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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再返回去已经不可能,李兴泽无奈之下,只得思忖碰碰运气,却也没想到,眼见快到之时,却让张士信看到。
张士信对他素有好感,只不过现在处于敌对,李兴泽也不敢多作把握,只得轻声出言试探,而他身后的众人,已经暗握兵器,做好准备。
只听张士信道:“李军师,我这边已经没人了,你们快些走!”
李兴泽心中不敢确定,打算继续试探,便问道:“怎么会没人呢?”
张士信一听这话,赶紧奔了过来,急道:“李军师,莫要多话,我这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快些走吧!”
李兴泽心中暗生感动,黑暗中点了点头。
俞思齐领头带着几人离开,李兴泽转身跟随时,只听黑暗中传来一阵低声长叹,张士信幽幽说道:“李军师,对不起!”
李兴泽不由一怔,脚步忽得一停,转头望向黑暗中,笑道:“士信兄弟,保重!”说罢,便转身离开。
不多时,俞思齐便带着几人寻到地道口所在的院子,因是运盐的暗道,倒也宽敞,没费太大劲,几人便出现在了泰州城外。
沈富之前安排的马匹都在城东,此番过去,又要大费一番周折。
李兴泽心道,眼下这江北行省危机四伏,而西九华寺必然守卫森严,现今恐怕只能躲到别处了。
李兴泽问道:“俞兄弟,不知你有何建议?”
俞思齐抱拳道:“军师客气,我在江边有只小船,我们可渡江南下到镇江路!”
镇江路,离的句容岂非不远,李兴泽想到这里,和张君宝对视一眼,便笑道:“好,那我们便南下!”
李兴泽虽是被邹普胜半哄半骗的进入上清派,但也知自家的门派是在句容,索性这次趁躲藏之际,去那边散散心。
张君宝亦是如此,也是偶然之机,得遇那神仙一般的人,仰慕其学说,所以才加入上清派,得知南下镇江,和李兴泽的心思倒是不谋而合。
李兴泽想到自己的门派,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许多。
几人趁着夜幕赶路,四处元军的巡骑,居然都没注意到,待走了两个时辰,总算是赶到了江边。
此刻的江边,点点火把,张士诚的人将岸边照的通明,还隐约能看到江面上几只小舟巡弋。
李兴泽心道,看来这个张士诚为了抓到我等,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居然在此还有人把守。
李兴泽道:“俞兄弟,你的船离这里远吗?”
俞思齐伸手指了下,说道:“就在那边!”
张君宝满脸的不屑,说道:“师弟怕甚,不过百十来人,不够咱们闹将一场的!”
几人虽是在黑暗中,但马秀英仍能感觉到李兴泽的目光,嗔怒道:“担心我作甚,沈大官人的安危才最重要!”
沈富那边有罗铣照应,李兴泽自是不担心,见几人都作好了准备,便点头道:“虽是面对蝼蚁,但仍要注意安全!”
这几人都是红巾军中人,平时就以反元自居,张士诚所率领虽是汉人盐丁,但投靠元廷是事实,当下都不会手软,以张君宝为首,大喝双脚蹬地,一个起落,飞身而出。(未完待续。)
第21章 天下事皆有定论()
在岸边的盐丁们听闻动静,都匆忙拿起手中的家伙,群情激奋,高喊着朝李兴泽等人冲了过来。
张君宝见这些盐丁们手中并无铁器,心中一软,手拎真武剑,并未出鞘,凭着身形和手段将来人一一打翻在地。
这几人生猛,兵器未出,便将不少守卫打的爬不起身,还未赶过来的盐丁早已吓的脚软,纷纷扭头就跑。
在江中游弋的船只更是不敢靠近,躲在远处观察几人的动向。
俞思齐快速跑到暗处,将隐藏的小船推出,招呼李兴泽几人上船。他凭着身体健壮,将橹狠狠的扎在江边,大喝一声,便开动了船。
张士诚这些手下,本打算在江中观察李兴泽等人的动向,见到他们几人乘船而来,掉转船头,急划远去。
张君宝大笑,说道:“师弟,没想到这么容易,白搞的咱们那么紧张!”
众人皆是一笑,李兴泽道:“说起来,要不是俞兄弟,不定就落在了泰州城!”
俞思齐本想推辞几句,忽然江面上传来一阵高喊:“兄弟们,别放过他们!”
这声音不是外人,正是那张士诚身边的吕珍。
李兴泽一阵怒火,这离靠对岸还得有阵功夫,这些人居然紧追不舍。
过了江便是江浙行省,便是江北行省的元军也奈何不得他们。此刻,俞思齐奋力划着,担心被张士诚的人马追到。
原来吕珍一直在江上巡视,刚才见这边大呼小叫的,得到别的船只相告,才知晓李兴泽等人准备过江,他当即吩咐身边的几只船一同赶来。
李兴泽心道,不给他们些厉害,真当我们好欺负。当下便喝道:“师兄,我们两个等他们近些,收拾一番,再走不迟!”
有罗铣和邓友德护着,再加上俞思齐,马秀英和沈富的安危自是不必说。张君宝当下凝目远望,等待吕珍的靠近。
俞思齐待吕珍的船只离的近些,便将船橹一翻,反而朝他们靠了过去。
待离的差不多十丈,对面人的面容也瞧的清楚,张君宝与李兴泽一前一后纵身跃了过去。
吕珍大惊,这么远见两人依然飞身过来,慌忙喊道:“快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李兴泽便凌空飞起一脚,将吕珍踢进船舱,面对围上来的三人,右脚不停,连连踢出,将来人全部踹下船去。
李兴泽看到张君宝那边更是干脆利落,便招呼一声,两人便纵身回船,其余几船哪还敢靠过来。
李兴泽转身大声喝道:“告诉张士诚,我们身有要事,不然非陪他好好玩玩,让他好自为之!”
他说完之后,便冷哼一声,吩咐俞思齐继续前行。
吕珍窝在船舱之内,听到喊话,当下冷汗流了下来,心道,幸亏他们急于逃脱,不然我这条小命也是难保。
他不敢吭声,直到过了一阵,听到外面没有丝毫动静,挪出船舱,见江面上早就没了李兴泽的身影,连忙将落入江中的几人救了上来,折返而回。
句容地处镇江路不远,一路乘船,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俞思齐便将船转进了秦淮水。
几人在船舱里稍事歇息,天便已大亮,便都清醒,经历一天一夜的奔波,虽都面带倦色,但因离了泰州,李兴泽的心情终是好了些。
江水清澈,两岸的倒影不时印在水中,李兴泽站在船头,猛吸一口气,大声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忽得前面传过来朗朗笑声,大声道:“仙人的诗可不是在这里念的!”
李兴泽见迎面过来一艘渔船,船舱内出来一人,头戴斗笠,一身的渔夫打扮。
李兴泽见到这人,心想,难道这又是个姜子牙般的人物。便抱拳道:“小子胡乱念诗,先生莫要责怪!”
李兴泽心性本就沉稳,又是学生,从现代的观念,于贫富贵贱向来不看重。这人虽是渔夫打扮,但凭劳力吃饭,当得起尊重,比起张士诚之流,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心想,古人识字率偏低,一介渔民,根本大字不识几个,如何分辨这诗,当下便很奇怪。
那名渔夫大笑,抱拳道:“小道士,相请不如偶遇,过来喝几杯如何?”
此刻,两艘船靠的近了,李兴泽微微一笑,点头应了声好,便纵身跳了过去,张君宝见状,担心有诈,便也跟了过去。
那名渔夫见两名道士毫不犹豫跳了过来,而且毫不费力,便心知两人武艺傍身,大喝道:“好!”
他招呼李兴泽二人坐在船头,从舱中取出一大坛酒,分置了小碗,撕开坛口,分别倒了三碗,接着端住一碗,略微示意,一饮而尽。
李兴泽细看这名渔夫,身形虎背熊腰,面色泛白,似是武夫,倒不像渔夫,问道:“先生不像是打渔的船家!”
这名渔夫咦了声,赞道:“小道长好眼力,我不过是在此放浪,想清闲几日罢了!”
李兴泽继续问道:“不知先生大名,倒是唐突了!”
他见这名渔夫豪气冲天,又斯文有礼,心中便想结交一番。
那渔夫抱拳,道:“叫先生岂不是见外,我叫卞元亨,不知二位道长何处修行?“
张君宝将碗中之酒饮尽,笑道:“句容山中修行,便是我们!”
卞元亨惊道:“不知二位跟邹道长如何称呼?”
邹普胜虽是白莲教的主要人物,但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上清派的当家,江苏一带名气甚大,倒是李兴泽之前没料到的,老道士这么有名。
李兴泽赶忙将自己和张君宝的名字报出。
卞元亨眼睛瞪大,赶紧坐起了身,疾呼道:“久闻二位大名,想不到今日一见,风采如传闻般,当是在下怠慢了!”
李兴泽赶紧将卞元亨拉下,说道:“我们不过是反贼,先生何必如此?”
卞元亨摇头,说道:“李军师不必自嘲,天下事皆有定论,如果是些许不中听的话,便不要说了!”
卞元亨此番在这里闲游,便是打算要去江北投奔张士诚,干一番大事出来,想不到,自己说出来后,倒是惊的李兴泽和张君宝面面相窥。(未完待续。)
第22章 深不可测的福闻()
李兴泽只得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这话还没说完,卞元亨便一拳击在船弦上,激得木屑飞溅,大怒道:“想我堂堂男儿,差点上了那贼子的船!”
卞元亨气完后,倒是一下没了主意,思忖多番,不如跟着李兴泽去黄州,便将想法说了出来。
李兴泽当即拍手赞同,卞元亨文武双全,可谓是不多见的人才,三人便在这船上畅谈起来。
马秀英在舱内歇息了一阵,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起身后,问起邓友德情况,得知现在已经午时,而李兴泽和张君宝在旁侧的另一条船上和那渔夫相谈甚欢,似乎都不愿意动弹了。
马秀英出得舱外,见到此景,有些不满,朗声道:“李军师,江北告急,难道还要耽搁吗?”
李兴泽暗道惭愧,和二人招呼声后,便飞身过来,向马秀英道:“之前匆忙一时忘记,到底发生了何事?”
马秀英道:“莫不是你忘了,我义父将要起事,这本不算什么,但淮东元帅王宣已去攻打徐州!”
李兴泽吃了一惊,心道,自黄州出发,已快月余,没有人通报什么消息,怎地消息来得这么突然。
李兴泽问道:“徐州一旦溃败,元廷兵马必将南下定远,但赵均用还值得救吗?”
马秀英无奈,摇头道:“不知教主何意,竟让我们去救那贼子!”
李兴泽见她面色难看,便心知事情简单不了,恐怕赵均用已非昨日黄花,即便郭子兴父子也奈何不得。
李兴泽向邓友德问道:“邓兄弟在盱眙有多少兵力?”
邓友德道:“好叫军师知晓,目前我父有一千精兵!”
李兴泽惊诧,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大小姐,莫不是你打算用这千余人马去跟王宣大军打吧?”
马秀英道:“正是!”
李兴泽恍然明白,之前马秀英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