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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森点点头,擦了一把脸然后说:“自从您送给我那件锁子甲之后,我感恩您的仁慈,便带着部下离开了科尔伦,跑到边上的骑士领去混饭吃;后来听说您追随皇帝陛下出战斯拉夫人因功晋封为子爵,转封到莱茵河边的新领地,为您感到高兴的同时我也率领部下逐渐往富庶的林堡地区迁移,本计划着找一片新的根据地落下脚来,没想到被当地的领主联合出兵击败了,剩下的残兵败将随我一路踉跄着跑到了布拉班特,走投无路之后不得已投靠了正在招兵买马的乐芬男爵,曾经骄傲的森林骑士成了被人呼来喝去的鹰犬,实在是有愧于为上帝而战的誓言……”
我心理灰暗的腹诽着:奶奶的,原来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也叫为上帝而战?不过想想也对,那些脑满肠肥的领主大人确实不是什么慈爱济世的圣徒,斗地主杀大户本质上来说出发点是好的。话说回来,早知道把你招安就好了,多少打仗的时候多了几个敢冲敢杀的炮灰,不至于费劲巴力的训练新兵,真到节骨眼的时候兵力捉襟见肘,谁能想到一念之差竟然让你我成为战场上的敌人,险些刀兵相见,不对!是已经刀兵相见了,而且还各有死伤,买卖赔得底掉精光,白白让幕后黑手乐芬男爵捡了便宜。(乐芬男爵:我哪想到这么多,躺着也中枪?)
“从你们的装备情况来看,似乎在主子那里混得很不愉快,不如加入我的队伍吧,上帝作证,这里十分需要你,而且对于我的为人你也很了解,不会做出这种让你们当炮灰送死的事情,归顺以后每一名士兵都会得到一块耕地,至于留下继续从军还是卸甲归田全凭他们自己说的算,只要留下的以后就是伯爵城堡的职业军人了,装备马匹全由领主提供,按月支取报酬,你也会被册封为骑士,有个光明正大的头衔,就不用再东躲西藏的躲避追捕或者点头哈腰的寄人篱下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尽自己最大的诚意挽留延森,开玩笑呢,他来了不仅是对自身实力的补充,而且大战在即,多几十条枪怎么说也算个不大不小的砝码,此消彼长的加减法总会做吧,傻子才会让这么好的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呢!
延森抿了抿嘴,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离他最近的几个穿着尺码不符制式各异铠甲的人似乎是能说得上话的心腹,在听了我们的对话之后也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头领,等待着决定自己命运的最终答案,虽然看起来很渴望,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我多少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临阵倒戈很有可能得不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他们有一些说不清楚的顾虑。
“对不起,伯爵大人。”延森站起身来,发自肺腑的对我行了一个厚重的大礼,“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是十分希望能加入到您的麾下效力的,我相信部下们也都有这样的想法,翱翔的雄鹰谁不想找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栖息?但是之前说过,我们是有苦衷的,出征前乐芬男爵扣下了我们的家人做人质,一旦在阵前倒戈或者作战不利,那些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家人就马上会被处死……愿上帝保佑您,仁慈的大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您,也不会攻击您和您的军队,请马上离开这里吧。”延森说完慢慢的转过身去,他的部下们叹口气,也都纷纷效仿头领的动作,留下数不清的伟岸背影,给我们腾出空间离开。
看着心意已决的延森,我仍旧有些不死心,这个人多少会对乐芬男爵军队的内部情况有些了解,在这种以少敌多的不利局面下,谁多掌握一点情报对战局的走向是要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我这个小暴脾气还真就不信了,今天必须要把你拿下!
“延森首领,森林骑士之王。”拿定主意,我走过去庄重的打了声招呼,摆出一副影帝级的悲天悯人的纠结表情,“既然人各有志,我就不勉为其难了,不过我看兄弟们的衣甲都有些残破,如果不嫌弃的话,把我手下阵亡骑兵的铠甲拿去穿吧,就像当年我赠给你锁子甲一样,多少能保护下自己;对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战场之上只有战死的骑士绝没有后退的懦夫,即使明知道自己此去是拿鸡蛋撞石头,为了捍卫骑士的荣耀和骄傲,我也必须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撞个头破血流。”
“大人……”延森显然被我的这番说辞打动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份对荣誉的渴望让他和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刚刚还蛮坚定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缓和了。
“我还是要执行原定计划,那就是趁机偷袭乐芬男爵的营地,然后吸引他们的骑士追击,将精英武装和数量庞大的步兵阵营拆散,集中优势兵力以逸待劳分而歼之。”我毫不隐瞒的将整个作战计划和盘托出,就是希望通过自己这番开诚布公的豁达得到对方的认可,要知道面对一个光明磊落的好汉,拉拢他唯一的做法就是你也装好汉,用惺惺相惜这种奇怪的心灵共鸣获取他的信任。
“既然大人您不把我当外人,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儿女情长的扭扭捏捏了。”延森把自己的战斧背到背上,然后找了块平地蹲下,用树枝画着简单的草图,“乐芬男爵的军队人数众多,除了家族骑士和赶来参战的亲朋之外,还有一支一百人左右的诺曼人雇佣军,这些精英兵种层层叠叠的将男爵的行军大帐围在中心,外面才是纪律涣散士气不高的农兵。这样的布局就是为了防止被敌人偷袭,恐怕大人您仅凭这么点骑兵根本没办法接近大营,只要先用农兵当炮灰减缓骑兵的冲击力,几阵弓箭齐射就能在瞬间将你们湮灭于无形,冷血的领主们是不会舍不得让几个农民为你们陪葬的。”
“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差点就一头撞上不归路啊!这区区二十名骑兵根本不够敌人塞牙缝的,偷袭诱敌的计划是有些太冒险了,可能是这招在以前的征战中屡试不爽,让我产生了自负的心理,真的把自己当成不世出的欧洲名将了,果然谦虚使人进步,骄傲杀人无形啊!
我顺手拾起一根木棍,在延森画的草图上点了几个位置,继续追问他:“那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让我们接近男爵的营帐,或者让他们舍弃步兵,轻骑追击我们的办法?实不相瞒,我手下的骑兵只是诱敌之饵,真正的战场在离这不远的沼泽地,在哪里任凭他骑士再厉害也没有施展的余地,只能乖乖的送死。”我画了一条粗线表示马斯河,然后大概标出了设伏沼泽地的位置。
“原来这才是您的计划,不过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恐怕诱敌追击是不可能的了,你们根本穿不过密密麻麻的营地冲到行军大帐,就像小浪花是撼动不了伫立在岸边的巨石一样徒劳。”延森想了一会,遗憾的表示无能为力。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让我在战场上体面的等死吗?那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本来自信满满的我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地上,出征时横刀立马睥睨天下的豪情瞬间蒸发了,“弗兰德斯?我连一个小小的男爵都奈何不了,还谈什么征服低地国家!”
延森不动声色的蹲到我身边,下定决心似的攥紧拳头对我说:“我有一个计划,伯爵大人,为了报答您的慷慨和仁慈,请让我们森林骑士帮助您实现梦想吧!”
第九十四章 神奇大回转()
“加快点速度,没看到后面的敌人都快追上来踢爆你菊花了吗!”我强忍着胃里被搅和成一锅粥般七晕八素的五脏六腑不往外喷涌,拿出余力大声呵斥身边的骑兵,“快点,再快点!不要吝惜马力,给我狠狠地抽!只要打赢这一仗,我保证每个人从头到脚重新换装,好战马随便挑!”
看着胯下快要跑得吐白沫的战马,我心疼的揪着眉毛,可是又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这种情况自己都觉得很搞笑,十几个骑兵丢盔弃甲的玩命打马撒丫子跑在前面,后面张牙舞爪的跟着几百号也和战马一样跑得快吐血的叫花子兵,一面跑还一面捡着满地骑兵丢落的铠甲武器往自己身上穿,那场面诡异中透着无厘头,如果此刻有观众路过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胜利大逃亡的中世纪版本呢。
这就是延森给我出的馊主意(是的,我现在越来越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这么天才的想法),只不过在我的原计划上略微做了变动,并且坚持认为只有逼真的效果才可能让那个狐狸一般狡猾的乐芬男爵上当,所以千万不要以为骑兵们憋红的脸颊和不停掉落的铠甲武器是在演戏,他们是真的奔跑到了生命的极限,一旦前面有个微微耸起的土包绊倒马匹,马背上的骑士倒在地上就会因为脱力而再也起不来了。
头顶上茂密的枝叶忽然就不见了,阳光好像大锅里煮沸的热汤一样呼啦啦的泼洒开来,烫得人眼皮都打不开,只能眯成一条小缝,马儿们跃入平坦如砥的河边草地,奔跑的速度比在树林里面快了许多,两支队伍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了点,这让骑手们紧绷的神经多少有些放松。
乐芬男爵营地边缘是农兵们到处是用长枪和树枝胡乱搭建的窝棚,这样还算比较好的情况,大部分农兵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拿着随手捡来的大木棒就上了战场,所以他们只能找一块干爽的地方和衣而眠,和认识的人三三两两凑成一堆抵御凌晨时的阴冷凉气,使得营地看起来像是暴风过后的沙滩,破败的凌乱。
也许是马匹踩踏地面的震动搅扰了许多人的回笼觉,农兵们迷迷糊糊的揉着惺忪的睡眼站起来张望,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正在被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士兵(如果他们勉强可以称作士兵的话)追赶,狼狈的样子连丧家之犬看上去都比他们强一百倍。骑兵们显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营地吓坏了,甚至最前面的两个人因为慌张操控不好战马直接摔了出去,折断的还沾着血肉的白色骨茬森森然的露在外面,吓得一些没见过大场面的农兵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直往后退。
可是他们没退两步就撞上了一堵强壮的胸墙,平日里被视作神明般存在的骑士正怒瞪着眼睛盯着他们,好像随时会举起孔武有力的手臂将他们撕碎,相比于十几个几乎要奔跑到极限未知敌我的骑兵,身后这些天神下凡一样的骑士老爷们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后者眨眼间就能将自己送去见上帝。农兵们半自愿的回到营地前面拿起自己的武器排成稀稀拉拉的薄弱战线,目视打着奇怪的蓝白相间飞龙旗的骑兵越来越近,心里默默祈祷上帝不要让自己死得那么凄惨。
“大人,战马就快失去控制了,怎么办?”身边的骑兵虽然已经被颠得眼冒金星,但是仍旧条件反射似的发现了危险,看到了敌人排成的战线后面弓箭手们正在紧张的拉紧弓弦,急忙大声的向我询问下一步命令。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既然已经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走到了这一步,接下来胜负与否就交给全知全能的上帝来评判吧!”我慢慢地收紧马缰,在马背上放低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开始一个生命中最漂亮也是最重要的大回转,心下一横,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