不到你竟如此猖獗,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人,竟然把尸体放入老夫房中,我与你不同戴天!”
有点奇怪,依徐福的猥琐性格,应该不能天没黑透就来发难啊,虞周他们往外一看,整个过道全都是军士,这还了得,项籍双拳一攥,就要杀将出去,虞周稍微一拦,绰起长剑率先迈步而出。
“怎么,忍不住的是你这老贼吧,也不挑个好时候,真当这些人能保你无虞么!”
明明自己才是占尽优势的一方,徐福却一个劲的往后躲:“你别乱来,老夫哪有空闲消遣人,不信去我房中看看,那名军卒死不瞑目,鲜血浸透铺盖,老夫今晚如何睡觉!”
虞周心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睡觉,又看他实在不像有准备的样子,这才持剑紧跟而上,项籍等人全都跟随出来,刚到徐福所住的舱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本就相互戒备,冒然而入不是虞周作风,拿剑拨开房门,身后的项籍全神贯注盯着四周,只见房内一名黑衣军士扑倒在地,身下尽是鲜血,一团被褥乱糟糟的盖在上面。
“何时发现人死了?”
“哼,还装,这得问你啊!”
“这话讲的好没道理,我们叔侄四人从未分开过,不信你随便来问。”
“亲亲相隐如何作数,还有旁人作证么!”
项籍抢近一步:“项某顶天立地岂能说假话,便是杀你也不用这等手段,怎么,欺我长剑不利么!”
徐福“噔噔噔”连退数步,这才狼狈道:“放……放肆,我乃大秦五大夫,你这役夫胆敢作乱!与我拿下!”
既然出了差错,那就将错就错好了,早就不耐烦的项籍长臂一探抓过两名军士,脑袋互相一碰,红的白的顿时流了一地,得,这下也不用分辨什么了,虞周削断攻来的长剑,这才反手抹过几人脖颈,低喝道:“羽哥,抢兵刃,速战速决!”
过道狭长难以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