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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校大理寺卿戴胄闻言眉头一耷,搭手恭敬回道“回殿下,是为谋反大罪,该当灭族”。
“谢玄胤公解惑”李破军朝白发戴胄一拱手,转身哈哈大笑,“哈哈,听见没有?谋反大罪啊?怎么样,你还说他是良民吗?孤且问你,你如此顶撞储君,为一反贼辩护,究竟是何居心?”李破军阔步走在那捂着胸口咳嗽的御史面前,一脸肃杀,冷声喝道。
李破军久居上位,又是杀气凛然,自有一番气势,竟是吓得那御史趔趄退后,直摆手辩道“没、我没用,没有为反、反贼辩护”。说罢之后似乎更是感觉到这顶帽子有些重了,直向李世民吧嗒一下跪倒,以头抢地,“陛下,臣、臣万万没有为反贼辩护啊,臣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
听得这话,李破军又是厉喝道“赤胆忠心?你的赤胆忠心就是为了一介反贼诬陷储君吗?孤再问你,你因何没有调查过事情首尾真相就来诬陷孤?受何人指使?还不快招?”
“啊,没,没有,殿下,臣糊涂啊,臣没有受人指使,只是一时糊涂啊殿下,臣知错了”。那年轻的白面御史在威严的朝堂上愣是被李破军给吓哭了,直趴在地上哭嚷辩解,他竟是被李破军给吓哭了,这可谓是脸面丢尽了。
魏征等人看的摇头不已,看了看李破军却也是无可奈何,太子殿下一向毒嘴愣是会把人逼得毫无生路,强势而又刁钻,最重要的是太子行事毫无章法,毫无顾忌,颇为乖张,这就令人蛋疼了,你不要面子我们还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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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欺我部下,辱我兄弟者,虽远必戮()
965欺我部下,辱我兄弟者,虽远必戮
这御史现在已经算废了,想要邀名结果名声扫地不说,现在看来,估计也是官位不保了,果不其然,李世民脸色阴沉,直拍案喝道“台院御史内供奉傅亭,督察不明,遇事不查。罢其职贬为庶民,逐出京师,永不录用”。
李世民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臣都是惊愕的看着李世民,不明白为什么李世民给予这么严重的处罚,按理说这傅亭也只是一个不明不查之罪啊,轻则罚俸,重则降职甚至是罢官都说得过去,但是李世民却是将其仕途彻底给绝了,这就是有些狠了。
也有人打算出列求情,可是李世民阴沉着脸大手一挥,“此事已绝,休得再言”。说着话时李世民还在冷脸看着那傅亭,不是李世民狠厉,而且李世民知道,这傅亭一定是受了人指使的,而他恰恰容不得他的臣子这样搞鬼。
而后在群臣的噤声中,李世民又是看向李破军,“那仆从虽罪该万死,但应由三司会审,五复奏之后方可公示处斩,太子越职行事,鲁莽妄为,该罚,但念在事态紧急,其心可嘉,罚禁足一月,减俸一年”。
李破军听了嘴巴一瘪,禁足一月…好难受啊,只得不情不愿的应着了,至于那个减俸一年就是笑话了,众人包括李破军都是自动忽略了。
一众御史见状纵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旨意已下,也只得遵从了,不过好歹,能把那魔头关在宫中一个月,免得他又出来闹事。
看了看李破军,李世民又是眉头一挑直说道“太子还有何话说?你可是不服?”
李破军闻言忙是拜道“陛下英明,儿臣亦是佩服,只是儿臣还有几句话要跟列为臣公说说”。
“讲”,李世民忽然有些后悔让李破军说话了,这小子说不得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孤有一言,诸公静听之记之。那仆从辱我部下兄弟,其必死,孤亲手斩之,从今往后,欺我部下,辱我兄弟者,虽远必戮”。李破军转身看向济济一堂的王公大臣,丝毫没有储君的觉悟,冷着脸厉喝道。
话音落下便是回归坐中闭目不语,而这一句话又是想一颗石子扔进来平静水面一样,引起轩然大波,一众老儒文士纷纷涨红脸,满是不岔,看着李破军很是不满,而程咬金尉迟恭等一干武将则是挥拳叫好,高声呼喝。
李世民看了看李破军,看看热闹如同菜市场一样的朝堂,眼中有些无奈,直起身头疼的喝道“退朝”,便是自顾自的退了。
李世民的心情简直是像日了二哈一样的难受,今儿这早朝压根就不该开的,简直是胡闹,什么国事都没处理,尽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随着这场早朝的谢幕,李破军的那句“欺我部下,辱我兄弟者,虽远必戮”也是传扬出去了,多少人为之折服,李破军在朝堂被众人弹劾,在朝堂外却是收获了大量名声,特别是神策将士,得知大将军因为替兄弟出头在朝堂上被众臣围攻弹劾,而大将军又是放出此等豪言的时候,具都是心下大热。
李破军一回得东宫,便是找来了张文瓘,然而张文瓘却是比他还着急,直问道“殿下,怎么样?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
李破军直摆摆手道“没事,就是被弹劾了而已,家常便饭,先不说这个。我被阿耶禁足了,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张文瓘听得没事,也是稍微放了心,而后便是肃然应着,“殿下但请吩咐”。
“是这样,今日御史台台院内供奉御史傅亭……”,李破军把傅亭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而后又是说道“我可以肯定傅亭是受人指使的,阿耶已将其逐出京师,你赶紧出宫去找景阳,还有阿然配合,在傅亭出京之后将其抓来”。李破军面带凝重的直说道。
然而张文瓘听了却是一惊,直惊道“御史台台院的傅亭?是他?”
李破军听得此话眉头一挑,惊问道“怎么?稚圭认识他?”
张文瓘眉头紧皱,这时却是舒展开来了,直回道“是他就难怪了。殿下,这傅亭是宁州傅氏的人,而宁州傅家前任家主就是前太史令傅奕,而傅奕又和前太史局司辰傅刚是堂兄弟,并称才俊。而傅奕和傅刚又……”。
李破军听到这儿也是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一家子啊,怪不得都是这样的脑残”。
张文瓘又是问道“殿下,那傅亭虽然被逐出京师,但是若在半路失踪,那也会引起官府察觉啊,这该如何是好?”
李破军听了笑了,直道“这还不简单,你让人装扮成山贼,把人劫了而后换个衣服跑路不就是的,至于那山贼就让当地官府去查好了”。
张文瓘听得大汗,这是国家储君吗?怎的搞得跟个地痞似的。
而傅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跟家人叙说,便是被朝廷公人催促赶紧收拾行囊滚出京城了,没有皇帝特召,傅亭以后是不能踏足京城半步了。
简单收拾之后,傅亭便是带着仆人护卫还有几大车的行李之后狼狈逃亡北地去了,傅家的郡望在北地郡,也就是现在的宁州,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豪门,要不然也不会连续出现几人在京中任职了,而太史令(司天台)更是多有傅家之人,不过自从李破军盯上了傅家家主傅奕之后,傅家就倒霉了,接二连三的被贬,在京中的根基算是断了。
长安北门,光化门,傅亭看着巍峨的长安城,不由得潸然泪下,此生,他是回不了这天下第一城了,除非,改天换日了,想到此,傅亭心中发狠太子殿下如此残暴狠厉,长久不了的。
又想到那个跟他长谈的人,直呢喃道“愿你们成功吧,成功之日,就是我重返长安之时”,说罢便是转身入了马车,一路北去,留下一路烟尘。
长安城中,某一处豪宅,阴暗密室里,没有掌灯,一片黑暗,看不清人脸,一人背朝门坐着,直厉声吩咐道“追,不要让他活着回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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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966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亭出得京城就是怀着愤恨的心情一路晃晃悠悠的向着西北宁州而去了,他可以想象得到,即便是他回到了家族中,也是会不复以前的威势的,他这一支算是彻底失势了。
行至天黑,感受到马车速度变慢的傅亭悠然醒来,伸伸懒腰,掀开窗帘一看,竟是已经天黑了,可是道路两旁仍是树木林立,看样子应该是在荒郊野外了,深秋的凉风嗖嗖作响,吹的傅亭有些寒战。
当即就是喝问道“这是什么地界?怎的天黑了还不投宿?”
车夫苦着脸直回道“郎君,刚过同官,前面是凤凰谷,过去就到宁州地界的罗川了,统领说赶在天黑前到罗川,只是这道路慢行,耽搁了路程,眼看应是到不了了”。
“混账,把傅四叫来”。傅亭一听就是怒了,看了看这荒郊野外的,光线愈暗,一想到有可能要露宿野外与猛兽虫蛇为伴,富家子弟出身的傅亭就感到膈应。
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得近前,他是傅奕的护卫统领,“傅四,都怪你贪了路程,错过宿头,你赶着回去投胎啊,快去找找附近可有酒家旅店,住一宿再走”。傅亭看见这汉子就是劈头盖脸的骂道。
那汉子见了傅亭发怒似乎并不怎么害怕,直抱胸笑道“住什么住,赶紧回宁州得了”。反正他知道习武的汉子也不怕路程颠簸,傅亭就是不同了,娇生惯养的豪门郎君,内供奉御史这样的清贵官儿,平日里那有像这样的劳累,坐了一天颠簸的马车,都要把他那软骨头给颠散架了。
正是浑身难受的傅亭听得此话,顿时大怒,“傅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悖逆我,还不快去找住宿的地儿,再懒散妄为我打死你”。
傅四听得这话哂笑一声,嘴角一扯,直昂头不屑道“你以你还是之前的傅二郎啊,我赶紧把你送回去,再去服侍西院大郎君去”。
傅亭听得这话,怒火中烧,西院大郎君,是他的堂哥,在宁州本地是个八品的小官儿,也算是年轻有为,之前自己在京中任职,担任内供奉御史这样的清贵官儿可谓是风头无量,一直打压着傅家其他系的同辈,特别是西院大郎君这个年轻出仕,为人称赞的仁厚君子,现在傅亭被永不录用了,也不得进京了,算是绝了仕途,没想到连家族中的贴身护卫都是狗眼看人低,傅亭怎能不气。
正欲发怒,忽的路旁树林中传出一阵桀桀的嘶哑笑声,“谁?”傅四还是很尽职的,尽管是看不起傅亭了,但仍是嗖的一下拔出佩刀护卫马车前面。
“哈哈,傅郎君,体会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吧,一旦失势连你的护卫都不忠于你了”。树林中窜出十余个持刀的黑衣人,为首的一人冷声笑道。
傅亭闻言大惊,直缩在马车里,惊叫道“你们是谁?意欲何为?”
“我们是谁你就不用管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挺有闲心,直笑道,说罢便是一挥手“上,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身后十余黑衣人噌的冲出,傅四见状大惊,怒吼道“保护二郎君撤退”,领着身后八九个护卫迎了上去,两波人马碰撞,一场厮杀由此展开。
傅亭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他一个没有见过血的文士在黑夜中碰着这场面简直慌得一批。
“会长,这……还有一帮人马跟我们有一样的目的啊?”另一边的茂密灌木丛中,也有十余个黑衣人趴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
为首那人身形较为瘦小,右袖被紧紧结扎着,竟是独臂,这人就是天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