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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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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士气正好,我拉下头盔上的面罩,从侍从手中接过顶端饰有奈梅亨龙旗的长矛,高举着引领身后的骑士催起战马,慢慢调整呼吸,保持着进攻阵型在两军之间的平原上逐渐提起速度,积蓄重骑兵冲锋排山倒海的力量。

    因为视线被颠簸的马背弄得起起伏伏,再加上狭小的头盔面罩,所以只能从用来透气和观察的缝隙中隐约看到面前的意大利方阵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每个人的面部轮廓都似乎鲜活起来,当然也包括他们高举着的长矛尖上反射的致命光芒。“我不会同时被几支长矛捅个对穿,像个被爆菊的关东煮吧?”在好不容易吸了满满的一大口从面罩缝隙里透进来的新鲜空气之后,我脑海中竟然无厘头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足见奈梅亨伯爵视死生为无物的英雄气概——也许只是一阵惨死前的回光返照。

    看看距离差不多,身边的骑士用他的长矛敲了敲我的头盔,提醒伯爵大人应该调整攻击阵型,准备最后的冲刺了,我抬起被禁锢在狭小空间里撞得气晕八素的脑袋估算了下大概的两军间距和战马不可逆转的速度,高高举起自己的长矛。看到命令的骑士们就像从小到大千百次的训练那样娴熟的操控着胯下的战马,利用高速冲刺的惯性缓慢却有条不紊的将一字排开的长蛇阵收拢,逐渐聚集成以我为端点的三角形冲锋阵型,同时控制相互之间保持在的距离,以防止千钧一发之时发生拥挤冲撞的意外,每个人都将长矛紧紧地夹在胳肢窝里,端平的锋刃指着同一方向。

    意大利飘着无数花花绿绿旗帜的指挥中枢终于有了反应,聚在那些旗帜底下的贵族们可算是在共同的危险面前达成了基本的一致,几个传令兵模样的骑手火急火燎的抽打着马匹跑向不同的方向,消失在微微有些骚动的方阵里。随着他们的命令,我们面前的两个长枪兵方阵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穿插在一起,组成凌乱的三排枪林,而在他们身后,有许多背着箭盒的弓箭手正在狼狈的跑过来,手忙脚乱的紧着自己的弓弦。

    “举盾!”看到敌人情况变化的我高声叫喊,希望让每一个战友都能听到,自己也迅速的用左手取下挂在马鞍一侧的盾牌,高举过头顶护住身体。相比我的笨拙,身边的骑士动作整齐划一的像是按照统一预定程序运转的机器人,差不多同时举起盾牌,斜着护住自己前面战友的身体上方,就这样一个挨一个的拼接成密不透风的防御,严谨的仿佛细致合缝的拼图,一点点指摘的破绽都找不出来。

    我最熟悉的羽箭破空之声传来,不过是不同以往的密集,好像雁群扇着翅膀飞过天空的声音,羽毛熨帖的分开气流,空气不是被撕裂,而是彻底的被击穿,碎成再也拼合不起来的游丝,不用抬头张望,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意大利人一定没有吝啬自己的羽箭,铺天盖地的全都给我们招呼过来。

    眨眼的功夫,甚至我都没来得及让思想在细胞之间来个电流回路,天色便为之一暗,数不清的羽箭就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无差别的在地面上瞬间留下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林,堪称效率最高的造林人,我听到身边战友中箭落马的惨叫和马匹濒死的哀鸣,还有吸血虫一样从锁子甲的圆环中间刺进皮肉令人倒牙发酸的声音。三角形的攻击方阵有了变化,仿佛被酸液腐蚀的模型,从中心向四周缓慢的掏空溶解——这轮攻击至少让我损失了二十名优秀的骑士,还有一半的人强忍着**的疼痛继续冲锋,背上招展的翎羽好像京剧人物威风的靠旗。

    剩下的距离已经不足以让敌人再发射一轮羽箭,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凝视着面前越来越大的意大利长枪兵惊恐的脸,像要把他记住似的闭上眼睛,卯着头随着发狂的战马撞进敌人的方阵……

第一百七十章 峰回路转的很突兀() 
奔驰的骏马像是过山车,眼看着就要撞到面前的长矛上,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拽了一下缰绳,胯下的坐骑好像听懂了我的命令一样,心有灵犀的用强壮的后腿在地上一蹬,矫健的拔地而起,从敌人的头顶上越过,仿佛一条潇洒咆哮的巨龙,我分明看到底下敌人士兵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瞪大的眼睛里全是超出他们理解范围之外的慌恐,为了帮助他脱离苦海,我十分体贴的将手中的长矛瞄准丢下,直接贯穿了对方的脖颈,被束缚在动脉里的血浆高压水枪似的将战马染成猩红的颜色,还是冒着热气的。

    相比于身边的战友,我觉得自己还算比较幸运的,至少战马踏实的落在敌群之中,并且趁势撒欢的跳了两步,虽然数不清的长矛冲着自己没头脑的扎过来,但我多少还能手忙脚乱的应付一下。几个随着我一起越过前排长矛丛的骑士却没能幸免,或是一头扎在枪林上成了恐怖的牵线木偶,或是因为跳跃高度不够,战马被长矛尖划破肚子将自己的主人摔在地上,巨大的惯性冲击力直接把他们撞得筋骨寸断,内伤难愈,还没来得及挣扎着爬起来就被蜂拥而至的敌人乱枪捅死,扎成了分辨不出形状的肉泥。

    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来不及再回头招呼自己的战友保持队形,我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出这群长枪兵的纠缠,前面的弓箭手就是可以予取予求的软柿子,让我们得以有时间重新组织队形,或者绕开防守从他们的侧翼再冲杀一回——当然,相对于让人血脉喷张的骑马砍杀,我更希望听到皇帝陛下鸣金收兵的号角,那无异于悦耳的天籁,逃出生天的救命稻草,可惜它掌握在一个冷血的皇帝手中。

    前冲后突的长枪就像打地鼠中层出不穷的小老鼠,不过这些老鼠是可以咬伤人命的利器,让本来武功就稀松的我更加招架不迭,勉强守住眼前不失,好几次都靠着身边的战友帮忙才幸免于难。可是他们的状况却不那么乐观,意大利人的方阵比想象中的还要顽强,这些城市里的有产市民和富裕农民完全不像德意志和法兰西的农奴,对高高在上的骑士大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他们更像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暴民,相对有保障的生活让他们愿意接受文化的熏陶,事实上那不过是吟游诗人们为了哗众取宠编造的童话故事,却潜移默化的形成了有产阶层的共同性格——可能会暂时屈从于某个难以抗拒的强权,却始终不会掐灭内心薪火相传的自由追求。

    长剑晦涩的划过一个倒霉蛋的脖子,事实上我也难以确认对方是否已经被杀死,因为战马还在借着惯性往前冲锋,不过速度却渐渐放缓,终于成了漫步似的小跑。我像电影里演的三国英雄一样,一把揽过好几根长矛夹在腋下,想要模仿大力士用膀子的力气直接将长矛折断,然后潇洒的把断矛丢进人群造成杀伤,可是在努力了几个回合之后不得不颓然放弃,在心中一面腹诽编剧们异想天开的编造,一面忙不迭的松开长矛,稳住差点被拽下马的身子,惊险的喘着粗气。

    这时候大部分骑士都被越来越多的长枪兵挤在中间陷入缠斗,事实上骑士们的冲锋只在一开始貌似排山倒海的冲垮了最靠前的几排敌人,然后就变成了沙漠中的水流,渗透消失不见。一旦丧失了重骑兵的冲击力,骑士就成了骑在马上任人宰割的铁罐头,被长枪开瓶器扎的千疮百孔,鲜血如注的往外流,虽然不能迅速致命,却慢慢的流尽鲜血力竭而亡,凄惨的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上,所谓的家族荣耀和梦中情人都成了昨日黄花的南柯一梦。

    “呵!”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缓缓身体上的疼痛,可是肋下被敌人捅伤的部位就像指头上划破的小口,看不见却连着神经的痛楚,让人愈发难以集中精神全力作战。身边的骑士一个接一个的被拉下战马,不得不狼狈的选择步战,在潮水般不断包围上来的长枪兵汪洋里,这区区不到一百名骑士就像翻腾不起的浪花,流星般的稍纵即逝,就算每个人都能杀伤大量的对手,却终究撼动不了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让我开始怀疑书上写的是不是过于夸张,几百名骑士就能摧枯拉朽的横扫十倍于己的敌人——必要前提是对手不是半职业化的有组织军人,而是临时征召的炮灰农兵!

    “大人!”就在我费力的用手捂着伤口,将长剑插进一个长枪兵胸膛的时候,离我最近的骑士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从他几乎破声的音色来判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扭转的大事。

    我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方向,只见对方恶狠狠地从头到脚劈开了面前的敌人,喷涌的鲜血染了他一头一脸,好像愤怒的地狱男爵,眼睛里燃烧着死亡的烈焰。“怎么了,骑士?”纷乱的战斗中怕他听不清,我扯着嗓子问道。

    “在我们的右侧,诺曼底人冲过来了,我们完蛋了……”骑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脱离的胳膊止不住的颤抖,声音猛地戛然而止——就在他走神的瞬间,两个长枪兵一左一右的把他架起来丢在地上,然后另一个早就准备多时的士兵准确的将长矛插进骑士面甲和胸甲之间的缝隙,他挣扎着想要抓住结果自己生命的敌人,却徒劳的被踩进泥土,抽搐着倒在血泊里。

    来不及关注他被虐杀的情况,我匆忙瞥了一眼战场的右侧,果然发现刚刚还在那里的两个长枪兵方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裹挟着凛冽杀气的诺曼底重骑兵,他们经过特殊炼制的嵌钢板锁子甲闪耀着骇人的黑色反光,人群中猎猎招展的诺曼底狮子旗气势汹汹的张牙舞爪,一种沉闷压抑的强大气场随着马蹄踏在地面上造成的颤动笼罩了整个战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带,这才想起火油早就被自己献给了皇帝,以至于真正直面诺曼底重骑兵的时候,连个保命的法宝都没有了。

    “叮!”长矛的枪尖刺在乔尔打造的锁子甲上滑脱,偷袭我的敌人没能拿稳长矛,踉跄着往前拥了两步,正好撞在战马边上,我顺势手起剑落,等到他慌张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连贯的翻滚场景,自己的脑袋掉在尚未倒地的尸体脚边,随即被来回的战马和人群不知道踢去了哪里。

    我把长剑换到左手,甩了甩已经开始神经质痉挛的右手手腕,抱怨着剑尾配重球太过沉重,弄得自己往往掌握不好下劈的力道,以至于伤到筋骨。抬眼望去,剩下的骑士们就像雨后草地上盛开的小花,星星迷迷的点缀在敌人中间,除了包括我在内少数的几个,大部分人都失去了坐骑,背靠背的相互支撑着厮杀,四面楚歌的险峻态势让他们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一个个变身成为最原始的野兽,顶盔掼甲的在持续战斗中消耗过大,完全依靠意志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想不到竟然真的一语成谶,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咬着舌头,躲开了几支长矛咄咄逼人的攻击,在脑海中这样想到,皇帝陛下果然是以玩死我作为自己的最终使命,亲手将我送上了不归路,还顺带陪葬了一百名骑士,这份礼物不得不称得上是大气十足。我丢掉碍眼的头盔,饱饱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汗珠将额发沾在脸颊上,内衣里更是汗流浃背,湿漉漉的糊成一团,穿在身上的铠甲愈发沉重起来,眼前也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似真似假的幻想,但唯一不变的是蚂蚁一样密集的敌人,和他们越来越嚣张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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