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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双亲,对他们的国事不可以称许赞扬,不可以直言冒犯,或左或右地精心侍候,任劳任怨,直至双亲去世,极其哀痛地守丧三年。侍奉国君,对其过失已经直言不讳地加以规劝,如果再有人问起国事,也不妨直言国君的过失。精心侍候,恪尽职守,任劳任怨,直到国君去世,就比照丧父的礼节守丧三年。侍奉老师,对其过失不可以直言冒犯,但也不可以总是缄默,像对待双亲那样地精心侍候,直到老师去世,虽然不披麻戴孝,但三年之中心中的悲哀和丧亲一样。
季武子建成一座住宅,宅地原本是杜氏的墓地,杜家有人就葬在西阶之下。杜家新死了人,请求季武子允许合葬,季武子同意了。杜氏的后人进入季武子的宅院不敢哭泣。季武子说:合葬不是古时的法式制度,从周公以来才有合葬,后来再没有改变;我既然允许杜家人合葬,而不允许杜家人哭泣,这是什么道理?于是让他们尽情哭泣。
第391节 太子申生()
子思的儿子——子上的生母死了,但子上没有为她穿孝服。子思的门人感到迷惑不解,就请子思说:从前您的父亲为生母带不带孝?子思回答说:带孝。门人又问:那么您不让您的儿子子上为生母挂孝,这是什么道理?孔子的嫡孙子思回答说:从前我父亲的做法并不失礼;依照礼,该提高规格时就提高,该降低规格时就降低;我孔伋怎么敢和先父相比呢?我的原则是:只要是我孔伋的妻子,自然也就是阿白的母亲;只要不是我孔伋的妻子,自然也就不是阿白的母亲。所以,孔家的人不为生母挂孝,是从子思开始的。
孔子说:三年的丧期,孝子有两种拜法;一种是先拜而后叩头,这种拜法突出了对宾客的恭敬,这是顺礼的;一种是先叩头而后拜,这种拜法突出了孝子的哀思,最符合情理;三年的丧期,应强调的是悲痛伤感的心情,所以我赞成后一种拜法。
孔子终于把父母合葬在防地之后,说:我听说,古时的墓地上是不积土为坟的;现在我是个四处奔波的人,不可以不做个标志。于是就在墓上积土,高四尺。孔子先从墓地回家,弟子们还在墓地照料,一阵大雨之后,弟子们才到家。孔子问他们,说: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迟?弟子们回答道:防地的幕因为雨而坍塌了,我们在那里修墓。孔子没有做声。弟子们以为孔子没有听见,连说了三次。这时,孔子才伤心地流下眼泪,说:我听说过,古人是不在墓上积土的。
孔子在正室前的庭里哭子路。有人来慰问,孔子就以丧事的主持人的身份回拜。哭过以后,孔子召见从卫国来报信的使者,问子路死的情况。使者说:已经砍成肉酱了。孔子听了,就叫人把正要吃的肉酱倒掉,不忍心吃它。
曾子说:朋友的墓上有了隔了一年的草,就不该再哭了。
子思说:人死了三天而行殡礼,这时,凡是随尸体入殓的物品,一定要考虑周密,一丝不苟,合乎礼制,不妄加增减,以免日后有所遗憾;三个月以后下葬,这时,凡是随着棺材入墓**的物品,一定要考虑周密,一丝不苟,合乎礼制,不妄加增减,以免日后有所遗憾;虽然丧服把三年作为期限,但除去丧服以后也不应该忘掉双亲;所以君子一辈子都在怀念双亲,但任何时候都不能因为思亲过度而有损身体;因此,只在忌日才不做叫人快乐的事。
孔子很小就死了父亲,所以不知道他父亲的墓是葬在五父这个地方。长大后,母亲又去世了。孔子想要将母亲和父亲合葬,但弄不清父亲的墓是殡是葬。问了一些见到的人,都以为是葬。孔子不知如何办才好。最后问到曼父的母亲,才知道是殡。然后才能够将母亲和父亲合葬在防地。
邻居有丧事,即使在舂米时也不可以喊号子。邻里有停殡等待葬的,就不要在街巷中唱歌。戴丧冠不应该使得冠缨打好接后还有下垂的部分。
虞舜时期开始用陶制的葬具,但尚且没有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夏代时期在陶制葬具的外边,又加了砖绕在棺材四周作为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殷人开始用木材做内棺和棺材外的套棺。周人就除了木制的棺材和套棺以外,又加上两样遮挡灵柩的装饰物:墙和翣(shà)。真是越到后代越讲究。周人用殷代的棺材和套棺来葬十六岁到十九岁夭殇的人,用夏代烧土为砖绕在棺材四周的制度葬十二岁到十五岁夭殇的人,用舜时陶制的葬具葬八岁以下夭殇的人。
夏代崇尚黑色,办丧事入殓都在黄昏,战车用黑马驾车,祭祀用黑色的牺牲。殷人崇尚白色,办丧事入殓都在正午,战车用白马驾车,祭祀用白色的牺牲。周人崇尚赤色,办丧事入殓时都在日出,战车用赤马驾车,祭祀时用赤色的牺牲。
鲁穆公的母亲去世了,派人去向曾子讨教说:丧事该如何办?曾子回答说:我听我的父亲讲过,通过哭泣来抒发悲哀,通过披麻戴孝来表示纪念父母对自己的无限恩情,通过喝粥度日来表示孝子的不吃美味,所有的这些,上自天子,下至庶人,不分贵贱,都是一样的。用布来做出殡时所用的棺罩,这是卫国的习俗;用帛来做出殡时所用的棺罩,这是鲁国的习俗。这些属于小节,不必完全相同。
晋献公将要杀害他的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对申生说:您怎么不把受诬陷的情况向父亲讲明白呢?太子说:不可以,父亲他老人家不可以一天没有骊姬,我如果把事情讲明,骊姬必然获罪,这样一来。岂不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吗?重耳说:那么为什么不逃往他国呢?太子说:不可以,他老人家给我加上的罪名是谋害君父,试想,普天之下哪有接纳谋害君父之人的国家呢,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申生派人向狐突诀别说:我申生有罪,没有听从您的劝告,以至于陷于死地;我个人并不觉得自己死得可惜;尽管如此,想到国君年纪已老,继承人年龄又小,国家正处在多事之秋,您又不出山为我们的国君出谋划策;这使我放心不下;如果您肯出山为我们的国君出谋划策,申生将怀着对您的感激而死。申生行过再拜叩首之礼,就自杀了。由于申生一味地敬顺事奉尊长,所以谥号为“恭世子”。
鲁国有个人,早上行过大祥除服的祭祀,晚上就唱起歌来了。子路听见了,就讥笑此人太着急享乐,孔子则说:由!你责备别人就没个头了吗?三年的丧期,时间也够长了,很多人连这一点还做不到呢。子路出去以后,孔子又说:按说嘛,离可以唱歌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如果他过了一个月再唱歌,那就无可挑剔了。
第392节 曾子()
鲁庄公领兵和宋**队在乘秋作战。鲁庄公所乘的战车上,县贲(bēn)父负责驾车,卜国负责保卫。驾车的马忽然受惊乱跑,把庄公从车上摔了下来。幸亏副车上的人递给庄公登车的引绳,把他拉上了副车。庄公说:马受惊失列,是驾车者的责任;我没有事先占卜一下驾车者的人选,所以事情才会这样。
县贲父说:平常驾车,马不乱跑;今天驾车倒乱跑起来,这说明我还缺乏勇气。于是赴敌而死。后来,马夫洗马,才发现有一支箭射到了马大腿内侧的肉里。庄公说:原来如此,是我错怪县贲父了。于是就写了一篇表彰死者功德的诔文。士这一阶层也能有诔文,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曾子卧病在床,病得很厉害。他的弟子乐正子春坐在床下,他的儿子曾元、曾申坐在脚旁。一个小孩子坐在角落里,手执火炬。小孩子看到曾子身下的竹席,便说:多么漂亮光滑呀!是大夫用的竹席吧?子春说:别做声!曾子听到了,猛然惊醒过来,有气无力地出了口气。小孩子又说:多么漂亮光滑呀!是大夫用的竹席吧?
曾子说:是的,这是季孙送的,我因为病重,未能把它换掉;元呀,起来把席子换掉!曾元说:您老人家的病已经很危险了,不可以移动,希望能等到天亮,再为您换掉它。曾子说:你爱我的心意还不如那个小孩子;君子的爱人,是考虑如何成全他的美德;小人的爱人,则是考虑如何让他苟且偷安;此刻我还求什么呢?我能够合乎礼仪地死去,我的愿望就满足了。于是,他们抬起曾子换席,换过后再把曾子放回席上,还没有放好,曾子就断气了。
双亲刚死的时候,孝子满腔悲痛,好像日子没法子再过下去。为死者更衣下棺时,孝子的眼神不定,好像在寻找什么而又找不到了;埋葬以后,孝子彷徨无依,好像在盼望亲人归来而又盼不得的样子。一年以后,就感慨时间过得太快。除服礼之后,还觉得内心相当空虚。
邾(zhu)娄国的人用箭来招魂,是从升陉之战开始的。鲁国妇人露着发去吊丧的习惯,是从狐髽(zhuā)之战失败后开始的。南宫縚(tāo)的妻子死了婆婆,孔子教她做丧髻的方法说:你不要把丧髻做得太高,也不要做得太大,用榛木做簪子,长度是一尺;束发的布条,剩余垂下的部分是八寸长。
孟献子行过谭祭礼以后,家中的乐器仍然只是悬挂而不演奏,可以有妇人侍寝也不进入居室的门。孔子说: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一点,献子能够做到,真是过人一筹啊!孔子在大祥礼后五天开始弹琴,但弹不成声调;在大祥礼后第二个月的又一旬里欢笙,声调就和谐了。有子大概是祥祭一结束,就穿上有丝饰的鞋子和戴上用丝带作缨的帽子,这未免早了点。死了而不值得临丧哭吊的有三种情况:含冤不白而自裁的人、停止在危险之下被压死的人和游泳逞能被淹死的人。
子路为出嫁的姐姐服丧,到了可以除服的日子他还不除。孔子就问他:为什么还不除服呢?子路说:我的兄弟很少,所以不忍心到了九个月就除服啊!孔子说:先王制定的礼,对于正人君子来说,就是教他要适当控制感情的。子路听了,就立即除掉了丧服。
姜太公封在齐地,都城在营丘。因为太公留在朝中为太师,死后于是葬在周地。此后,他的五代子孙虽然死在齐地,也都随太公葬在周地。君子说:音乐,还是古国的声音最好听;礼的精神,也是不忘它的根本;古人有句俗话说:狐狸死了,也要对着狐**所在的方向,这也是不忘根本啊!
伯鱼(孔子的儿子)的生母死了,过了两年,他还在哭。孔子听见了,就问是谁在哭。他的弟子说:是鲤在哭。孔子发出不满地说:太过分了!伯鱼听到后,就不再哭了。
舜死后被葬在苍梧之野,大概他的三位妃子都没有与他合葬。季武子说:大概从周公开始才有夫妇合葬的事情。
为曾子料理丧事时,他的家属在厨房为死者烧浴汤,这是失礼的;服大功之丧时要停止一切学业,以免干扰哀思;但是也有人说:服大功之丧,口诵诗歌还是可以的,只是不可以奏乐。子张病危时,召来了儿子申祥,并告诉他说:君子的死叫做终,小人的死叫做死;我这辈子大概差不多可以称作终了吧。
曾子说:人刚死时所设置的祭奠,用的是架子上剩余的现成食物吧?曾子说:小功之服不按照亲疏的序列而哭泣,那是居于陋巷的庶人之礼;子思哭他的嫂子,就讲究亲疏的序列,由他的妻子先跳跃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