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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通闻言亦是面色阴晴不定,他还是很看重老爷子的话的,还想说什么,但是老爷子却是起身背手踱步,想了想已经拍板道:“此番入了太子的眼,英儿又被擒,看样子不出血是难逃此劫了。你速去找丁同甫,与他说明,我郑家愿意全数奉还薛家产业…并且…”。
说到此处,老爷子一顿,咬了咬牙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直跺脚道:“并且除了郑家质铺保留之外,其他包括酒楼渡口等所有产业全部送给薛家,另外……另外附上汾河湾胡家赠送的五百亩良田,金万贯。只求郑家无恙”。
说出这些郑老爷子也是极为牙疼,老脸纠做一团,看的出来,他说这些话是下了何等的决心。
郑老爷子说出这番话之后,郑通郑适二人都是大惊失色,郑适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很明显就是不甘。
而郑通更是跳脚,直说道:“父亲不可啊,这些产业还有良田都送出去了,那郑家可就要败落了,连日常支出都没有了啊”。
自从郑老爷子隐退之后,郑通接管家主之位,这些产业可都是他苦心经营的,特别是渡口生意,还有汾河湾的那五百亩良田,可是他将自己女儿嫁给胡家换来的聘礼啊,每一个产业都是来之不易啊,郑通怎么舍得让出手呢。
郑通跳脚,老爷子更要跳脚,唾沫星子飞溅,“产业没了可以再挣,但若是人没了,一切都没了,太子秉性从来都不是软弱可欺的,若不如此主动表态,待得明日军士破门而入,郑家将不复存在”。说罢郑老爷子又是喝道:“而且英儿还在他们手上,不如此英儿危矣,英儿乃我郑家长孙,不可有失”。
郑英不同于郑通,郑通只爱习武和赚钱,但是郑英习武之余学业也尚可,这让老爷子很是疼爱,希望着有朝一日,龙门郑家能走出个文官来,到时候能入荥阳宗族的眼那就是龙门郑家发达的时候了。
老头这话说出口,郑适就是不爱了,看着老爷子佝偻的背影,眼中竟是闪烁着几丝恨意,英儿,英儿,眼中只有英儿,我也生下来两个儿子,却是不曾见过你这般疼爱,想到此处,郑适眼中更是充满了不愉。
一撇眼,看见案桌上那封义成写给郑通的书信,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一种恶意由心头滋生,并且止不住的膨胀……
“还不速去,太子只停留三天,明日便是最后一天,晚了郑家就完了”。郑老爷子见得郑通发愣又是吼道。
郑通面色尽是颓废,绕是他费尽心思,勾搭着胡家把薛雄坑了,谋夺了薛家偌大家产,但是太子一来,一切都成云烟,还要搭上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郑通心里大恨,但也是无可奈何,他知道,老爷子一辈子强势又明智,他是比不上的,每次郑家一有大事,定夺者必是老爷子,这件事听老爷子的没错了。
深深一叹,郑通应着转身出去了,仿佛老了许多岁。
“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大哥的本事您就放心好了,定是无恙的”。郑适见得郑通走了,又是上前扶着老头坐下宽慰道。
郑老爷子坐下平复了一会儿,喝了口茶,眼睛一凝,看向郑适,直肃然道:“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心中在看你大哥的笑话,郑家若要进取,还是得你大哥,他有冲劲,你没有”。
说罢郑老爷子起身拍拍屁股走了,临了还留下一句,“负责好学堂之事,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
昏暗的书房里,独留郑适一人,只见得郑适脸色满是狰狞,咬牙切齿,心底怒火冲天,恨意滔天:学堂,又是特么学堂,我郑二爷也是郑家嫡子,凭什么他郑通出入官衙,产业无数,腰缠万贯,我就要去学堂做个教书先生,这郑家的产业也有我的一份,凭什么要因他父子的过失而败光……
想到这儿,郑适简直要爆炸了,看到案桌上那封书信,毫不犹豫的一咬牙就将信装进了怀中。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如此大罪()
1052。如此大罪
薛府,别院中厅里,李破军脸色阴沉,看着手上厚厚的一本册子,气得直发抖。
李破军心中猜想郑家的生意会有问题,这才让丁同甫配合李震,张文瓘二人去查的,结果没想到,这一查还查出来了大问题,完全出乎李破军的想象。
在李破军想来,郑家无论多大胆,但现在终究是太平时节,政通人和的时代总不至于会翻天的,顶破天就是一些欺行霸市之类的罪行吧,岂料丁同甫三人一查之下,竟是发现郑家产业这么多年来不仅巨额偷税漏税不说,还敢借用渡口之便,贩卖私盐,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那些上等精盐被贩卖到长安,也是一两盐一两金的。
要知道盐不管在那个时期都是不能够私人贩卖的,这可是大罪。除了那些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亡命徒,谁敢贩卖私盐啊。
盐税自古以来就是朝廷的重要财政收入来源,占比例极大,甚至有时比农税还重要,历朝历代还专门制定了全面系统的《盐法》来管理盐运,盐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管仲实行盐业专卖制度后,齐国强大起来,就和诸侯,春秋首霸,成就一番英雄史诗。
汉武帝实行盐业专卖制度后,汉朝北击匈奴,直捣龙庭,会师酒泉,大汉雄风天下传,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何等霸气,历史上只要是盐业财政出现问题,就会群雄并起。
黄巢,在唐朝末年加入王仙之贩卖私盐集团,黄巢杀人八百万,在劫一个也难逃,唐朝灭亡。钱缪,也是贩卖私盐起家,最终成为割据一地的吴越王。张士诚,在元朝末年以贩卖私盐起家,群雄逐鹿,干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
诸如此类例子,不胜枚举,只要天下大乱的时候,其中必有私盐贩子的身影,原因无他,只因为贩盐是暴利,赚起钱来那是又快又狠。
李破军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龙门郑家,竟也敢贩卖私盐,虽然只有寥寥十数担,但这十数担精盐运到长安,就是可以运会上百担的大钱,这钱赚得哗啦哗啦的。河东之地本就产盐,河东盐又称“解盐”,产量大而且质优,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中原主要的产盐地之一,龙门郑家近水楼台,搞来十数担精盐也就是不奇怪了。
坐下丁同甫刘志等人也是低头不敢言语,这可是大案了,牵扯到了贩卖私盐这等大案,搞不好他这个县令都没被削。
“可有截获赃物?”李破军放下册子,凝目看着丁同甫,眼中也是有些失望,他本以为丁同甫顶多算是能力差点,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丫就是个瞎子。
郑家这私盐生意不知道做了多久,看这册子上的记录的,每个月都会有一趟,至少有好几年了吧,这县令竟是丝毫没有察觉,一旦丁同甫察觉了,上报州府亦或是朝廷,如此大罪,郑家就算是再牛逼的地头蛇,也没人敢保他的。
丁同甫也是有些战战兢兢,直低头道:“回殿下,并未截获”。
丁同甫说罢不待李破军皱眉,张文瓘便是说道:“殿下,经查,昨日晚间刚刚从黄河禹门渡口走了一批盐经渭水去往了长安,水路较慢,夜间又不利行船,料想此时还未到长安,可快马通报,让朝廷前去渭水截获,出其不意的盘查,定有所获”。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直道:“那稚圭休书一封,以我的名义向上呈圣人”。
“那大将军,这郑家该如何处理?”李震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直问道。他这两日都没有休息过,一直跟丁同甫二人查找搜集证据,别看李破军随手扔在桌上的一个小册子,但这却是李震三人不眠不休两日来的成果,凭借这册子,绕是郑家是郑氏分支又如何,直接铲除了郑氏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李破军闻言想了想,李震直说道:“大将军,夜长梦多,直接调几百人进城将郑家全部捉拿了吧”。
李破军正欲说话,却是听得亲卫来报,“报大将军,门外有人求见,他说他是郑家老二郑适,手里有大将军想要的证据”。
李破军听得一怔,郑适?这是谁,一旁的丁同甫刘志二人却是一惊,刘志直道:“殿下,郑适乃郑家老儿,郑通之弟,为人文弱,饱读书,一直负责着郑家族学学堂之事”。
李破军听了点点头,证据?莫非还有意外惊喜?当即就是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文士,身着褐色圆领长袍,头戴浅蓝色介帻,看样子颇为朴实,咋看去,很普通的一个文士罢了,但眼中烁烁流光说明了这人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朴实普通。
“龙门郑适见过太子殿下”郑适进来纳头便拜,看了看丁同甫几人,又是团团一礼,毫不失礼。
“郑适?你是郑通之弟?所来何事?”李破军也懒得跟他绕弯子,若不是这人打岔,他此时都要下令铲除郑家了。
“殿下,请恕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在某说出之后,绕过某一命”。郑适却是期期艾艾的拜道。
李破军眉头一皱,还没有说话,李震便是断喝一声,“有话快说,我等还要去覆灭郑家,你也跑不了,休得拖延时间”。
听得李震这一声喝,郑适面色大惊,再也装不下去了,直说道:“殿下且慢,且慢啊,某有一封书信,请殿下阅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的递给李破军。
口中直说道:“殿下息怒,郑通所为完全与某无关呐,他串通突厥可贺敦,企图行刺殿下,并助頡利可汗脱逃,以期归附突厥蛮夷,封地称王啊,此乃无君无父,大逆不道之举啊,某自幼饱读圣贤书,断不会与此僚为伍的,殿下明鉴”。说着纳头便拜。
众人皆是听得一惊,李破军也是一咯噔,打开书信来看,看罢便是大怒,“最毒妇人心,歹妇该死啊”。
说罢重重将书信拍在案桌上,示意张文瓘等人拿去看,众人看罢,也是义愤填膺。
李震也是咬牙说道:“这确是义成那歹妇手笔无疑了”。他负责情报,看过义成的很多书信,却是认得义成笔迹的。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专为灭门而来()
1053。专为灭门而来
郑适竟是将他大哥郑通直接卖了,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了,李破军看着手中这封信也是又气又惊,按照那上面来做的话,李破军忽然感觉背脊有些发亮,义成这女人真是不简单。
她先是巧言蛊惑郑通归附,而后列出一系列详细计划,其中就包括有郑通召集私兵,借李破军没有大军保护,外出之际出其不意的围杀,而后包括逃出龙门,逃出绛州,甚至是一路逃出河东,逃回草原都有详细的计划,长长的一封信简直是无懈可击。
李破军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脑袋不是一般的厉害,被拘禁在驿馆那方寸之地,还能做出这么周全的计划,这计划无论怎么看都是完美无缺的,给人一种一定能够成功的信心,也难怪郑通那厮能够动心了。
“殿下,那义成,不可留啊”。张文瓘看罢信后也是摇头叹道,他自认学识渊博,胸有乾坤,但是看到义成的手笔,也是不由得佩服之余又是警惕。
李震听了也是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