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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闾丘俭这般不识时务,李破军是真的怒了,“好胆,谁给你的勇气如此狂妄,闾丘俭,孤且问你,孤演武场中武备器材可是你令人取走的?”
“是臣所为,东宫乃皇家重地,一些不知所谓的木杠铁圈等废物放置于此,有损天家威仪”。闾丘俭被李破军呵斥一下,眉头一眨,却是并未惊慌,反而直昂头说道。
李破军听了张大了眼睛,却是气笑了,“哈哈,好一个闾丘俭,有损威仪?孤的东西你也敢动?孤的太子印玺便在此,你是不是也能给它摔了?”李破军直冷笑着拍拍手边放置太子印玺的盒子。
“臣……不敢”。闾丘俭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不曾想李破军说话如此很辣,也只得低头说道。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孤的伴当内侍你都敢笞打发配?孤的贴身婢女被你威吓病了还不得问医,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还想着把孤也给撵出这东宫啊”。李破军直呵斥道。
众臣听得眉头直挑,直惊讶的看向闾丘俭,东宫颇大,他们平时各司其职也是并不知道恁些事,何况闾丘俭为人桀骜,也是少有往来,竟是不知道这闾丘俭这般大胆,连太子殿下的身边人也敢欺辱。
虽然你率更令的确是管着东宫秩序刑法的,但是也得看人不是,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纵使太子殿下的贴身内侍婢女犯了过错,你也得禀报啊,交由殿下自己处罚啊,你竟是私底下就是一个都不放过的欺辱,真是好大的胆子。
闾丘俭闻言这才脸色微变,他只是听从卫王吩咐稍微苛责了一点,卫王殿下说过没事的,怎的这太子这般动怒,当即也是拱拱手,直禀报道:“臣掌管东宫刑法,此二人犯错不得不罚,臣只是按律处……”。
“孤不管其二人是否有罪,孤的人,是你能动的?左右何在?拿下闾丘俭”。李破军听得一半便是拍案怒斥道。
李破军话音落下,门外的亲卫营便是冲进来直将闾丘俭给架住了,闾丘俭不过一文士哪能反抗,只得挣扎着喊道:“我无罪,你不得拿我,殿下无权擅自动刑”。
听得这儿,李破军嘴角一扯,而堂下众臣也是反应过来,以于志宁为最,直出列拜道:“殿下且慢”。
喊住之后,于志宁直拜道:“殿下,闾丘俭身为率更令,自是有权处治犯错奴仆的,若是那内侍宫女确实有罪,闾丘俭亦是无错,闾丘俭身为朝廷命官,殿下亦不可妄动私刑,望殿下理智行事”。
李破军听了眉头一皱,直看着于志宁,沉声问道:“于詹事是要与闾丘俭说情吗?”
“臣并非说情,只是依法治依规矩说话”。于志宁又是一拜直说道。
李破军看了心底也是暗自点头,这于志宁果然有着傲骨,却是没有傲心。占据着理法犯颜直谏,尽管他的说辞可能会解救闾丘俭这个他并看不惯人,尽管可能会惹恼了李破军这位主上,但是于志宁依然是依法说事。
见得李破军微微点点头并未做声,于志宁便是看向闾丘俭,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狐疑是鄙夷,于志宁却是看不懂为何闾丘俭这回如此不智的,另一方面,也是于志宁也是看不惯此人的桀骜狂妄。
“敢问率更令,不知那内侍与婢女所犯何罪?”于志宁直向闾丘俭拱拱手,语气肃然的问道,有礼有节的并不失风范。
闾丘俭闻言脸皮子一抖,支吾了一下,继而直是一昂头说道:“那内侍三德子目无主上,行事恣肆,理应处死,我看在其服侍殿下之面上只是笞打了五十,发配掖庭宫,已是轻了。至于那婢女小秋,更是狂妄,拦据宫门,阻拦我执法,甚是不敬,我念其乃殿下亲近人,未处其罪,已是法外容情了”。
听得闾丘俭现在还是如此狂妄的言语,一众属官尽皆是颤颤,他们想破脑袋也是实在不了解,为什么这个闾丘俭有如此底气,照殿下所说的,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啊。
李破军听着已是不气了,直饶有兴趣的看着闾丘俭,慢慢的走下去,直问道:“噢,既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你所做的处罚都是没有证据的了?”说罢浑身一震,一双星目直瞪着闾丘俭。
第六百五十九章:自污吗()
659。
自污吗
李破军纵然常是一脸和煦,但是毕竟身居高位,地位上也是三人之下(李渊,李世民,长孙无垢),万人之上的,自有一番气势的,更加上李破军前世今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杀气,这个词不是虚无的,当面对一个双手真正沾染过鲜血的人时,那股子气势会很明显,杀伐,凶恶,阴森,肃杀,锋锐……直压迫过来,普通人发怒之时,只是让你感觉到怒气,没有生命上的危险,而杀过人的人则是不同,当他们发怒时,他们心里想的可能并不是揍你一顿,而且当场把你杀起,才会发出杀气。
往往能够发出杀气的人来说,能把别人生命当做蝼蚁,杀了人毫无心理压力的人,在对视时往往会释放出这样一种死亡信号。
现在闾丘俭面对着李破军,看着李破军如剑尖一般锋锐的目光,也是一抖,直向后趔趄了一步,他闾丘俭不过一年过不惑的文士,数十年来历经隋末乱世,一直战战兢兢的苟活着,虽是比较桀骜,但却并不是不识时务,现在之所以这般狂妄,也是他自认为找到了靠山,虽然那位靠山看似地位不如眼前这位太子,但是论受圣宠程度,那位可是独一无二的,既是那位保了他富贵,让他在年过不惑还有可能散发光芒,他才敢如此狂妄的。
说白了闾丘俭不过一志大才疏,自以为是之辈,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了年轻时的血性,被李破军这一逼视,便是胆颤了,竟是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这下子连于志宁都是怒了,没有证据,就凭你上下嘴皮子一张合,便将太子殿下的贴身内侍婢女给处罚了,这是找死啊。
李破军看向闾丘俭竟是直接认了,也是暗自衬度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闾丘俭,处置轻了,威信难立,搞不好还起了反作用,威严扫地,处置重了……等等,处置重了。
李破军眼睛一眯,忽的想起了午间在阿娘长孙无垢哪里听到的话,那是长孙无垢在训斥不懂事的高阳,“你们几个要是有你们大哥一半的成熟懂事就好了”。只是说罢长孙无垢又是颇有深意的无奈看了李破军一眼,“你咋,又是太过懂事了,也是苦了你就了,也不知是福是祸”。说着长孙无垢便是缄口不言,直说着其他的。
李破军印象特别深,当时便是记在心上了,“太过懂事了……”这句话他不只听过一次,老爹李世民说过,老狐狸舅舅长孙无忌说过,善谋的房玄龄也是说过,几朝不倒翁的老妖精程咬金也是暗自说过太子殿下之智胜过无数士子成人……
太过懂事了,貌似也是不好,同理,太过完美了,亦是不好。呵呵,古之自污之人比比皆是,秦时名将王翦征伐楚国之时不停的向秦始皇讨要良田、金银和宅院,这是自污;汉时良相萧何贪污受贿,欺压民众,强买强卖,这是自污;宋时名将石守信仁义之名传天下,一向重义轻利,但是经过“杯酒释兵权”之后恣肆放纵,声色犬马,这也是自污。
难道……我也要自污了吗,李破军虽是太子储君,一向明事理懂大义,更是自幼便是以几首剽窃的诗句有了神童之名,此次千里转战,平叛成功,擒杀王君廓之后更是闻名天下,声望鹊起,看似是前途光明,太子之位更是稳如泰山,而且最重要的是李世民李破军父子感情很是和睦,不管从哪儿看,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是李破军一向都是居安思危,危机感时刻伴随着,毕竟现在,他还不是皇帝,他的性命尚还掌握在李世民手中,若李世民一纸诏书,他便是没了活路,尽管李世民是他的父亲,那他也是心底不愿的,自己的生命只能自己主宰,纵是皇帝老子也是不行的,二十一世纪里,老子也是无权剥夺子女的生命的,但是现在,君要臣死,父要子死,却是不得不死的,逃到天涯海角亦是逃不掉的。
李破军心思急转,自污……这个法子看似不错的,但是若让他去学李泰那般幼稚无知,他是做不来的,如此一来,那眼前这位,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即看向愣神的闾丘俭便是不怀好意了,方才的杀意或许是在吓唬他,但是现在……闾丘俭浑身直感觉不寒而栗,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仿佛削铁如泥的剑尖正是抵在了自己咽喉上,直看向李破军,便是看着了李破军眼中闪烁的杀意,顿时大惊,忙是喊道:“殿…殿下,你无权处置我,我…纵是有罪,也应交由有司处置”。
于志宁这时也是发现了不对,忽的眼睛一凝竟是发现李破军右手竟是紧紧握住了剑柄,当即也是惊道:“殿下息怒。明日一道奏疏,圣人自会处置闾丘俭,大理寺,刑部亦会秉公执法,闾丘俭断然无法脱离法外,殿下勿要乱来”。
李破军闻言嘴角一扯,直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闾丘俭顿时崩不住了,直喊道:“殿下你不能处置我,我有卫王殿下相保,我是替卫王殿下当差的,你不是处置我”。这回闾丘俭一着急连他的后台都是抬出来了。
李破军听了顿时眼睛一凝,青雀?看来李泰这小胖子果真是不甘寂寞啊,竟是看我暂时不在宫中搞风搞雨的,不过,还别说,打压欺辱李破军身边人这个看似幼稚的方法还真不赖,李破军一个处理不好,便是威严扫地,人心不附,若是李破军一怒之下杀了闾丘俭这个被当做棋子的傻缺,那就更是美了,擅杀大臣命官,李破军最起码也要受重罚吧。
看来李泰背后有高人啊,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傻缺闾丘俭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炮灰罢了,李破军嘴角一挑,暗笑一声,坑我?我怕了吗。
见得李破军面色如常,若有所思的模样,于志宁心里一惊,忙是指着闾丘俭呵斥道:“大胆闾丘俭,竟是挑拨殿下与卫王兄弟感情,殿下血脉手足,亲密无间,你何敢血口胡诌”。
第六百六十章:当堂击杀()
660。
当堂击杀
满堂属官也都是色变,如于志宁这般正直的人便是对闾丘俭怒目而视,而如那于成懿等人便是低下头做鸵鸟,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毕竟这个话题太敏感。
闾丘俭见得李破军没有动作,心底稍微一松,看来卫王殿下还是有分量的,毕竟深得圣宠,看吧,这一说出来就是镇住了太子殿下。
当下也是直松了一口气,仍自强硬道:“殿下,你无权私刑以处罚我,卫王殿下也不会任我受罚的”
。
李破军听了嗤笑一声,懒得跟这傻缺多说什么,真不知道这闾丘俭的几十年是咋活过来的,被人当做炮灰当枪使了还在这儿洋洋得意。
当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想多了”。
“什么?呃……你”闾丘俭有点懵,直问道,话却是刚刚说罢,只听得噌~的一声宝剑出鞘之声,李破军拔剑便是从闾丘俭的脖颈间抹过。
闾丘俭左手捂着脖子,伸出右手指着持剑而立的李破军,咯吱几下,却是喉管被割说不出话来,便是倒地了,左手撒开,只见得脖颈上一条粗粗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