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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没有死的话。要不然的话,我就再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爱丽斯一愣,浑身打了个冷颤,低声说:“女王阁下,我们还是回意大利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华夏了。”
“这是逃避现实吧?回意大利,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咯咯。”
邢雅思咯咯笑着,喘息着问:“爱丽斯,我们可以不回来吗?我们能逃过燕家为我制定的命运吗?我只是一个傀儡,人前风光无限,实则受人控制的傀儡!你们谁敢保证,我们一旦违背燕家的指令,能抵挡那些可怕的龙朝杀手?谁敢保证,谁敢……”
邢雅思的笑声,和说话声,越来越低,断断续续,最后终于被均匀的呼吸声所替代。
女王阁下睡着了,可怜的女王阁下——爱丽斯和门口的黑牙对望了一眼,缓缓的站起身,走进办公室套间内,抱出一床锦被,盖在了她身上。
看着邢雅思那两片长长的黑色眼睫毛,爱丽斯狠狠的咬了咬牙,霍然站起,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黑牙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走进她屋子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几分钟后,爱丽斯开门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枪,向电梯走去。
黑牙看了眼沙发上的邢雅思,快步追上爱丽斯,一把抓住她手腕,低声喝道:“爱丽斯,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找唐鹏!”
爱丽斯双拳紧攥:“我要让他来沈城,亲口向女王阁下解释这一切。他要是不来,那我就死在他面前!”
“我去,你留下照顾女王阁下!”
黑牙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
爱丽斯下意识的把手枪藏在了身后,转身看去,就看到湿x了半截衣服的邢雅思,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办公室,倚在了墙壁上。
爱丽斯给黑牙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声说:“女王阁下,我们正商量去京华一趟。”
邢雅思身子摇晃着,脚下一个踉跄,把高跟鞋甩了出去:“去、去京华做什么?”
爱丽斯沉声回答:“去找唐鹏,让他来沈城。”
邢雅思双眼无神的笑了笑:“爱丽斯,别再和我提他的名字了,我听了就头疼,好不好?”
爱丽斯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好的。女王阁下,是不是该休息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打了个酒嗝,邢雅思抬手捂住嘴:“睡、睡不着,你们陪我去个地方,散、散散心吧。”
这段时间以来,邢雅思一直都是吃住在保利集团总部办公室内,从没有提出过要出去散心。
虽说当前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而且邢雅思喝的也高了点,可她在说出这句话后,爱丽斯连忙点头答应:“好,我们去哪儿?”
只要女王阁下不再憋在办公室内胡思乱想,能出去走走,相信会慢慢恢复精神的。
邢雅思抬头,看着西南方向,吐字特别清晰的说:“去沈城东郊陵园。”
464 我活了!()
散心的地方,有很多,比方公园,河边,广场,或者是田野中。
但不管去哪儿,都比去陵园散心要好得多,尤其是在凌晨时分!
在深更半夜提出要去陵园散心的人,除了神经病和白痴外,可能就是邢雅思了。
爱丽斯和黑牙愕然。
“我想去看看他了,也决定从看过他之后,马上振作起来,我想,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邢雅思深吸了一口气,很冷静的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内。
只要能够让女王阁下重新振作起来,别说是凌晨去陵园了,就是去地狱,爱丽斯和黑牙,也肯定会举双手赞同的。
让女王阁下以为唐鹏真的已经死去了,对她来说也许是个不错的结果——在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启动时,开车的黑牙,和副驾驶的爱丽斯,互相对视了一眼。
凌晨一点半,天上的月亮很亮,好像在地上洒了一层水银,就算是不开车灯,也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不过,正因为月光很好,所以才显得陵园周围的树木更加的黑黢黢,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凉意,在爱丽斯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就从四周涌了出来,仿佛有无数个孤魂野鬼,正在狞笑着:嘿嘿,欢迎来到我们的天堂!
现在已经是阳历五月底了,白天在大街上行走的女孩子,早就穿上了各式各样的裙装,向汉子们展示着她们修长的白嫩美腿。
可在凌晨时分,夜色还是很凉的,尤其是在阴气最重的陵园。
所以邢雅思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筒马靴,可把一头青丝拢成马尾的,却是一条白色的丝巾。
白色丝巾,长长的垂下,垂落在黑色的风衣,邢雅思的背后,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刺眼。
当然了,不管陵园的气氛有多么的恐怖,对于杀过人的爱丽斯和黑牙俩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顶多有点不舒服罢了。
他们只担心邢雅思,生怕她受到邪气侵犯,会伤了身子,毕竟她的精神状态目前很脆弱,哪怕突然有只兔子从旁边草丛中蹦起,都有可能会让在她的精神瞬间崩溃。
沈城东郊陵园门口,也有一排房子,但却是空的,没有守墓人。
邢雅思双手抄在风衣口袋中,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看向了远处静默的无数个墓碑,抬脚向前走去:“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吧。”
爱丽斯俩人大惊:“女王阁下,你要自己去!?”
“要想振作起来,必须得自己冲破心灵枷锁。”
邢雅思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后,加快了脚步。
爱丽斯俩人下意识的跟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听出了邢雅思话中的意思:不管此前所经历的是梦,还是真实的,她都会在今晚唐鹏的墓前,做个了断!
东郊陵园,邢雅思此前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在精神最为恍惚的情况下。
今晚是她第二次来,还是黑夜中,她却准确找到了唐鹏的墓碑。
邢雅思双手抄在风衣口袋中,微微垂首,默然站立,看着镶嵌在墓碑上方中央的照片。
唐鹏的照片,在如水的月光下,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
邢雅思慢慢的伸出右手,弯腰缓缓的放在了墓碑照片上,动作温柔的摩挲着,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时,不远处的一棵柏树上,忽然腾起一只猫头鹰,咯咯嘎嘎的厉笑着,展翅从她头顶飞过,声音诡异,且凄凉!
就像是过电那样,一阵麻酥酥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邢雅思身子踉跄了一下,蹲坐在了墓碑前。
尽管这些天内她早就看透了生死,或者说根本分不清生死,可在那只猫头鹰嘎嘎笑着忽然腾起时,还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再也站不住了。
邢雅思霍然抬头,看着那只猫头鹰很快消失在月光中,然后笑了,喃喃的说:“只是一只夜鸟而已,有必要这样害怕——唐鹏,你是不是在笑话我了?嗯,你肯定是在笑话我了,要不然你的嘴角为什么会翘起呢,这样诡异的弧线。”
有人死去后,亲人镶嵌在墓碑上的照片,基本都是神色从容,带有淡淡笑意的,唐鹏这张照片,也是如此。
如果这张照片粘贴在公务员的准考证上,这笑容就代表自信。
如果粘贴在红灯区的求职简历上,则是猥琐。
可要是镶嵌在墓碑上,笑容还是那个笑容,却是诡异的笑容。
不同的环境,相同的笑容却有着多个含义,就像你老婆对你笑,与对她暗恋的中年大叔笑不同那样——
邢雅思垂下眼帘,不再看笑着的唐鹏照片,从口袋中摸出一瓶白酒,拧开,慢慢倾洒在了墓碑前。
高度白酒的醇香,在墓地中蔓延开来,多少冲走了一些阴森之气。
把整瓶酒都倒在墓碑前后,邢雅思叹了口气:“唉,唐鹏,我不知道是你死了,还是我死了,但我却知道,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那就当是你死了,我还活着吧,因为你不能说话,对不对?我告诉你啊,我来看你,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嗯,在说话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猜,我喜欢你呢,还是不喜欢?”
夜风掠过树梢,墓碑,催起邢雅思脑后的白色丝巾,在月光下飘逸的飞舞着,四周也忽然多了一些虫儿的叫声,整个墓地的阴森之气,仿佛退潮般的散去,生命的祥和气氛,把邢雅思心中最后一丝恐惧赶走,使她有了从没有过的镇定,目光温柔,笑容如水。
“呵呵,猜不出来了吧?那我偷偷告诉你吧。
轻咬了一下唇儿后,邢雅思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也许,只是一种舍不得吧?因为从我懂事以来,就从没有遇到过你这种让我哭,又让我笑的男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邢雅思盘起腿,慢慢的靠在了墓碑上:“那时候,你强吻了我。当时,我真想让汤姆森他们杀了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你那无耻笑容时,我却心软了,因为我竟然很喜欢被你亲吻的感觉——你不知道,我这种从小就受过严格教育的女孩子,其实叛逆心特别强,渴望能够像正常人那样,和男孩子打情骂俏的。就因为这个,我说服了自己,找借口接近你。当时汤姆森他们都不理解,我只好告诉他们说,我看重你能打架,对我也许又用。”
慢慢的,邢雅思长长的眼睫毛覆了下来:“不过我也看出,你好像很讨厌我。我很纳闷,我这么一个外形单纯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讨男人厌呢?正是你的拽不啦唧,让我对你更加有兴趣了。不但破坏了你的相亲,而且还主动和你说了阿波丸号宝藏的秘密。当然了,现在你该知道,我说我有个哥哥寻找宝藏失踪,沈城某座小桥下面藏有线索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那样一个哥哥。如果非说有一个的话,那就是燕东吴。”
微微笑了笑,邢雅思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因为你对我的不在乎,激发了我征服你的心理——其实,女孩子和男人一样,都有着强烈的就是为了试探你。那晚你要不出现的话,杀手也是个死,但我绝不会再和你有丝毫的牵扯了,因为你在看到骷髅头的标记时,我也在观察你。”
邢雅思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做那个局,就是因为我收到不确定消息,说你就是什么杀手之王妖魅——你是吗?呵呵,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我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这些天内,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我的确在夏威夷囚禁过你,在京华遇到过你。但不管我怎么做,都没能证明这一切发生过,因为远在夏威夷的雪妮,和花错,都说没有这回事。”
“我终于明白,你死了,你真死在了伊拉克。可笑的是,爱丽斯刚才还告诉我说,你根本没有死,还说要去找你。呵呵,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呢?他们两个,当我是白痴么?”
邢雅思勉强睁了一下眼睛,随即再次闭上:“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白痴。可白痴的话,有时候才是最可信的。好了,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别猜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一切还能回到去年,我会死皮赖脸的赖在你身边,享受你骂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