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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须发皆白,身着圆领衫常服的老人跟着王敬忠进来了,正是那傅奕,此时倒是显得气定神闲,又恢复了名士风范。
进来环视一眼,便是拜道:“老臣傅奕见过陛下”。拜罢又是便李破军拜道:“见过太子殿下”。又和诸臣各自见礼罢了,还礼罢了。
都是一丝不苟,一言一行,拜见行礼,尽显名士风范,李破军也是佩服这傅奕的气度,这才华夏的文明,礼仪之邦,虽说了花一两分钟与众人见礼,看起来好像是繁琐无用,但却是文明礼仪之举。
看那傅奕与尉迟恭二人见礼之时,纵然尉迟恭大老粗不喜欢这个他嘴里的“反骨仔”,面上也没露善色,但是礼节上还是做到没话说的。
寒暄罢了,李世民直说道:“傅公且安坐”。
从这一声称呼来说,就说明了傅奕的名望,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名士?这就是名士待遇,毕竟能尊称一声“公”的人都是德高望重,名满士林的人,比如儒学大家,世之大儒名士孔颖达,不管是李渊,还是李世民都要称呼一声“仲达公”。
傅奕拜谢了跪坐下来后,李世民直笑道:“傅公当真是勤于公事,尽忠职守啊,晚间都不曾回府歇息”。
众臣闻言一阵附和,倒是傅奕有点懵,这么多陛下的心腹大臣在,把我叫来作甚,而且看见,这许多人在此竟是以我与陛下为中心,难道有甚事与我有关?嗯。应该不会是那件事,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傅奕也是微微俯身谦逊道:“陛下谬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耳,老臣之本分也”。
众人听得这正气凌然的声音也是微微颔首,李破军见了也是点头心道,真乃名士风范也。
李破军心中甚至在想,如此一位忠君为国为民的名士,就被我这么给扳下去了,是否是罪过呢,或许就着这位名士在朝廷,能为百姓做很多事的。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兴起,便是被李破军给压了下去,仅仅是免除了官职而已,有没有要他姓名,傅奕与我等父子心不合,不是一条道的上的,留下他在中枢也是给自己找碍眼的。
嗯,以后若是大学计划实施了,倒是可以让傅老爷子教书去。至于浪费了傅奕的才能更是不用担心,如今天下基本大定,可以说是人才辈出了,不愁没有人才,只愁用不用得着,再说,傅老爷子都六七十了,也该退休了。
李世民听了傅奕这话,笑笑没有说话,直说道:“朕今日偶得一本往日的奏疏,请傅公一观”。说罢王敬忠便是拿了龙案上的奏疏递给傅奕。
傅奕听得此话便是眉头忽的一挑,再一看那奏疏,好像是的吧……再等结果奏疏一看,脸色一白,手都在颤抖,面带惊恐之色,众人都是好奇的看着他,看看这位名士有何反应。
可是略等一会儿,只看得傅奕却是淡定下来了,直整整衣冠,抖抖衣服。再正视李世民,直说道:“以往之事,尽在于此,陛下既以知晓,老臣之罪亦自知,任凭陛下发落”。
众人一听再看到这老头这风范,都差点出声喝彩了,李破军眼中也是一亮,看来名士果真是不凡啊。
李世民闻言却是脸色一苦,直苦笑好似自嘲一般的笑道:“难道在傅公眼中,朕便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嘛,且观朝堂之中,多少弃暗投明之士,多少改节变主之臣,朕可有区别对待一二?”
傅奕也是脸色也是一动,也是动容,但是傅奕仍是说道:“朝中同僚投明尚有二次性命,更有富贵,然而老臣心曾有贰,年近古稀,却是无用之朽木也,还请陛下降罪,以明章法”。
李世民听了没理会他,直招手道:“取回奏疏”。王敬忠闻言下来又是拿回奏疏。
傅奕见了脸色微苦,这证据就这般又回去了,本来无事,却是自找其罪,也罢,也罢,当即便是一脸洒脱,有超然之气。
李世民拿了奏疏又是说道:“取火盆来”。
侍女端来一个烧着炭的火盆,李世民在傅奕差异的眼中一把将奏疏给扔进去了。
扔罢李世民直拍拍手,挑眉笑问傅奕道:“你之往事?往事何在?”
傅奕见状怔住了,半晌,直深深一叹,“陛下当居其位矣”。
深深一拜,便是说道:“草民傅奕告退了,望陛下励精图治,早超秦汉?天下大治,草民之愿也”。说罢便是一挥袖子,不带一丝烟火的走了,走的那般刚直,那般有气度。
满堂大臣,诸如长孙房杜,尉迟秦程二李等人,那个不是世之人杰,见得这般人物风范,也是心中慨然。
李破军直叹道:“是真名士,自风流”。
安静的殿中,除了滋滋的奏疏燃烧声,众人听得了李破军这句话,纷纷一愣,继而喝彩。
“殿下此乃绝句也”。
“殿下出口成章,厉害的很啊”。
李世民也是微微点头,颔首咀嚼道:“是真名士,自风流。嗯,此话尽显超脱风度,着实不错”。
而一向以才学闻名的杜如晦也是一脸欣赏的咀嚼一番,而后皱眉说道:“殿下此句应是半句,若是有上半句便好,不知殿下于上半句可有想法?”
李破军闻言一愣,我去,看来以后说话得管住嘴巴了,不然随口冒出名句来,太惊人了。
这句话的上半句他当然知道了,明朝的经典鸡汤文《菜根谭》里面的嘛。
当即故作思索状,捏着下巴想了想,忽的,抬头看向李世民眼中闪着亮光,伸手一摊说道:“唯大英雄能本色”。
众人闻言心中一震,杜如晦更是唰的起身一挥袖,满脸震惊之色,直瞪着眼睛念叨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妙,高,绝啊,简短十四字,尽显禅道之本意”。
第三百九十六章:独霸星空,盛于帝星()
396。
独霸星空,盛于帝星
李破军闻言即使他脸皮子厚,也是略有些不好意思了,见得众人钦佩之色,李破军忽的心中一动,既然已经文抄公了,或许,可以将后世的一些经典提前写出来,也算是为文学史作贡献了,提前发育嘛。
杜如晦激动罢了,忽的,觉得自己离座大惊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不是尉迟恭那个脑袋短路的大老黑,忙是向李世民躬身歉意笑道:“臣失仪了”。而后回归座位坐下。
李世民见了也是脸色一正说道:“好了,傅奕此事便就这般过去了,三省吏部着人补缺傅奕之位,送朕批阅即可。现在,还是说说北边的事儿吧。”
正说到这,李破军正听的起劲儿呢,北边的事儿?
忽的,门口小黄门禀报道:“大家,司天台监正傅奕求见”。
众人听得转头,这傅奕去而复返,是为何?
李世民也是一顿,便是说道:“宣”。
傅奕大步进殿拜道:“陛下,方才匆忙,一时忘却,草民有一事禀报”。
李世民直挥手赐座道:“傅公且坐下说话”。
傅奕没有动身,直拜道:“谢陛下,草民说罢便走”。
李世民直点点头示意他说。
傅奕说道:“晚间草民夜观天象,发现北方天狼杀伐之星大亮,若草民料之无误,北方不日将兴战事,望陛下早做决断”。
在场众人除了李破军,听得此话都是一怔,继而纷纷露出吃惊之色。
李世民也是面色讶然,半晌,在傅奕诧异的目光中,李世民扬扬手中卷轴,笑道:“哈哈,傅公星象大家,果真非凡,今日得报,突厥颉利可汗十万带甲携弓之士,缓聚于乌城之外,欲侵我大唐”。
李破军闻言眉头一挑,颉利可汗终于来了?
傅奕听了也是微微一惊,突厥真来袭了?果真如此。
傅奕闻言也是微微俯身,说道:“既陛下早有所知,草民无忧矣,草民告退”。说罢便是缓缓退走了。
李世民忽的眼眸一亮,直喝道:“傅公且慢”
。
“陛下还有何事?”傅奕顿住脚步问道。
“天象可显示此次战事如何?”李世民直好奇问道。
傅奕听了却是一笑回道:“陛下乃知兵之人,也当知晓,兵之一道,在于人,无常形无常势,岂是天象可能定乎?”说到这,忽的傅奕一顿,直面色古怪的看向李破军又是缓缓说道:“然则北方虽天狼星大兴,但我中原杀伐三星仅剩之破军星主却是大兴,光芒仅此于……”。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看到傅奕看着李破军说破军星,众人便知道这破军星便是说太子李破军了。
李世民也是眼神硕硕的看了看李破军,又看向傅奕,直沉声问道:“仅此于甚?”
李破军心中一震,傅老爷子啊,虽是我整倒了你,但是可没害你性命富贵啊,可不要嘴皮子上下一合乱说话啊,狗屁的破军星,别害我啊。
只见得傅奕说道:“破军星主之大兴仅此于紫薇帝星,且……”。说到这,傅奕又是一顿,略显恭敬的看看李破军,直说道:“且假以时日,定是独霸星空,盛于紫薇帝星。”。说罢便是俯首跪下来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震,李破军脸色一抖,眼神颤颤的看了看李世民,心里直骂天骂地骂傅奕了,狗屎!狗屎的独霸星空,盛于帝星,这不是害我嘛。
当即便是牙一咬下座跪拜道:“父亲,孩儿断无别心,天象之说,不可信啊”。
静,一片寂静!
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面色略沉,心道不妙,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奕,又朝房杜秦程几人使使眼色,便是直出班高声说道:“陛下乃天命陛下,太子殿下乃天命储君,且先圣有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殿下纵是胜于陛下,又有何妨,在私,陛下为父者教子有方;在公,陛下乃君立储有道,岂不为美?难道一痴儿庸储君才好吗?”
李世民闻言看向长孙无忌,房杜几人也是出班附和,尉迟恭虽是不太明白其中的道道,但是也是附和道:“对啊,老子英雄儿好汉嘛,陛下就是大英雄,殿下就是好汉,没错啊,一代还比一代强这也没错啊”。
李世民闻言却是忽的一笑,直指点着堂下众人,笑道:“哈哈,好,甚好,有尔等忠正之臣辅佐朕父子,天下何愁不兴”。
又是看向李破军,摇头道:“虎奴啊,你让我有点伤心啊”。
李破军有点懵,李世民又是一笑说道:“难道在你心中,为父便是那般猜忌无情之人嘛,这古往今来未有长生之人,百年之后,这大位便是你的,朕有何猜忌之处。你若强于为父,为父便是欢喜了,对天下百姓也是幸事耳啊。”
李破军听到这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缺了,老爹这是逗他玩儿呢,是啊,就我父子剖心掏腹之交心,还有何不放心呢,看来是被前头那个北方有战事的天象预测还吓着了。
也是笑道:“父亲之言,孩儿固然知道,然则三人成虎,孩儿也很是伤心啊”。
傅奕听到这,却是脖子一梗,直说道:“草民之言乃天象所现,绝无挑拨之嫌,草民可以死明心”。
李世民无奈的挥挥手,“傅公之心,朕固知晓的”。
傅奕闻言也是拜道:“谢陛下,草民告辞”。而后便是阔步退出侧殿。
李世民这才揉揉脑袋笑道:“北边十万虎狼之士枕戈待发,我等在此商议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