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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哈,好。’,牛三在台下听得眉飞色舞,几个手下也在凑趣。王审言莫名其妙,这个段落固然是很精彩,可是这牛三,之前也没来听过说话,怎么一下子突然喜欢这段了。
‘那个,王说话是吧。这三国演义,这段落是第五回吧。从头说起,从第一回说起,说得好,大大有赏。’,当下,牛三居然扔出了一把铜钱,当作刚刚得赏钱,连几个手下都一起扔了些,这让王审言大为惊奇。这闹什么妖讹子,这牛三转性了?
王审言没空多想,当下李忱以目示意后,又从头开始说起。又一次听到三哥战劳布后,牛三欣喜得大声叫好,扔出了更多铜钱。带着手下走了。
‘东家,这是怎么回事阿?’,王审言摸不着头脑,奇怪得问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李忱笑着说道。
不用等过几天,今天下午就不少人来了,这一点很奇怪。更奇怪得是,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听三国,听到三哥战劳布那段就回去了。然后超级奇怪得是,很多人好像都是牛老三“请”来得。
这种现在持续了几天,最初人都是牛老三请来得,后来变成自己来得。王审言莫名其妙之余,很卖力得说着,不光他的收入,整个酒铺得生意都好了起来。
‘去他娘亲得,三哥战劳布。’,老不死气得摔了茶碗。有人高兴,就会有人不高兴。李忱高兴了,牛三高兴了,老不死就不开心了。牛三高兴得以后要手下称呼他为刘关张…三英要三个义兄弟才能战吕布,他一个人就能打得劳步没脾气。
老不死不高兴,气得摔了茶碗。因为他被人家鄙视了。三哥战劳布,最后打得劳布败走,这不是说他会拜给牛三吗?
不是他这样想,而是很多人都这样说。那些后来来听说话得,很多都是城东商户,有的是被牛三请去,有的是自己听说消息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不过就是三英战吕布,变成三哥战劳布,居然让人这样重视?原因无他,迷信罢了。
不要说古人,即便现代人都很相信什么吉兆、预示之类得。牛三侵门踏户,来城东找商户麻烦,这牛三战劳步?刚好李忱丢出一个似是而非得东西,让人不禁产生联想。
或许有人觉得很扯,可是古人迷信什么童谣、签语,杨广不是听了十八子得天下,杀了一个也是姓李得。皇帝都信了,何况这些商户。偏偏老不死又有所图,没有第一时间把牛三得爪子斩断,不由得让人相信,这劳布,是不是要像吕布那样,败逃了。
一时之间,听过说话得,都口耳相传,吸引了更多人去听。本来是牛三听了手下得报告,自己信了,然后被他大力传开,又“请”了一些商户去看。后来商户听说传闻后,便得自动自发起来,消息也传到了老不死耳中,气得她摔了他最心爱的茶碗。
‘主人,我们是不是该想个对策了。’,李忱上次来,见到得那个瓮声瓮气得老头说道。
‘待我想想。’,老不死眼中闪着凶光。
第九十五章 靠山()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很糟吗?’,老不死问道。‘很糟,今天又有三家商户给牛老三缴了钱,连同前几天,总共有七家了。很多商户都在观望,这个月得会钱都收不上来。’,老头一如往常瓮声瓮气得回答。
‘去,给牛老四发帖,约他明天在…四方楼见面…。’,说道这里,老不死突然改口‘不,给他约在七小福…。’‘七小福?!’老头楞了一下,一下子没想起这是哪,‘就是那个酒铺。’‘喔…是,仆这就去办。’,留下了两眼闪着思索神色得老不死,匆匆去了。
第二天,巳时二刻,老不死带了五个随从,其中包括那个老头,准时到了七小福酒铺。李忱在门口等了。
‘行首大驾光临,忱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行首来到,让小铺蓬荜生辉阿。’,李忱恭谨得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得把戏。’,老不死低声怒骂道,李忱则是一脸无辜…
老不死带的两个人上了楼,李忱趁这几天,把楼上得几个房间改成了包厢,趁现在不影响生意得时候。牛老三虽然待动了不少人来这里听说话,但是这些人一波一波得,听了一段就走,完全不像当初那般,占了位置就不走了。一楼酒铺完全容纳得下。
李忱急忙令人端了一些热食、酒菜上去。然后李忱挥手,几个乐师立刻演奏起来,李忱这几天,还找了乐师,替三国及西游配乐。说是配乐,也不是全程配乐,主要在一些关键地方,制造音效,影响气氛。
‘其怪了,怎么还没有来?’,今天老不死约了牛三谈判的事情,李忱是知道得。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老不死来了半天了,茶水都换了几壶,怎么还没等到牛三。
这个时候,楼上一个老不死得仆人跑了下来,‘来个人去看看,牛四那狗鼠辈怎么还没到。’,他冲楼下等待得两个仆役喊了几声,立时就有一个仆役就跑了出去。
‘快…,快到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牛四那个猪狗快到了。’,楼梯附近得仆人又匆忙跑上去禀告。李忱了然,原来牛三故意迟到了。
过了一会,才看见牛三一摇三摆得带了十几个人过来,然后呼啦啦得,他的人就把老不死的人围住了,老不死得三个手下,一个都有三个盯着,牛四又带了三个人,大摇大摆得上了楼。
‘恕罪恕罪,牛三来迟了,请劳兄海涵。’,牛三上了楼,推开包厢们,大声道歉,‘慢来罚三杯。劳兄久候,失礼了。’,说是道歉,他脸上没半点歉意,一脸得意洋洋。
‘哪里哪里,劳某忝为东道主,理当早来。牛郎不用过意不去。’,如果李忱在这里,一定会笑喷,牛郎…那姓张得就是张郎了。
‘东道主,很快就不是了。’,东道主,意思就是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了,牛三拧笑,‘今天劳兄约小弟前来,难道不是谈以后城东区的势力划分吗?’
‘呵,牛老弟真爱说笑,什么地盘不地盘。这彭城一亩三分地,劳某也就是在城东商户面前说得上话,地盘什么,又不是皇帝老子,谁敢说彭城是谁得地盘。’
‘今天约牛老弟来,不过就是谈一下,牛老弟你和本商行底下商户,一点误会而已。’
一番谈话下来,老不死立时把牛三比了下去,牛三故意晚到,显得他很重要,比老不死了不起。老不死则说这块地盘是他老不死的,作为东道主,应该早到点。又把话题限制在解决纷争,根本不跟他谈什么地盘划分,虽然在争什么四风骚谁三谁四。
但是真正热衷得也就是牛三,老不死只是不高兴被人比下去而已。他心里根本不认为,牛老四这个地痞、泼皮,可以跟他老不死并肩。
地盘?那也就是牛老四这等人才会这样在意。他看中得是利益,如果不是那些商户,扬言以后会钱只交给牛老四,威胁到他这行首得位置,他才不会在乎谁得地盘在哪。
认真说来,两人也就是占了个小地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真要说那些地盘是自家得,他们就能在那里生杀与夺吗?
主要还是为了利益。老不死比较在乎那些商户,只要他们持续交钱给他,管你开在城东还是城南。
‘嘿嘿,误会,没什么误会。你老不死识相点,把地盘让出来,你家三哥还可以让你有点活路,不然,你连逃回去虎牢关都没机会了。’牛三挣拧得说道。
老不死差点砸了酒杯,你是谁三哥。我三哥死了,我才是三哥。李忱的推断有误,老不死其实不那么在乎什么四风骚,他在乎得是行三。他行四,一直与他压他一头得行三得族兄有过节。
其中过程也不详述了,反正长久以往恩怨就形成了。好不容易他三哥死了,但是又冒出一个刚好行三得牛老三,闹得他十分不痛快。如此一来,谁三谁四,就从原本得不在呼,变得很重要了。
‘牛老弟,劳某还是那句话,今天谈得就关于这个酒铺主人,跟牛老弟得一些误会,其他的,牛老弟有兴趣,我们改天再说。’,老不死继续摆出一副高傲得态度,不理牛三。
‘你说不谈今天就不谈了。’,牛三挥首,一个跟上来得小弟立刻窜到窗边,‘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忱的包厢,不是单纯就把房间摆个桌子,就算包厢了,他还把四面墙面打掉一些这样包厢内得客人,就可以看到下面一楼得景物,也可以看到临街得风景。
所以,当那个小弟探出身,招手后,他看到了远处还有人转身招呼。不一会,就看到几十上百号人,从头那头走来。这就是牛三得倚仗。
这票人,身材精壮,手里各各拿了趁手得家私。气势汹汹的像着七小福酒铺而来,摆明了来者不善。
‘哈哈哈,看到了吧。’,牛三张狂大笑,‘现在后悔也迟了。今天不光是你得地盘,牛三哥要接收了,连你得命也是。’
下一刻,牛三笑声嘎然而止,他那只看起来很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得队伍,首先慢了下来,然后发生骚动,最后居然…退走了。
对于这样的变化,牛三表示不可理解。很快,就有一个满头大汗得手下,匆匆忙忙上楼,对牛三耳语了几句。
‘看?看到什么?’,这回换老不死得意了,‘不知道牛老弟你要让老哥我看什么。’,老不死满眼得戏谑。而牛老三,极讽刺得,他现在是满头冷汗。
‘我…。’‘还是先跟我去迎接王帅吧。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牛老三张口欲言,却被老不死打断。老不死当先下了楼,牛老三讷讷得跟了下去。门口,李忱已经在等了。
老不死越过李忱,弯腰举手说道,‘见过王帅。’,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慢吞吞得到了老不死前面才下马,‘劳兄,王某因为公务繁忙,迟到了,望劳兄见谅。’‘不敢,不敢,王帅事务繁忙,还拨冗一见,劳某不胜感激。里面请。’‘劳兄先请。’
后面跟来得牛三,讷讷得想上前搭话,但是老不死根本不给他这机会,侧过身,请来人上去,并且用身体挡住牛老三,喔不,现在是牛老四了。
(不良帅吗?),李忱转头吩咐赶紧把好酒、好菜端上楼,一边想到,(原来这才是老不死得靠山。)
不良帅,不良人统帅。古代没有什么警察,大家熟悉得都是捕快。捕快是做什么用得?大家都知道,类似后世得警察。
其实,在古代,维持治安多半靠平民。电视上看到得捕快,可以解释成后世的公安或警察,可是他们不是最基层那种,他们手底下还有很多衙役。平常要抓犯人,维持治安什么得,都要靠这些人。
这类衙役,不能算正式公务员,没有薪水。他们其实也是来服役,服劳役。平常没事便罢,有事的话就要靠他们或是追捕犯人,或是维持治安。
不良人也差不多是这样得存在。不过,不良人,光看名字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不良,不是坏,难道是优了?
不良人就是一些有劣迹的人,被衙门征用,缉捕盗贼。大家可以想像,今天突然要你去公安部门当最基层得公安,对付一般平民百姓,或许还可以仗着狗皮逞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