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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足以填补家族巨大的窟窿。
“老二,你不要用收缴盐的专卖权来威胁我,大不了我做私盐贩子。”
弟弟上门,张天明不奉茶,不问好,不招呼,劈头盖脸先一通怒怼。
“小凯,今天在我这吃饭,你爹不管你,大伯罩着你。”
张天明对于自己的弟媳妇意见很大。
张家中分成两派,一派抱着未来领主和现任领主夫人的大腿,这一派正在得势声音很大。另一派对于现在领主夫人霸着财政大权意见很大,长此下去,张家子弟将会失去话语权,跟灭族没什么区别。
张天明一向明确表示自己的意见,坚决反对张良任领主。
张霖也不生气,自己找了凳子凑到大哥旁边,吐苦水道:“哥,你比我聪明,当年一甩手,扔给我烫手的山芋,自个逍遥快活去了,留我傻乎乎受罪。”
“要么向凌家开战,要么忍气吞声。开战,打得过嘛?领民会支持嘛?族人还有战斗力嘛?”
张天明预想到今天的局面,这一切不能怪自己的弟弟,但河风地凌家的女人太过分了,这是温水煮青蛙,慢慢耗死张家,“老二,开战,大哥支持你。我会拿出全部的家财,我会身披战甲,带头冲锋。”
“不图别的,就为张家的没落,挣最后一口气,向先辈证明我们的血性还在,为荣誉而战。”
张霖何尝不想如此,他也曾是热血少年,岁月磨去棱角,他明白冲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今,我们还有什么荣誉可捍卫,证明自己不惧死亡多么可笑。”
张凯插话道:“大伯,开战的结果只有一个,灭族。”
“忍一时,也许得到一样的结果,却有更多的可能性。”
张天明从没有与张凯有过深交,对侄子的认知一直也如大家所认为一样,这就是一个被凌家女人压制,不堪压力堕落的公子哥。
他心疼这个侄子,血脉高贵,可连个骑士头衔都拿不到,张家历代可没出现过这样的事。
现在看来,张凯心里同样不甘,要反抗,这才是张家的好儿郎。
话题引到这,架空的领主,被封锁的二公子,两人一起来,张天明感觉有事,直言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当即,张凯讲出自己要开镖局,做地域差价的生意,正在寻找股东投资。
他将张虎灌输的话,全盘托出。
张天明听完之后,仔细琢磨,自己的侄子所讲的一些东西值得挖掘,道:“小凯,你的想法不错,你口中所说的公司制,由贵族给与特许经营权,再由众多商人与农奴共同出资成为股东,建立为股东服务的商业组织,这样似乎可以整合闲散的资源。”
张天明往深里想,张凯所说的镖局,无非挣的是地域差价的钱,他并不看好。
“地域差价的钱不好挣,你们不要以为筹集了车马,兵士,资金,就能稳赚。”
“比大量车马,兵士,资金更重要的是打点途径城市里的贵族,开一条通道的难度不亚于咱们直接抢劫。”
张天明再深想,一个由众多股东共同出资的商业组织,就是变相的纸币发行,套取农奴,商人手中的钱,给他们一张权益契约。如果镖局不挣钱,权益契约等同于废纸,这不就是通货膨胀嘛?
“老二,小凯,你们又想用发行纸币的老方法?”
第24章 胡话()
清晨,张家军营地校场上,张虎举着一面柳叶盾,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手。
他眼神锐利如刀,眉头紧皱,嘴角轻微抽动着,浑身颤抖。
此时,他很难受,衣服掩盖下,身上全是淤青,疼痛感一波又一波冲击神经,一次比一次强烈。
“一群废物,四打一,半刻钟了还没解决。”
“愣什么,给我上。”
张良怒火冲烧,对着自己的四个护卫怒喝道。
四个护卫一拥而上,他们对眼前的年轻小兵一肚子火气,几天下来,害他们一直被主子责骂,这都是次要的,最要命的是打赏,奖金没有了。
如果可以,他们真想对张虎说说心里话:兄弟,你倒下去吧,哪怕装一下也行,你好,我好,大家好。
新一轮的攻击开始,四条棍子,从各个方向攻来。
张虎一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又一次动起来,手里的盾牌格挡住正前方袭来的木棍,侧身闪过背后下劈的木棍,双脚用力一蹬,跃起躲掉扫堂棍。
他腾空失去着力点,让身经百战的护卫抓住机会,胸口挨了重重一脚,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摔在一丈外的硬土上。
“咳咳咳……”
这一脚很重,一时间让他喘不过气来。
四个护卫又围上来,张虎没喘息的功夫,强行聚力,鲤鱼翻身,站起身握紧盾牌,格挡对手的进攻。
在包围圈中,张良的四个护卫尽皆好手,张虎身上又挨了几棍,知道不跳出去,迟早要被打倒在地。
他趁前边的护卫手中的棍子一击未中,砸在盾牌上,脚下发力前冲,用盾牌撞开护卫,再次杀出包围圈。
书到用时方恨少,打架也是如此,张虎后悔当初自己偷懒,致使现在让四个小瘪犊子欺负。
二营三队的其他人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训练,关注点放在张虎那边。虽然他们与张虎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喜欢这小伙子。会变戏法给大伙带来欢笑,钱多人仗义,这段时间伙食改善不少。
“头,我想揍咱们未来的领主。”
“头,你带头,我肯定上。”
张良这段时间,变着花样针对张虎,天天让张虎夜间巡逻领地,清晨不给休息,让四个护卫以加强训练为由,行殴打之事。
二营三队的人看到自家人挨揍,心里不服气。
李四六也不爽,自己手底下的人让别人这么欺负,换做别的人他早忍不下去了,可偏偏张虎得罪的是未来的领主,他们惹不起。
“上,上,上个鸡儿。”
“照如今的局势,小滑头站错队了。”
“河风地凌家可是咱张家岭的债主,大公子是凌家老头子的外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未来这块土地是谁的。”
“小滑头脑子挺灵光,咋就抽风非要接近二公子。”
小滑头是大伙给张虎起的外号,平日里这货偷奸耍滑,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二营三队的大兵们心里都知道,自己不敢搅浑水,放放嘴炮而已。
“头,换成你,能抗得住那四个王八蛋不?”
“我看小滑头挺厉害,能撑那么长的时间。”
“这孙子挺有骨气,我以为按他的尿性,应该跪地痛哭求饶。”
李四六向来实话实说,摸摸自己的下巴,琢磨一番道:“这几个鳖孙块头足,手重脚重,会些花架子,我跟他们过家家肯定得跪。”
“不过来真的,搏命厮杀,老子费些功夫,宰他们问题不大。”
李四六心里也疑惑,以张虎的尿性,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脸面,跪地求饶,撒泼打滚装死,未来领主总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人,为何苦苦死撑熬煎自己。
“我猜,他家老头让他站二公子那边吧。”
“说实话,小滑头比你们几个强,人家偷奸耍滑用脑子,没必要做的不做,该做的用心做。”
“你们几个真他娘的笨,天天别人跑圈你们也跑圈,别人砍桩你们也跟着砍,学个花架子有个蛋用。”
“真刀真枪干靠什么,不是跑的圈数,不是砍桩的次数,是对力量的运用,反应要快。”
“怎么练习知道不?多打,多想,多琢磨,记住套路,但别死记。”
李四六挺喜欢张虎,表面上大大咧咧,练功偷奸耍滑,实则用功认真。这滑头只是对于军营里的训练方式不屑一顾,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玩。
张良的脸色铁青,自己百里挑一,高薪从小供养的战士,四打一鏖战半个时辰,居然还没拿下张虎,气愤不已。
看到张虎额头,脸颊的清淤,那颤巍巍的双腿,握着盾牌崩裂的虎口,心下舒爽许多。
敢和他作对,下场就是被玩死。
张虎讨厌张良,从穿越过来就是如此。作为普通的农奴,要想过好日子,环境很重要,心胸狭窄贪婪的领主是个人崛起最大的阻碍。因此,尽管张良从前并未为难过他,他还是选择与之作对,站队于弱势的张凯这边。
这种给人穿小鞋的整人把戏,很幼稚,张虎很鄙视,对付胆小怕事的人还行,遇上狠角色,等同于过家家。
双拳难敌四手,张虎手中没有武器,仅一块盾牌,根本招架不住,最终还是倒在地上。
李四六看到差不多了,去到张良身边,道:“少主,在练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正午我还要去北边,需要人手,训练就先到这吧。”
总算干翻了,张良心里的恶气出了不少,再整下去就过分了,道:“张虎,进步神速,果然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不过,好玉需要精雕细琢,好好休息,明天咱们继续。日后,争取与你爷爷一样,成为张家岭第一猛士。”
假模假样,义正言辞的训诫后,张良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二营三队的人把张虎扛回床上,李四六扒下他的衣服,“啧啧啧……给我拿药酒过来。”
张虎的胸口到腹部没有一块好肉,全是淤青,幸好四个护卫没下死手,肋骨没断。
“兄弟,回家躲一阵子吧,我帮你向领主老爷请假,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虎喘着粗气,像条死鱼一动不动躺着,硬挤出几句话:“那不就给王八蛋借口收我家地。”
李四六道:“不至于,怎么说你家老头子当年也立过赫赫战功。”
张虎气狠狠道:“那王八蛋没多少舒坦日子了,人逼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熬过这一阵,他就没空整我了。”
李四六一点也听不懂,未来的领主哪天不是舒坦日子?谁能把未来领主逼急呢?全当张虎气急,说的胡话。
第25章 等着瞧()
张家军二营三队这个月的主要任务就是巡逻领地,这是个苦差事。张家镇是整个张家岭的中心,从张家镇出发,往正北方向走,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巡视各个村庄,骑马大概五个时辰,到达边境。再往东北方向横移,走另一条路折回张家镇。
这是例行公事,每天要走一遍,走得快下班早,走得慢摸黑回。谁都想早下班,撒丫子狂奔是唯一的办法。一天十几个时辰,在马上颠簸,那滋味酸爽。
白天巡逻还不是最苦的差事,晚上才最气人,拿着火把摸黑行进,一段时间下来能把身体熬干。这种差事多半由犯错的大兵来干,张虎从进军营开始,错犯得挺多,不过没挨抓,不属于次类。
张良以特殊人才特殊对待为由,对张虎进行加强训练,重点培养。理由高大上,极具说服力。
二营三队的人全都去巡逻,营帐里只剩张虎一人,非常安静。张虎清晨挨了一顿毒打,擦过跌打药酒之后,一觉睡过去。
直到二营三队的人巡逻回来,张虎被吵闹所惊醒。幸好他从小就受挨打训练,皮糙肉厚,能打能抗,不至于起不来床。
“小滑头,生命力挺强啊。”
李四六看到张虎挨了毒打,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