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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森赞同的点点头:“失败之后的伯爵恼羞成怒,派出自己的长子带着直属骑士和从兵再次发起进攻,却被路易利用他们贵族的骄傲和矜持诱敌深入,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生俘了伯爵的长子,逼得他不得不再次低下高贵的头,颜面扫地的拿出金币赎人了事。”
“可笑的贵族传统,幸好我不是那样刻板的老古董,要知道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才是好猫,这是一位东方的智者说过的至理名言,你们都给我牢牢的记住!”我认认真真的给在座的几个人普及打仗不能学宋襄公的道理,生怕他们当上小贵族之后耳濡目染那些坑人的骑士战争礼仪,上战场的时候死要面子白吃亏,“只要能打胜仗,不必在乎取胜的方式方法,要知道只有胜利者才有最终的话语权!”
科勒几个似懂非懂的点头或者摇头,对我的教诲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战争就是一场勇士对勇士的决斗,讲究的就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如果大家全都不顾廉耻的玩弄阴谋诡计,那这个世界肯定会乱套,所谓的公平正义更是无从伸张。
延森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弗兰德伯爵这回真的发怒了,他召集了自己的所有封臣,组成一支联围了路易盘踞的山寨,依仗优势兵力强攻,却数次铩羽而归,最后采用了放火烧山的毒计,却没想到路易早就金蝉脱壳,抄后路摧毁了他们的辎重大营,弄得伯爵大军人心惶惶,不战自溃,于是他便成为逍遥法外的地头蛇,凡是要经过卡佩罗的人,无论是商队还是贵族,都要恭恭敬敬的上交买路钱才能平安过境。”
“如此说来,这个路易倒是个有勇有谋的狠角色,怪不得能够啸聚山林划地而治,多亏了你的这番话,让我摆正了心态,正视这个强劲的对手。”我赞许的拍了拍延森的肩膀,他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
“大人,您已经有了什么破敌良策吗?”公牛一听说有仗可打,早就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了,况且对方还是个对他胃口的难缠硬茬。
“暂时没有。”我瞪了性急不肯动脑筋的公牛一眼,想了想问延森,“这个路易有什么弱点吗?或者说他比较偏好什么东西,就是一些可以被我们利用的切入点。”
延森很认真的回忆着,然后为难的摇摇头:“这个我想不到,但是如果要说他性格最大的特点就是贪婪,恶龙眷恋金币似的贪婪,否则也不会荤素不忌的谁都敢抢。”
“贪婪?”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则故事,嘴角扯起得意地微笑,所以说趁着年轻多看点书确实有用,至少想办法的时候多了些可以借鉴的先例,“这可是最容易使人坠入地狱的原罪,上帝难以宽恕。”
几个人看到这样的表情,就知道我已经成竹在胸了,纷纷凑到跟前准备接受命令,虽然谁都没表示什么,但是争先恐后的挺起胸膛尽量吸引我的注意分明就是在暗地里争夺先锋官的位置,战争对中世纪的战士来说就是每日必行的家常便饭,这么久没打仗都快把他们饿疯了。
这下轮到我摆谱了,学着电影里羽扇纶巾的孔明形象悠哉悠哉的摇着根本不存在的鹅毛扇,故作恬然的捋须凹造型,但是眼前的这几个榆木疙瘩完全不明白关键时刻配合着捧臭脚的道理,一个个傻乎乎的比谁的胸肌更发达,气得我无奈的放弃了。
“公牛,马上征召领地里所有能拿起武器的骑士,自备武器和三天口粮,五日后必须集结到赫鲁斯贝克城堡,虽然在军役期外,但这是封君的号令,而且我还会付给一定的报酬;提高赏金的数额,鼓动更多的雇佣兵加入进来,他们将成为这次讨伐军的主力。”我注视着跃跃欲试的公牛,把最简单的任务分派给他,赶紧先打发走再说,这个榆木脑瓜也就在这上面有些天分了。
“旺财,你去凑齐足够三百人使用一个月的物资给养,安排好随军的民夫和马车,做好后勤保障。另外提前准备十几大车装满细沙的麻布口袋,派专人照看,绝不能透露给不相干的人知道。”话说到这里才是此次行动能否成功的重点,所以我特意吩咐要严守秘密,保证计策一击必胜的突然性。
“现在可以把你的夜莺们都撒出去了,出兵前我要知道卡佩罗附近的详细情况,就连山上有多少只野兔,几只公的几只母的都必须搞清楚。情报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不了解敌人就好像两个瞎子在掐架,连对手的脖子都找不到,谈什么生死相搏?”我对科勒强调了情报的重要性,一方面是严格要求信息质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告诉几个心腹用兵的道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打仗仿佛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约定好时间、地点、人数甚至武器,还强行套上了诸多条条框框限制双方的主动性,分明就是拼人数和兵员素质的加减法游戏,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任务,我把要站起来请愿的延森重新按到座位上,语重心长的说:“不要说我不重视你,现在就分派给你一样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出征期间利用有限的兵力保护好奈梅亨,维护这一地区的稳定和平安,绝对算你大功一件!”他张张嘴还要争辩些什么,被我强行制止了。
“至于你么,我的朋友,奈梅亨这艘小船的航向要托付给你掌舵一段时间了。”我对莱昂纳多说道,“船只虽小,却也不是那么好操控的,稳稳当当的最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足兵、足粮、民信()
整个奈梅亨的统治机器高速的运转起来,每一个人都像拧紧了发条的齿轮,咯哒咯哒的执行着各自使命,咬合的很紧密,有条不紊的准备出征前的各项事宜。身为领主的我却闲的无聊,每天不停地把自己的锁子甲放在沙子里磨洗,或是给武器上油,几乎在这项事业上拥有了深厚的造诣,这就是万人之上的好处,随意的一句话都会有一大堆人去忙着落实,留给你大把大把闲暇时间溜猫逗狗,百无聊赖的思考人生。
见识过奈梅亨伯爵强大实力的封臣们一接到命令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赫鲁斯贝克城堡,而且争先恐后的在城堡外扎起行军营帐,像一朵朵雨后绽放伞瓣的蘑菇,眨眼间冒出了好大的一片。这些从小地方来的人也极大的带动了酒馆的生意,莱昂纳多背着我从各处搜罗来风情万种的职业娼伶,为每一个即爱面子又肯花钱的男人提供全方位服务,同时又从枕席之间了解到最真实详细的情报,一举两得。
旺财的工作出了一点点小差错,拆东墙补西墙的除去维持城堡正常运转的粮食之外,能提供给大军的粮草已然不多。而且征用的民夫总是开小差,因为去工地上讨生活或者侍弄刚刚长出来的燕麦苗相对来说比出远门打一个传说中魔鬼一样的强盗头目危险系数要低得多,况且七成的报酬要等到胜利归来的时候才可以支付,谁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脑袋会被挂在哪里风干,所以有些人心里打怵,宁可触犯领主的威严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您对他们太仁慈了,我的大人!”一个在战争中坚定的站在我这边的中年骑士灌了一大口麦芽酒,粗鲁的冲着我说道,他正是因为自己的表现而获得了晋封,成为世袭的男爵,那张开的大嘴里散发出难闻的口臭,而且口水混着食物残渣四处飞溅,弄得我不由得眉头一皱,眼疾手快的左躲右闪,“这些贱骨头天生就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命,上帝在造物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他们需要明白的只是服从服从再服从,没必要那么讲道理,谁不听话直接拉上站笼,晒他个半死!”
“我想麦芽酒低劣的质量就弄昏了您的头脑,直接上站笼?让我到哪去找那么多木头,要知道如果真有这些整齐木材的话,我早就重新给自己钉一张大床了,绝不会浪费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我强忍住喉咙里要吐出来的冲动,尽量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静,举着酒杯开了个很应景的玩笑,逗得围坐在餐桌边上的众人哈哈大笑,气氛十分活跃。
笑声过后,莫迪尤纳斯推开面前打扫干净的餐盘,里面全是鸡肉上的骨头和难吃的大蒜,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是个挑食的人,他看了看身边欢笑着进餐的众人,开口问道:“那么我最尊敬的伯爵大人,您准备如何在约定时间内筹集全军的粮草呢?如果随军民夫人数不够的话,后勤保障将是直接导致我们失败的最大原因,晚上的夜壶都没人去倒,我们会被滔天的臭气熏死的!”话音刚落,又响起一阵敲桌子拍板凳的大笑。
我盯着他认真求索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举起双手往下虚压了两下示意众人安静,每一个封臣都停下手头忙活的事情,把目光集中在领主大人的身上,我捋了捋这几日慢慢攒起用来装点门面的小胡子,斜靠在椅子上说:“我一直很想知道,在你们看来,一个国家之所以强大的根本是什么?都说说看,没关系的,告诉我你们最真实的想法。”
众人对我忽然天马行空蹦出来的问话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封君会提出这么一个看似很好回答其实却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一时间全都静悄悄的坐在位子上发呆,等待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同僚。
“强大的军队,可以摧毁一切的统治力。”一个坐在角落的骑士说道,这番说辞再配上他孔武有力的身材确实很有说服力,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
“还有吗?”我冲着勇敢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骑士微笑着,继续循循善诱,希望其他人也能谈谈看,通过这次机会增进对属下的了解。
另一个年岁稍长一些的骑士站起来说:“显赫的出身和数不清的亲戚朋友,这些紧密的关系网能让任何事情执行起来事半功倍,没有人敢于挑战你背后的一整个亲族,那等于同数不清的对手混战,狮子也怕群狼。”他显然是阅历更多,认为血缘上的连结比赌咒发誓的盟约可靠得多。
“这确实适合于流淌着古老血脉的世家子弟,但不是普世皆准的法则,据我所知东罗马的几位皇帝出身也不是很高贵,却依旧凭借自己出色的才能和持续不断的努力成为帝国至尊,接受脚下千万人的顶礼膜拜。”在我面前提起血统论,不是摆明了让人难堪嘛,大家都心照不宣我穿凿附会的出身有多少水分。
刚刚粗鲁发言的骑士想要改善下给我留下的不良形象,小心翼翼的搓着手,组织自己笨拙的语言:“领主大人的崇高威望,以及封臣们的诚心效忠,这样的国家才是紧紧攥起的拳头,找不出破绽的磐石,可以击碎任何胆敢前来挑战的无妄狂徒。”
我赞许的点点头,这才让紧张不已的骑士放松的笑了笑,看起来他平时还是没少受到文艺熏陶的,但至于是花时间聆听了牧师朗诵圣经还是耳熟能详吟游诗人的荤段子就两说了,我进一步的启发他们:“上下一心确实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所在,却不是全部,有些国家即使君臣一心,却仍旧摆脱不了山河破碎,国灭身死的悲惨命运,为什么?”
“那大人您说说看,怎么才能构建一个让上帝骄傲的永恒天国?”也许是听够了我不停地卖关子,莱昂纳多从桌子的最末席站起来问道。虽然已经在实质上成为我的第一家臣,但限于他的商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