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伯爵大人,请接受我的效忠,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让我成为您最锋利的宝剑,消灭每一个敢于挑衅奈梅亨伯爵权威的敌人,这个誓言由上帝作证,永远受到神圣契约的保护。”滂沱的大雨慢慢停歇,一弯彩虹横架在天边,空气湿润而清新,马斯河因为暴雨而变得狂躁了许多,小草嫩绿的叶子上还悬挂着晶莹的水珠,就像刚刚洗完澡的小娃娃一般可爱,士兵们正忙着把俘虏的农兵捆在一根绳子上,延森这时候在乱哄哄的现场找到我,也不管地上潮湿的泥泞,一下子跪在我面前,坚定的说出效忠誓言。
“你的这句话我等了很久,自从第一次与你相识就希望勇敢的森林骑士能够投效在我的麾下,为实现上帝的荣光和保护基督徒的权益共同奋战,但是那时候我还是一株小树苗,容不下雄鹰的栖息……”我觉得自己此刻特别像是《水浒传》里装腔作势亲解其缚卖弄义气的宋江,就差斥退左右来一句壮士快快请起,真真折煞我也了。
延森把头低下,语气有些沉重的回答我:“伯爵大人,都怪当时我有眼无珠,没有意识到您是一个怎样虔诚勇敢的基督战士,请再次接受我的效忠,我和我的手下愿意为您流尽胸膛里的最后一滴血。”
我满意的笑了,接过公牛递过来的一柄长剑,象征性的在延森的肩膀和后背拍打了两下:“以神圣的教皇以及德意志帝国皇帝的名义,我接受你的效忠,册封为骑士,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诺言,握紧手中的宝剑捍卫上帝的荣光!”我说完简短的册封词,取下腰带上挂着的小匕首作为信物交给他,然后示意可以站起身来,“你放心,我保证会把你们的家人安全的接到这里来,上帝仁慈的为你打开一扇大门,居无定所寄人篱下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剩下的命运将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为主的光荣奋力而战吧!”
延森双眼满含得遇明主的激动泪水(拜托,小小的自满一下好不好?从头跑到尾很累的!),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他转过身对着焦急等在一边的手下们举起右臂,他们全都兴奋的欢呼雀跃,能成为领主的私人武装,虽然也是拿命换钱,但是最少也能保证自己和家人的温饱,总比四处飘泊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要好得多了。
“可以出发了,大人。”公牛走到我身边,贴着耳朵说道,这次大获全胜赚得盆满钵满,光是缴获的战马铠甲就足够再招募三十人的骑兵了,自然乐得他合不拢嘴,“敌人随军的粮草并没有很多,都是依靠沿途领主的供给或者对一些村庄的抢掠来维持着,倒是这些俘虏的农民又添了几百张喂不饱的嘴,恐怕会给城堡的存粮造成一定压力。”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我笑岑岑的看着担忧得拧起眉毛的公牛,心里欢喜他在卖弄力气之外终于学会用脑袋思考问题了,“你为什么只看到了几百张喂不饱的嘴巴而忽视了他们活蹦乱跳的双手双脚呢?在我看起来他们都是不要钱的劳动力,能为我们提供多少花钱也买不来的土地的开发,要知道现在困扰我们最大的问题不就是领地内人口数量的稀少吗?”
“可是这么多人安置起来该是多么繁琐的工程,况且他们在家乡都有家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跑的。”公牛继续追问道,难得对杀人以外的事情这么有穷究结果的耐心。
“很好,你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点难能可贵,要记住,作为一名贵族不仅仅要求忠诚和勇敢,灵活的思维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品质。”我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想问题不要这么被动,要主动的寻找妥善解决的办法,你看,我们把这些农民统一进行编组分配,要求他们用劳动来为自己的罪行赎身,并且告诉他们,只要开发出十里格的荒田,那么这片土地的三分之一就归本人所有,上面的地产除了教廷的什一税以外不用缴纳任何费用。我想,通过这样仁慈宽松的政策,只要不是脑袋坏掉的人都会选择留下,而他们牵肠挂肚的家人也会不远万里千方百计的逃出领地来投奔,要知道,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地产是每个殷勤耕耘的农民一辈子的梦想,既然上帝听到了他们夜复一夜的祈祷让梦想变成现实,有谁会拒绝这种好事呢?”
公牛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刚要张口说话就被急匆匆赶过来的传令兵打断了,只见后者满身都是飞溅的泥点,不过急促起伏的胸膛说明要通报的事情十万火急。
“大人,城堡遭到围攻,敌人数量不明!”
第九十七章 烛下谋成()
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呢?就好像这边小火苗燎得挺旺,转身被人一泡尿给滋灭了,那种从云端坠落到底的滋味不好受,给心脏带来的刺激可不是一点半点,但是我仍旧很有素质的保持了面部表情的镇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似的淡定平和,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缓缓地开口问道:“不要着急,把气喘匀了慢慢说,进攻城堡的人是谁?现在那边战况如何?”
传令兵也被我处乱不惊的心态欺骗了,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平复了下剧烈喘息的胸膛,然后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我当时正负责联络城堡和布斯男爵的军队,在暴雨前带着大军更改原定计划,前进寻敌的最新情报返回城堡复命,后来下起了大暴雨,我不得不选择一条好走点的山路绕道回到城堡,上帝保佑!这样正好避开了正在城堡外攻城的敌人。他们没有打起能够用来辨别身份的旗帜,人数众多,但是大部分是轻装步兵,尤其以长枪兵作为主力,另外还有将近三十人的十字弩兵,不过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我赶来通报的时候敌人正在与守军争夺城门,我眼睁睁的看着城堡已经落下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城堡里一定有敌人的内应!”
“什么?”公牛听到这里,有些失态的大声追问道,因为新卫军的年轻人有一大半被留在了城堡归汉斯和旺财统辖负责守卫,这些人可是他辛辛苦苦从还流着鼻涕的娃娃训练起来的嫡系力量,白白损失在战斗中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心痛。
“你确定城堡里面有内应?不是敌人用了什么别的手段攻破了城门?”我关心的是城堡内人员物资的损失,如果真的有内鬼里应外合帮助敌人攻克了城堡,那么对方一定多少会知晓粮仓和金库的位置,那里面可是囤积着奈梅亨所有的家底,一旦被敌人找到瓜分,那么我可就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传令兵知道事情的重要程度,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细节,十分肯定的对我点点头说道:“城门一开始在敌人出现的时候是关闭着的,守城部队正在组织抵抗,结果城门处忽然传来很大的喧哗声,已经紧闭的城门片刻之后缓缓上升,守在城外的敌人瞅准时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和防守城门的卫兵展开近距离肉搏。不过门洞狭窄,敌人一时半会铺展不开兵力,城中的新卫军凭借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在和敌人僵持着。”
我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算算时间,在有内奸里应外合的情况下城堡怕是已经陷落了,现在赶回去正好被以逸待劳的敌人抓住软肋,凭借坚城打起消耗战。这伙来历不明的敌人能如此准确的知晓我们出击的信息,掌握好时间差还预先布置了内应,说明他们对我的了解确实很透彻,而且背后一定站着个不方便露面的大人物在运筹帷幄,城府很深的机关算尽,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被敌人知道了我们的作战计划是我的失职,就像一只眼睛瞎掉的老虎,即使爪牙再锋利面对完全未知的敌人也无济于事,大人,对不起……”科勒低着头承认自己情报上的失误,唯一一次错误就成为致命的重创。
公牛急火火的拍打着胸膛,眼睛里满满的怒火就要冒出来,猛张飞一样大声冲我建议道:“要不我先带着会骑马的士兵赶回去,城中的新卫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绝对可以保证,也许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他说着就要点齐手下的战士出发,被我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万丈豪情一下子熄灭了。
“等你到的时候只会看见城墙上挂满了被砍下的血肉模糊的年轻头颅,咱们耽搁了这一会,说什么都赶不上了。”我摆摆手示意传令兵先下去,他在我们身边呆了这么久多少引起了还不明白情况的士兵们的注意,押着这么多的俘虏,一旦士气上有什么波动很有可能要出事,“办法咱们在路上慢慢想,先传令下去,就说情报表明有一伙敌人藏身在北面的森林里,咱们今天不返回城堡,直接去莫迪尤纳斯骑士的领地过夜,方便明天就近发起攻击,稳定住军心士气再说。”
科勒和公牛简单的交换了下意见,其实这种时候他们对于现状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唯命是从的执行命令。大军转变了行军的方向,浩浩荡荡的折向东北,得到命令的士兵们倒没有什么怀疑,只是诧异为什么战俘和马车也要随着大军移动,科勒找来几个最精干的夜莺,详细的布置了任务,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茂密的树影中间。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莫迪尤纳斯和拉文纳市民聚居的村落,他简单的木制城堡果然塞不下人数如此众多的军队,只能让士兵们各自找市民家借宿或者露营。俘虏的贵族们被安置在领主的大磨坊里,这么差的条件也由不得他们挑三拣四,虽然有好几个声称出身高贵血统优良的贵族强烈的谴责了我的不负责任和失礼,要求受到符合身份的对待,正伤着脑筋没空和他们理论的我心情很糟,便派出公牛作为全权代表去交涉,于是乎,世界很快安静下来。
在用过了城堡里意大利厨子准备的晚饭之后,科勒放出去的第一只夜莺归巢了,果不其然的他带回了赫鲁斯贝克城堡被敌人攻占的消息,战斗并没有对主体建筑造成什么损坏,但是城堡外随意丢弃任乌鸦野狼抢食的尸体说明白天时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新卫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但是就像滂沱大雨中的一丝小火苗般无济于事。
“在被敌人杀死之前他们该多么的绝望……”公牛沉默了许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都还是一些年轻的孩子,几个月前还在无忧无虑的玩耍,现在却身首异处,尸体在月光下慢慢变冷,上帝啊。”
我抬起头看着公牛,从他的话里多少听出一点埋怨的意思,辛苦训练的士兵全军覆没,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的,我摇摇头让自己忘掉这个念头,把思想集中到更重要的事情上来:“城堡内部的情况你打听清楚了吗?宫相旺财怎么样?”
夜莺遗憾的摆摆手:“对不起大人,我没能进入城堡,敌人的守卫太森严了,关于里面的情况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知道。”
“哦,这样啊。”我转过脸来看着几个颓唐丧气的部下,伯爵城堡的陷落意味着统治权的易主,虽然是没有经过承认的非法占有,我不太在意这些东西,但是大家或多或少都觉得上帝有些不再眷顾神奇的奈梅亨伯爵了。
“我们必须在今晚作出决定,一旦让敌人知道我们的栖身之处,他们肯定会像闻到腥臭野狗一样狰狞着扑过来,仅仅凭借这座小小的木头城堡我们根本守不住。”科勒从侍从手中接过刚刚点燃的烛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