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情况?”刘仁轨一脸不解,直接冲了进去,现在邱文忠可是重犯。
然而一进中堂,便是见得一堆女人在啜泣。
而后一阵询问,刘仁轨也是明白了,原来邱文忠在昨夜自缢了。
正当刘仁轨愠怒之时,邱夫人哭哭啼啼的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直道:“将军,这是我家老爷绝笔,是留给太子殿下的”。
刘仁轨接过一看,只见得信封上写着“太子殿下亲启,罪臣邱文忠泣留”。
刘仁轨也不敢拆阅,当即也不待多说,吩咐军士围住邱府,不准随意进去,当即揣着信去寻李破军去了。
陈府,左难当下了密道之后,便是见得了那宽阔的大堂,然而里面空无一物,当即又是沿着另一端的通道直追了下去,密道那头,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只是一片黑洞洞。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盐商密谋()
1105。盐商密谋
长安城,随着一封奏报由淮南而来,太极宫也是震动了。
甘露殿,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王敬忠在门口听得眉头直跳。
“贼子,贼子,朕是瞎了眼啊,堂堂三品大员,竟做出畏罪叛逃之事,朕之颜面何在,朝廷颜面何在,大唐的颜面何在啊?”李世民手里紧紧攥着李破军的奏报,踢打着案桌咆哮。
良久,李世民方才闭目喊道:“传政事堂众臣速来”。
政事堂是三高官官办公的地方,政事堂众臣就是长孙房杜等宰相了。
王敬忠自是晓得,丝毫不敢耽搁,忙是亲自前去传占了,过了一会儿,长孙房杜等人联袂而来。
见得李世民背手站着,几人也是不明就里,见礼罢了,李世民也不吭声,长孙无忌只得询问道:“不知陛下唤臣等何事?”
“扬州刺史张嵩,勾结州衙官吏,贪墨巨额护漕饷,意图谋逆,事发后……畏罪叛逃了”。李世民淡淡说道,将手中那封奏报扔了下去。
长孙等人闻言具都是大惊,传阅了奏报,也是脸色不定。
过了一会儿,被李世民的眼神盯得实在受不了了,长孙无忌方才义愤填膺的说道:“陛下,必须尽快捉拿张嵩归案,交由三司会审,将其处决,以证视听,不如此,无以明法度,无以振朝纲”。
“长孙尚书所言甚是,张嵩若逃亡在外,朝廷威信难存,还请陛下督令太子殿下,竭力抓捕张嵩”。侍中高士廉也是一脸气愤直挺身说道。老臣高士廉是长孙无忌的舅舅,抚养长孙无忌姐妹俩长大,但却是正规场合下从不以长辈自居,公私分明,这也是高士廉被人尊敬的原因。
房杜魏等人也是附和。
李世民挥挥手直道:“既然不说,太子亦会全力抓捕,现在,先说说扬州问题,因何会糜烂至此,吏部,你的考核是怎么过的?”说着眼睛狠狠的瞪向了大舅哥长孙无忌,因为长孙无忌是现任吏部尚书。
即使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关系亲密,但是李世民这一愠怒,也是把长孙无忌吓着了,长孙无忌胖脸上满是羞惭,直拜道:“臣有不察之罪,请陛下责罚”。
“卿乃国之柱石,但此番罪过难免,现免去吏部尚书一职,领扬州都督,加开府仪同三司,协助太子肃清扬州”。李世民看了看长孙无忌,直朗声道。
长孙无忌愣了愣,继而微微抬头,看见李世民那眼神也是明白了,当即谢恩。
堂下几人都是心思不定,又是听得李世民说道:“秘书监魏征拜检校吏部尚书,查察吏治”。
堂下魏征精神一震,眼神烁烁,抖擞精神铿然道:“臣必不辱命”。
拜相了,他魏征终于拜相了!
没有了丞相之后,宰相就一直是文官们的终极目标,三高官官是相,六部长官也是相,魏征这还是第一次登上相位,尽管只是个临时的(检校),但是也算是“入相”了,他之前担任过尚书左丞一职,是尚书仆射的副官,离相位只差一步之遥,但是之后却是调任秘书监(国家图书馆馆长),奉命整理校定南北朝以来的混乱的经史古籍著作,这是一个清贵官儿,地位颇高,级别也是从三品,比尚书左丞还要高半级,但却是远离了权力中枢,参与不了朝政国事这让“大喷子”魏征好生难受。
现在一下子登了相位,绕是魏征刚直无私,但也是暗自兴奋啊,那可是相位啊,文臣那个不爱名,又能施展胸中报复,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魏征抖擞精神,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一番政绩。
随着这次短暂的会面过后,魏相公魏征那是充满了干劲,然后大唐官吏就惨了,魏征那是连皇帝都敢当年喷的人,较起真来那是六亲不认,查察吏治,愣是让大唐官场震了几震。
扬州,海安,这座临海的小城,此时却是风雨欲来,前来改革盐政的盐铁副使高季辅竟是不顾县令劝阻带着五百杂兵出城去了,这可是把海安卢县令给吓得不轻,忙是召集了县中大户。
“诸位,高副使书生意气,竟是带着五百没什么战斗力的杂兵出城去堵截刘景之去了,现在海安完全没有防御,一旦刘景之叛军击败高副使来攻海安,可该如何是好啊?”卢县令在这些大户员外面前也是不敢太高冷,直苦着脸问道。
堂下坐着四个人,都是一副富贵老爷的面相,这四人也就是海安城最为富足的四个人,听得县尊大人的话,其中三人并不言语,只是看了看坐在上手的一个胖大男子。
那胖大男子也是笑了笑,直道:“县尊多虑了,那刘景之叛军不过区区千余人,能成何气候,若那叛军当真来犯,我四家的家仆护卫便可拒之城外”。
卢县令听得此话,大为宽心,直起身拜道:“那真是再好不过,多谢梁员外大义了”。
海安城,一处知名的大酒楼里,海安四大富豪围坐一起,一人方才坐下便是急急问道:“梁兄,若叛军果真来犯?我等真的尽出私兵挡之?”
那杯称为梁兄的胖子,年过而立之年,长得面圆耳大,当真是一副富贵相,闻言胖脸上眉头一翻,反问道:“不如此又能怎的?”
“梁兄,海安的盐场你可是独占大头啊,那高季辅一过来便是收归盐场,我等只能沦落到运输和代销的地步,这可是要我们的命根子啊。”那先前说话的人又是急急说道。
“是啊,梁兄,这高季辅着实太过嚣张了,这盐要是官制官收了,那还干我们什么事啊,咱靠海为生的盐商可就靠着这盐吃饭了”。另外一人也是皱眉附和道。
“这盐事关国计民生,非我等区区商贾所能左右的,以往历朝历代这盐都是官家的,从开皇年间开始,咱们才能分一杯羹,现在朝廷要将他收回去,我们为民只得顺从咯”。梁胖子看着手中的酒杯直摇头叹道。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迫降叛军()
1106。迫降叛军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楼之上,将胖子已经完全看不下去这几人的言谈了,直起身正色道:“呵,不满?我也不满,谁不想多赚银子,但是不满有什么用,官是官,民是民,咱们做商人的只要有钱赚就行,别赚了钱没命花,我劝告你们,此次朝廷上太子殿下前来推行盐法,是铁了心改盐政了。好在我等还有个运输和代销,勉强糊口就行,多的我梁某人不敢奢望,也不敢去想,诸位行事,勿要带上我,言尽于此,梁某人告辞了”。
说罢梁胖子直接挥袖走了。
“这……梁兄怎的这大反应?”酒桌之上,一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梁胖子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
“啊呸,说他是海安第一富,他还当自己是扬州第一富了”。另一边,最先说话的那个矮个商人啐了一口横眉骂道。
“刘兄现在什么意思?”一人又是问道。
“呵,什么意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反正老夫不甘……”。
“我亦不甘……”。
海安城外,邗沟海陵段,后世叫通扬运河,现在还是叫邗沟,这一段还是西汉时吴王刘濞下令开挖,因汉时海安名叫海陵,所以叫海陵运河,又因一直用于运输海盐,所以又叫运盐河。
此时,运盐河一岸的某处山凹里,刘景之焦躁的瞪着,不多时,一名士卒急急过来,刘景之忙是问道:“如何,船只可够?”
“回都尉,够,够用,河上停着密密麻麻不下数十艘大船,载个千多人毫无问题”。打探消息的斥候喘着粗气说道。
刘景之闻言大喜,翻身上马,正欲说话,忽的,只听得一阵号角声,响彻整个山凹。
刘景之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得前方山头上,高高竖起旗帜,一人乘马走到最前,“哈哈,叛贼刘景之,你已经被大军包围了,识相的速速弃械投降,圣人仁慈,或可留你全尸”。
喊话之人,正是高季辅,只见得高季辅喊罢了仿佛是为了附和他一样,山凹各个桥头旗帜招展,灰尘满天,呼喝之声震耳欲聋。
刘景之脸色一白,摇晃了一下,差点跌下马来。
旁边亲卫忙是扶住,变色呼喊道:“都尉先走,属下殿后”。
刘景之不愧是张嵩的弟子,虽然文韬武略不一定厉害,但是这笼络人心的本事可是不小,这危急关头,还有忠心的亲卫愿意殿后,难能可贵了。
刘景之被亲卫一喝,也是反应过来,直点头道:“好,今日之恩,景之不敢忘,汝之妻儿,吾养之”。说罢便是调转码头直冲河边冲去,只要抢了船向东十余里进了大海,那他就安全了。
岂料他刚一动作,高季辅便是挥手道:“杀”。话音落下,看似漫山遍野的大军却只冲下来了几百人,这数百人还阵型散乱,杂乱不堪。
再看千多刘景之叛军却是训练有素,虽是慌乱,但好歹还能维持基本的阵型。
但是随着高季辅一声高喊,“朝廷大军到此,降者不杀,降者不杀”,话音落下,早已经得到命令的五百杂兵,也是应声高喊。
五百人在一个山凹里奋力高喊,那声音可不是一般的大,那是正儿八经的震耳欲聋。
一众本就是心神不安的叛军听着这话,哪还有什么心思反抗,毕竟大唐军队的威名是打出来的,他们这千把人虽然都是刘景之培养的,但是也有自主意识,当然知道他们犯下的罪过。
两军始一接触,便是乒乒乓乓一阵响,千余叛军竟是大都直接扔了兵器丢在地上,跪地乞降。
高季辅见状大喜,挥舞着长枪喝道:“弃械者免死”。
又是乒乒乓乓许多人丢下来兵器。
但仍是有许多人冥顽不灵,也不知是自知罪大,还是真的忠心于刘景之,竟是负隅顽抗,拿着兵器一通乱杀。
高季辅见状,面色一阵潮红,咳嗽了几声,怒喝道:“找死”,拍马提枪直接冲进了那数十人的叛军阵型,挥舞着长枪一通乱杀,左戳右刺,横扫竖劈,冲阵杀死了十余人又浑身浴血出得阵来。
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二十余叛军,高季辅面色甚冷,“叛贼冥顽不灵,全体听令,杀”。
要是有弓弩手,高季辅肯定是直接下令射杀的,但是可惜这小县城临时组成的五百杂兵并没有弓箭手,所以高季辅一声令下,全部围上。
几乎没有什么伤亡的五百见得只剩下二十多个灰头土脸的叛军,胆气也是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