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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家,月神。”月神看着王翦,开口道。
“阴阳家?”王翦一愣,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作为最早归附嬴政的老臣之一,王翦自然清楚嬴政与阴阳家之间的关系。同样的,也明白,阴阳家在魏国北部重镇邺城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力。
一夜而毁半城,居然还能平安无事,留在魏国。哪怕其中有着魏国朝堂斗争的因素,但也同样说明了阴阳家在魏国的实力。
“如此,老臣倒是明白了……”王翦这下点点头,明白了嬴政的意思。
“呵呵,正如王卿所想,寡人的大军,一旦打算入韩,依照魏国新君的性格,必定不敢直接开战,反倒是会陈兵于韩魏边境。”
“如此一来,势必会减弱在北部邺城附近的军力。到时候,只需要阴阳家里应外合,趁机彻底拿下邺城,将不费吹灰之力!”
“而一旦拿下邺城,魏国大河以北,将再无丝毫力量可言。而赵国邯郸,也将只剩下一道屏障!”
终于,嬴政道出了此次出兵的真正目的。
,,。请
第二百一十八章 撤军()
一切正如嬴政所预料的那般,临近深秋,草原上的嫩草已经枯萎。.んM蛰伏了将近一年的匈奴,再次活跃了起来。
十多万匈奴骑兵,浩浩荡荡地开赴至赵国长城边境。各种火求援的信笺犹如雪花般飘向邯郸。
“将军,代郡之外,已经聚集过十万匈奴骑兵了。今年的匈奴似乎比以往要来的更加凶猛!”番吾城墙上,乐任有些忧虑地对着李牧说道。
“那是自然。”李牧注视着远方已经有些荒芜的官道,点点头说道:“我赵国近年来连番对外用兵,加上王上新登基,国内动荡,强秦来犯。匈奴的单于,若是连这点眼力也没有,早就被东胡给灭亡了。”
“那,是否要分兵去救援代郡?”
李牧沉默不语,巡视城墙的脚步,也为之一顿。
许久过后,李牧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代郡十万大军,被我带来了六万,所剩四万人想要在这漫长的战线上,抵挡住匈奴的进攻,根本不可能。最多,拖延两个月便已经是极限。”
“两个月……”乐任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代郡将士,具皆乃是百战之兵。抵挡两个月,应当话下。”
“可是,如此一来,秦军的攻势,势必更加猛烈啊……”李牧再次叹息道。
“……”
乐任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两面都是重兵,顾难顾尾啊!
“哒!哒!哒!”
城外,几道清脆的马蹄声,在这荒芜幽静的官道上,显得极为刺耳。
李牧微微皱眉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玄甲的秦国轻骑,拿着高高的符节,在数名赵国轻骑的包围之下,向着番吾而来。
“报!”
没过多久,一道声音在李牧身后响起。
“启禀将军,秦国使者已至城下!”
“秦国使者……”李牧和乐任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丝费解的神情。
“随我出去”李牧大手一挥,便走下了城墙。
“吱!”
关闭着的番吾城大门被缓缓打开,一队数十人的赵国骑兵,冲出了城外,向着那秦国使者而去。
“哪位是李牧将军?”那秦卒前一队骑兵,竟然毫无畏惧之色,甚至话语之中恭敬之意也没有。
“我便是!”
对于那秦卒的无礼,李牧也没有多计较,毕竟,双方现在任是敌对关系。
“此乃我大秦王上,给予李牧将军的信笺。请将军收下!”
秦卒小心翼翼地从悬挂在马上皮革桶内的竹简取了出了出来,并双手递给李牧。
李牧接过竹简,也不顾及现在依然处在野外,直接开始起来。
“李牧师兄,中隐老人弟子,师弟嬴政,谨拜上!”
开头几个字,却是令李牧眉头一蹙。这封信笺,居然不是以秦王的身份所写,而是以中隐老人弟子的身份所撰写的。
“昔日蒙得恩师不弃,收政于门下。多次听闻恩师提及师兄乃是大帅之才。今日,政得以一见,方才知,恩师所言不假。”
“如今,北方匈奴犯境,威胁我华夏子民。政虽不才,但同样蒙受恩师教诲,深知华夏之责。师兄上为华夏守土,下为君王尽忠,政佩服不已。”
“想当年,恩师欲带政周游诸国,若非师兄庇护。恐怕,政连邯郸城都未必能够走出。亦将无今日之荣华富贵。”
“师兄大仁大义,政愧不敢当。往日之恩,无以为报,力所能及之事,不过撤军,以缓师兄之危。愿师兄得以大破匈奴,建我华夏之威!”
李牧篇信笺,眉宇之间,非但没有舒缓,反倒是皱的更加深了。
“将军,怎么了?”
一旁,乐任带着一丝疑惑地神情牧。
“还是你自己…”
李牧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乐任。
“这!这!”
李牧挥挥手,示意一众骑兵先将秦卒待下去。
“很震惊吧,我也没有想到,秦王居然就此撤兵了……”李牧前越来越远的秦卒,说道。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师曾经收了一个质子为弟子,但李牧还真没想到,此子,居然就是现在的秦王。
而更令他震惊的,就是秦王居然甘愿放弃攻赵,以报恩。
“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早已是兵家大成者的李牧,自然知道兵不厌诈之说。心中,也在判断着此事的真实性。
可是,与李牧不同。乐任真正震惊的,还是书简之上所说,李牧与嬴政居然是师出同门,甚至,当初嬴政归国,其中居然还有李牧的功劳。
乐任咬咬牙,心中开始激烈地搏击起来。
自从被派去代郡之后,乐任一直战战兢兢,恪尽职守,如今,也逐渐取得了代郡一众将士的信任,成生死弟兄。
而代郡将官与士卒那同吃同住的生活,更是令乐任仿佛回到了在赵庆手下的日子。
可是,这乐融融的背后,却依旧有着一双巨手,在操控这他。那就是赵国的异服,或者说,是派遣他倒代郡的赵王。
这封信笺之中的信息实在是太大,足以令赵王有足够的借口削弱李牧的势力,甚至彻底夺取代郡的十万兵权。
可是,乐任同样知道,一旦赵国北部兵权易手,曾经如日中天的李牧必定会受到赵王的诘难。
而代郡十万赵军,早已被李牧整合成了铁桶一块,换将,必定会使得李牧在代郡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付出土崩瓦解。
到时,影响的,将会是整个赵国的国运。
“?还是不?”乐任脑海之中,不断纠结着,是否要将这份消息往邯郸。
,乃是忠君,却是背义。不,同样是全义,而叛君!
“乐任?乐任!”
就在乐任纠结于其中时,李牧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军!”乐任赶忙收起心中的心思,恭敬地应声道。
“你去将这份消息告诉给司马尚,叮嘱他,务必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等到秦军完全撤离,我们放才能北上!”
李牧最终还是略微松了口气,选择了相信嬴政之言。
“唯!”乐任应声道。随即转身,带着几名轻骑,向着前线而去。请:
第二百一十九章 李牧之危()
赵王宫
今日的赵王显得格外地兴奋,原因无他,乃是刚刚,据北面而来的军报所称,秦国已经隐隐有了退兵的打算。.ΔM
原本还盘踞在井径之地的十万秦军,已经开始分散,向后面的狼曲城撤离。只留了部分兵力驻守井径城。
“王上,相国大人求见!”就在赵偃喝着小酒,自鸣得意的时候,一个太监,弓着腰,向赵偃禀报道。
“哦?相国大人来了?”赵偃神色一喜。
现在的郭开,可谓是赵偃的头助手。郭开非但对朝堂之上的事宜了解的细腻至极,屡屡为赵偃摆平了朝臣之间的矛盾。更会时不时地,找些有趣的东西,进献给他。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郭开迈着小步子,略显匆忙地拜倒在地,对着赵偃行礼。
“相国,何故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赵偃一愣,随后赶忙走上前去,想要扶郭开起来。
“大王!李牧!李牧!”
郭开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极为震惊,又害怕的东西。
“哈哈,相国也知道北面秦军要撤离的消息了?”赵偃哈哈大笑,同时,心中也愈满意起郭开的忠诚来。
“大王!您被骗了!”
可是,郭开却是猛然抬起头大喝道,猩红的目光之中,更是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惧。
“什么?被骗了?难道秦军没有撤离!”
郭开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令赵偃又惊又怒,同时心中更有一丝对秦军的畏惧。
“不是,秦军撤离是撤离了,可是,可是……”
“那就好!那就好!”
赵偃一听秦军撤离了,还未等郭开说完,便松了一口气。
“可是,李牧已然叛国!”郭开的声音,如同从肺腑深处呐喊出来的一般。整个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了重重回音。
“李牧叛国?”
赵偃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相国不要杞人忧天了,李牧的家眷具在我邯郸之内,怎么可能会叛国?”
“王上请
郭开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块竹简,举过头顶,递给赵偃。
赵偃皱了皱眉头,又开,其神情似乎不像是在作假后,才伸出手,接过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竹简。
竹简之上的字极为细小,杂乱,有些地方甚至墨水都化开了,可见写的很急切,未等墨迹风干。
赵偃眯着眼,有些吃力地将上面的字一一识别。
“李牧师兄……政谨拜上……师兄庇护……今日之荣华富贵……无以为报……撤军以缓师兄之危……”
竹简之上,所记录的,正是嬴政写给李牧的私信。最终,乐任还是将这私信的,一字不落地至了邯郸。
而负责与乐任联络的,正是相国郭开。
“混账!”
刚刚平静下来的大殿内,再次响起了赵偃的怒吼声。
“混账!混账!混账!”
紧接着,怒吼声,夹杂着东西碎裂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令一众宫娥太监们,无不颤栗不已。
“李牧!李牧!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原来,当初,放走嬴政的人是你!”赵偃声嘶力竭怒吼道。
十年前的一道道记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再次扑向赵偃。
朝臣的攻讦,王兄王弟的刁难,嘲讽。令极好面子,又自视甚高的赵偃一直抬不起头来。甚至,自己即位之后,所受的气,也多半是出于此。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李牧而起!试问,赵偃又怎么得知之后,又怎么可能不恨李牧恨得入骨三分呢?
“咳咳!咳咳!”
赵偃掩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抹嫣红之色,顺着手中之中的缝隙,流了出来。
“大王,保重御体啊!”郭开连忙站起身,轻拍赵偃的背后,替他顺气道。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喊:“快传太医!”
“不杀李牧!寡人誓不为人!”赵偃忍着嘴里的血腥味,阴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