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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他自是知晓缘由的,他若是笑言安抚,不让将士们知道他受伤严重与否,反而会更让士卒担忧,因为未知的是最为担忧恐惧的。
李破军笑着脱下一边上衣,露出一个白嫩的健壮的手臂,然而在这大火堆火光之下,众军士看去却嘶了一口冷气。
只见得李破军右臂之上,一道深深的勒痕从手腕处蜿蜒到了手膀处,就好似鞭挞过了一般,伤痕血肉翻出,看样子是勒得不轻。
李震最先反应过来,惊讶说道:“大将军,这是午时您下水救人被拽上船的勒伤?”
李破军听了一笑,没有回答,但是众军士一想,便想通了了原因。
黄河之上风大浪急,一个大活人掉下去几个浪花便是不见了踪影,流速很快,水中冲击力大,而李破军左手拖拽着那名落水的士卒,右臂紧紧缠绕着绳索,两人重量相加不下两百余斤,被陈康等人逆着激流拖拽上船,这绳索岂不是紧紧的勒在了右臂之上,那勒住的力量可是不小啊,看大将军手臂之上这勒伤,那绳索是勒开了皮肉了,那得有多疼啊。
那名落水被李破军救下的士卒此时正在一旁,见得这勒伤,也明白了这伤势是为了救他落下的。
当即便是热泪盈眶,扑倒李破军面前哭道:“大将军,属下……呜呜,属下有罪啊,属下该死,不敢当大将军如此相救,呜呜”。
众军士也是心中热流直冲头顶,顿时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陈康拿过一抱粉粉沫沫,急急说道:“殿下,赶紧上伤药吧,这浸水了可千万别感染了”。
李破军听了一笑,但是也是不敢耽搁,这个年代,可是没有那些消炎药之类的,一点小感染发脓就有可能致命的,他这种伤势见了污浊的黄河水,更是有可能感染,所以李破军一上岸安顿好就是让陈康找来伤药的。
在众军士的目光中,李破军让人把烧开了的水,稍微晾凉一点便是冲洗一下伤口,将伤口里的一点小沙籽给洗去,然后撒上伤药,用开水泡过的纱布缠绕一圈,稍微活动了一下。
看着周围一圈关心的目光,还有一旁那名被救士卒低下的头颅,可以感受得到他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李破军拍拍那名士卒的肩膀,与众将士席地而坐,
笑道:“你们不必如此,兄弟是手足,手足岂可断?我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却是救回了一名兄弟的姓名,如此买卖,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啊,哈哈”。
李破军发笑了周围将士们也不好干看着不是,只得附和着尬笑着,李破军见了也是暗叹一声,阶级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啊,尽管他想和众将士拉近距离,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做到与弟兄们亲近,还是不可能达到他与后世太祖的那种军民一家亲的那种地步的,因为他是皇族,他是统治阶级。
李破军这番话让众军士心里深深感动,毕竟李破军的身份摆在哪儿,当朝太子殿下呢,一国储君呢,竟然跟他们这群丘八称兄道弟的,不惜万金之躯冒着危险去救一个小小的士卒,受了伤也是丝毫不责怪,众军士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暖暖的,很贴心。尽管此时河边风甚急,身上衣是湿的,在这入秋的夜里也是心热似火。
李破军觉得身上湿黏黏的,再环视一看,众军士身上的衣服也是都是湿透的,显然是在小船上被翻涌的浪花给打湿的。
现在可不是炎热的夏季,已经入秋了,这夜里河边风吹在身上那可是凉嗖嗖的。
第五百五十六章:傻叉参军()
556
傻叉参军
这样身上湿漉漉的,河边风吹着,很是容易得感冒的,这个时代感冒可就是大病了,感冒也就是伤风,这种病症十有**就是会夺人性命的。
所以李破军当即就是吩咐下去,“都把衣服脱下来,聚在火堆旁边烤烤,小心生病”。
将士们听得命令也是知道,个个心里也是担心生病了,在这荒郊野外的,马上就要打仗了,若是这个时候生病了那就是十有**玩完了。
全军将士依令做了,待得衣服烤干,再是套上衣服和衣而眠,一夜无事,自是不提。
时间回到上午,地点河北道易州易县。
陈元璹回到家中,先是进了内室,关上了一件软甲,外罩文士圆领长袍,压根看不出来里面还穿有软件,陈元璹满意的出门召集了护卫,共有数十人,个个披甲带刀。
赶去城楼之上,正好与大街之上碰见那陆参军。
“哈哈,陈司马,刚好,一道走吧”。陆参军哈哈笑着上前打着照顾。
陈元璹虽是看不上眼这无用的废物,但是却也不能当面落他面子,也是笑着应着。
二人带些上百精锐护卫去往城头,一路上威风凛凛,易县本是大县,本是民生繁华,但是如今叛军围城,大街上却是一片清寂,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显得民生凋敝。
这让一身戎装显得不伦不类的陆参军有些不爽,本是想着耀武扬威扬扬面子,但是如今这一身漂亮的盔甲披在身上,确实没有人欣赏,着实不爽。
“陈司马护卫精壮,一看就是万中无一的猛士啊”。陆参军笑着恭维道,言语神色里对陈元璹也是略显恭敬。
因为陈元璹好歹也是出身名门世家,是真正读过书的人,有些真本领,连皇帝陛下的面都是见过好几次的,他只是一个乡下小民,没有读过书,勉强认得些字而已,全凭借一个颇有姿色的妹子才能有如此地步,但是贫民出身的他骨子里对世家大族、读书人是尊敬的。
陈元璹听了也是受着,直拱拱手道:“哪里哪里,陆参军麾下也尽是猛士”。只此一句,更多的言语就是没有了。
陆参军也不知是没听出陈元璹话中的疏离还是怎的,听闻这话扬起头颅哈哈笑着,继而又是拍拍闪亮亮的胸甲,直说道:“陈司马看看我这套盔甲如何?这可是王爷赏给我的,听说是从宫中流出来的呢”。
陈元璹听闻嘴皮子扯扯,当真是泥腿子贱民,好歹也是一上州参军,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强忍着恶心,微微一笑,随意的说道:“王爷赏赐的自是绝世宝甲”。
陆参军听了这话还是一副很受用的表情,又是想说些什么,陈元璹只得扬扬马鞭,指着城门楼,“陆参军,城门到了,我等切莫误了王爷的大事才好”。
陆参军听得王爷之名,也是稍微正色了一点,却仍是笑着说道:“不会,不会误事的,那闫明宏不是傻子的话就会乖乖交出虎兵权的”。
陈元璹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有种预感,跟这样的傻缺共事迟早会倒霉。
来得城门楼,一校尉匆匆下楼,见得陈陆二人也是一愣,继而匆忙拜道:“见过陈司马,陆参军”。显然这校尉也是经常出入刺史府的人,认得陈陆二人。
陆参军见得这人行礼,却是冷哼一声,就当做回礼了,陈元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校尉是闫明宏的亲信,平日为人也是稳重刚正,怎的现在这般行色匆匆呢?
“王校尉,因何行色匆匆?”陈元璹直问道。
那名姓王的校尉听了直拱拱手急急说道:“城外叛军在砍伐北山之木建造攻城车等攻城器械,闫长史令某向刺史请兵,率军出城阻止”。
陈陆二人听了大惊,没想到叛军这就准备要攻城了,陈元璹皱着眉头还没有说话,那陆参军却是眼中闪过几丝亮光。
“啊,叛军要攻城啦?王校尉你赶紧去找王爷吧?王爷就在刺史府呢”。陆参军脸上堆笑说的。
王校尉皱眉愣了愣,搞不明白这刺史的狗腿子小舅子为什么现在这般好说话,往日见了面,因为闫长史陆参军二人互相看不惯,所以他这个长史麾下的校尉也是饱受这位陆参军的冷眼的。
但是由于军情紧急,耽搁不得,也是皱着眉头朝陈陆二人各自拱了拱手就是匆匆而去。
王校尉一走,陆参军便是笑意全无,一口浓痰唾在地上,“什么玩意儿?一个丘八还敢跟本官摆脸色”。
陈元璹眉头一皱,看着陆参军也是有些搞不懂他的意图。
陆参军见了颇为得意,直扬扬头说道:“陈司马可是疑惑我为何赶走那姓王的?”
陈元璹嘴角扯扯,这废物,还知道卖关子,但是也是拱拱手说道:“还请陆参军明言”。
陆参军听了更是得意了,直仰头说道:“那姓王的一根筋,只听闫明宏的,我们现在去缴闫明宏的权,他定是不服的,到时候说不得会更加阻挠,现在将他撵一边去岂不是方便我们行动?哈哈,陈司马看我此计如何?”
陈元璹闻言嘴皮子直哆嗦,这也是计……继而陈元璹眉头一皱,直说道:“现在城外叛军即将围城,这兵权可还要夺吗?”
陆参军一愣,继而跳脚说道:“肯定要夺啊,那可是王爷交给我等的任务,至于叛军,何足道哉,到时候我们大军一摆,出城直接击溃那王君廓,甚至直接擒杀王君廓,领个平叛大功,哈哈,就只等着陛下给我们封官受爵了,哈哈”。
陈元璹听得一拍脑袋,这纯粹就是个傻叉啊,叛军围城这个危急存亡时候还要夺兵权?还要出城擒杀王君廓?你当那王君廓是纸糊糊啊,人家可是百战成名的名将,爵进彭国公的大人物,我们这几人有几分军事才能,自己还不明了吗?
正欲待多说几句,城门楼上伸出半个身子,直喊到:“二位既到此处,因何不上来?”
第五百五十七章:强夺兵权()
557
强夺兵权
陈陆二人抬头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易州长史闫明宏,颔下几缕长须飘飘,一张方正脸,是谁看见都会道一声正直之士。
陆参军瞥了闫明宏一眼,冷哼一声,就是叼叼的迈着八字步上去了,陈元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只得跟上,身后百余精锐护卫相随。
待得二人上得城楼,闫明宏看得陆参军一身鲜亮的盔甲,陈元璹也是腰悬长剑,而二人身后跟着百余精壮的士卒人人披着铁甲,腰挂横刀,个个膀大腰圆的,一看就是猛士,顿时眼中一亮。
上前迎着拱拱手笑道:“哈哈,二位这是来相助闫某守城吗?如此猛士,足可以一当十啊,多谢多谢”。
陈陆二人闻言一愣,陈元璹直是笑着拱拱手道:“城外叛军围城,即将攻城,战火随时可发,闫长史还能谈笑风生,不愧是陛下亲点名将啊”。
闫明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是客气回道:“哪里,陈司马客气了”。
说罢也是不再多,单刀直入的问道:“不知二位此来是?”
陈元璹还没有说话,陆参军便是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哼,闫明宏,奉王爷命令,让我和陈司马来接手军队,你若是知趣,趁早交出军权,莫要自误”。
陈元璹听得眉头一皱,这废物,这般直接冲突,能把事情给完美办好才怪,正要出声缓解缓解,闫明宏便也是针锋相对的直说道:“本官乃是陛下亲封,无有陛下调令,谁也无权罢免本官之职”。
陆参军被闫明宏这锋锐气势给唬得退后一步,自身咄咄逼人的气势为之一滞。
陈元璹也是直叹道废物难以成事啊,当即也是上前拱手笑道:“闫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