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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韩玄那样的死不瞑目,有什么区别吗?“别、别走,我——说!”用尽全身的力气,山口先生吼出了这句话。唐鹏马上回来,再次伸手按在了他肋下,含笑说道:“机会,我只给你一次,你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明白我说的话吗?”“明白,我地明白!”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的山口先生,眼神中重新出现了活力,颤声说:“不、不过你得答应我,我在告诉你那个人的真实来历后,你一定得放过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唐鹏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山口先生却又说:“你发誓!”被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不相信自己的人品,这对唐先生来讲,无疑是种羞辱。不过幸亏唐先生大人大量,看在迫切想知道那个女保镖来历的份上,也不跟山口十七计较什么了,马上就举起左手朝天,郑重的说:“我向上帝发誓,我如果说话不算话,那就让我死后下地狱,永远得不到神的宽恕。”在来之前,高先生就已经了解过,山口十七虔诚的信仰上帝,死后下地狱,永远得不到神的宽恕,这被信仰上帝的人看做是最重的惩罚,跟华夏乡下粗鲁汉子发誓要是不遵守诺言,自己老婆去偷人一样恶毒的。“好,那我告诉你。”山口先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因为自己生死就在一线间,山口先生在讲述这些时,当然尽可能的简练,却又不失重点了,所以在短短三分钟内,他就讲出了唐鹏想知道的那些事。最后,他眼里才浮上脱力般的轻松:“我都说完了,现在你总该给我注射解药了吧?”“给你注射解药?”唐鹏缩回手,满脸奇怪的看着山口十七:“什么解药?”“就是、是让继续活下去的解药!”山口先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嘶声吼道:“你、你不会想违背誓言吧?”“违背誓言那又怎么样了,反正我又不会有一点点的损失。”唐鹏抬手擦了下鼻子,看着山口先生的眼神中,全是‘我发的誓你也相信,真是沙比’的鄙夷神色。“你——你、你会下地狱的,必将一辈子得不到神的宽恕,我死了,也会诅咒你的。”山口先生彻底的绝望了,眼皮开始垂了下来,整个人都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跌落,却偏偏能听到一个声音,是那样的清晰:“哦,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从来都不信上帝的。还有,说话不算话是我最大的优点,也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之一,仅次于跟漂亮女人困觉,我特别喜欢看到别人因为我食言时那种痛苦的无奈。谢谢你,山口先生,您今晚再次让我品尝到了这种滋味。”连将死之人也骗的唐先生,在说完这番话时,山口先生的心跳,也在最后一次缓慢的跳动后,就彻底平静了下来。本书来自l/32/32646/index。l
610: 像是一场梦()
早在很久以前时,楚良宵就从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 相传,晋朝时有一位叫王质的人,有一天他到信安郡的石室山去打柴,看到两童子在溪边大石上正在下围棋,于是把砍柴用的斧子放在溪边地上,驻足观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个童子才对王质说:“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王质这才记起要回家,赶紧点头答应了一声,弯腰去拿斧子时,却发现斧柄已经腐朽了,磨得锋利的斧头,也锈的凸凹不平了。王质非常奇怪,回到家里后,发现家乡已经大变样,也无人认得他,提起以往所发生的事,有几位老者就告诉他说,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原来王质石室山打柴误入仙境,遇到了神仙,仙界一日,人间百年。楚良宵觉得,她现在就是那个叫王质的樵夫:都是在好像一眨眼的工夫,不知不觉的过了很久。但明显不同的是,人家王质却是在跟仙人在一起,享受看棋的乐趣。可是她,却是被恐慌,无助,痛苦还有悔恨等紧紧包围着,无时无刻不再彷徨。行尸走肉般的,无论做什么。在岛国人因为山口先生受到伤害而发起的游行示威、就在他们闹腾的最激烈时,网络上出现在了那段颠覆性的视频——楚良宵就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她就彻底走进了‘一眨眼’的世界。以后所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在一眨眼间。好像,也许,可能……随着那段视频的出现,岛国人彻底变成了哑巴。她好像回到了楚家,却没有看到楚家的掌舵人,他经常坐的那把象征着楚家权势的椅子,空荡荡的,没有谁告诉她老头子去哪儿了,所有人都像是避蛇蝎那样的,躲避着她。她也许去过方家,想看看方家对这件事的态度,只是她这个昔日在方家很受欢迎的儿媳妇,却连方家的大门都没有捞着进去。她可能去上单位了,就像往常那样去了单位后,以往那些看到她就会老远腆着笑脸来打招呼的属下们,看到她走过去后,老远都避开她。没有谁去她的办公室,除了她的秘书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仿佛那栋足可以供上百人工作的大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一眨眼的工夫,数天过去了。楚良宵在小秘书的陪同下,走出了某大医院。今天的天气对于京华来说,是个罕见的好日子,天空有了多少天没有看到过的湛蓝——这,可能是因为昨晚刮了半夜的强劲北风所致吧?北方吹,吹散了笼罩在京华上空的雾霭,更吹冷了楚良宵那颗脆弱的心。一大早,当金色朝阳从东方升起时,楚良宵就来到了某医院。她的未婚夫方云康,因为卑劣的‘卖国’行为,在那段视频曝光的当晚,就被愤怒的国人揍了个半死,听小王说,他至少有十一根肋骨骨折,满嘴的牙齿只留下了一颗,本来就有些近视的眼,也被揍的视力急剧下降。总之,那个晚上对于方云康来说,就是噩梦。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楚良宵很清楚,从那一天开始后,本来在官场上会有大作为的方云康,仕途之路已经被冻结了。有谁,会喜欢这样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去帮着外族人(尤其是岛国人)来陷害自己同胞的卖国贼?就连方家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惨酷的现实。所以从视频风传的那一刻起,方云康的仕途就已经终结了。根据楚良宵的经验,方家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比方郑重声明把方云康逐出方家,交给司法机关处理,以诬陷罪等罪名被起诉,而方家绝不会插手。或许,方家做的会更绝。因为像这种老牌家族,整个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方云康的无耻,彻底触动了全国人民对某个国家痛恨的底线后,方家绝对会抢在铺天盖地的指责之前,就像壁虎那样,毫不犹豫的断掉尾巴!方云康的行为,让方家老头子觉得用‘丢卒保车’这样的成语,都是一种对华夏的亵渎。就算用脚丫子,楚良宵也知道方云康完了。彻底的完了。不过楚良宵却没有抛弃他,最起码在他这段最艰难的时候,她会跟他生死相依,不会抛弃他,让他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跟他在一起。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是值得信赖的生命伴侣。所以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方云康在哪家医院被救治后,楚良宵才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可楚良宵后悔了。她倒不是后悔来看方云康,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抗住家族的压力,背叛唐鹏,接受方云康的追求。如果唐鹏是方云康的话,落到当前的困境中,看到她出现在病炕前,绝不会变成一只疯狗,抓起所有能拿到的东西,恶狠狠的砸向楚良宵。他让她滚。有多远,就滚多远。他骂她是个狐狸精。如果他不是被她的美色等迷住,又怎么可能会生出对付唐鹏的想法,结果导致他落到此种地步。他对她说: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个扫货,要不然我肯定会杀了你!守着医护人员,守着自己的秘书,楚良宵就傻了般的站在那儿,连玻璃瓶狠狠砸在额头上,有鲜血流下来都不知道,只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被护士拦住的方云康,心里一个劲的问自己:他是谁啊?他是方云康。行尸走肉般的走出医院,坐上车后,楚良宵才想到那个男人是谁:他是她决定在他落魄时跟他相依为命的方云康,哪怕以后两个人去要饭,她都会把最好的给他吃。可是那个人,却拒绝了她。楚良宵的心,就像被风吹散的雾霭那样,碎了。就连秘书跟他说话都没有听到,知道秘书轻轻碰了她的胳膊一下。“怎么了?”楚良宵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秘书的脸上带着以往的从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镇定。“楚——我给您擦一下脸。”秘书是楚良宵从沈城带过来的,一个好女孩,陪她经历过这两年的所有起伏。“没事的。”楚良宵笑了笑,却没有拒绝。“山口十七,就在前两天的晚上,死在了医院。”秘书拿着面纱,给楚良宵擦干净额头上的血渍后,才低声说出了这个消息。山口十七,可以说是导致方云康、楚良宵俩人陷进绝境的罪魁祸首。哪怕他的一个态度,都能影响到整件事的发展——可是,他在两天前就死在医院的消息,楚良宵却始终不知道。不管过去数天内发生了什么,都无法改变楚良宵目前是城区一把手的事实。但跟她有着‘密切关系’的山口十七死在医院,这么大的事儿,在死后两天了,她才听说,这代表了什么?只能代表着,别人不愿意或者说不敢跟她沾染半点的关系。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又想到了刚才方云康当前的处境:那可是京华方家的堂堂嫡系第二代三公子啊,受了那么重的伤害住院,除了必须存在的医护人员外,病房内就空荡荡的,连一个人,一朵鲜花,一个果篮都没有。就像那些来京打工出事后的民工——还不如民工呢,人家都暂时有工友陪同呢。楚良宵想到方云康的现状,那是因为他们俩人当前都是一样的处境,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外面,都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瘟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要不然,楚良宵的司机,也不会请病假在家休息了,开车都得是她的绝对心腹小秘书。紧紧抿了下嘴唇后,楚良宵才问道:“他、他是怎么死的?”“死于心脏梗塞,是睡梦中死去的。”秘书轻声回答:“听说,刚发现他死后,岛国那边马上就怀疑他是被人谋杀,报复而死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是——”说到这儿后,秘书垂下了眼帘,那个名字让她难以启齿。“是唐鹏吧。”楚良宵却很坦然的说出了秘书不敢说出的名字。“是的。”秘书看到楚良宵丝毫不忌讳提到唐鹏后,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当在岛国方面极力要求的华夏警方,对、对唐鹏展开调查后,找到了大把他不在场的证据。而且最重要的是,山口十七死亡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他是最高层,门口有两个超级保镖24小时监护,病房走廊中的监控器,也没有拍到任何的疑点。”“在岛国方面的强烈要求下,京华相关部门进行了验尸,并把样本送回了他们本土权威机构,却没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说到这儿时,秘书的语气中,有了明显的高兴:“一切都说明,他是正产的自然死亡,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才被老天爷收走了吧。”山口十七,绝对是楚良宵陷进绝境的罪魁祸首,他能死翘翘了,秘书在感觉很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他死的太轻松了:像这种畜生要死,怎么着也该好好折磨一番再说啊。如果让她知道,山口先生在临死前所经历的那些恐怖感觉,秘书或许就会大快她心了。“山口十七自然死亡了?”楚良宵喃喃的说着,忽然笑了笑:“去单位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