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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如果这一切自己都知道的话,还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嘛?
如果每个人都是被策划好的,那自己和读了一本书玩了一个游戏又有何不同!自己能和如此多的名臣名将生在一个时代,这是多么幸运。孙策终于不再沮丧,开始真正的接受了这个并不喜欢的时代。此生若有诸君伴,杀破天下又何妨。
想到这里孙策笑了,笑的那么轻松,多年以来的包袱算是真正的卸下来了。周瑜看到孙策笑容有些疑惑,不过孙策的笑是那么有感染力,周瑜不经意间也笑了。
“我叫孙策,也是不久前刚到的,也没想到足下如此年龄便有此等见解,实在让我自愧不如。”孙策打心眼里佩服着。
“足下过誉了,我听闻今日颍川三君陈纪来太学访友,此公清高有德曾和家父有过些许交情,不如我们结伴拜访,许多不解定能解惑。”周瑜突然想到什么,便向孙策邀请道。
“既然是雅士,那理应拜访。”孙策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孙策和周瑜一路上彼此交谈着,原本并不短的路程,却是还没感觉到累就已经到了。
孙策和周瑜一前一后走进了一简朴的院中,只见前方有两人正在下棋。这两人鬓角虽白,却是神采奕奕,正是周瑜口中的陈纪和任安。而两人身后还站着两个青年,仔细看去正是之前在亭中谈论孙策的两人。
那两人看到孙策和周瑜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将精力集中在棋局上。孙策和周瑜也小步走过来,将目光聚向棋局。
这一盘棋却是下了很久,然而身在局中的六个人却是感觉不到时间的飞逝,棋局结束,一个个都还意犹未尽。
“元方,你这棋艺又精进不少,这次我败的心服口服。”其中一人摸着自己的长胡子笑道。
对面的男子也点点头道:“过奖了,不过是我最近又整理了一些棋集,此次前来便是想送定祖你一本。”
这位称为定祖的便是被赞为居今行古任定祖的任安,如今的五经博士。任安此时才发现周围站着的四人,便有些疑惑的问道:“今日并没有开堂讲课,你们且有事来?”不等周瑜开口,那清秀的男子抢先回道:“先生,我是钟繇,今日听闻陈先生来,我和董昭不请自来前来拜访。”旁边那叫董昭的男子也不住的点头附和着。
“原来是钟君之孙呀,我早就听闻钟君有一孙相貌不凡,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有富贵之相。”陈纪点头称赞道。
任安也想到两人的成绩都很优秀,于是也夸道:“元方,这董昭也是勤奋之士,如果能坚持下去,两人成就必在你我之上。”董昭和钟繇很是受用,连连表示会更加勉励自己,以后为国献力。
此时周瑜看着两人也恭维道:“我在家时就听父亲谈论过董公仁,钟元常乃当世人杰,今日与阁下同在太学,以后还需阁下指点一二。”
“嗯,你是周异之子吧,在这偌大的太学里,从古至今还没有七岁入学的,洛阳令有个好儿子啊。”陈纪一眼就将周瑜认了出来。
孙策看着五个人互相称赞着,自己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对了,这是孙策,我们此次前来一是拜访陈先生,还有便是我和孙策有一些新的疑问,想来请教先生。”
“恩?”任安陈纪略带兴趣的看向周瑜,董昭和钟繇也有些期待着两人的疑问。
孙策缓缓走到四人面前开始描述自己和周瑜发现的问题:“我今日从书中看到子贡所言:‘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商纣王到底是如史书记载的那般暴虐不堪,还是另有隐情?还望先生指点一下。”
五人听到孙策一字一顿的描述后便开始思考了起来。不过陈纪最先打破平静道:“商纣王帝辛,确实是一位文武双全之帝,我早年研习史籍,也是惊奇的发现几乎所有的书把商纣王帝辛都写的暴虐无道,无风不起浪,这就说明帝辛是有那么一部分的残暴。”
陈纪看着众人的反应继续道:“但是我在看史籍时,又发现越是离那个时期远的记载中,帝辛被描写的就越残暴,这千年积毁,谁也不知道帝辛到底残暴到何等程度,以至于今日书中所描绘到的‘弗敬上天,遗厥先宗庙弗祀、郊社不修、宗庙不享’了。所以我想帝辛或许残暴,但远非书中所描述的那般。”
“恩,元方兄所言极是,尤其是战国百家争鸣时,先秦诸子无不案往旧以造说,把帝辛等人严重的贬低,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在那段时间,帝辛的名声也越来越差,竟然无一人质疑,也算是一种悲哀吧。如今帝辛被误读成这样,不过却给历代君王做了些警惕。”任安摇头感叹道。
孙策和周瑜都认真的听着,这时钟繇却出来叹道:“都说史官严谨细微,这样先入为主的态度不知道有多少千古留冤。”
任安也叹了口气道:“写史本来就是一艰难之事,不说收集材料,辨别真假,就是君主在上,也难免避讳一二,所以太史公虽有所瑕疵,却实在不易。”
“不过,这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人能看得清是非,有些事能瞒得过一时,瞒得过一世,却瞒不过这朗朗乾坤。历朝历代中自会有惊才艳艳之士为其洗冤平反吧。”陈纪并不悲观反而大笑道。
孙策周瑜,董昭钟繇,各有所悟。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今日这几句话却成了今后一个特大事件的导火索。
第8章 洛阳诗会 周瑜倾心()
明年,太祖与瑜共赴洛阳诗文会,会中诸子皆彷徨失意,意志消沉,太祖叹曰:“山外青山楼外楼,西都歌舞几时休,酒香熏得才人悴,直把洛阳作咸阳。”一言尽人皆愕,众皆愧之。
——华夏春秋武帝纪
太学的学习原本是枯燥无味的,可是对于孙策则不然,有周瑜这个智慧学识都不一般的朋友在,求学日子却是多姿多彩。由于二人天资聪敏勤奋学习和不耻下问,所以虽然到太学才半年多,但两人表现可圈可点,名声和见解也在太学中流传起来。
“这洛阳诗文会本是由太学中兴起,不过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却早已是整个洛阳文人的盛会,每年盛会上都有各方才子慕名而来,我曾经也随叔父去过一次,场面甚是隆重,其中也不乏惊才艳艳之士。”周瑜不紧不慢的向孙策解释着洛阳诗文会的事。
原来每年一度的洛阳诗文会即将到来,周瑜知道孙策的诗文很好,便想要和孙策一起赴会。孙策对诗也是异常的敏感,一听有洛阳诗文会,便向周瑜连连发问。
孙策向周瑜走了两步道:“这么说,这洛阳诗文会却是全国最大的才子峰会了?”
“虽然可以这样理解,可是依然有很多前辈,官宦,雅士不愿参与,所以质量还是达不到顶峰,不过偶尔也有极其好的诗文出现。”周瑜有些遗憾的向孙策回答。
孙策看起来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无意来到东汉可以和一些家,大诗人见面,但后来想到这些人要么身在朝堂之上,要么隐居于市井之中,却是难以拜访请教。不过孙策还是决定去,因为虽说当代最好文学家不会有,可是难保有未发迹的才子游荡其中。
周瑜得知孙策要陪自己赴会也是很高兴,又继续讲了一些在洛阳诗文会上曾经发生的一些趣事逸闻。
小桥流水,假山亭阁,有诗有酒有美人。这便是孙策对着洛阳诗文会的第一印象,孙策看着周围的人,大多三五成群,有身穿锦衣的公子哥,也有一身朴素简陋的书生,但更多的还是那身穿太学服的太学生。
“近十几年的洛阳诗文会,不再由太学主办,反而是京中的一些商人或者官员公开竞投。这次据说是十常侍在幕后争来的,看这场面在这十几年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周瑜看着周围的奢华的场面也不禁咂舌。
孙策看着面前所谓的“才子”却有些反感,摇摇头道:“我说如今的文学泰斗都不愿来此,看来这洛阳诗文会也是徒有其表。”
周瑜不禁苦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寻一处清静地吧。”说罢看了下四周却实在没有好去处。
“无妨,既然这是洛阳诗文会,恐怕也不缺少同道中人,我们随意找一处便是。”说罢孙策朝一方向走去,周瑜便也跟了上去。
等到周瑜走近之后却是看到两个青年,正是那日观棋的钟繇和董昭。
“看来,阁下也没有好去处了,想不到这洛阳诗文会今日却成了如此样子”钟繇摇头叹道,随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董昭也是在一旁自酌自饮闷闷不乐,这两位远近闻名的太学生如今却如蹭酒的酒鬼一般落寞。
“如此金樽清酒,玉盘珍馐不正是千百年来读书士子所求吗?”孙策反客为主的质问道。
“读圣贤书岂是为了眼前这般浑浊之物,报效家国才是我等志向,阁下的志向小生却是难以效仿”话不投机半句多,钟繇便要起身离去,董昭却也唉声叹气。
“有此浑浊之物,恐怕也要好过饥寒交迫异国他乡吧。”孙策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因为孙策想起杜甫的遭遇,想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想的前世自己的落寞。
钟繇和董昭却是连理也没理,提着酒壶走了。
周瑜一直没有来得及插嘴,想要阻拦的时两人已经起身走了,于是看着孙策沉默不语。
“如此人杰竟在此借酒消愁,空有一番雄心壮志。”孙策不禁感叹道,同时也感觉到这大厦将倾的东汉确实无药可救了,而这些人在那乱世中的成就必定不凡,自己本想刺激一下两人,却没料到两人根本不搭这一茬。
周瑜并没有回答孙策却是疑惑看向孙策道:“这次洛阳诗文大会却是有些异样,往年虽也算不上高雅,但也不至于像今日个个消磨意志借酒浇愁啊。”
正当孙策思考的时候,洛阳诗文会便要开始了。场面一下子也混乱起来,孙策没回答周瑜的疑惑反而聚集过去看看这些人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一身着锦衣的男子和着音乐吟诵着,此句一出,四周便有人高声喝好。
随后从一角落中又传出沧桑的声音,“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送,圣贤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这人坐在黑暗中,众人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是从那深沉的诗句中,却是能感觉到那深深的无奈与失意。
在座的各位却是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一个个尽抒内心不平之意,一首首诗却都是彷徨失意,思想消极,情调低沉,一种极其负面的气氛在洛阳诗文会上相互影响。
“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回风动地起,秋草萋已绿。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音