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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此刻有些心虚,已经强作精神坚持到此种地步,暗想,这几人看来不是盐场中人,这一次为了逃出生天,惹了张士诚,怕是更难走脱。
想到这里,便说道:“既是如此,在下多有得罪了,这张姑娘也不是一下能放的!”
李兴泽思忖,如果等到那些盐丁们到来,恐怕闹的更不可开交,当下,便朝张君宝暗使了个眼色
突然之间,张君宝仰头朝屋檐上大喝道:“谁,谁在那里?”
众人纷纷仰头,那牢头不禁愕然,心里慌张,思忖,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冒出一个人。于是也扭头去看,此时横在张士玲脖颈上的刀已慢慢又挪出几分。
趁此机会,李兴泽瞥见那牢头也仰头张望的空挡,当即腾空而起,拔出长剑,凭着感觉,狠狠一甩而出。
唰的一声,长剑如闪电般,急速飞过,将那名牢头的右臂斩断,就连身后的狱卒,也被穿胸而过。
当李兴泽长剑腾空而起时,张君宝早已晃动身形,跟随李兴泽的长剑便冲了过去,立足未稳时,那牢头的右臂便落在了地上,一个翻身,踢倒两名前排的狱卒,右臂一伸,将张士玲抢了过来。
众狱卒还在恍惚之间,张君宝已将人救回,早就按耐不住地罗铣抽刀一声大喝,冲进人群,将几人砍翻在地。
此时夜半风凉,张士玲想起刚才的事,极为凶险,有些惊魂未定,柔弱的身姿不免有些瑟瑟发抖。
李兴泽瞧见,便说道:“我等来迟,害姑娘受了惊吓,万望恕罪!”
这番话说的极为客气,要知道,现在张家兄弟几人此刻还未赶到这里。
张士玲不认识眼前这三人,虽说救了她的性命,但警惕之心又起,悄悄向后退了两步,便问道:“你们不是盐场的人,你们是谁?”
她只是知道几位兄长要起事,但并不清楚和谁,以为都是盐场的弟兄。
李兴泽心道,你这几位兄弟也真是,惹这么大事,居然都不安排家里做好准备,此时,不知道以为我们还要怎地。
当下,不免苦笑,向罗铣问道:“怎么解释好些?”
罗铣瞬间无语,这个事情无论怎么说,这张家妹子肯定不信,眼下盐场中人一个没过来。他只得耸耸肩,表示无奈。
瞧这三人并不是坏人,但因为被抓一事,张士玲心里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轻易离的太远,只是警惕地盯着三人。
忽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张君宝突然道:“我们走吧,这位姑娘暂时也没甚危险!”
罗铣心想,张士诚等人看来并不欢迎咱几人,如果待在这里,少说要些许尴尬,不如早些离开好些。当下点了点头。
李兴泽本想着这次帮忙最少能与张士诚谈件交易,但此时见两人如此,思忖既然在这里讨人嫌,不如离去,当下也同意了。
三人转身便快步离开,倒是惹的张士玲奇怪,心道,这三个人不是哥哥的手下吗,怎地如此无理,但不是白驹场的人,为何会救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远处响起了呼喊声,原来是三哥张士信在叫她,当下便大声回道:“三哥,我在这里!”
张士信带人赶到时,见牢狱门口满地的死尸,而张士玲却一人站着,不禁大吃一惊,立即奇怪道:“小妹,谁来过?”
张士玲将刚才的事情讲出后,张士信已得知是李兴泽三人救的,急忙问道:“他们人呢?”
张士玲摇头道:“不知道,他们只是说没法解释就离开了!”
她看到张士信焦急的神情,不禁疑惑道:“三哥,他们是谁啊?”
张士信一跺脚,忿忿道:“想起这个事就生气,平白惹了好人,到时候你问大哥吧!”
当下,他便招呼人带着张士玲离开这里。
更深露重,庭院中凉风习习,草木婆娑,沈富一人独坐在石桌前,桌上搁置地四套碗筷,些许小菜,正不紧不慢地酌饮。
家人将李兴泽三人迎进来后,沈富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会从我家屋檐上过来!”
李兴泽见状,心中暗生感动,本与沈富不过泛泛之交,而今,反而在这个时辰里,还在等待几人,并且神态自若,当真也是有大胸怀之人了。
李兴泽抱拳道:“让沈兄挂念,惭愧了!”
沈富连忙起身招呼三人坐下后,亲自给斟酒,并叹道:“说起张士诚这个人,也是我思虑不周,平白给你们惹不痛快!”
自张君宝和罗铣来了之后,沈富从二人嘴里得到张士诚不厚道的说法,便将信将疑,只是对张士诚抱着莫大希望,但是等到现在,却只有三人前来,已经说明了事实。
李兴泽暗道,这事与沈富关系不大,他只是名古道热肠的商人。想到这里,便笑道:“沈兄厚道,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剩下也实在别无他法!”
盐场众人虽推举张士诚作头领,但其实各自都有盘算,哪有不为自己打算的圣人,人多嘴杂,受其干扰必大,这个张士诚虽有豪杰气概,但不免英雄气短。众人纷纷苦笑,这张士诚确实有些见利忘义之嫌,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当举盏碰酒之际,忽听得张君宝朗声说道:“不知哪的朋友,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若是有兴,请来共饮一杯如何?”(未完待续。)
第14章 当牛做马()
李兴泽深知张君宝的本事,这才四处张望,忽听得屋檐处有人踩踏砖瓦的响动,罗铣将刀刃抽了出来,紧张的戒备。却看到张君宝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沈富心下好生佩服,这位张道长果真名不虚传,当真厉害。他正欲唤家人前来帮忙,却看到张君宝伸手拦住,低声说道:“沈大官人莫急,对方似乎人并不少!”
李兴泽猜测估计是熟人,便也高声叫道:“到底是哪一位朋友,如此藏头露尾,岂不是徒增人笑话?”
屋檐上慢慢地露出一身夜行装的人,并无答话,更无其他人。
罗铣见了黑衣人,突然叫道:“不好!”随即在另一边护住李兴泽。
他自从担任这赵宋皇陵的护陵使以来,见过多次这种情况,早已见惯不怪,果然,话音刚落,屋檐上又同时冒起了四人。
只见这五人,没有言语一声,显然只是为了吸引各人注意。这众人的身后突然两名黑衣人杀至,罗铣迎了上去。
原来这屋檐上的几人只是吸引之用,后面两人才是杀招,身手不错,与罗铣拼了几手,便欲逃跑,被罗铣的身手吓了一跳。
但为时已晚,罗铣磕掉一名黑衣人手上的兵刃,将其踹倒,然后刀光一凛,刀背已将另一名黑衣人打翻在地。
在屋檐上的五人,已经跳下,快步围了上来。当中一名,兵刃直指沈富。
张君宝瞧见来的几人,冷哼一声,见他们身手只不过比常人好些,也不为惧,低声喝道:“师弟,护好沈大官人!”
说罢,真武剑出鞘,一道剑光霎时在整个院子里亮起,刺的人眼生疼,来犯五人手中的兵刃已全部碎裂在地,一时间,地上叮当作响。
黑衣人大惊,这才发觉几名的厉害,头前的那名黑衣人慌张道:“快撤!”
说来奇怪,几名黑衣人不管不顾地全都撒腿就跑,纷纷窜上了屋檐,也不多话,就这么没了踪影。
此时院内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轻微夜风,树荫婆娑,在无其他。沈富苦笑道:“怎么来我家作客的人,偏偏都要走屋檐之上!”
李兴泽正欲笑出,却听得张君宝沉吟道:“恐怕这次还真与沈大官人有关系,瞧见来人,似乎目标是你!”
罗铣不顾众人惊讶,也附和道:“既然张道长那边没关系,瞧来人身手与我这边也丝毫没有恩怨!”
沈富行商多年,生意场上对手众多,但要是仇家还真不多,既然两位高手都如此说,那恐怕真的是有人要跟他过不去了。
沈富讥笑道:“商场如战场,这些宵小使用卑劣手段妄想挟持我沈某人,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李兴泽奇道:“他们怎么会找上沈大官人,你们认出是谁了吗?”
罗铣摇头道:“不,这些人并不厉害,想来只是为了试探我等,他们自始至终不出一声,但目标确实是沈大官人!”
以沈富的脾气来说,应该很少与人结怨才对,按照张,罗两人的说法,对方难不成是来逞威风的?
想到这里,李兴泽疑惑道:“沈大官人到底与何人结怨,难道就没有一丝眉目吗?”
沈富叹气道:“按照诸位的说法,恐怕是明教中人!”
张君宝和罗铣都看着李兴泽,其中的味道不言而喻,作为红巾军的一名重要人士,白莲教与明教同属一脉,这里面说不得能帮上沈富。
李兴泽点头便道:“沈大官人有话不妨直说,你也知我的身份,如果真是明教的人,说不定在下能帮衬一二!”
沈富思忖,这事可能还真得麻烦李兴泽了,虽手里钱财不少,但江湖人士肆意妄为,偏生惹人烦恼。
当下悠悠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在年少之时,与人意气争斗,收购这江南一带的土地时,与人结怨,幸得明教中人说和,先免去一场刀兵之灾,眼下,明教让我年年缴纳不少钱财,因数量问题,双方谈的有些不高兴!”
李兴泽心道,沈富不像是掏不出许多钱财的人物,更不似抠门之辈,想来明教是狮子大开口,过分了许多,才惹的他不满。
李兴泽笑道:“那这样吧,这次亏得沈大官人照拂许多,我便做个中人,算是还了大官人的恩情!”
这时周围早已黑漆漆一片,沈富吩咐下人招待几人去歇息,便相互作别。
虽说当晚睡的很晚,但几人起的很早,沈富依然招呼李兴泽三人吃早饭,丝毫不拿外人来对待。
忽下人来报,张士玲来访。沈富瞧李兴泽几人面色如常,便心知无碍,招呼让她进来。
张士玲昨夜从张士信的嘴里得知前后之事,好生惭愧,熟知自家大哥却不是那种人,怎会料到,当这权势突然在手,便自己糊涂,分不得轻重。
张士玲看到李兴泽后,心知正是他做主,昨夜匆忙之下并未观察,便细细打量起来。
李兴泽见到张士玲只是打了声招呼,便盯的自己看,料她必然是为了道谢一事而来,便笑道:“我脸上并没有异常吧,张姑娘莫不是看出了好坏?”
张士玲顿时一阵语塞,她自己都没打算好,这次来到底是道歉还是致谢,李兴泽对自家的恩情颇大,自家都无甚表示,平白让人寒了心。
当即抱拳脱口说道:“李军师,我张家虽穷困,但风骨还是有的。以后我便给军师当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她早已慌乱,自己都不知在说甚,直到突然说了出口,顿时心中如小鹿撞怀,砰砰作响,不禁懊恼,怎地乱了分寸,胡乱说话。
“噗”
李兴泽将一口茶水喷出,瞧周围几人戏谑的眼神下,咳嗽了几声,连忙道:“张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沈富见李兴泽的囧样,忍住笑意,解释道:“张姑娘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豪气逼人,不输任何男子,李军师何必推辞呢!”
这哪里还是朋友,纯属落井下石之辈。李兴泽白了他眼,说道:“想是张姑娘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